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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滥伐森林对海河流域生态环境的影响历史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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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滥伐森林对海河流域生态环境的影响历史学论文_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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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滥伐森林对海河流域生态环境的影响_历史学论文 [摘要] 历史 上的海河流域山区曾经草深林密明中叶以后,北京城的营建、烧炭、冶炼、战争破坏、滥建寺庙塔观及毁林开荒等,致使这里的森林资源遭到毁灭性破坏不仅累积了沉重的环境代价,而且导致了严重的生态问题 [关键词]明清;海河流域;森林破坏;环境变迁海河流域地处京畿要地,是 中国 的 政治 、文化中心和 经济 发达地区,区内有北京、天津以及石家庄等26座大中城市,地位特殊而重要历史上这里曾有着草木畅茂、禽兽繁殖、水源丰沛、气候调匀的生态环境自明中叶以后,由于 自然 气候的变异和人为破坏,造成了日益严重的生态问题本文试图从生态历史学角度说明,人为破坏山区森林对海河流域生态环境的巨大影响,从地域生态的历史变化揭示生态环境变迁的 规律 ,以期对海河流域生态环境建设、经济社会可持续 发展 有所借鉴 一 自古以来,海河流域的太行山、燕山就以林木资源丰富享有盛名,历史上虽然屡经破坏,但直到明初,这里仍有大面积森林覆盖马文升在《为禁伐边山林木以资保障事疏》中述及明成化(1465—1487年)以前森林的分布状况:“自偏头、雁门、紫荆,历居庸、潮河川、喜峰口,直至山海关一带,延袤数千余里,山势高险,林木茂密,人马不通”[1](卷63)。

说明直到成化年,恒山、太行山北段以至燕山山脉,仍有着丰富的森林资源 文献 中记述各山脉不同地段的森林也复不少 丘濬在《守边议》中记述恒山山区之蔚州(今蔚县)、浑源,说:“浑、蔚等州,高山峻岭,蹊径狭隘,林木茂密”[1](卷73),是明初以来阻遇蒙古内犯的天然屏障蔚州所属美峪口、九宫口、五龙山等处,皆山险林深,盛产成材大木蔚州以南接太行山北段(包括北京西山),明初森林分布也很多,张鸣凤《西迁注》中说,这里“林麓苍黝,溪涧镂错,内中物产甚饶”[2](P165) 北京西山以南,紫荆关左近之易州(今易县)、涞水、满城等地山区,是易州柴炭山厂的所在地,各种林木尤其是栎树等杂木相当丰饶紫荆关而外,广昌(今涞源县)与灵丘也是“山谷幽邃,林木茂密”[3](卷92)自紫荆关迤逦而南,历倒马、龙泉等关以至灵寿、平山,山林蓊郁,蔚为大观灵寿、平山曾一度为工部柴炭山厂的厂地其东真定府治真定城(今正定县),明代设有竹木税课厂,专门抽分木材交易的商税,经过这里的商木均贩自平山、灵寿以至山西五台太行山南段,井陉县的苍岩山“峰峦叠翠,高出云表”,百华山“林壑深邃,石磴崎岖”;赞皇县的十八盘岭“山势嵯峨,林木郁茂”[4](卷14《直隶五》)。

燕山山区,西段隆庆(今延庆县)、永宁(今属延庆)地方,自金元以来就有“松林数百里”之说由于这里林深树茂,车骑都不方便,“中有间道,骑行(只)可一人”[1](卷218《书直隶三关图后》)怀柔的黄花镇、红螺山,“二百年来,松楸茂密,足为藩蔽”[5](卷7《关镇杂记》),明永乐(1403—1424年)时曾为宫中用柴主要的取给场地密云之雾灵山(今属兴隆县),“山之左右,峰峦攒列,深松茂柏,内地之民多取材焉”[4](卷11《直隶二》)元朝、明初曾在这里设伐木官,进行大规模的采伐宣德九年(1434年),明政府招募商人中盐输粮密云黑峪口仓,以接济集聚这里的采木军夫及工匠的月支口粮[6](卷110)由雾灵山而东,历古北、喜峰等口以至山海关,山峦层叠,其山之北“松林数百里”,“其山之南,则五谷、良材、良木,无所不有”[4](卷10《直隶一》)明永乐初,建遵化铁冶厂,“采樵烧炭,则蓟州(今蓟县)、遵化、丰润、玉田、滦州、迁安”[7](卷82《食货记》),说明这些地方林木茂盛,足可供当时铁厂的燃料需用所有这些虽是不系统的记载,但也足以反映明初海河流域山林的面貌,说明海河流域山区仍然保持着较好的森林环境,生长着大片的森林。

二 明中叶以后,海河流域山林遭到毁灭性的破坏虽然前后原因互异,但由此造成的后果是十分严重的元、明、清建都北京,皇城的大规模建设也是破坏山林的重要原因自永乐改建北京,宫殿、皇陵及王府官邸等工程次第兴建,工程浩繁,耗资巨万营建工程所用木材,固然多采之四川、湖广、江浙南方诸省,但取给太行、恒山林区的成材大木也所在不少如正统初修正阳门城楼,就曾发数千军卒,“令于蔚州、保安(今涿鹿县)等处山厂采木,编筏自浑河运至贮小屯厂”[8](卷43)嘉靖中修建朝门午楼,又下令于“山西、真定采松木”[9](卷190)成化以后,京城风俗日奢,官民之家争起第宅,引起材木价格上涨,拥有大宗资本的木商一时应运而生,“大同、宣府规利之徒,官员之家,专贩筏木”,以牟取暴利这些木商“往往雇觅彼处军民,纠众人山,将应禁树木任意割伐”,然后运贩京城,“一年之间,岂止百十余万”[1](卷63《为禁伐边山林木以资保障事疏》)五台山在明代是林木茂盛的风景胜地,永乐之后,人山伐木者“千百成群,蔽山罗野,斧斤为雨,喊声震山”,“川木既尽,又入谷中”,致使五台山林木也被“砍伐殆尽,所存百之一耳”[10](卷5《侍郎高胡二君禁砍伐传》)到万历年间,五台山已是一片秃山光岭了。

继官方采伐之后,又经过私人的采伐、盗伐,凡是 交通 比较方便的地方,山林基本上扫荡一空 明清为供应内廷柴炭使太行山森林遭到了摧毁性破坏烧炭是供应内府及民间生活的需用,无须巨木,也不择树类,但采伐数量巨大,范围主要在北京附近山区,故地处京畿之地的海河流域山区林木首被其难永乐定都北京后,皇家所用的柴炭初“则于白羊口(明属昌平州)、黄花镇、红螺山(均属今怀柔县)等处采办”[7](卷72《职官志》)宣德四年置易州山厂,“专烧薪炭供应内府”到景泰元年,因易州山厂“取用已久,材木既尽,乃命移厂于真定府平山、灵寿等处采之”[8](卷188)景泰七年,“仍移山场于易州”山厂初建时所出柴炭数额,史书没有留下记录,据《明会典》卷二○五记载:天顺八年岁办柴炭430余万斤,成化元年650余万斤,三年增至1740余万斤成化三年的岁办数额,等于天顺八年的4倍此后岁办数额虽无系统记载,但总趋势有增无减是肯定的如成化二十年时,惜薪司柴炭岁例2400万斤,光禄寺1300余万斤,合计达到了3700万斤山厂岁纳柴炭年增一年,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宫中内监的不断增加明代初期,内监数目还不多,成化年间已增至一万余人,及至明亡时,“宫女至九千人,内监至十万人”,人愈众用柴益多,故“宫中用马口柴、红螺炭,以数千万斤计”[11](卷39《国用一》)。

除岁办之外,每逢营建宫室或其他工程,临时性的派办也复不少岁办之外有派办,岁办、派办之外更有加耗,因此,每年上解的柴炭要多达上亿斤[12](p66)据研究,易州山厂每年上解木炭需用木材10—12万立方米,消耗森林1300—1600公顷[13](p16)自永乐迁都北京至明亡的223年中,仅宫中总计要烧掉2200—2700万立方米木材,消耗森林29—36万公顷如果将其他衙门和北京城内的军营、寺庙以及贫民百姓所消耗的木材、木炭都 计算 在内,那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了难怪为了满足皇家的需要,“民之执兹役者,岁亿万计”明代在台基厂只是抬运木柴的人,就有三千之多[9](卷205《工部》)第山之生材有限,而民之采取无穷,山麓既尽,取之危崖,危崖既尽,取之虎穴矣”[14](卷2《舆地·物产》)由于过度的采伐,以致太行山林木“日稀”至清代,宫廷所用炭材不得不“取之口外地区了”于此可见,明代烧制木炭对太行山森林破坏的严重程度 明清时期,由于社会生产力的提高和手 工业 生产的空前发展,各种以木材为燃料的手工业生产部门,如冶铁、冶铜、砖瓦等对木材的需求极度增长,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时代以冶铁为例,明代的铁厂都设在森林资源丰富的山区,“炭必近老林,故铁厂恒开老林之旁,如老林渐次开空,则虽有矿石不能煽出,亦无用矣。

[15](卷9《山货》)铁厂歇业之日,即山林伐光之时沿太行山的磁州(今磁县)、武安、涉县以至燕山山区的遵化、迁安、卢龙都有较发达的矿冶业如遵化铁冶厂,始建于永乐元年,停于万历九年,共存在178年遵化铁冶厂冶炼各种生熟钢铁,全部以柴炭为燃料,以正德年计算,铁厂生产的生熟钢铁岁共出75万余斤,耗费的柴炭燃料则达数百万斤这种以大量木炭为燃料的能源消费方式,使得蓟州、遵化、丰润、玉田、滦州、迁安等州、县的山厂林木几乎告罄,“彼时林木茂盛,柴炭易办,经今建置一百余年,山场树木砍伐尽绝,以致今柴炭价贵”[1](补遗卷2《遵化厂夫料奏》)柴炭来源枯竭,最后不得不于万历九年决定停止冶炼,将铁厂与山场一体关闭其他手工业如京师制琉璃、黑窑厂制造砖瓦,皆用柴炭烧制,也消耗了大量柴木 自明朝建立起,即与北方少数民族的战争连年不断,战争砍伐、焚毁了大量的林木明英宗天顺年间,锦衣卫指挥佥事王瑛上言八事,其一是“御边莫善于烧荒,使胡马无水草可恃,积粮莫善于屯田[16](卷25)明英宗采纳了“烧荒”之策所谓烧荒就是焚毁有碍瞭望而有利于敌兵潜伏的山林野草为确保边塞安全,明朝九边守将经常派遣丁壮,深入蒙古游牧之地捣巢、烧荒。

如在古北口塞外,“弘治中,守臣杨友、张琼因烧荒掩杀无辜,边衅遂起[1](卷232《九边总论·蓟州镇》)“近边诸地,经明嘉靖时胡守中斩伐,辽、元以来,古树略尽[17](卷93《物产三》)万历九年七月,兵部令“蓟、辽二镇候草木林槁之时……务使焚烧尽绝,一免贼马驻牧,一便官军瞭”,将烧过地方“草木多寡,遵例奏报,以凭稽考”[18](卷114),兵部按焚烧多寡论功考核为防御蒙古铁骑,明朝还二十多次修筑长城,仅蓟州镇长城,“东至山海,西抵居庸,沿袤二千三百七十余里[1](卷304《修边》)当时数十万服劳役的军士、民夫都住在长城沿线,他们盖窝棚、搭马架,饮食、烧水,烧砖、烧石灰,取暖、扎木架修敌楼,势必砍伐不计其数的树木 毁林开荒对森林的破坏更为严重和彻底明政府对边山紧要地方虽有严禁樵采之令,但却没有开山辟地营田之禁,所以豪官权势之家往往乘机滥伐林木,垦荒辟地设立私庄此种情况以山西雁门、宁武、偏头等关最为重要,但“此弊不独山西三关为然,紫荆、倒马、居庸、龙泉等关亦有之”[19](卷123)此外,官军商民贩木取利,乱砍滥伐的现象也很严重明宣德九年,行在工部尚书吴中奏:“蔚州美峪、九龙口、五福山等处俱产材木,宜长养以资国用。

今军民擅自采伐,亦乞禁止但是明宣宗以“山林川泽之利,古之与民共之”[6](卷111)为由,竟驳回了吴中的奏请,放任采伐,致使蔚州、保安州及保安卫一带山林,滥采的现象一直不得禁止直到隆庆时,“民间樵采垦种,有司(仍)不能禁止”[20](卷33)其长期所遭破坏情势可想而知 入清以后,由于边疆的变化,以前的森林在防御上已无必要,故官方的管理进一步减弱,加以农业生产进一步发展、人口增加、平原地区旗地扩充,加速了对山区的垦殖又因甘薯、土豆等适宜山地种植的作物的传入,使山区人口、村落迅速发展据河北省地名普查表明,位于太行山区的曲阳、阜平、鹿泉、井陉、涉县、武安等县(市),有9%~18%的村落形成于清代山区村落数比明代增加14%左右人口、耕地数量随之增加如获鹿(今鹿泉),明嘉靖时户2158,口26091,到清光绪时户31846,口176021耕地由万历时962.5顷增至道光时的1747.1顷[21](卷4《籍赋》)耕地面积的增加,无疑是以原始植被带缩小为代价的大规模的毁林开荒对森林植被的破坏程度远远超过了对森林的滥采滥伐 长期过量、掠夺性地采伐,使海河流域山区森林日渐枯竭研究表明,隋唐时期,太行山森林覆盖率在50%;元明之际已由30%降至15%以下;清代由15%降至5%左右,民国再降至5%以下[23](p60)。

不少地方岩石裸露,寸草不生三 森林是陆地上最大的生态系统,森林在涵养水源、防风固沙、保持水土、调节气候、维持生态平衡等方面起着重要作用,是 自然 界物质和能量交换的最重要的枢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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