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祝福赏析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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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祝福赏析三篇 第1篇: 鲁迅祝福赏析   鲁迅的《祝福》描写了中国贫苦农村妇女祥林嫂的人生悲剧,祥林嫂是一个勤劳、正直、善良、安分的劳动妇女。却遭到夫权、族权和神权的迫害丧了命。祥林嫂本不该死,但如果“吃人”的思想还存在,还会有千千万万的祥林嫂会被害死。   祥林嫂被迫与比自己小十岁的男人结婚,丈夫死后又被迫再嫁,可是却又再度丧夫,他的儿子还做了野兽的食物。祥林嫂是一个人生充满着坎坷的人物。可就是这样一位坚强的女性,让人为她的遭遇感到同情的女性。却被这些人当做物品卖来卖去,先是被她的父母卖,这样还不够,接着又被她的婆婆卖,捆着把她送进了花轿,没经过她的同意便稀里糊涂的嫁给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但我们在文章中可以看到,祥林嫂是做出反抗的,她额头上的疤痕便是她反抗留下的证据,可是她的反抗不是为自己争取自由和平等的反抗。她的反抗只限于害怕人们世俗的眼光会害死她,怕誓死不侍二夫的封建礼教会杀死她,她想以其被别人的目光杀死,还不如自己自杀死,这样还得个烈女的名声。但让祥林嫂没想到的事,他重新嫁的这个男人很勤劳,对她也很好,这些都给她重新生活的希望,可再度丧夫的悲剧,让她完全丢了魂,她知道这次丧夫意味着什么。别人不仅会说她不坚守贞操,还会说她是克夫相、扫把星。她已经不被这个吃人的社会所容纳了。我们从文章中可以看出,祥林嫂完全被封建礼教所禁锢着,因为她不用封建礼教禁锢着自己她会死的更快,因为这个社会就是用封建思想杀人的社会,到处是残忍和血腥,道貌岸然只是它的假面具罢了。   祥林嫂第二次回到鲁四老爷家当佣人,她只希望用自己勤劳的双手换取起码的生存食粮,可在吃人的社会里她连这点低微的要求也得不到满足,封建礼教认为寡妇再嫁败坏风俗,何况她死了两个丈夫,更被看成了一个不祥之物。鲁四老爷不准她拿祭祀的东西,鲁镇的人对她的经历是嘲笑、歧视。毫无同情怜悯可言,这群人完全就是一群没有心肝,没有思想的动物。   祥林嫂没有抵抗的力量,最终悲凉的死去,祥林嫂的命运被这些“吃人”的人操控着,她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她没有做错什么!因为她的改嫁完全是被这些人所逼迫的,可这些人还无情的把她杀死,他们不能称其为人,只是一群社会的怪胎罢了。   鲁迅祝福的原文   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村镇上不必说,就在天空中也显出将到新年的气象来。灰白色的沉重的晚云中间时时发出闪光,接着一声钝响,是送灶的爆竹;近处燃放的可就更强烈了,震耳的大音还没有息,空气里已经散满了幽微的火药香。我是正在这一夜回到我的故乡鲁镇的。虽说故乡,然而已没有家,所以只得暂寓在鲁四老爷的宅子里。他是我的本家,比我长一辈,应该称之曰“四叔”,是一个讲理学的老监生。他比先前并没有什么大改变,单是老了些,但也还末留胡子,一见面是寒暄,寒暄之后说我“胖了”,说我“胖了”之后即大骂其新党。但我知道,这并非借题在骂我:因为他所骂的还是康有为。但是,谈话是总不投机的了,于是不多久,我便一个人剩在书房里。   第二天我起得很迟,午饭之后,出去看了几个本家和朋友;第三天也照样。他们也都没有什么大改变,单是老了些;家中却一律忙,都在准备着“祝福”。这是鲁镇年终的大典,致敬尽礼,迎接福神,拜求来年一年中的好运气的。杀鸡,宰鹅,买猪肉,用心细细的洗,女人的臂膊都在水里浸得通红,有的还带着绞丝银镯子。煮熟之后,横七竖八的插些筷子在这类东西上,可就称为“福礼”了,五更天陈列起来,并且点上香烛,恭请福神们来享用,拜的却只限于男人,拜完自然仍然是放爆竹。年年如此,家家如此,----只要买得起福礼和爆竹之类的----今年自然也如此。天色愈阴暗了,下午竟下起雪来,雪花大的有梅花那么大,满天飞舞,夹着烟霭和忙碌的气色,将鲁镇乱成一团糟。我回到四叔的书房里时,瓦楞上已经雪白,房里也映得较光明,极分明的显出壁上挂着的朱拓的大“寿”字,陈抟老祖写的,一边的对联已经脱落,松松的卷了放在长桌上,一边的还在,道是“事理通达心气和平”。我又无聊赖的到窗下的案头去一翻,只见一堆似乎未必完全的《康熙字典》,一部《近思录集注》和一部《四书衬》。无论如何、我明天决计要走了。   况且,一直到昨天遇见祥林嫂的事,也就使我不能安住。那是下午,我到镇的东头访过一个朋友,走出来,就在河边遇见她;而且见她瞪着的眼睛的视线,就知道明明是向我走来的。我这回在鲁镇所见的人们中,改变之大,可以说无过于她的了:五年前的花白的头发,即今已经全白,会不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丕堪,黄中带黑,而且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她一手提着竹篮。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技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她分明已经纯乎是一个乞丐了。   我就站住,豫备她来讨钱。   “你回来了?”她先这样问。   “是的。”   “这正好。你是识字的,又是出门人,见识得多。我正要问你一件事----”她那没有精采的眼睛忽然发光了。   我万料不到她却说出这样的话来,诧异的站着。   “就是----”她走近两步,放低了声音,极秘密似的切切的说,“一个人死了之后,究竟有没有魂灵的?”   我很悚然,一见她的眼钉着我的,背上也就遭了芒刺一般,比在学校里遇到不及豫防的临时考,教师又偏是站在身旁的时候,惶急得多了。对于魂灵的有无,我自己是向来毫不介意的;但在此刻,怎样回答她好呢?我在极短期的踌躇中,想,这里的人照例相信鬼,“然而她,却疑惑了,----或者不如说希望:希望其有,又希望其无----,人何必增添末路的人的苦恼,一为她起见,不如说有罢。   “也许有罢,----我想。”我于是吞吞吐吐的说。   “那么,也就有地狱了?”   “啊!地狱?”我很吃惊,只得支吾者,“地狱?----论理,就该也有。----然而也未必,----谁来管这等事----。”   “那么,死掉的一家的人,都能见面的?”   “唉唉,见面不见面呢?----”这时我已知道自己也还是完全一个愚人,什么踌躇,什么计画,都挡不住三句问,我即刻胆怯起来了,便想全翻过先前的话来,“那是,----实在,我说不清----。其实,究竟有没有魂灵,我也说不清。”   我乘她不再紧接的问,迈开步便走,匆匆的逃回四叔的家中,心里很觉得不安逸。自己想,我这答话怕于她有些危险。她大约因为在别人的祝福时候,感到自身的寂寞了,然而会不会含有别的什么意思的呢?----或者是有了什么豫感了?倘有别的意思,又因此发生别的事,则我的答活委实该负若干的责任----。但随后也就自笑,觉得偶尔的事,本没有什么深意义,而我偏要细细推敲,正无怪教育家要说是生着神经病;而况明明说过“说不清”,已经推翻了答话的全局,即使发生什么事,于我也毫无关系了。   “说不清”是一句极有用的话。不更事的勇敢的少年,往往敢于给人解决疑问,选定医生,万一结果不佳,大抵反成了怨府,然而一用这说不清来作结束,便事事逍遥自在了。我在这时,更感到这一句话的必要,即使和讨饭的女人说话,也是万不可省的。   但是我总觉得不安,过了一夜,也仍然时时记忆起来,仿佛怀着什么不祥的豫感,在阴沉的雪天里,在无聊的书房里,这不安愈加强烈了。不如走罢,明天进城去。福兴楼的请墩鱼翅,一元一大盘,价廉物美,现在不知增价了否?往日同游的`朋友,虽然已经云散,然而鱼翅是不可不吃的,即使只有我一个----。无论如何,我明天决计要走了。   我因为常见些但愿不如所料,以为未毕竟如所料的事,却每每恰如所料的起来,所以很恐怕这事也一律。果然,特别的情形开始了。傍晚,我竟听到有些人聚在内室里谈话,仿佛议论什么事似的,但不一会,说话声也就止了,只有四叔且走而且高声的说:   “不早不迟,偏偏要在这时候----这就可见是一个谬种!”   我先是诧异,接着是很不安,似乎这话于我有关系。试望门外,谁也没有。好容易待到晚饭前他们的短工来冲茶,我才得了打听消息的机会。   “刚才,四老爷和谁生气呢?”我问。   “还不是和样林嫂?”那短工简捷的说。   “祥林嫂?怎么了?”我又赶紧的问。   “老了。”   “死了?”我的心突然紧缩,几乎跳起来,脸上大约也变了色,但他始终没有抬头,所以全不觉。我也就镇定了自己,接着问:   “什么时候死的?”   “什么时候?----昨天夜里,或者就是今天罢。----我说不清。”   “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还不是穷死的?”他淡然的回答,仍然没有抬头向我看,出去了。   然而我的惊惶却不过暂时的事,随着就觉得要来的事,已经过去,并不必仰仗我自己的“说不清”和他之所谓“穷死的”的宽慰,心地已经渐渐轻松;不过偶然之间,还似乎有些负疚。晚饭摆出来了,四叔俨然的陪着。我也还想打听些关于祥林嫂的消息,但知道他虽然读过“鬼神者二气之良能也”,而忌讳仍然极多,当临近祝福时候,是万不可提起死亡疾病之类的话的,倘不得已,就该用一种替代的隐语,可惜我又不知道,因此屡次想问,而终于中止了。我从他俨然的脸色上,又忽而疑他正以为我不早不迟,偏要在这时候来打搅他,也是一个谬种,便立刻告诉他明天要离开鲁镇,进城去,趁早放宽了他的心。他也不很留。这佯闷闷的吃完了一餐饭。   冬季日短,又是雪天,夜色早已笼罩了全市镇。人们都在灯下匆忙,但窗外很寂静。雪花落在积得厚厚的雪褥上面,听去似乎瑟瑟有声,使人更加感得沉寂。我独坐在发出黄光的莱油灯下,想,这百无聊赖的祥林嫂,被人们弃在尘芥堆中的,看得厌倦了的陈旧的玩物,先前还将形骸露在尘芥里,从活得有趣的人们看来,恐怕要怪讶她何以还要存在,现在总算被无常打扫得于干净净了。魂灵的有无,我不知道;然而在现世,则无聊生者不生,即使厌见者不见,为人为己,也还都不错。我静听着窗外似乎瑟瑟作响的雪花声,一面想,反而渐渐的舒畅起来。   然而先前所见所闻的她的半生事迹的断片,至此也联成一片了。   她不是鲁镇人。有一年的冬初,四叔家里要换女工,做中人的卫老婆子带她进来了,头上扎着白头绳,乌裙,蓝夹袄,月白背心,年纪大约二十六七,脸色青黄,但两颊却还是红的。卫老婆子叫她祥林嫂,说是自己母家的邻舍,死了当家人,所以出来做工了。四叔皱了皱眉,四婶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是在讨厌她是一个寡妇。但是她模样还周正,手脚都壮大,又只是顺着眼,不开一句口,很像一个安分耐劳的人,便不管四叔的皱眉,将她留下了。试工期内,她整天的做,似乎闲着就无聊,又有力,简直抵得过一个男子,所以第三天就定局,每月工钱五百文。   大家都叫她祥林嫂;没问她姓什么,但中人是卫家山人,既说是邻居,那大概也就姓卫了。她不很爱说话,别人问了才回答,答的也不多。直到十几天之后,这才陆续的知道她家里还有严厉的婆婆,一个小叔子,十多岁,能打柴了;她是春天没了丈夫的;他本来也打柴为生,比她小十岁:大家所知道的就只是这一点。   日子很快的过去了,她的做工却毫没有懈,食物不论,力气是不惜的。人们都说鲁四老爷家里雇着了女工,实在比勤快的男人还勤快。到年底,扫尘,洗地,杀鸡,宰鹅,彻夜的煮福礼,全是一人担当,竟没有添短工。然而她反满足,口角边渐渐的有了笑影,脸上也白胖了。   新年才过,她从河边掏米回来时,忽而失了色,说刚才远远地看见几个男人在对岸徘徊,很像夫家的堂伯,恐怕是正在寻她而来的。四婶很惊疑,打听底细,她又不说。四叔一知道,就皱一皱眉,道:   “这不好。恐怕她是逃出来的。”   她诚然是逃出来的,不多久,这推想就证实了。   此后大约十几天,大家正已渐渐忘却了先前的事,卫老婆子忽而带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进来了,说那是详林嫂的婆婆。那女人虽是山里人模样,然而应酬很从容,说话也能干,寒暄之后,就赔罪,说她特来叫她的儿媳回家去,因为开春事务忙,而家中只有老的和小的,人手不够了。   “既是她的婆婆要她回去,那有什么话可说呢。”四叔说。   于是算清了工钱,一共一千七百五十文,她全存在主人家,一文也还没有用,便都交给她的婆婆。那女人又取了衣服,道过谢,出去了。其时已经是正午。   “阿呀,米呢?祥林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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