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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老年教育:从缺失到多元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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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国老年教育从缺失到多元    俞可摘 要:作为老龄化程度最高的欧洲国家,德国为老年人参与社会提供的一大平台与途径就是教育通过回顾德国老年教育的三个阶段的发展历程,并阐述其组织机构与课程设置,文章提出三点启示:一是老年大学并非为弥补老年人接受高等教育机会的一种补偿性教育,而是一种发展性教育;二是老年大学只能作为老年教育的一种补充形式;三是老年大学是高等教育改革的助推器Key:老年教育;德国;发展历程;组织机构;课程设置;代际冲突德国是老龄化程度最高的欧洲国家,在全球范围内其老龄化程度仅次于日本2011年,德国15岁以下人口仅占13.2%,为欧洲最低比率,65岁以上人口却高达20.6%(如包括60~65岁年龄段群体,这一百分比则高达26.3%)[1]德国老年人参与社会活动的形式多样,其中之一就是学习,而老年教育则是老年人学习的主要途径与方式一、德国老年教育的发展历程德国老年教育在20世纪50年代末期的出现并非偶然,它随着联邦德国的诞生而崛起一方面,联邦德国确立福利制度,跻身福利国家,社会保障体系全面建成,尤其是一系列社会保障法律条款的出台,给老有所养提供法律与制度依据;另一方面,联邦德国经济腾飞,跻身全球经济强国并引领欧洲经济一体化进程,20世纪50年代末期的德国“经济奇迹”给老有所养奠定物质基础。

不过,20世纪50-60年代的德国老年教育带有强烈的社会救济性质,属于社会政策范畴1976年,在柏林举行的德国老年学协会第十届年会上,德国教育学界开始关注老龄问题自此,德国老年教育正式开启,并经历三个阶段:“被遗忘的教育灾难”、大学向老年人开放、学习型社会中的多元选择一)德国老年教育孕育阶段——“被遗忘的教育灾难”在草根运动高涨的20世纪70年代,激进的文化批判把矛头指向整个意识形态,也把矛头瞄准针对老年的社会决定论一方面,机会均等成为衡量老年生活的新标准一系列社会调查报告证实,老年人晚年的教育贫困是其早年受到的教育不平等的延续[2]另一方面,老年人对自身发展潜力认识不足和对学习消极应对也导致其教育贫困据20世纪70年代中期展开的一项社会学调查,近一半受访的65岁以上老年人对成年人参加机构化的学习项目表示不解[3]教育灾难”被视作20世纪60年代德国教育体系的真实写照,进而引发了70年代教育体系的全方位变革[4]:教育体系的扩充和高校扩招,大学学术性继续教育中心的设置,高校成人教育学学科的建立,以及各联邦州《成人/继续教育法》(德国第一部《成人/继续教育法》于1969年在下萨克森州议会通过)和《教育休假法》(德国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教育休假法》于1974年分别在汉堡、不莱梅和下萨克森州议会通过)的相继出台。

这一系列教育改革措施的根本目的是促使教育体系向所有社会阶层和年龄阶段开放针对日益壮大的老年人群体的教育贫困俨然成为“被遗忘的教育灾难”[5]此外,心理学界的波恩学派厥功甚伟,该学派专家通过大量实证研究证实老年人直至高龄仍拥有认知和学习能力,1968年结集出版的《老龄:问题与事实》具有划时代意义[6]不过,即便认可老年人直至高龄仍拥有认知和学习能力,对老年教育的反思也最终导致了一场老年教学“融合模式”和“分裂模式”的争论[7](二)德国老年教育的起始阶段——大学向老年人开放高等教育体系既要向弱势群体的未成年子女开放,也要向在职人员甚至向退休人员开放一项重要尝试是1970年成立的大学成人教育联邦工作组(Arbeitskreis Universit?覿re Erwachsenenbildung,AUE),当年恰逢联合国国际教育年AUE为在职成年人进入高校接受继续教育推出各类模式这些模式的适用范围逐渐从在职成年人扩展到职后成年人即老年人上在终身教育理念的感召下,尤其是在纲领性文件《终身教育》于1972年出版之后,德国第一所老年学院(Altenakademie)于1974年在多特蒙德市以社会团体的名义应运而生。

所谓的老人/长者学院(Seniorenakademie)是为老年人开设的教育机构或老年人自发组织的学习团体,也可以是某一机构或学校开设的老年人课程,均在大学围墙之外[8]这些学院绝大多数以社团名义在社会事务管理局注册,极少数作为普通成人进修学校在工商事务管理局登记对真正的老年大学之建立与发展起决定性作用的,则是20世纪70年代中期至80年代初期汹涌澎湃的国际老年教育运动该运动以下述国际性学术会议为标志:1975年在耶路撒冷召开的以“学习与老龄化”(Learning and Aging)为主题的第十届国际老年学大会,1979年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举办的国际老年教育问题研讨会和当年在法国南锡(Nancy)举行的国际第三龄大学联合会(AIUTA)大会,以及1982年在维也纳召开的联合国第一届世界老龄问题大会(The First World Assembly on Aging)《联合國世界老龄问题大会公告》(Report of the World Assembly on Aging UN)强调接受教育是老年人的基本权利1979年,西德大学校长联席会议(WRK)首次派代表参加南锡会议,同时,德国高教界开始认识到职业后学术性继续教育对提高公民社会发展适应能力的重要性,并分别于1979年(奥登堡大学)、1981年和1984年(多特蒙德大学)召开了三次国际研讨会,对德国高校向老年人开放展开可行性论证。

由此,“大学向老年人开放”成为德意志土地上一场崭新的老年教育运动,并融入席卷欧美的“第三龄大学”(University of the Third Age)浪潮[9]德国各联邦州颁布的《高等教育法》以及1976年1月26日联邦议会通过的《德国高等教育总纲法》(Hochschulrahmengesetz)明确指出,除完成其基本任务即培养社会建设与科学研究的后备力量之外,高等学校还须承担对国民展开学术性继续教育的使命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科技的发展,在职学术性继续教育与职后学术性继续教育必须拥有同等地位德国的大学向老年人开放之目的为两个“开放”:大学向新的学习群体开放;大学向在教育上遭受机会不平等的社会群体开放从1979年起,德国学术型高校以及部分应用科学大学(FH)开始定期为老年人开设各类课程在1984年召开的第三次国际研讨会上,大学向老年人开放联邦工作组(Bundesarbeitsgemeinschaft ?魻ffnung der Hochschulenfür?覿ltere Erwachsene,BAG)宣告成立联邦工作组实行团体成员制,由各地高校负责老年教育的机构、第三龄大学、老人/长者学院组成。

在每年召开的年会和国际研讨会上,各成员机构代表把加强校际合作与经验交流并探讨教育政策作为重点1980-1985年,作为“联邦政府-各联邦州政府-联合委员会”(BLK)的一项科研课题,德国第一个高校课程向老年人开放模式“老年人自学班组织者培训课程的发展与试验”在多特蒙德大学运行[10]显然,切入口是对培训者的培训,体现顶层设计的思维 随着“大学向老年人开放”运动的展开,“长者”(Senior)这一概念渐渐取代“老年人”(Alte),老年人在大学学习的现象也就相应被视为“长者教育”(Seniorenbildung)长者教育包容的对象极其广泛,有些大学甚至把40岁以上的成年人也一并容纳,不少高校把“长者学习”直接定名为“后半辈子”(指40岁以上)项目或“50+”项目尽管长者教育无法等同于老年教育,但这个概念的出现作为辞条被收入《教育学百科全书》[11],使老年教育摆脱了长期的社会救济属性,而更凸现出其文化蕴涵20世纪80年代,越来越多曾受过良好教育、属于中产阶层的老年人参加大学开设的证书班证书班以实用性课程为主,使老年人切实享受“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并由此提高学习积极性然而,无论从教学方式还是从机构设置上来看,老年教育与成人教育如出一辙。

三)德国老年教育的发展阶段——学习型社会中的多元选择一方面,为迎接新技术,尤其是以互联网为代表的信息技术的挑战,另一方面,伴随着欧洲一体化以及经济全球化进程,来自18个欧洲国家的老年教育机构、社会团体以及国际组织的159位代表,于1995年12月成立了老年教育欧洲信息网络(European Network “Learning in Later Life”)其前奏是同年2月在德国乌尔姆大学召开的题为“第三龄阶段的能力与创造性”的欧洲学术研讨会两年后,在欧洲共同体和德国联邦政府“家庭老人妇女青少年部”(BMFSFJ)的资助下,老年教育欧洲信息网络的平台(http://www.uni-ulm.de/LiLL)在乌尔姆大学建成这个平台是老年人网上学习的基地在这个平台上,通过英文、德文、法文和意大利文这四种语言,国与国之间、校与校之间、团体与团体之间以及老年人与老年人之间的信息交流得以加强由此,利用信息网络的国际互联性质及其所提供的技术条件,老年教育的国际性才得以真正实现随着学习型社会建设的持续深化,进入高校未必是老年人参与学习的最佳形式高校实施的长者教育遂更加凸显其学术性BAG于1994年成为AUE的一个二级组织,并于1996年改称为“老年人学术性继续教育”联邦工作组(Bundesarbeitsgemeinschaft Wissenschaftliche Weiterbildung für ?魧ltere,BAG-WiWA),现拥有56个成员机构,其中学术型高校50个,应用科学大学3个,民间机构3个。

当然,并非全德国实施长者教育的高校均加盟BAG-WiWA从BAG-WiWA组成来看,只有极少数应用科学大学向老年人开放联邦教科部2013学术年活动(Wissenschaftsjahr 2013)的主题是“人口机遇”(Die demografische Chance),口号是“我们活得更长,我们变得更少,我们愈加多元”(Wirlebenl?覿nger. Wirwerdenweniger. Wirwerdenvielf?覿ltiger.)[12]多元化无疑是老年人参与学习的趋势当然,多元化难免导致老年教育整体被“肢解”德国联邦政府三年开展一次的“德国老龄调查”(Deutscher Alterssurvey)[13],两年一度推出的《国家教育发展报告》(Nationaler Bildungsbericht)[14],以及阿伦斯巴赫人口研究院2012年11月28日发布的首份老年调查报告[15],这三份权威文献本应覆盖老年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却忽略了其精神赡养的一条重要途径:教育2011年11月30日,联邦内阁表决通过《人口变迁的联邦政府科研规划:老龄充满前景》(Forschungsagenda der Bundesregierung für den demographischen Wandel: Das Alter hat Zukunft),2012-2016年,政府对老龄研究给予4.15亿欧元的财政预算[16],但其中老年教育仍然缺位。

二、德国老年教育的组织机构在“大学向老年人开放”运动之前,国民学院(Volkshochschule,VHS)在德国扮演着第三年龄大学的角色国民学院是一种在德国普及面最广的国立成人继续教育学院,起源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大众教育运动、工人教育运动和大学扩张运动,在魏玛共和国时期(1919-1933年)得以普及全国性的统一组织是设在波恩的德意志国民学院联合会(DVV),它是欧洲最大的成人教育组织,但65岁以上老年人占学员总数的百分比仅为14.4%[17]在德国,严格意义上的老年教育機构是老人/长者学院和大学向老年人开放所形成的老年大学老年大学呈现三种形式:正规学习(Ordentliches Studium)、旁听学习(Gasth?觟rerstudium)和长者学习(Seniorenstu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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