诗人何路(精品)

上传人:枫** 文档编号:487575898 上传时间:2022-12-01 格式:DOC 页数:15 大小:70.50KB
返回 下载 相关 举报
诗人何路(精品)_第1页
第1页 / 共15页
诗人何路(精品)_第2页
第2页 / 共15页
诗人何路(精品)_第3页
第3页 / 共15页
诗人何路(精品)_第4页
第4页 / 共15页
诗人何路(精品)_第5页
第5页 / 共15页
点击查看更多>>
资源描述

《诗人何路(精品)》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诗人何路(精品)(15页珍藏版)》请在金锄头文库上搜索。

1、何路的“客厅”冷得像个冰窖。 一张宽大的床板被当成桌子,上面残留着他日常生活的大部分痕迹。一瓶已经被冻得凝固的食用油,粘着辣椒、很久没刷过的饭碗,两个半鸡蛋壳,以及3把挂面。剩菜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油腻腻地瘫在一次性饭盒里,这都是朋友们在饭店吃饭时为他打包的剩菜,有的“已经有两个星期”。 这是距离北京市中心29.9公里的宋庄辛店村。何路,诗人何路,就住在这里。朋友们还记得他刚刚搬进新屋时的一脸喜气,因为这是他自1993年进北京以来,住过的最大的房子。 他花白的头发耷拉在脸上,“胡子乱七八糟,一脸愁容”。这个诗人每天的生活就是睡觉,喝酒。有时会有客人敲响他绿色的铁门,如果听不见主人回应,就从门上

2、一个窟窿中伸手进去拉开门插,“反正这儿也没有值钱东西”。 这里没有电视、空调、电冰箱、衣橱或灶台。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室温和户外没什么区别。这个赤脚穿一双布鞋的55岁男人用两样东西取暖,一个不常打开的电暖器,和一瓶牛栏山二锅头。 何路有时会在院子里散散步,从刚刚化冻的水坑里捡出一张湿嗒嗒的一角钱纸币和4枚同等面额的硬币,小心翼翼地攥在手里说:“我现在有钱了,这5毛钱掉在地上好几天我都没捡。过去,5毛钱可是个大数目。” 在这个房价飞涨的年代,他因为诗歌而贫穷,因为贫穷而饥饿。何路自称已经为诗歌坚守了17年,而其中的16年,他都在挨饿。 诗人病危 从一年前开始,诗人何路暂时不用挨饿了。 转折发生在2

3、009年2月14日。那一天,已经发烧了十几天的何路倒在自己住的出租屋里。起初,他以为是感冒“过两天就会好”。等他已经连续几天躺在床上,心想着“这次可能要交命了”时,他也没有向其他人呼救。在西方情人节这天,衰弱的病人被前来探访的朋友发现,并送进了北京市通州潞河医院重症监护病房急救。很快,由于呼吸衰竭,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一群挤在病房外的艺术家勉强凑够了住院费,但医生告诉他们,这个病每天的花费都在5000元到10000元之间。“搞艺术的都很穷,很多人立刻就傻掉了。”画家胡月朋还记得当时的情景。 那时,何路的全部积蓄只有藏在床板下面的400元钱。 如果不是身患重病,400元对他来说是一笔很大的钱

4、。打开他的“账本”,你会发现一个诗人不得不这样精打细算自己的生活:“吃:米10斤10元,面5斤5元。菜金20元,油盐作料10元吃饭吃个不饿就行。” 再往下翻:“酒是少不得的,一撮虾皮下酒,一碗热汤面殿后,常吃得我意气风发横冲直撞。我怎能逃得过醉?酒钱10元。2.5元一斤的散装白酒够我每晚小酌。”当然,除了吃喝,他还不忘给自己留下“10元烟钱,10元赌资。”结果,100元可以过一个月。 不过,也有些时候,就连一个月100元的生活费也是奢望。何路的另一个朋友、也是诗人的卧夫还记得,一次饭后,他特意打包了几样剩菜,驾车20多公里送到何路家里。何路不仅一点不嫌弃,而且吃得津津有味,看得卧夫“眼泪差点溢

5、出眼角”。 有时,就连剩饭剩菜也没有,何路只好练习“辟谷术”。据说,他可以在长达20天的时间里只喝清水,不吃食物,把自己的身体完全封闭起来。 突然间,这个穷得叮当响的诗人陷入了一个世俗的困境里,没有钱只有诗歌的话,他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抢救诗人 抢救一个穷诗人的行动立即开始。何路病危当晚,胡月朋就把文章死磕派诗人倒下啦发布在自己的博客上。 文章里,他这样形容何路:“绝无仅有的死磕派诗人。从圆明园画家村一路到宋庄,仍在携诗走天涯。50几岁的人啦,一提起他的诗,顿时目光炯炯。”他在文章里附上了何路十几年来的代表作:杀人者、女人的知识、桑塔娜的故事“均未正式发表”。 这篇文章开始在网上传播的同时,已

6、经与何路失去联系10多年的卧夫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与何路不同,卧夫已经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这个生长于黑龙江省矿区的男人,曾经放弃团市委书记的职位,从家乡带着400粒安眠药来到北京,“那将是我最后的粮食”。 他想创办文学刊物,结果钱款被骗;无奈之下,他去到圆明园画家村,计划“静心写一部长篇小说”,但仅仅半年之后,身上的钱就花没了。据说,他曾经躺在北京火车站外,望着广场上的大钟,只思考一个问题:“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饱?” 一些诗人选择依靠资助进行创作,但卧夫却下定决心,如果是因为生存原因,“我绝不会向他人开口借钱”。最终,他离开了画家村,并成为一家外企的市场部经理。 但他一直将“诗歌梦”珍存,他“

7、对海子的喜欢,甚至超过了对自身的喜欢”。他无法成为海子生前的朋友,但他来到海子家乡,出资在诗人那荒芜的墓地上树起新碑。 当卧夫在十几年后再一次看到躺倒在病床、脑袋上裹着一块毛巾的何路时,心里觉得“很凄凉”。“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每天都在大吃大喝、灯红酒绿,他的生活怎么却连一点起色都没有?” 并不是只有卧夫看到了何路“苦难的外衣”。2007年何路刚刚到达宋庄,与一众圆明园的老朋友聚会。席间,有人提议:“老何,咱们重温一下圆明园的往事,再给我们朗诵一首诗吧!” 何路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站在凳子上,用浓重的重庆腔声嘶力竭地朗诵杀人者。这一切,都与12年前相同。“从圆明园过来的人,没有一个不眼泪汪汪

8、的。”胡月朋回忆。 走下酒桌,有人劝告胡月朋,“像何路这样的人,你不要再理他了”。胡月朋可以理解朋友的深意:“多少年之后,这个人仍然散发着圆明园时期的气息。我们已经脱掉了那层苦难的皮,可他还在继续苦难着。” 只是,这个十多年来坚持不卖画的画家,愿意努力理解这种“疯子似的坚持”。他觉得:“老何是一个殉道者,他是一个战士,他应该获得社会的尊重。” 不过,殉道者和战士何路,如今面对着只靠坚持无法战胜的困难。胡月朋想到了向宋庄艺术促进会求助。这其实是一个社会团体,但艺术家们常常把它看成一个官方机构,避免与其打交道。胡月朋向促进会求助后的半个小时,他得来了一个几近完美的答复:“凡是老何花的费用,我们都预

9、先垫支。”这时,那些艺术家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虚拟世界和真实世界中的募捐都发挥了巨大效力。宋庄的艺术家们两次为何路举行义演,一个广为流传的故事就发生在这群同样贫穷的艺术家中。一个艺术家第一天向工作人员捐出了200元钱。第二天,他又打电话给这名工作人员:“我还想再捐2000元,但我没钱了,你能不能借我 2000元?” 就连宋庄区内小饭店里的服务员和理发店里的发型师都来捐款。很快,捐款的总额达到89688元。这个年过半百的诗人慢慢康复了,他有气无力地说:“感谢所有关注我的朋友。” “一个人没有生存能力是可耻的” 当为“诗人何路”呼救的声音在网络上传递时,有人要求看到何路的诗,借以证明他

10、“到底有没有料”。但他发现,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连网络上也没有何路作品的任何影子。 “我无法提供他的作品,我也无法证明他的身份。但他的确是一位真诚的诗人。”何路的一个朋友无奈地说。此前,何路不会上网,甚至不会打字,他的作品都一笔一画地写在厚厚的笔记本上。更何况,他的诗在诗人圈子里,也没有什么名气,一些诗歌评论家甚至就没有听说过他。 除去不能看到作品,诗人和正在帮助诗人的人受到了一些网友的猛烈抨击。有网友说:“一个人没有生存能力是可耻的,可恶的,没办法给生命一种健康的状态,我讨厌听到艺术家很饿,那是一种逃避和堕落,比吸毒和犯罪还罪孽深重。” 有个网友讲述了他遇到的“为艺术而艺术的家伙”的故事。

11、“我问他:能养活老婆孩儿么?他说,不能。我又问他:能养活自己么?他也摇头。我就泄气了。不要说艺术作为职业存在,就算一个人,一个自立不寄生的社会分子,也不合格。”这名网友质疑:“艺术家是特殊群体么?哪个行业都有饥饿的,也有没钱看病的。” “为艺术而艺术的家伙”越来越少了,但何路正是其中之一,他“质疑劳动的价值”。一个漂亮的女诗人坦承“不喜欢何路这种不劳而获的状态”。但也是这个女诗人,驾车66公里来找何路喝酒,只因为“喜欢他们够纯粹”。 和路常常对周围的人讲前苏联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布罗茨基的故事,这个人曾被当局判以“流浪罪”和“好逸恶劳罪”。 “好逸恶劳,这不是人的本性吗?”何路轻蔑地笑了一下

12、。当然,他闭口不提的是,1964年,布罗茨基被法庭判以“社会寄生虫罪”,并处5年徒刑。 穷困潦倒的诗人 这个重庆男人并不是一个天生就擅长挨饿的人。至少在年轻的时候,他曾经做过火锅店老板、记者,不但无须风餐露宿,而且还拥有“几十万元的家财”。 这一切延续到他带着采访任务来到坐落在圆明园废墟附近的“圆明园画家村”。这个特殊村落的历史起源于上个世纪90年代初,一些毕业于北京艺术院校的年轻画家,放弃国家分配,以“盲流”的身份聚集到画家村。 “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就是想逃离体制,于是选择了圆明园。”1992年就进入画家村的胡月朋说。一年之后,何路来到这里采访,“那里都是些饿人,可是他们都很欢快,个个都特别

13、”。两个月后,他决定放弃待遇优厚的工作,住进这里。 直到今天,那些经历过圆明园时期的人们回忆当年,总离不开食物。被烧成红烧肉味道的豆腐、包子铺柜台里的猪肉白菜馅大包子,有人甚至跑去地里挖野菜。那时候,人人都没钱,“蹭饭”成为一种必要的社交手段。 甚至有时候,他们“假装在路边晒太阳,其实是在偷瞄能不能拉到一个人去家里看画”。胡月朋说,因为就算不买,看画的人也一定会请画家“搓一顿”。 那个年代,“满脑子想骗女孩子的小流氓,都拿着诗集在大街小巷晃来晃去”,诗人却几乎无法通过自己的作品换取收入。何路和卧夫曾经从后门溜进圆明园,跳进湖里抓河蚌。十几年过去了,诗人从未改变过这个窘境。 在这段时间里,何路两

14、次帮人代笔写书,曾经赚过一万元钱。可是钱是攒不住的,“每一时每一刻都觉得缺钱。”长期以来,他只能靠朋友“断断续续的周济”生存。不过令他高兴的是,“就算没钱,只要每天下午5点钟一到,也总是会有酒喝”。 尽管穷困潦倒,可是在这段时间里,何路创作了一百多首诗歌。这显然是何路创作的高峰期,他自认为写得最好的诗歌,都在这段时间完成。酒吧老板们看中艺术家活泼的气质,让他们去酒吧暖场,并可为每人提供一杯扎啤。在酒吧里,朋友们常常大喊:“老何,给我们朗诵一首诗吧!” 何路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站在凳子上,声嘶力竭地用重庆腔朗诵自己的诗作。这种状态一直到画家村被解散结束。“脑袋比较木”的何路被送进了收容所,然后

15、被送上了遣返重庆老家的火车,从此开始流浪。 2007年,何路来到宋庄。这里被视为圆明园画家村之后的第二个乌托邦,据说,这里有“疑似艺术家”4000多人,其中“疑似诗人”100多个,最近由于朝阳区的艺术区拆迁,“又多了1000多个艺术家”。 和以往不同的是,画家们不再矜持了,“把画像大白菜一样摆在街道两边”。反倒是诗人何路,一直把饥饿的传统继续了下来。 “写诗写得再好也不足以谋生” 事实上,诗人已经不像过去那么流行了。曾经月发行量54万本的诗刊,如今据说已经下滑到2.5万本。过去,有人调侃说,在北京扔一个馒头能砸到3个诗人,但现在,同样一个馒头,砸到的可能是老板或农民工。 大多数诗人也不再忍饥挨饿。他们中的一些人,成为教授、小说家或者房地产老板。诗人唐晓渡是这个圈子里的活跃人物,但他接触到的诗人,几乎没有人以流浪为生。“人们意识到自己必须先稳定下来”,唐晓渡说,“不管是不是进入体制,他们生活都有一个重心”。 芒克曾经也是一个因为诗歌而贫穷的人。但后来他有了妻子和孩子,他开始承担起作为一个父亲、儿子、丈夫的责任。2004年,他开始画油画,“最初的动因也是钱。” 唐晓渡觉得,这些流浪诗人,有些时候或许是“靠幻觉来满足自己”,因为“一个人只靠写诗是很难维持生活的。” 如今

展开阅读全文
相关资源
相关搜索

当前位置:首页 > 建筑/环境 > 施工组织

电脑版 |金锄头文库版权所有
经营许可证:蜀ICP备13022795号 | 川公网安备 5114020200011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