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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对创新无锡发展模式的几点思考陈耀兴创新发展模式被市十一次党代会确定为新阶段无锡实现“一当好、三争创”发展战略任务的根本性举措。那么如何来实现发展模式的创新和突破呢？本人认为发展模式实际上是人们依据特定的体制环境和资源约束条件在发展理念、发展战略上所作的一种选择，其中最为突出的是由发展理念所决定的发展策略和治理模式。因此在战略目标明确的基础上，从推进和深化改革的角度看，能否顺利推进无锡发展模式的不断创新和突破，主要取决于以下三个变量：一是对创新实践要求能不能形成新的合力；二是能否找到创新实践突破的关节点；三是能不能取得创新突破的实质性推进。一、对无锡发展模式创新实践的总体判断。自上世纪80年代以
2、来，无锡抓住了经济体制变革的良机，创造了举世瞩目的“苏南模式”，并通过抓住浦东开发开放的机遇，大力发展开放型经济和民营经济，进一步丰富了这一模式的内涵。从无锡经济社会能得到持续快速发展的实践来看，发展模式的创新不仅表现在它能不断促进经济社会的发展和繁荣上，更重要的表现为它能不断促使人们在发展的理念、发展战略和发展方式的转变上。客观的讲，正是无锡的决策者不断的转变发展理念，抢抓发展机遇才实现了经济的持续高速增长并率先在省内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但进一步看，无锡这些年在模式创新方面还没有超出包括东亚四小龙在内的遵循“比较优势”、“后发优势”与适度政府干预相结合的传统模式，因而在取得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
3、同时，也面临着许多同东亚四小龙八十年代中期大致相同的问题，如资源环境约束、劳动力成本上升、科技实力不强、社会思潮变迁及社会压力增大以及其它地区经济赶超等方面的压力。毫无疑义，化解上述各种问题和矛盾需要确立新的发展理念和采取新的战略举措，以形成新的发展共识和合力。但由于经济社会发展条件的变化，形成新的创新合力的难度也在增加。在改革开放之初，由于计划体制所带来的所有权与经营权的高度统一，因而激励创新只要放松对经营自主权的控制，让不同主体在实践中能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便可形成推动发展模式不断创新的合力。而时至今日，随着市场体系的不断完善和市场配置资源程度的不断提高，经济社会发展需要社会化融资和形
4、成新的资本组织形式，并且市场机制的优胜劣汰会使企业间的并购增加，而企业并购、实施资本运作的前提不仅要产权明晰，也要有一整套的产权保护制度。加上随着社会分工程度的提高，需要采用服务型制造业模式，服务型制造业乃至现代服务业的产业网络和供需关系基本上靠合约维系，因此需要健全的社会信用体系以及高效率的民事司法制度作保证。这一切使得发展模式创新不仅要开放市场、明晰产权，更要加大对社会化的产权保护特别是知识产权的保护才能激励人们不断创业、创新的热情。还要看到，经济发展的多元化、社会阶层的不断分化，特别是在社会利益主体多元化的条件下，不同的利益主体都有着自身的利益诉求，创新合力的形成更需要通过双方甚至多方的
5、博弈才能达到。上述分析表明，尽管无锡全面小康社会的建成为发展模式创新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也积累了一定的推动模式创新的经验，但由于无锡创新发展模式进入到了一个非常特殊的战略转换期，需要我们以全新的理念去激发新的发展潜能。如果我们不能有效形成新的社会合力，不仅会使无锡创新发展模式的动力不足，而且还会直接影响到对战略机遇期的把握及其经济社会全面转型的成功。二、强化政府制度建设是实现模式创新的关键。既然形成新的共识和合力已成为无锡进一步创新发展模式的当务之急，那么在创新实践的战略转换过程中，需是要寻找到形成创新合力的关节点。我们认为强化政府制度建设应是形成创新合力乃至实现无锡发展模式创新的关键所在。
6、这是因为：首先，创新发展模式表面看是一个技术问题，实质上是一个制度问题。创新发展模式虽然离不开技术创新和产业结构的调整，但世界上主要的技术突破和产业升级都不是由政府规划出来的，而是在市场竞争中涌现出来的，都是在市场主体追求自身利益的过程中由良好的制度环境创造出来的。其次，经济增长与制度变迁是一种互动的关系。制度变迁通过调整制度安排的效率来影响经济增长，恰当的制度是经济增长的必要条件。无锡在长期的经济社会发展中政府是作为改革创新的领导者、组织者和推动者来行使职能的，并且从一定意义上讲，正是政府这种作用的充分发挥，才使无锡取得了如此辉煌的业绩。同样无锡发展模式的创新，也要依赖于政府自身不断调整与市
7、场和社会的关系，来激发市场活力的不断显现。尤其在现行的体制下，更多的创新还要取决于政府的默认、许可和支持，因此创新动力的强弱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政府体制的改革、特别是政府发展理念和服务效能的提高。再次，即使过去成功的发展模式是在政府指导下实现的，并且政府与市场的关系也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在不断的调整，但并不表明政府的制度建设已完全适应了经济社会发展的要求。调查中我们发现，有些基层政府为了显示其政绩，正在从招商引资转向“招商引税”，这就充分表明在目前政治集权和行（财）政分权的基础上，要解决各级政府与各市场主体在发展目标上是存在的利益冲突，仅需要政府从经济中退出来，更要政府自身能建立起有效的治理方式，
8、否则发展模式的创新是难以取得实质性转变的。最后，发展模式创新最终要达到不同的市场主体在一个地区内能获得平等的发展机会，但由于各级政府对强化公共服务职能缺乏深刻的理解和紧迫感，公共产品供给的体制机制尚未建立起来，这就使得政府的公共服务功能还相对薄弱。在这个特定背景下，也需要政府加强自身制度建设，以更宽广的全球视野和战略眼光和提供一流的公共服务能力来激发整个社会的创新潜能。可见，从寻找体制性创新资源去考虑，加强政府制度建设并不是不要政府，也不是不要政府发挥作用，而是要政府改变支持经济社会发展的方式，要以“牵引者”的身份引导创新所需的各种资源向企业流聚，使投资于无锡的现有资本不仅有足够好的投资回报，
9、而且有实现进一步优化配置的可能。三、实现政府职能重心的转变，推动无锡发展模式的不断创新突破。如果上面的分析能够成立，那么我们就可以看出，未来以无锡发展模式的创新，不是要不要坚持市场化趋向的问题，而是必须坚定不移地继续进行。需要指出的是，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个体之间的相互依赖性也随之日益紧密，这种依赖性不仅要求政府职能及其角色有明确的定位，更要求政府从政治权力的统治者转变为社会公共产品的供给者。很多人对政府的职能定位仍停留在经济领域，认为实现模式创新主要是理清政府与市场、企业的功能边界，我们认为从社会结构的基本框架和经济社会进一步发展的要求来讲，政府的职能定位不仅要在经济领域里划清政府与市场
10、、企业的边界，使建设型政府向服务型政府转变，更要在政治、经济和文化各个领域内明确其自身的定位，并妥善处理好不同领域之间的职能分工，这样才能适应经济社会发展所带来的相互依赖性，有效的培养社会的自治能力，进而实现政府与社会全体人员的良性互动。也就是说，要把政府职能从经济领域向社会领域的转变作为推进无锡发展模式创新的动力性资源。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无锡未来发展模式的创新，能不能实现这样的跨越，或者说如何实现这种跨越？换句话说，要真正形成全社会共同创新意识的机制与条件，进而激发社会全体成员更多的投入、更多的参与、更多的共同行为，这就不仅要大力发展各种混合经济，更要发展各类社会自治性组织。因为只有众多民间
11、自治组织的形成，才能动员和集中大量的社会力量和资源来参与无锡的建设，真正培育出“自主性经济增长机制”，实现微观社会基础再造。从这个意义上说，实现无锡发展模式创新实践的突破，最根本的是要建立起一个自主自强的公民社会，为此要把重点放在转变政府管理理念和推进政府自身的实质性改革上。在转变政府理念和推进政府实质性改革的过程中，有三个关键点需要进一步明确：一是政府改革的推进策略，要与重构公共服务体系的制度设计相联系；二是公共服务体系的制度能否有效发展作用，最重要的是要妥善用好社会公共财政资源，提高其在社会发展方面的比重；三是公共服务体系的建立，要与实质性的政治体制改革相配套。时至今日，改革创新如果仅仅停留在经济体制层面，则是远远不够的，需要各个层面的改革创新保持互相促进，共同生长。为此必须尊重民意，尊重人们的民主权利，尊重并维护公众的社会参与权、意志表达权及民主监督权，使社会各方积极因素得到广泛调动。从长远发展来看，如果我们在这些方面不能大胆创新，过多地强调客观原因，不能在包括政治体制改革方面取得突破性进展，以无锡为代表的苏南模式的创新突破就难以取得实质性进展。这一点，务必需要我们更加关注。【决策参考第40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