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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初年的政争——以蔡王府狱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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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初年的政争——以蔡王府狱为中心  〖摘要〗宋徽宗即位之初,“内外皆有异意之人〞其对立面蔡王集团声势颇大,不时兴风作浪向太后在支持之余,难免掣肘徽宗只能小心行事,较少胡作非为,其初政因此博得好评不久,向太后去世,蔡王集团瓦解徽宗从此在最高统治阶层内部,既无反对者,又无制约者,生活在一片赞扬声中,一意孤行,为所欲为这或许正是徽宗最终被历史定位为亡国昏君的重要原因之一  〖关键词〗宋徽宗;政争;蔡王;向太后;朱太妃  宋徽宗初年,最高统治阶层分裂为两大政治集团,双方展开了相当剧烈的政争两大政治集团又并非铁板一块,内部各自矛盾,情况较为复杂鉴于此事尚未引起学界重视,笔者仅有所涉及1本文拟以蔡王府狱为中心,再作些考察一、并非小事一桩蔡王府狱被视为不必探究的一桩小事,自有其缘故此事为?宋史·徽宗本纪?所不载,陈均?九朝编年备要?、无名氏?宋史全文?仅将其记述于“江公望罢言职〞条下,李埴?十朝纲要?只有寥寥24字:“蔡王府指使刘况告楷书吏邓铎言涉指斥,诏送开封府鞠讯〞2其实,蔡王府狱或许倒是解开宋徽宗初年某些历史疑团的一把钥匙审视徽宗初年的历史,至少有两大疑团第一,徽宗即位,年届十九,作为“长君〞,何以定要恳请向太后垂帘?第二,徽宗是个无人不晓的亡国昏君,其初政又为何博得好评?两者都与徽宗当时面对反对权力,处境相当孤立,感到压力极大有关。

知枢密院事曾布将此情道破:“陛下践祚,内外皆有异意之人上识虑高远,以此坚请太后同听政不然,谁冀与为助者〞3由于“内外皆有异意之人〞,徽宗头脑尚未膨胀,只能小心行事,较少胡作非为,并亟需向太后支持疑团还有:徽宗初年“内外皆有异意之人〞,其代表人物终究是谁?“邓铎言涉指斥〞,此人一未入流小吏而已,缺乏挂齿其实,此事并非个人行为、偶发事件,它只是蔡王集团所策划的锋芒直指徽宗乃至向太后的事件之一很清楚,蔡王赵似即是当时皇室内部的最大“异意之人〞蔡王府狱所反映的是徽宗初年两大政治集团之间的斗争一方以徽宗为中心,向太后为后台,另一方那么以蔡王为中心,朱太妃为后台双方各自聚集着一批外朝、内廷要员,壁垒较清楚但两大政治集团均并非铁板一块,其内部又各有所图,各自矛盾,情况相当复杂蔡王府狱是徽宗初年的第一大要案,蔡王赵似与徽宗赵佶系兄弟阋墙正因为其性质为皇室内部骨肉相争,有关文献闪烁其词,历史记载假设明假设暗,均力图予以掩饰徽宗处理此案,甚至备受称颂,被视为“盛德〞南宋时,陆游便说:“徽宗皇帝盛德大度,自秦汉以来,人主莫能及者,尤在友爱蔡王,宽贷章惇而史臣不能创造,可为太息〞4直到明代,归有光仍说:“以徽宗之昧而不究蔡邸之狱,繇蔡王尚幼而江公望之理明也。

〞5其实,徽宗是否“不究蔡邸之狱〞?是否“友爱蔡王,宽贷章惇〞?能否称为“盛德〞?所有这些都是有待论证的问题二、源于皇位之争所谓“蔡王尚幼〞,并不确切蔡王赵似是神宗第十三子、徽宗异母弟,生于元丰六年〔1083〕十二月,与哲宗均为神宗朱德妃所生,年龄与徽宗相差不到一岁6他在哲宗时,初封简王;徽宗即位,徙封蔡王;死后,改封楚王,谥荣宪宋史?本传称:“楚荣宪王似〞为便于行文,本文一般以蔡王或赵似相称蔡王府狱案发于建中靖国元年〔1101〕七月,赵似年届十九,只怕不宜视为未成年人蔡王府狱无非是哲宗死时赵佶、赵似兄弟之间的皇位之争所留下的后遗症,下面从其源头徽宗之立说起关于徽宗之立,?宋史?卷246?神宗子楚荣宪王似传?如此记述:“〔赵〕似于哲宗为母弟,哲宗崩,皇太后议所立,宰相章惇以〔赵〕似对后曰:‘均是神宗子,何必然’乃立端王〔即徽宗赵佶〕〞记载虽然太简单,但从中不难看出,其时最高统治阶层分裂,对立双方的核心人物为赵佶、赵似兄弟,而其主要支持者分别是神宗向太后〔其谥号为钦圣献肃〕和宰相章惇这一记述未免有所遮掩,其主要缺陷有三一未能如实展示其锋利程度当时,向太后与章惇均固执己见,争论相当剧烈章惇公然傲视太后,一再“厉声〞争辩,甚至斥责端王“轻佻,不可以君天下。

〞7向太后寸步不让,痛加批驳章惇如此“大胆〞,居然顶撞太后向太后稍后曾谈及其原因:章惇“当时曾于帘前议立先帝,以此一向大胆,无所畏惧〞“先帝养成他大胆〞其实哲宗并非章惇所拥立,但他“自谓有定策功〞,8岂止哲宗,甚至连向太后也信以为真章惇堂而皇之地成为哲宗亲政后的第一大宠臣,在绍圣、元符年间独相达6年之久然而向太后这时毕竟代行皇权,章惇只得“默然〞,但仍“不知恐惧〞二未能如实展示斗争双方的班底这时与章惇对立的大臣是知枢密院事曾布,他先斥责道:"章惇,听太后处分"9随即表态:"章惇并不曾与众商量,皇太后圣谕极当"事已至此,尚书左丞蔡卞只得表示:"当依圣旨"10但蔡卞“本与〔章〕惇为死党〞民谣云:“大惇小惇,入地无门大蔡小蔡,还他命债〞11章惇的死党除小蔡即蔡卞外,还有大蔡即翰林学士蔡京,小惇即御史中丞安惇而二蔡一惇又各有其党羽,如“蔡卞门下士,布满中外〞章惇一方声势之盛,绝非曾布一方可比难怪徽宗即位后,将选拔人才作为头等大事元符三年〔1100〕二月,韩忠彦任门下侍郎,四月迁右仆射,十月拜左仆射曾布又于同年十月升任右仆射,形成所谓“龟鹤宰相〞12的场面,双方的实力比照才逐渐改变转贴于论文联盟.ll.  三未能如实展示双方均与宦官相勾结。

照宋朝的制度,外朝大臣“不当与中贵私交〞13然而章惇素来里通宦官,这时又与梁从政串通,试图拥立蔡王赵似,并被向太后发觉向太后曾就皇位继承问题,咨询入内内侍省都知梁从政梁从政建议:"第问章惇"向太后已"疑之",再问:"即惇言非,奈何?"梁从政的答复未免太露骨:"惇,宰相,其言安可不从!"向太后不禁大吃一惊,14当即"麾之去"史称:"初梁从政给事皇太妃阁,阴以简王〔即赵似〕属章惇"15而其根源那么在于梁从政曾侍候赵似的生母、神宗朱德妃即这时的朱太妃至于曾布,虽曾表白:“外庭无缘知禁中事〞有人议论曾布“与刘友端尝共事〞,他又解释:“假设能与友端交通,绍圣、元符中作相久矣〞这一解释或许不无道理,但曾布确“与宫官刘瑗16交通,知禁中密旨〞17刘“瑗乃今上随龙〞元符三年四月,因皇长子赵桓〔即后来的钦宗〕出生,“随龙人并推恩,御药刘瑗遂寄延福宫使、晋州观察使,乃前所未有〞足见,曾布所结交的宦官刘瑗实属徽宗的亲信三、圣瑞宫不寻常上文所说梁从政"阴以简王属章惇",其实应解读为朱太妃“阴以简王属章惇〞此人虽未公开出面,却是个关键人物,实乃内廷蔡王集团、外朝章惇集团的总后台朱太妃的关键之处在于,她是哲宗赵煦的生母。

虽然“初入宫为侍御〞,18但“母以子贵〞,由婕妤、昭容而贤妃、德妃哲宗即位,尊为皇太妃〞因“宣仁〔即英宗高皇后〕、钦圣〔即神宗向皇后〕二太后皆居尊,故称号未极〞元祐三年〔1088〕,英宗高皇后下诏“寻绎故实,务致优卤,于是其“舆盖、仗卫、冠服,悉侔皇后〞绍圣年间,神宗向皇后“复命即阁建殿,改乘车为舆,出入由宣德东门,百官上笺称‘殿下’,名所居为圣瑞宫〞19崇宁元年〔1002〕二月死时,追册为皇后,谥钦成因此,史书上往往以皇太妃或钦成皇后或圣瑞宫相称圣瑞宫不寻常,其地位极高,其规模极大向太后曾说:“宫中私身多,圣瑞宫中有七百余人,每一职事人手下须五三人故也〞所谓“私身〞,是宋代的俗语,与“官身〞对称,指无职事人早在绍圣元年〔1094〕四月,朱太妃便通过宦官同章惇建立特殊关系章惇“初作相时,是蓝从熙去宣召从熙是圣瑞阁中人〞他特别叮咛章惇:“此命皇太妃之力为多,将来何以报答〞可见,章惇拜相系朱太妃栽培,并明确表示将索取回报哲宗“病危〞,朱太妃作为其生母,曾对哲宗说:“只十二哥是姐姐肚皮里出来,你立取十二哥即稳便〞所谓“十二哥〞即赵似20母亲称子为哥,自称“姐姐〞,都是当时的习惯,缺乏为奇21按照向太后的说法,“先帝自此气不复语〞。

气不复语〞四字,语意不甚明确,或许是由于曾布的记录有误差但有两点可以肯定:第一,朱太妃图谋拥立赵似;第二,哲宗生前对此未置可否章惇身居宫外,居然得知这一绝密之事章“惇何以得知〞?向太后认为:“必是〔蓝〕从熙〞22可见,章惇公然顶撞向太后是秉承朱太妃旨意,以报答当年栽培之恩章惇在外朝争吵,梁从政那么在内廷他在哲宗“弥留之际,便迁圣瑞椅子之类于福宁寝阁前〞,目无向太后而圣瑞即朱太妃见哲宗“疾革,据榻屡云〞所云无非是所谓“十二哥〞事章“惇下马处,曾有人见送一金盒〞,那么是宰相与内廷勾结的证据向太后听到见到上述种种情况,“惊,不觉身转,良久乃定〞她并无亲生儿子,态度本应超脱,何以拥立赵佶,且坚决不可移,或许正是出自朱太妃等人为所欲为的刺激四、不许蔡王西行拥立蔡王赵似的企图落空,章惇“阳为不采,以掩覆其事〞,内心并不服气蔡卞虽然只是章惇集团的第二号人物,但此人外号“笑面夜叉〞,23比章惇更阴险当时人说:“谋发于蔡卞之心,事成于章惇之手〞;24“惇迹易明,卞心难见〞25韩忠彦主张:“先逐〔蔡〕卞,那么国是定矣〞曾布完全赞同:“〔蔡〕卞既去,〔章〕惇亦不能害政矣〞元符三年五月,蔡卞被解职,其党羽董必等同时受处分。

26至于章惇,那么待哲宗安葬后再作处理其实,当年正月将章惇任命为山陵使,已有调虎离山之意对于蔡王、章惇集团,曾布的警觉性很高他一再提醒徽宗:“今日陛下于蔡邸,尤当留意防检,使不陷于有过之地,始终保全无他,乃为盛德之事〞并对向太后道明问题的严重性:“今日事既不成,〔章〕惇与〔梁〕从政皆怀家族之忧惇为首相,从政握亲兵,内外反侧,但无可为尔〞向太后问:“如今待做甚?〞曾布答复:“朝廷事势固不可妄作,然防微亦何可忽〞向太后表示:“更待商量〞严重的问题确实发生章惇出任山陵使后,梁从政又在当年四月出任山陵修奉钤辖曾布在徽宗近前,对此提出异议:章“惇于定策之初,宣言不当,今从灵驾西行,往返几一月而诸王亦皆从及〔梁〕从政、〔蓝从〕熙辈又亦俱行惇粗疏暴率,语言举措,动或非理其他虽未敢有所妄作,万一于王府有一言交通,为朝廷所知,恐不可掩覆假设稍施行,那么于陛下兄弟之间,未免伤恩此不可不虑〞徽宗“矍然〞,他虽然表示:“兄弟间事不欲尽言〞但仍鞭挞赵似:“蔡王尤不循理,亦颇有污秽事,太母深病之作亲王却多在殿侍房中出入,以此深忧之〞他们在同向太后反复商议后,决定采取两条对策其一、派人前往监视此前,向太后“亦虑及此,近差一二承受内臣往〔梁〕从政处,皆亲信之人,亦欲察其所为也。

〞这时,鉴于“西行何可不虑〞,徽宗又提出:“当更遣人防察尔〞至于人员,曾布认为:“恐近下内臣无补,内东门、御药有可辍者,得一二人偕行甚便〞其二、不许蔡王西行派人监视效果终究如何,向太后对此深表疑心:“内臣畏都知、押班,谁敢检察他?恐不济事1她主张:“不令蔡邸从灵驾西行〞曾布立即拥护:“圣虑高明,非臣所及〞但他担忧:“独不令蔡邸行,恐有迹〞建议:“定王更年小,假设两人皆免行,那么无迹矣〞向太后赞同:“甚善!兼他两人皆未出居外第,但以此为言可也〞27于是,徽宗决定:“二王更令从灵驾西行,只卫王去〞据说,“蔡王免行,圣瑞已喜,本不欲令去也〞大概是母亲不愿儿子远行神宗第十二子卫王赵俣生于元丰六年九月,第十四子定王赵亻思生于元丰八年八月,均为林婕妤所生其实,赵俣仅比赵似大三个月不让赵似西行,年龄实属借口,目的显而易见五、宫中起火与白谔上奏或许是由于防范得力,章惇、梁从政护送哲宗灵驾西行,并未兴风作浪但在这前后,宫廷中发生了两件异常事件,均与朱太妃、蔡王有关一件是宫中起火元符三年四月,“禁中有放火者,乃一私身,年十五,止因争养娘,遂置火于椽下,未然,又以纸镫然之,烟起乃觉〞对此,向太后“甚讶之〞她之所以惊讶,既由于宫中火禁一向甚严,更因为放火者“乃圣瑞殿中人〞。

人们不免将此事与蔡王相联络曾布身为年逾六旬的元老重臣,很有政治经历,不欲“张大其事〞,而是大事化校他一面建议安抚朱太妃:“小人无知作过,圣瑞必不所容唯更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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