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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债市研究2021 年以来，货币环境整体宽松，随着负债端扩容，对信用债的投资需求进一步增加； 面对负债扩容和结构性“资产荒”，投资者积极向品种“下沉”要收益，作为商业银行的资本补充工具1，商业银行二级资本债和银行永续债受到投资者热情追逐。何为商业银行二级资本债和银行永续债？其供需情况未来会有何变化？如何进行价值挖掘与风险防范？本文将就以上问题一一作出解答，供投资者参阅。1、何为商业银行二级资本债和银行永续债？ 商业银行二级资本债和银行永续债是商业银行重要的资本补充工具，发行目的便是为了满足监管对商业银行资本充足率的要求。根据现行的商业银行资本管理办法（试行）（2012 年 6 月发布），银行资本
2、分为核心一级、其他一级资本、二级资本三类；同时商业银行资本管理办法（试行）明确了资本工具的合格标准， 本文所探讨的“商业银行永续债”和“商业银行二级资本债”便是由各银行基于该标准发行的资本补充工具。 商业银行二级资本债是用于补充二级资本的工具，而商业银行永续债则是用于补充其他一级资本的工具。 2013 年 7 月，天津滨海农村商业银行发行了首只商业银行二级资本债“13 滨农商二级”（期限 5+5 年）； 2018 年 3 月，关于进一步支持商业银行资本工具创新的意见提出“为银行发行无固定期限资本债券、转股型二级资本债券、含定期转股条款资本债券和总损失吸收能力债务工具等资本工具创造有利条件”，2
3、018 年 12 月 25 日， 金融委办公室召开专题会议，提出“推动尽快启动永续债发行”；2019 年 1 月25 日，中国银行推出了首只银行永续债（期限 5+N 年）。图表 1：商业银行核心一级资本、其他一级资本以及二级资本的主要补充方式资本种类包括内容主要补充方式核心一级资本（1）实收资本或普通股、（2）资本公积、（3）盈余公积、（4）一般风险准备、（5）未分配利润、（6）少数股东资本可计入部分IPO、定增、配股、可转债（主要由转股实现资本补充）等其他一级资本（1）其他一级资本工具及其溢价、（2）少数股东资本可计入部分。优先股，永续债二级资本（1）二级资本工具及其溢价、（2）超额贷款损失
4、准备二级资本工具数据来源：商业银行资本管理办法（试行），整理图表 2：商业银行永续债与商业银行二级资本工债的合格标准对比无固定期限资本债券（永续债）二级资本债资本属性其他一级资本工具二级资本工具偿还顺序存款人一般债权人二级资本债券无固定期限资本债券（永续债）优先股普通股担保不得由发行银行或其关联机构提供抵押或保证期限无固定期限，并且不得含有利率跳升机制及其他赎回激励，至少 5 年以后有条件赎回至少 5 年以上，5 年以后有条件赎回条款利息支付任何情况下发行银行都有权取消资本工具的分红或派息，且不构成违约事件；利息非累积。除非发生触发事件，债券本息不可递延或取消支付。减记或转股的条款必须含有减记
5、或转股的条款，当触发事件发生时，该资本工具能立即减记或者转为普通股。触发事件“持续经营触发事件”指商业银行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降至 5.125%（或以下）；“无法生存触发事件”指以下两种情形中的较早发生者：1.银保监会认定若不进行减记或转股，该商业银行将无法生存。2.相关部门认定若不进行公共部门注资或提供同等效力的支持，该商业银行将无法生存。会计分类为权益的设定无法生存触发事件，为负债的同时设定无法生存触发事件和持续经营触发事件。设定无法生存触发事件。数据来源：商业银行资本管理办法（试行），关于商业银行资本工具创新的指导意见（修订），整理1 商业银行资本补充工具的类型有多种，本文仅讨论商业银行二
6、级资本债和银行永续债，特此说明。- 2 -请务必阅读正文之后的信息披露和重要声明债市研究图表 3：商业银行偿付级别及资本级别关系高 清算费用清偿级别 所欠职工工资、社会保险费用、法定补偿金个人储蓄存款本金和利息欠缴税款普通债务低 二级资本工具（如减记型二级资本债、转股型二级资本债）其他一级资本工具（如优先股、无固定期限资本债券）低 高 资本级别 核心一级资本（普通股）数据来源：Wind，整理2、供给端：商业银行二级资本债和银行永续债发行供给较为刚性 商业银行二级资本债：近几年的商业银行二级资本债发行规模稳中有升。 分银行类别来看，中小银行二级资本债的发行数量占据绝对比重，而国有大行和 股份行二
7、级资本债的发行规模明显更大；2021 年以来国有大行、股份行和中小银行的二级资本债合计发行规模已经超 5000 亿元。图表 4：商业银行二级资本债的发行数量（左，单位：只）和发行规模（右，单位：亿元）140700012060001005000- 3 -请务必阅读正文之后的信息披露和重要声明806040200国有大行股份制商业银行中小银行40003000200010000国有大行股份制商业银行中小银行数据来源：Wind，整理注：数据截至 2021 年 12 月 3 日分发行期限来看，商业银行二级资本债的发行期限以“5+5”年期为主，2019 年出现了“10+5”年期品种。2019 年以前，商业银
8、行二级资本债的发行期限基本皆为“5+5”年期；2019 年以来，发行期限为“10+5”年期的商业银行二级资本债逐渐兴起（全部为国有大行+股份制商业银行发行），但“5+5”年期的银行二级资本债仍为发行主流，其发行规模占比维持在 9 成左右。图表 5：商业银行二级资本债的发行期限分布，分发行数量（左，单位：只）和发行规模（右，单位：亿元）14070001201008060402005+5年期10+5年期5+2年期10年期数据来源：Wind，整理注：数据截至 2021 年 12 月 3 日60005000400030002000100005+5年期10+5年期5+2年期10年期 银行永续债：在政策支
9、持下，2019 年以来银行永续债发行兴起并稳步提升。 分银行类别来看，2020 年以来城商行、农商行等中小银行的发行开始放量，但和银行二级资本债相似，国有大行和股份行永续债的发行规模明显更大；2021 年以来国有大行、股份行和中小银行的永续债合计发行规模已经超 5000 亿元。 从发行期限来看，银行永续债的发行期限皆为 5+N 年期。图表 6：商业银行永续债的发行数量（左，单位：只）和发行规模（右，单位：亿元）70700060600050500040400030300020200010100002019年2020年2021年02019年2020年2021年国有大行股份制商业银行中小银行国有大行
10、股份制商业银行中小银行数据来源：Wind，整理注：数据截至 2021 年 12 月 3 日从存量规模的分布来看，截至 2021 年 12 月 3 日，1）二级资本债：国有大行存量规模达 1.4 万亿元，占据半壁江山，股份行和中小银行的存量规模相差不大；2）银行永续债，和二级资本债相似，国有大行存量规模超 9000 亿元，占据半壁江山，股份行占比超 3 成，而中小银行发行规模不足 3000 亿元，存量规模占比仅为 14.8%。图表 7：商业银行二级资本债的存量分布图表 8：商业银行永续债的存量分布银行类别存量只数（个）占比银行类别存量只数（个）占比国有大行4610.4%国有大行2015.6%股份
11、制商业银行286.3%股份制商业银行1713.3%中小银行37083.3%中小银行9171.1%合计444100.0%合计128100.0%银行类别银行二级资本债余额(亿元)占比银行类别银行永续债余额(亿元)占比国有大行14410.0053.9%国有大行9215.0053.2%股份制商业银行6625.0024.8%股份制商业银行5530.0031.9%中小银行5696.5621.3%中小银行2565.0014.8%合计26731.56100.0%合计17310.00100.0%数据来源：Wind，整理注：数据截至 2021 年 12 月 3 日 未来供给展望：监管压力下，为了更好补充资本，商业
12、银行二级资本债和银行永续债的未来供给较为刚性。 一方面，在系统重要性银行的监管规定下，包括国有大行、股份行等大型银行有着较为迫切的补充资本需求。尤其是中国银行、建设银行、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作为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对资本充足率的要求更高。 对于国内系统重要性银行，根据系统重要性银行附加监管规定（试行）， 在满足最低资本要求、储备资本和逆周期资本要求基础上，还应满足一定的附加资本要求，由核心一级资本满足；中国银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基于2020 年数据，评估认定了 19 家国内系统重要性银行；若银行同时被认定为我国系统重要性银行和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附加资本要求不叠加，采用二者孰高原则确定。 对于全
13、球系统重要性银行，中国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的风险加权比率应于2025 年初达到 16%、2028 年初达到 18%；同时，在外部总损失吸收能力风险加权比率要求的基础上，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还应满足储备资本、逆周期资本和系统重要性银行附加资本等缓冲资本的监管要求。根据 FSB 公布的2021 年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G-SIBs）名单，中国银行、建设银行、工商银行、农业银行在列。 另一方面，相较于国有大行、股份行等大型银行，城商行、农商行等中小银行虽然多数不在国内系统重要性银行之列，但由于中小银行资本补充的渠道相对较少且资本充足率现有水平相对偏低，因此，二级资本债和永续债也成为了中小银行补充银行资本的
14、重要渠道。 2021 年 9 月，城商行、农商行的资本充足率分别为 12.96%和 12.46%，中小银行资本充足率的安全边际较小，因此有也有着强烈的补充银行资本诉求。图表 9：非国内系统重要性银行、国内系统重要性银行和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的资本充足率要求类别资本充足率要求具体内容非国内系统重要性银行核心一级资本、一级资本和资本充足率的要求分别为 7.5%，8.5%和10.5%。根据商业银行资本管理办法（试行）规定，商业银行各级资本充足率不得低于如下最低要求：（一）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不得低于5%。（二）一级资本充足率不得低于 6%。（三）资本充足率不得低于 8%。商业银行应当在最低资本要求的基础上计提储备资本。储备资本要求为风险加权资产的 2.5%，由核心一级资本来满足。根据系统重要性银行附加监管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