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心得——《檀香刑》中动物的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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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读书心得檀香刑中动物的隐喻1 概述从修辞学的角度来看，亚里士多德在诗学描述隐喻是：“就是把一个事 物的名称转用于另一个事物,要么从种转向类或从类转向种,要么根据模拟关系从 种转向种。”不难看出，亚里士多德对隐喻的研究集中在修辞阶段，随着认知语 言学的发展，人们已不再单一地从修辞角度认识隐喻，而是转为从认知语言学的 角度研究它，隐喻存在于生活中方方面面,“它不仅存在于我们的语言中,而且还 存在于我们思维和行动中。”他们从认知角度高度概括了隐喻本质的特征就是认 识性。认为隐喻是一种理论框架，控制着语言使用者以一种语义场理解另一种语 义场。韩礼德指出词汇隐喻是将某一词语来指称另一与之相似的事物，在他

2、看来绝 大多数的词汇隐喻是同一层面的系统内部的不同选择所导致的语言现象。“许多人类行为可以从动物行为通过隐喻的方式来理解” (K6vecses,2002:124),也就是说我们可以通过动物隐喻的这种修辞手法，了解 人的本性与动物的本性之间的相似性。动物隐喻也可以根据语境来表现人与特定 动物之间的平等。随着认知语言学的快速发展，人们进入到一个理解语言本体的新时代。动物 是人类的朋友，它们一直影响着我们的语言的发展，适当地使用动物做隐喻，可 以使得语言更加活泼和生机勃勃。大量的动物隐喻存在于英汉两种语言中，它们所代表的隐喻意义有些较为相 近，有些则不一样。动物的形象在中英两种语言中的指称意义是不同

3、的，许多不 同的原因例如，社会背景、文化差异、地理因素等造成了动物指称意义的不同。莫言在他的小说檀香刑中运用了大量动物的隐喻，使得作品中人物形象 的刻画更加生动。葛浩文翻译了许多莫言的小说，他在翻译檀香刑时用地道 的语言传递文章的民俗色彩，使得读者能够从不同的角度体会小说的艺术力。 1.1 檀香刑中带有褒义色彩的动物隐喻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四灵为：龙、凤凰、麒麟、龟。源远流长的中国文化中， 龙均以正面积极形象出现，龙和皇权之间代表威严，至尊，一般是至高无上的皇 权的象征，皇帝被称为“真龙天子”，凤凰则是仁慈，优美的形象，现在凤的精 神多鼓舞女性的崛起。龙和凤两者通常合在一起用，比如“龙凤呈祥”“龙

4、飞凤 舞”。文中描写皇帝的形象为“龙颜”，刻画孙炳不一般的形象用“但俺知道你 也是人中的龙凤。（莫言檀香刑2001:113）西方文化中的“Dragon”（龙）则 是有翅膀，能喷火的邪恶形象，从希腊神话中龙所扮演的反抗者角色，到创世 纪中将龙的形象描述邪恶力量的代表，无不体现西方人对龙以一种负面看法的 观点。凤凰在西方文化中代表浴火重生的力量，如，“rise like a phoenix from the ashes（凤凰磐涅）”。麒麟一直被中国人作为传统瑞兽，古人常说，麒麟出没 必有祥瑞，因此用其代表美好事物，而西方文化中没有麒麟这种动物。文中写皇 帝的鸟枪无所不能“上打天上的凤凰，下打地上的

5、麒麟”。乌龟则是长寿的代表， 但有时也用作骂人的话。西方文化中则把乌龟看作是一种行动缓慢的爬行动物， 没有其他的引申含义。有“六畜之首”的牛，是重要的家畜之一，在我国传统农业社会，需要耕牛 来做重要的工作犁地。自古以来牛就是人类的好朋友，牛帮助人们完成大量的 繁重体力劳动，如耕地，拉车，因此牛的任劳任怨的形象深入人心。人们用牛来 表示忠厚，强壮的形象，关于牛的隐喻很多，如“九牛一毛”，而在西方文化中 与这一形象对应的动物则是马，“as strong as a horse壮士如牛）。此外，英文 字母表里排位第一的字母“A”，颠倒过来看就像牛的犄角，在古腓尼基象形文 字中是公牛的意思，后来希腊人将

6、此字母颠倒过来便是字母“A”，从这我们可 以看出牛对人们是十分重要的：牛肉可实用，牛皮可以制作衣服，牛奶可以饮用。老虎则被称为百兽之王，象征力量，勇敢，汉语中对应的隐喻如英雄虎胆； 而西方国家中则将狮子看作是百兽之王，是强壮和力量的象征，如“ lions share（最大的份额）”。豹子在东西方文化中都代表力量，但没有前两者程度深。 文中描写知县的气场用“大官都是老虎转世。”（莫言檀香刑2001:29）1.2 檀香刑中带有贬义色彩的动物隐喻中国传统文化强调对人性的要求为宽容、克己，而狼贪婪的特性，正恰恰和 我们所要追求的性本善相反，因此狼一般代表：贪婪、奸诈，凶狠等意思，如用 狼子野心；西方文

7、化中对于狼也是负面形象，如在欧洲民间传说小红帽中， 狼象征强取豪夺。檀香刑中有一段写知县向袁世凯认错，说他是“狼狈跪倒， 磕头如捣蒜。”（莫言檀香刑2001:35）驴在东西方文化中多代表负面形象，两种文化中都有许多关于驴的不恭敬的 说法。中文中说一个人笨，可能会用到如笨驴，英文中也有 talk the hind leg off a donke y（说得天花乱坠）的说法。文中贬低钱大老爷形象的一句描写说他的胡子“如瘦驴的尾巴一样凌乱不堪了”（莫言檀香刑2001:65）中英文化中狐狸是阴险，狡猾的象征，如中文的狐假虎威，英文单词fox :a person who is clever and abl

8、e to get what they want by influencing or tricking other people”，本身就具有狡猾人的意思。文中用狐狸描写人物的奸 诈形象如“亲眼看着秦七那个老狐狸开了锁着三把大铁锁的揪木柜子”（莫言檀 香刑2001:111）老鼠因其体型较小，经常偷食粮食的形象，在东西方文化中都以胆小和懦弱 的形象出现，如胆小如鼠/而英文中“rat:an unpleasant person,especially one who is not loyal or who tricks sb. ”则指卑鄙小人。文中刻画前任知县龌龊的 形象“是一个尖嘴猴腮、下巴上可怜地生

9、着几十根老鼠胡须的捐班”（莫言檀香 刑2001:38）2 檀香刑中动物隐喻的翻译方法在檀香刑中，莫言使用了许多动物的隐喻，形象地刻画出小说中各个人 物形象。分析对比檀香刑中动物隐喻意义和异同原因，为我们翻译处理和动 物相关的隐喻提供了理论基础和方法。对动物隐喻的翻译涉及不同文化、概念和 语言框架之间的转换，因为动物隐喻通常沉淀大量民族文化内涵。传统上一般采 用描写的方法来翻译隐喻，隐喻的翻译一般有三种公认的方法:直译法、套用法 和意译法（Broeck van den 1981:77 ;张培基 1980:160）。葛浩文对檀香刑中动物的隐喻灵活地采用了不同的翻译方法。他多采取 直译的方法来翻译小

10、说中隐喻意义相近的动物词汇，如描写孙丙和县太爷斗须失 败后他这么写孙丙“与人家斗强，被薅了胡须，如同公鸡被拔了翎子，如同骏马 被剪了尾巴”(莫言檀香刑2001:02)莫言用“拔了翎子的公鸡和剪了尾巴的 骏马来形容孙丙失败后落魄没胡子的形象，葛浩文的译文为：“You challenged a foe and lost your beard,like a plucked rooster or a fine horse without a tail. (Howard Goldblatt, Sandal-wood Death2002 :05)简洁形象表达原文 意思。在孙丙和县太爷斗须的时候，借用戏曲里

11、一段台词来描写当时孙丙有一种 高看自己，觉得自己是单刀赴会的场景，“大江东去浪千叠，赴西风小舟一叶， 才离了九重龙凤阙，探千丈龙潭虎穴”(莫言檀香刑2001:43)。葛浩文的翻 译为“The Great River flows east,wave upon wave,from the west floats a little boat,oh so brave.Af - ter leaving Nine-tiered Dragon Phoenix Tower,we explore the depths of Dragon Lake and Tiger Cave. ”(Howard Goldbla

12、tt, San-dalwood Death2002 : 90)。这里的“九重龙凤阙”和“龙潭 虎穴分别被翻译为Nine-tiered Dragon Phoenix Tower 和Dragon Lake and Tiger Cave”，尊重原文表达，给读者提供了想象的空间。意译的策略则用于某些动物在中文的隐喻没有对应的英文隐喻。比如描写县 令向袁世凯赔罪时，县令说自己是“卑职鼠目寸光，器量狭小，得罪姥姥，冒犯 天威，罪该万死，还望大人饶恕！”(莫言檀香刑2001:33)这段描写很符合县 令有文化的 身份， 葛浩文的 翻 译为 “ This humble,small-minded subordin

13、ate,who cannot see what is under His nose,has offended Grandma and sinned against the Son of Heaven ”(Howard Goldblatt， Sandal-wood Death2002 : 68)用“cannot see what is under his nose来“翻译鼠目寸光”，既表达出原文的意思，也形象表达出县令此时此刻的状态， 没有了解清楚时的状况。再有，赵甲在腊八时候到寺里讨粥喝的时候看到一个人， 莫言这么写道“他很想上前去看看这个人的脸，但他知道京城乃藏龙卧虎之地， 鸡毛店里，难保没

14、有高人奇士；馄饨挑前，也许蹲着英雄豪杰。”(莫言檀香刑 2001:80)葛浩文这么翻译这段话“ He Wondered what the man looked Iike,but was well aware that the capital attracted peo -pie of exceptional hidden abilities,that even the crudest inn could be home to a man of special talents,and that a customer at a wonton stand could easily be a hero

15、ic figure” .(Howard Goldblatt , San-dalwood Death2002 : 169)在这 里“藏龙卧虎”意为北京城里有许多厉害的人物，采用意译的方式翻译为 exceptional hidden abil-ities ”和原文意思比较贴切。3 结束语隐喻是人们认识世界的一种新方法，为我们提供新的角度认识世界，甚至有 时还可以发现新的内涵。中西方文化的共性和个性造成了两种文化词语的内涵差 异。不同的民族文化在动物隐喻的表现上呈现出了不同的文化内涵。从认知角度 对动物的隐喻进行对比，可以帮我们了解两种文化中对动物隐喻的异同产生的原 因，从而更好地掌握动物隐喻在东西方文化中的内涵。对动物隐喻的翻译是一个 复杂的过程，要灵活使用不同的翻译策略，最大限度地还原其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