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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朱子语类卷三十四 论语十六朱子语类卷三十四 论语十六 时间:2022-06-24 09:53:29 儒家 我要投稿 朱子语类卷三十四 论语十六 述而篇 述而不作章 徐兄问:述而不作,是制作之作乎?曰:是。孔子未尝作一事,如删诗,定书,皆是因诗书而删定。又问:圣人不得时得位,只如此。圣人得时得位时,更有制作否?曰:看圣人告颜子四代礼乐,只是恁地,恐不大段更有制作。亦因四代有此礼乐,而因革之,亦未是作处。又问:如何作春秋?恐是作否?曰: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其义则丘窃取之矣。看来是写出鲁史,中间微有更改尔。某尝谓春秋难看,平生所以不敢说著。如何知得上面那个是鲁史旧文,那个是夫子改底字?若不改
2、时,便只依鲁史,如何更作春秋做甚?先生徐云: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又公羊穀梁传云:其辞,则丘有罪焉耳。这是多少担负!想亦不能不是作,不知是如何。贺孙录,意同。 蜚卿问信而好古。曰:既信古,又好古。今人多是信而不好,或好而不信。如好之者,则曰:他也且恁地说。信之者虽知是有个理恁地,终归多欠了个笃好底意思。道夫 行夫问述而不作章。曰:虽说道其功倍於作者,论来不知所谓删者,果是有删否。要之,当时史官收诗时,已各有编次,但到孔子时已经散失,故孔子重新整理一番,未见得删与不删。如云:吾防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云各得其所,则是还其旧位。贺孙集注。 默而识之章 宜久问默而识之章。曰:
3、此虽非圣人极致,然岂易能?默而识之,若不是必与理契,记忆犹新者不能。学不厌,如人之为学有些小间断时,便是厌。教不倦,如以他人之事为不切於己,便是倦。今学者须是将此三句时时省察,我还能默识否?我学还不厌否?我教还不倦否?如此乃好。时举 默而识之,至诲人不倦,是三节。虽非圣人之极致,在学者亦难。如平常讲贯,方能记得。或因人提撕,方能存得。若默而识之,乃不言而存诸心,非心与理契,安能如此!学不厌,在学者久亦易厌。视人与己若无干涉,诲之安能不倦!此三者亦须是心无间断,方能如此。植 问默而识之。曰:是得之於心,自不能忘了,非是听得人说后记得。节 问默而识之。曰:如颜子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弗失,犹是执捉住。
4、这个却是闻一善言,见一善行,便如己有而弗失矣。焘 默而识之者,默不言也,不言而此物常在也。今人但说著时在,不说时不在。非礼勿视,要和根株取,不是只禁你不看。听、言、动皆然。祖道 郑问何有於我哉。曰:此语难说。圣人是自谦,言我不曾有此数者。圣人常有慊然不足之意。众人虽见他是仁之至熟,义之至精,它只管自见得有欠阙处。贺孙 读默而识之章,曰:此必因人称圣人有此,圣人以谦辞答之。后来记者却失上面一节,只做圣人自话记了。默而识之,便是得之於心;学不厌,便是更加讲贯;诲不倦,便是施於人也。时举 问:何有於我哉,恐是圣人自省之辞。盖圣人以盛德之至,犹恐其无诸己而自省如此,亦谦己以勉人之意。曰:此等处须有上一
5、截话。恐是或有人说夫子如何,故夫子因有此言。如达巷党人所言如此,故夫子曰: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吾执御矣。今此章却只是记录夫子之语耳。如曰: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亦必因门人疑谓有不尽与他说者,故夫子因有是言也。必大 德之不修章 或问此章。曰:须实见得是如何?德是甚么物事?如何唤做修?如何唤做不修?人而无欲害人之心,这是德,得之於吾心也。然害人之心,或有时而萌者,是不能修者也。德者,道理得於吾心之谓;修者,言好修治之之谓,更须自体之。须把这很多说话做自家身上说,不是为别人说。问:徙义与改不善两句,意似合掌。曰:圣人做两项说在。试剖析令分明:徙义,是做这件事未甚合宜,或见人说,见人做得恰
6、好,自家迁在合宜处;不善,便是全然不是,这须重新改换方得。贺孙 叔器问:德之不修,可以包下三句否?曰:若恁地,夫子但说一句便了,何用更说四句?徙义改过,略似修德里面事,然也别是个头项。讲学自是讲学,修德自是修德。如致知、格物是讲学,诚意、正心、修身是修德;博学、审问、慎思、明辨是讲学,笃行是修德。若徙义、改不善,如何地分?叔器未及对。曰:不善,是自家做得淫邪非僻底事。徙义,是虽无过恶,然做得未恰好,便是不合义。若闻人说如何方是恰好,便当徙而从之。圣人说这几句,浅深轻重尽在里面。闻义不能徙底罪小,不善不能改底罪大。但圣人不分细大,都说在里面,学者皆当著工夫。义刚 此四句,修德是本。为要修德,故去
7、讲学。下面徙义、改过,即修德之目也。螢,中虫改田 行父问:先知德不行不修,方知学不行不讲。能讲学,方能徙义;能徙义,方能改不善。如此看,如何?曰:修德是本。修德,恰似说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汎爱众而亲仁。学不行不讲,恰似说行有馀力,则以学文。或问徙义、改不善之别。曰:徙义不是说元初做不是。元初本心自是好,但做得错了,做得不合宜,如所谓皆以善为之,而不知其义。才移教合义理,便是全好。若不善,则是元初便做得不是,须都改了方得。徙义是过失,不善是罪犯。贺孙恪录别出。 行父问德之不修一段。曰:须先理睬孝弟忠信等事,有个地位,然后就这里讲学。闻义不能徙,这一件事已是好事,但做得不合义。见那人说如此方是
8、义,便移此之不义,以从彼之义。不善,则已是私意了。上面是过失,下面是故犯。恪 德之不修,如有害人之心,则仁之德不修;有穿窬之心,则义之德不修。仁之德修,则所言无不仁之言,所行无不仁之行;义之德修,则所言无不义之言,所行无不义之行。渊录云:实得仁於心,则发出来为仁之言,做出来为仁之行;实得义於心,则发出来为义之言,做出来为义之行。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二句虽似合掌,却有轻重浅深。闻义者,尚非有过,但不能徙义耳。至於不善,则是有过而不能改,其为害大矣!植(南升录别出。) 德之不修,如无害人之心,则仁之德修;无穿窬之心,则义之德修。闻义不能徙,是见得自家事未合宜,及闻合宜事,便徙而就之。不善,则是
9、有过恶了。如此说,方不合掌。南升 或问德之不修一章。曰:迁善、改过,是修德中紧要事。盖只修德而不迁善、改过,亦不能得进步。又曰:迁善、改过是两项,不是说改其过而迁於善。迁善便是有六七分是,二三分不是。自家却见得那二三分是处,即迁而就之,要教非常是著。改过则是非常不好,全然要改。此迁善、改过之别。如通书中云:君子乾乾不息於诚。便是修德底事。下面便是接说迁善、改过底事,意正相类。焘 立之问此章。曰:德是理之既得於吾心者,便已是我有底物事了。更须日日磨砻,勿令间断,始得。徙义与改不善,一似合掌。然须著与他分别,盖义是事之宜处。我做这一件事,觉得未甚合宜,便著徙令合宜,此却未见得有不善处。至不善,便是
10、有过恶,须著速改,始得。此所以有轻重之别。又问:此四句若要连续看,如何?曰:才要连续,便是说文字,不是要著实做工夫。若著实做工夫,便一句自是一句。时举 李问此章。曰:此四句是四件事,不行一滚说了。下面两句,粗看只是一件事一般,然此两句自有轻重。盖见义不能徙,此只是些子未合宜处,便当徙而从宜。不善不能改,则大段已是过恶底事,便当改了。此一句较重。雉 读德之不修章,曰:此自是四句。若要合说,便是德须著修於己,讲学便更进其德。到徙义、改过,始是见之於行事,须时时要点检。如此说,却相连续也。时举 问: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先生云有轻重,其意如何?曰:义,宜也。事须要合宜。不能徙,未为不是,却不合宜。
11、那不善底却重,须便打并了。叔重云:闻义不能徙较轻。曰:那个大体却无邪恶。又曰:闻义不能徙,较密於不善不能改;不善不能改,较重於闻义不能徙。节 德之不修至是吾忧也,这虽是圣人以此教人,然学不厌之意多见於此。使有一毫自以为圣,任其自尔,则虽圣而失其圣矣。贺孙 又曰:此是圣人自忧也。圣人固无是四者之忧,所以然者,亦自贬以教人之意。谟 子之燕居章 叔器问申申、夭夭之义。曰:申申,是言其不局促,是心广体胖后,恁地申申舒泰。夭夭,好貌。观桃之夭夭是少好之貌,则此亦是恁地。所谓色愉,只是和悦底意思。但此只是燕居如此,在朝及接人又不然。义刚 问:申申、夭夭,圣人得於天之自然。若学者有心要收束,则入於严厉;有心
12、要舒泰,则入於放纵。惟理义以养其气,养之久,则自然到此否?曰:亦须稍肃穆,则可。不然,则无下手处。又曰:但得身心收敛,则自然和乐。又曰:不是别有一个和乐。才整肃,则自和乐。恪 甚矣吾衰章 据文势时,甚矣,吾衰也是一句,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是一句。惟其久不梦见,所以见得是衰。若只是初不梦见时,也未见得衰处。此也无大义理,但文势当是如此。义刚 孔子固不应经常梦见周公。然亦必曾梦见来,故如此说。然其所以如此说之意,却是设词。必大 蜚卿问:孔子梦周公,若以圣人欲行其道而梦之耶,则是心犹有所动。若以壮年道有可行之理而梦之耶,则又不应虚有此兆朕也。曰:圣人曷尝无梦,但梦得定耳。须看它与周公契合处如何。不然
13、,又不见别梦一个人也。圣人之心,自有个勤恳恻怛不能自已处,自有个脱然无所系累处,要亦正是以此卜吾之盛衰也。砥 问:梦周公,是真梦否?曰:当时思欲行周公之道时,必亦是曾梦见。曰:恐涉於心动否?曰:心本是个动物,怎教它不动。夜之梦,犹寤之思也。思亦是心之动处,但无邪思,可矣。梦得其正,何害!心存这事,便梦这事。常人便胡梦了。宇录此下云:孔子自言老矣,以周公之道不行得行,思虑亦不到此,故不复梦。甚叹其衰如此。居甫举庄子言至人无梦。曰:清净者爱恁地说。佛老家亦说一般无梦底话。淳(宇同。) 吾不复梦见周公,自是个徵兆如此。当圣人志虑未衰,天意难定,八分犹有两分运转,故他做得周公事,遂梦见之,非以思虑也。
14、要之,精神血气与时运相为流通。到凤不至,图不出,明王不兴,其徵兆自是恁地。胡文定公谓春秋绝笔於获麟,为志一则动气,意思说得也甚好。但以某观之,生出一个物事为人所毙,多少是不好,是亦一徵兆也。道夫问:设当孔子晚年,时君有能用之,则何如?曰:便是不衰,如孔子请讨陈恒时,已年七十一,到此也做得个甚!又问:程子谓孔子之志,必将正名其罪,上告天子,下告方伯,而率与国以讨之。不知天子果能从乎?曰:当时惟在下者难告。问:果尔,则告命稽违,得无有不及事之悔乎?曰:使哀公能从,则圣人必一面行将去,闻於周王,使知之耳。道夫 问甚矣吾衰也。曰:不是孔子衰,是时世衰。又曰:与天地相应。若天要用孔子,必不教他衰。如太公武王皆八九十岁。夫子七十馀,想见累垂。节 戴少望谓:颜渊子路死,圣人观之人事;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圣人察之天理;不复梦见周公,圣人验之吾身,夫然后知斯道之果不行行,而天之果无意於斯世也。曰:这意思也发得好。道夫 梦周公,忘肉味,祭神如神在,见得圣人真一处。理睬一事,便全体在这一事。道夫 问:孔子梦周公,却是思。曰:程先生如此说,意欲说孔子不真见周公。然见何害。可学 问:伊川以为不是梦见人,只是梦寐常存行周公之道耳。集注则以为如或见之。不知果是如何?曰:想是有时而梦见。既分明说梦见周公,全道不见,恐亦未安。又问:夫子未尝识周公,梦中乌得而见之?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