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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国际税收竞争的福利效应分析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世界各国的商品和要素市场加速融合，国际间资本的流动性不断增强，世界各国对资本、技术等流动性生产要素的竞争日趋剧烈，与此相适应，国际税收竞争不断加剧。然而，国际税收竞争与否有害，迄今为止，无论是在理论研究还是政策制定上，始终是世界各国争论的焦点。摸索国际税收竞争的真实福利效应对于一国应对经济全球化进行税收政策选择无疑具有重要意义。一、原则税收竞争模型及其扩展西方税收竞争理论最早可追溯到20世纪50年代的Tiebout模型，自20世纪七八十年代后，与日趋剧烈的国际税收竞争实践相适应，税收竞争理论迅速发展，成为公共经济学的重要课题，特别是新国际贸易理
2、论、新经济地理理论以及公共选择理论等相继以不同的分析框架加入到税收竞争问题的研究中，极大地丰富了税收竞争理论的研究成果。从西方税收竞争理论的发展脉络来看，不同的理论分析得出不同的结论和政策主张，然而其中长期占据主导地位的应是原则税收竞争模型及其扩展研究，其结论也是目前主张国际税收竞争有害论以及实行国际税收协调的基本根据。Oates于1972年得出了政府间税收竞争行为会损害经济效率的结论。她觉得，税收竞争的成果是使地方公共物品的产出低于”边际收益等于边际成本”的有效水平。继Oates对税收竞争的讨论之后，经济学家们大概于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基于Oates的思想构建规范的税收竞争模型。其中较早
3、的涉及Mieszkowski和Zodrow(1986)以及Wilson(1 986)。Mieszkowski和Zodrow(1986)的模型被理论界称为“基本的”(basic)、“典型的”(classic)或”原则的”(standard)税收竞争模型。此后的大部分研究都以该模型为起点，在不同的方向进行扩展。原则税收竞争模型考察了在简化的条件下，资本流动对资本课税的影响。其假设重要涉及：世界可供资本量固定不变；有众多在人口、经济规模、人均资本量等方面完全相似的社区域参与税收竞争；各区域仅对资本从源课税；除资本税外政府无其她收入来源；政府选择税率所根据的惟一目的是国民福利最大化。原则税收竞争模型觉
4、得，在封闭经济条件下(零资本流动)，每个国家运用本国的资本，政府以国民福利最大化为目的将税率设立在“公共支出的边际效用等于私人支出的边际效用”的最优水平(即帕累托最优税率)。当资本可以流动时，各国竞相削减税率，竞争世界固定量的资本，直到税率下降到”底部”(race to the bottom)，即，次优的低水平税率，这时公共支出的边际效用不小于私人支出的边际效用。“对称”税收竞争均衡时，与“零资本流动”状况相似，每个国家仍然动用原有数量的资本，但却以次优的低水平税率，提供次优水平的公共产品。据此，原则税收竞争模型的结论是：资本流动会导致次优的低资本税率以及公共物品供应局限性，如果所有区域都在税
5、收竞争均衡的水平上同等地提高税率，将会增长公共物品的提供，并进而提高所有区域的福利。税收协调带来的税率增长将是帕累托改善。此后，Razin和Sadka(1991)进一步提出，国际间完全的资本流动会导致对资本所得的税率下降为零。自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后来，在原则税收竞争模型的分析框架内，许多致力于税收竞争理论研究的经济学家通过逐渐放松假设，对原则税收竞争模型从不同方向进行了拓展和深化。如Wildasin(1998)修正了原则税收竞争模型，考察了有限数量的国家可以通过税收政策影响世界资本税后回报的状况；几类研究放松了”对称”假设，研究了非对称税收竞争模型；Bucovetsky和Wilson(19
6、91)等人放松了“资本课税是政府惟一收入来源”假设，将劳动力作为第二个税基加入到模型中，考察税负分布的变化，得出的结论是：随着资本流动性的增强，税负会更多地转移到劳动力上。如上所述，原则税收竞争模型是建立在严格假设基本上的，其结论在现实中与否合用，尚有待于对现实的进一步考察。二、国际税收竞争条件下的税率变动分析 原则税收竞争模型及其后续的扩展研究觉得，“税收竞争”有害的一种重要基本是税收竞争所带来的“财政外部性”。即，一国政府采用的增长本国居民福利的措施会导致其她国家居民福利的下降。例如，一国为吸引资本流入而减少对流动资本的税率会以其她国家受损为代价，导致其她国家税基缩小，税收收入减少。逐渐放
7、松原则税收竞争模型的假设条件则会发现，现实中一方面某些因素会对税收竞争带来的财政外部性的强度进行校正，从而削弱或延缓税率下降的趋势；另一方面，某些因素会使一国政府可以对资本课征更高的税率而不引起资本外流，从而使国际税收竞争约束下的税率变动呈现出复杂的趋势。(一)对财政外部性强度的修正1世界资本量可变。原则税收竞争模型假设世界资本量固定不变。如果容许世界资本量可变，由于对资本的课税会潜在地影响家庭储蓄，那么一国提高税率所引起的资本外流将低于假设资本量固定不变的状况，从而减少税收竞争导致的财政外部性。2大国假设及不对称竞争。原则税收竞争模型假设税收竞争在众多完全相似的社区域之间进行，因而对所有区域
8、，世界税后资本回报是给定的外生变量。如果假设税收竞争发生在有限数量的大区域之间，这些大区域大到足以影响均衡的税后资本回报，税收竞争的财政外部性将会进一步被削弱。在大国假设下，一方面税率增长引致的资本外流会减少世界税后资本回报，从而减少资本外流，减少资本对税率的弹性。另一方面，当税率增长导致资本外流以及相应的税后资本回报率下降时，居民的储蓄收入会随着资本边际产出的下降而下降，从而进一步减少资本外流。因此，在大国假设下，资本对国内税率变动的弹性不不小于小国假设。而在大国与小国之间进行的不对称竞争中，由于大国资本对税率的弹性较小，公共支出的边际成本更低，因而相对小国而言会选择更高的税率。3居民税收管
9、辖权的实行。原则税收竞争模型基于一国对本国居民来源于境外的所得难以监控，居民税收管辖权难以有效实行的考虑，假设竞争各国仅对资本从源课税。然而目前世界许多国家的所得税基于资本输出中性原则仍然实行居民税收管辖权，同步采用对境外所得已纳税款进行税收抵免的措施消除双重征税。这意味着到境外投资的纳税人不管投资地点在哪，其税负最后取决于母国的税率，除非东道国的税率高于母国税率。可见，居民税收管辖权的实行会在一定限度上减少低税国对资本的吸引力。(二)不完全竞争与规模报酬递增原则税收竞争模型对税收竞争的研究是以规模报酬不变和完全竞争为前提的。但现实中，由于大规模生产的优势、积累经验的优势以及由创新带来的短期优
10、势等而产生的规模经济，在许多行业中，我们看不到众多小厂商之间的完全竞争，而是少数拥有影响价格能力的垄断厂商之间的竞争。Haufler和Wooton(1999)将基于规模经济和不完全竞争而在20世纪80年代产生的新国际贸易理论运用到税收竞争的研究中，考察了不完全竞争和存在交易成本的状况下，两国竞争垄断厂商的不对称税收竞争问题。她们的结论显示，虽然大国在税收竞争中课征更高的税率，由于存在交易成本，更好的市场准入为大国提供了区位优势，从而保证大国仍然可以以更高的税率来保持对资本的吸引力。这一观点在新经济地理理论中得到了进一步印证和发展。(三)产业集聚与特定区位地租 近年来，新经济地理理论以完全不同的
11、分析框架加入到国际税收竞争的研究中来，并对原则税收竞争模型的结论提出挑战。Kind、Midelfart-Knarvik和Schjelderup()、Ottaviano和Van Ypersele()研究发现，当所有经济活动集聚在一种国家，那么该国的资本回报率高于其她国家的潜在资本回报率，多余的部分即是产业集群效应所带来的特定区位地租。产业集群的东道国可以拿出特定区位地租的一部分作为税收，而不会导致资本流出国外。根据新经济地理理论的研究，在存在产业集群效应的状况下，资本流动也许导致资本税收的增长而不是下降，而税收竞争也不会导致区域间税率的趋同，产业集群的东道国可以课征更高的税收，并从中获益。(四)
12、税收与公共物品的组合早在1956年，Tiebout在其税收竞争模型中，考察了区域之间对流动家庭的竞争，假设各个家庭根据她们对税收和公共支出组合的偏好来选择居住区域，其结论为，在各区域竞争均衡时，公共物品的提供是有效的。由于这时，中央政府不也许通过资源的再配备使某些居民状况变好，同步不导致任何居民的状况变坏。尽管Tiebout模型因其严格的假设条件而受到质疑，特别是被觉得忽视了在后来的研究中所备受关注的财政外部性问题，然而其模型的一种重要意义是指出了政府吸引流动资本的工具不仅仅是税收，而是税收与公共物品的组合。良好的公共服务，以及公共投入物品，例如基本设施，可以减少交易费用，节省私人的生产成本，
13、提高资本的边际生产率。因此，一种政府如果可以提供更好的公共服务，也可以课征更高的税收而不引起资本的外流。经验数据显示。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OECD国家公司所得税的法定税率和有效税率均普遍下降，只是由于各国在税制改革中减税的同步一般采用措施扩大税基，减少税制的扭曲限度，因而有效税率的下降幅度略低于法定税率。例如，DevereuxGriffith和Klemm()的经验研究显示，在1982期间，16个OECD国家的法定公司所得税率逐渐下降，13个欧盟成员国(不涉及丹麦和卢森堡)的平均法定税率由1982年的48下降到的33，平均有效税率由1982年的40下降到的28。然而，与税率的普遍下降相反，多
14、数OECD国家公司所得税收入占GDP的比重却呈现出上升的趋势，19821999年，欧盟15国平均公司所得税占GDP的比重由22上升到35。上述经验数据一方面反映了税收竞争促使税率下降的基本力量，同步，所得税收入的增长阐明，在过去的20近年中，税率的下降并未导致税收收入的减少以及公共产品提供局限性，相反，世界各国普遍从税收竞争中获益。针对目前的经验数据，某些原则税收竞争模型的支持者觉得，税收收入随税率下降而上升的状况并不能长期地维持下去，税收收入究竟会随着税率的进一步减少而减少。尽管最后的成果尚有待于将来税收竞争发展的实践来检查，然而至少可以拟定的是，由于现实中多种复杂因素的作用，资本流动对税收
15、差别并不具有完全弹性，税收竞争不会使税率下降为零，并且，在高度融合的经济中，各国之间的税制差别仍将长期存在。那些基于税收中性原则觉得各国间税收政策的差别不应成为影响要素流动的因素的观点，忽视了公共产品提供方面的差别。在各国政府提供公共产品的质量和水平存在差别的前提下强行规定税制的统一，反而会加剧对经济的扭曲作用。三、税率减少与次优的公共物品提供分析原则税收竞争模型有关税收竞争导致税收收入下降，均衡时政府只能提供次优的公共物品的结论重要是在新古典框架内，以封闭经济条件下均衡时可实现最优公共产品提供为参照。那么现实经济中，不存在税收竞争的状况下，政府提供的公共产品符合帕累托最优条件吗? 萨缪尔森于
16、20世纪50年代在其出名论文公共支出纯论以及公共支出论图解中，分析了公共物品的非排她性和非竞争性特性，在指出私人产品与公共产品的差别，即私人产品的全社会消费总量等于各个个人消费数量之和，而公共产品的全社会消费总量与每个人的消费数量相等的基本上，对公共产品最优提供进行了一般均衡分析。根据帕累托效率原则，如果不也许通过变化安排而使某人获益，并不使其她任何人受损则达到了资源的有效运用。在资源配备上有诸多有效解，它们各自反映了在消费者中不同的分派状态。私人产品资源的有效运用规定消费的边际替代率对所有消费者是相似的，并且等于生产的边际转换率。消费者在竞争性市场上通过竞价揭示她们各自的偏好，从而实现帕累托最优条件。而对于公共产品，由于公共产品具有消费的非竞争性，每个消费者消费的数量是相似的，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