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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法制史中国法制史主讲：葛少芸主讲：葛少芸第八讲第八讲 隋代法律制度隋代法律制度 主要内容：主要内容：一、隋代立法概况一、隋代立法概况二、隋代司法制度的变革二、隋代司法制度的变革三、隋代法制的历史教训三、隋代法制的历史教训四、四、?开皇律开皇律?的内容及其历史地位的内容及其历史地位一、隋代立法概况一、隋代立法概况 隋代建立后，隋文帝为稳定人心，稳固国家隋代建立后，隋文帝为稳定人心，稳固国家政权，于开皇元年政权，于开皇元年(公元公元581年年)便诏令高颖炯便诏令高颖炯等大臣总结魏晋以来的立法经验，修订刑律，等大臣总结魏晋以来的立法经验，修订刑律，制定制定“新律，力图新律，力图“以轻代重，化死为
2、生以轻代重，化死为生(?隋书隋书刑法志刑法志?)，但这部法典未传于世。至开皇，但这部法典未传于世。至开皇三年三年(公元公元583年年)，鉴于，鉴于“新律法条繁多，使得新律法条繁多，使得“人多陷罪人多陷罪(?隋书隋书刑法志刑法志?)，以至于刑部每，以至于刑部每年审断的案件到达万件之多的状况，于是，隋文年审断的案件到达万件之多的状况，于是，隋文帝又命大臣苏威、牛弘等人以帝又命大臣苏威、牛弘等人以?北齐律北齐律?为蓝本，为蓝本，以以“宽简为原那么，制定出历史上著名的宽简为原那么，制定出历史上著名的?开皇开皇律律?，于同年正式颁行。，于同年正式颁行。?开皇律?共十二篇，500条，在中国法制史上以“刑网
3、简要，疏而不失而著称。?开皇律?在体例和内容方面都有所改革和创新，成为制定唐律的蓝本。隋炀帝即位后，一方面目睹隋文帝晚年法令严酷产生的种种弊病，深知百姓“久厌严刻，喜于宽刑；另一方面，为了掩盖自己杀兄弑父、谋得帝位的丑行，欲通过标榜自己“宽刑来笼络人心，于是，诏令修订刑律，于大业三年(公元607年)完成，称为?大业律?，于同年颁行全国。?大业律?仍为十二篇，500条，与?开皇律?相比，内容根本相同，不同之处仅仅在于：1、篇目稍有改动，由十二篇增至十八篇，将户婚、厩库、贼盗三篇一分为二，新增了关市、请赇、告劾三篇。2、刑罚有所减轻，删除了?名例?中的“十恶之条；减轻了五刑之内的刑罚200余条；枷
4、杖、决罚、讯囚之制也轻于旧律。从法律条文的外表规定看，?大业律?规定的刑罚确实比过去有所减轻。二、隋代司法制度的变革?隋书刑法志?等史料记载比较多的是隋朝对于诉讼、刑讯、死刑执行等司法制度的变革。1、诉讼?开皇律?公布时，隋文帝认为法令初行，百姓尚有不知者，故犯法者众多。因此下诏通令全国各地，要依法公正处理词讼。有冤屈者先向地方官府申诉，如县官不予受理，允许逐级经郡、州直至尚书省，甚至可以“诣阙却申诉，请求朝廷处理。如仍然得不到公正的解决，那么允许“挝登闻鼓，直接向皇帝鸣冤。2、讯囚 中国自古以来，法律允许以刑罚拷讯罪犯获取口供。汉代以后，虽然法律对刑讯的方式、程度也有粗略的限定，但法外刑讯历
5、代相承，手段苛酷惨毒，犯人屈打成招。开皇中期立法定制：“讯囚不得过二百，枷杖大小，咸全都为之程规定、法式品，行杖不得易人。将讯囚纳入比较严格的标准当中，以防止冤假错案的出现。3、死刑复核 开皇十二年，隋文帝认为，由于各地官员执法水平不一，往往出现同罪异罚，为此诏令：“诸州死罪不得便决，悉移大理案覆，事尽然后上省奏裁。将死刑案件集中到大理寺进行复核。复核后，证据确凿、当判死罪的案件，应呈报尚书省奏明皇帝最后裁决。十五年又定制：“死罪者三奏而后决。建立了死刑执行前三次复奏制度，以强调对死刑的慎重态度。隋朝立法者在司法制度方面的诸多建树，表达了恤刑慎罚的指导思想，尽管统治者没有自始至终地执行，但这些
6、制度确立的本身即具有重要意义，对唐及其后来的朝代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三、隋代法制的历史教训三、隋代法制的历史教训 隋代的统治短暂，只有隋代的统治短暂，只有37年，从其政治实践、年，从其政治实践、立法和司法实践中看，隋初统治者承袭了以德为立法和司法实践中看，隋初统治者承袭了以德为主、德刑并用的正统法律思想。开皇主、德刑并用的正统法律思想。开皇3年年11月。隋月。隋文帝颁发诏令宣称文帝颁发诏令宣称“朕君临区宇，深思治术，欲朕君临区宇，深思治术，欲使生人从化，以德代刑。文帝将使生人从化，以德代刑。文帝将“德治作为德治作为自己统治国家的根本方针，欲通过仁治、德治，自己统治国家的根本方针，欲通过仁治、德治
7、，来改变当时来改变当时“君无君德，臣失臣道，父有不慈，君无君德，臣失臣道，父有不慈，子有不孝，兄弟之情或薄，夫妇之义或违，长幼子有不孝，兄弟之情或薄，夫妇之义或违，长幼失序，尊卑错乱的混乱局面，建立儒家思想所失序，尊卑错乱的混乱局面，建立儒家思想所倡导的伦理有序的法律秩序。倡导的伦理有序的法律秩序。在德刑关系上，隋初首先明确“刑可助化，不可专行，即法律是治理国家的一种手段，但必须要以“德治思想为指导，以到达“德治为目的。为了表达德治，隋文帝建国伊始便大刀阔斧改革法律，废除繁法苛刑，“以轻代重，化死为生。开皇元年制定的法律，废除了原有的枭首、辕原身车裂及鞭刑等残酷刑罚，死刑只用绞、斩；其他流、徒
8、等刑罚都改重从轻、化死为生。在公布新律的诏令中，隋文帝说到，枭首、辕身以及鞭刑是古人传下来的制度，有悖“仁义之理，残酷无道。既然绞、斩足以处死罪犯，惩治犯罪，又何必要用枭首、辕身这样的酷刑呢?与之相应，对于刑讯制度也作了严格的规定，以改变以往滥施刑讯，无辜之人诬伏的现象。开皇三年，隋文帝认为刑部断狱达万件之多，是法律过于严密，致使百姓动辙触犯法网而造成的。新律修成后仅两年又再次下令修订法律，减少死罪条款八十一条，流罪条款一百五十四条，徒罪、杖罪条款千余条，最终形成了一部仅有五百条的?开皇律?，做到了“刑网简要，疏而不漏。使中国古代的刑罚向文明的方向又迈进了一步。在执法方面，隋文帝也能够严格执行
9、法律，依法办事，不徇私情。开皇元年修律完毕后，文帝下令各地加强司法审判，判案断狱必须依据法律判案断狱必须依据法律。开皇三年又在大理寺设律博士律博士，尚书刑部设明法曹明法曹，州县设律律生生，作为解释法律、辅助司法审判的专门人员作为解释法律、辅助司法审判的专门人员。开皇五年始平县一律生舞文弄法，陷害无辜。文帝乃下诏，撤废所有上述官职。同时规定官吏审断案件时，除必须依据法律外，还要将所依据的将所依据的条文明确写出条文明确写出。一年以后又通令各州长官与属官，通令各州长官与属官，都要学习法律都要学习法律，并要定期集中到京城进行考核。并要定期集中到京城进行考核。隋初通过一系列的制度来普遍提高官吏知法、用法
10、的水平，催促各级机构严格执行法律，使之先后涌现了一些执法严明的官吏，如柳彧玉、赵绰、苏威、刘行本等。这些官吏在司法实践中坚持按法律条文办事，甚至不惜违背皇帝的个人意愿。当时曾有人违反法律，在市场上以恶钱换好钱，文帝令处以斩刑。赵绰进谏说此罪仅当杖刑，处以死刑没有法律依据。文帝斥责赵绰多管闲事。赵绰以自己身为刑部侍郎，有权干预为由据理力争。几经争辩后，文帝甚至以皇帝之威来压赵绰，赵绰犹然不退。后经治书侍御史柳彧劝谏，文帝改变了自己的主张，从此视赵绰为“诚直之人，重加信赖。文帝重用依法办事的官吏，对违法犯罪的高官贵戚，甚至对自己的儿子也能做到不徇私情。当文帝决定对秦王杨俊奢侈无度、违法放贷的行为进
11、行处分时，大臣们纷纷前来说情。文帝说自己有五个儿子，难道应该为他们专门制定一部“天子儿律吗?三代时周公不念亲情，诛杀管叔、蔡叔，我虽不及周公，但也不能为亲情而曲国法。隋初君臣身体力行、依法办事，在一定程度上维护了法律的权威性和严肃性，使其一度政治清明，出现了“君子咸乐其生，小人各安其业。强无凌弱，众不暴寡，人物殷阜，朝野欢娱的局面。隋朝在很短的时间内建立了良好的法制，但却没能保持始终。隋文帝统治后期和隋炀帝在位期间以法坏法、有法不依、滥用酷刑，以致“君臣怨嘬，天下大溃，为后世留下了深刻的历史教训。隋文帝晚年，“用法益峻，“喜怒不恒，不复依准科律。(?隋书刑法志?)，基于“以轻代重、化死为生的立
12、法原那么，?开皇律?对“窃盗罪的处分不重，定律之时还废除了亲属连坐的规定。但开皇十六年，文帝令“盗边粮者，一升以上皆死，家口没官。随着阶级矛盾的日益激化，甚至规定：“盗一钱以上皆弃市，又不断加重对“盗罪的处分，甚至四人共盗一根屋椽船，三人同窃一瓜，“事发即时行决。这使刚刚公布的死刑执行之前必须经过“三复奏的规定也成为具文。开皇十七年，下诏允许法外用刑，又诏令各级长官，对犯有“不即决罪行为的属员，“听于律外斟酌决杖，公开鼓励官吏不依法办事，律外施刑。此诏令公布后，朝廷“上下相驱，迭行捶楚，以残暴为干能，以守法为懦弱，执法深刻的官吏逐渐得到重用，这些人专以文帝的意志办案，以致“无殊罪而死者，不可胜
13、原。致使宽简、完备的?开皇律?完全被弃置不用。隋炀帝在位12年继位后，曾一度以改革高祖苛法酷刑为名，更定新律，大业三年(607年)修成?大业律?。因炀帝好大喜功，对外征伐打仗，对内大兴土木，极大地加重了人民的负担，引起社会的强烈不满，一时间盗贼蜂起。于是炀帝重蹈其父旧辙，“更立严刑，敕天下窃盗已上，罪无轻重，不待闻奏，皆斩大业九年又诏令抄没盗贼者的家产，并且恢复了辗裂、枭首、罪及九族等早已明令废止的刑罚。从此专任刑罚，一味施以重刑。从隋代?开皇律?和?大业律?这两部法典的内容来看，隋代的法律与前代相比，均有较大进步，不仅体例内容更加合理，刑罚也有所减轻，对后代封建立法产生重大影响。但仅有法律自
14、身的完备，并不能保证实现封建王朝的长治久安，还必须确保法律在实践中得到切实的实施，到达立法与司法状况的高度统一。隋代法制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历史教训，近代著名法学家沈家本先生曾作过精辟论述：“观于炀帝之先轻刑而后淫刑，与文帝如出一辙。文淫刑而身被弑，炀淫刑而国遂亡。盖法善而不循法，法亦虚器而已。隋朝法制的盛衰史，正是隋王朝的兴亡史。有法不依，如同无法。四、四、?开皇律开皇律?的内容及其历史地位的内容及其历史地位 修订公布的修订公布的?开皇律开皇律?既是隋文帝时期立法取既是隋文帝时期立法取得的重大成就，也是隋代立法的最大成就。隋朝得的重大成就，也是隋代立法的最大成就。隋朝虽直接传承于北周，和同时存在
15、的北齐、梁、陈虽直接传承于北周，和同时存在的北齐、梁、陈相峙为敌，但隋文帝杨坚认为北周法律相峙为敌，但隋文帝杨坚认为北周法律“烦而不烦而不要，逊色于齐律，因此在立法时，远那么学习要，逊色于齐律，因此在立法时，远那么学习魏、晋，近那么仿效齐、梁，博取南北各朝、各魏、晋，近那么仿效齐、梁，博取南北各朝、各民族法律之精华，兼收并蓄，取精用宏，择善而民族法律之精华，兼收并蓄，取精用宏，择善而从，并在此根底上作了重大改革，使封建法典在从，并在此根底上作了重大改革，使封建法典在体例和内容上得到进一步完善，在中国法制史上体例和内容上得到进一步完善，在中国法制史上创立了一个新的里程碑。其成就和奉献主要表现创立
16、了一个新的里程碑。其成就和奉献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也是其主要内容在以下几方面。也是其主要内容 第一，篇章体例更加简要。第一，篇章体例更加简要。?开皇律开皇律?继承了继承了?北齐律北齐律?“法令明审，科条简法令明审，科条简要的立法传统，体例上仍为十二篇，第一篇仍要的立法传统，体例上仍为十二篇，第一篇仍为为“名例，其他十一篇的篇名稍有变化，如把名例，其他十一篇的篇名稍有变化，如把“禁卫改为禁卫改为“卫禁，把卫禁，把“婚户改为婚户改为“户婚户婚，强调了对皇帝人身平安的保护和对田制赋役，强调了对皇帝人身平安的保护和对田制赋役制度的重视，使法典篇目的安排更加科学，用语制度的重视，使法典篇目的安排更加科学，用语更加严谨。又把更加严谨。又把“捕断分为捕断分为“捕亡和捕亡和“断狱断狱两篇，并将其移至最后，形成整部法典总那么两篇，并将其移至最后，形成整部法典总那么在前、分那么在后、实体在前、程序在后的体例在前、分那么在后、实体在前、程序在后的体例格局。格局。?开皇律开皇律?中中 确立的十二篇依次为：名例、卫禁、职制、户婚、厩库、擅兴、盗贼、斗讼、诈伪、杂律、捕亡、断狱。封建刑律的12篇体制最终定型。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