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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安妮宝贝的《莲花》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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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安妮宝贝的《莲花》_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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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安妮宝贝的《莲花》    杨 奏内容Reference:安妮宝贝是中国当代“女性文学”创作群里很具代表性的人物,她的小说不仅体现了超文本性的写作特点,而且还具有超传统的创作特色本文主要通过对安妮宝贝的小说《莲花》进行分析,从女性的自我解构和重建、对男权话语的解构与颠覆两方面来探讨安妮宝贝创作的独异性Keys:房间意象安妮宝贝女性写作莲花1929年,英国批评家弗吉尼亚·沃尔夫在其出版的被誉为女性主义批评的奠基作《自己的房间》一书中指出妇女应该有一间自己的“房间”,“房间”意象自从沃尔夫开始,就表达了女性要从“厨房”“卧室”这两个角色中脱离出来的要求,表达女性对独立的精神空间的追求中国当代的女性作家创作,也对“房间”意象表达出不同程度的热衷,如林白的《回廊之椅》,铁凝的《对面》等从网络文学中脱颖而出的安妮宝贝,却是一位在女性的精神旅程中走得较远的创作者,她大胆地走出“房间”,以告别、流浪、宿命为题材,以其艳丽诡异,清冷阴郁的文风独树一帜有评论认为,安妮宝贝已远远走出陈染、林白们的“房间”意象,但“作为当代女性文学创作的鲜明代表,无疑安妮宝贝也面临着在男权话语机制下女性言语权利的突围”。

①然而安妮宝贝却以极其个人化的写作,走出“房间”,还原了女性在现实生活中的原生态,将写作回归女性自我的身体与心灵体验一)从出走到回归:女性的自我解构和重建20世纪70年代,法国女性主义批评家海伦·西苏提出了“女性写作”这一重要的女性理论,其核心思想是女性身体写作她认为“传统的写作一直被父权制美学所控制,女性作家力图消解‘男权中心主义’变女性的‘被看’为‘看’,以求得话语权力,往往所采用的方式就是毫不遮蔽的用女性的体验与欲望来行文,这就是用身体写作”②安妮宝贝即是身体写作的践行者,她的文学创作中很多故事都是来自于她的往事以自我的经历创作小说,这使得她的创作带有鲜明的自叙传式的写作风格,同时,她也在身体写作的实践中实现着女性的自我解构和重建《莲花》的创作源自于安妮宝贝的一次危险切实的西藏之行,在序言中,安妮回忆道:“每晚在山谷中的木头棚子里留宿,临睡之前,会问自己,明天是否能够依旧活着赶路而不是被塌方和泥石流砸死安妮在充满希望和凶险的旅途中寻找身体和心灵的停靠处正如海伦·西苏所认为的:“妇女必须开创一种新的反叛性的写作,妇女必须写自己的身体,写你自己,必须让人们听到你的身体③安妮身体力行地投入旅途,将它视为“一条坚韧静默而隐忍的精神实践的路途”,并最终[来自wwW.lw5u.Com]成就了她超脱于世的《莲花》。

在安妮宝贝的小说中,主人公大部分是独立的漂泊女性,漂泊是她们追求精神独立的一种方式,如未央(《八月未央》)、安生(《七月与安生》),她们不再是被禁锢于世俗“房间”的传统女性,而是选择在漂泊中寻求生命的本相《莲花》里的女主人公庆昭是一个身患疾病、常年流落在高原静默等死的女子她曾是一个偏执的工作狂,为填补内心的空洞而努力工作,身患疾病后,她开始了一个单身女子的旅途她从未觉得独自出行是一种耻辱虽然她没有婚姻,没有孩子,没有爱人,长期孤独,患着疾病,一路颠沛无可否认这是她的人生模式③而另一个女性苏内河,尽管只存在于旅途中纪善生的叙述和梦境中,却被认为是女性自我意识最强烈的角色她有着离经叛道的少年时代,此后不停地漂泊辗转于世界各地,她好奇、冒险、自由奔放地追寻,对自己向往的人生执著且义无反顾在她看来,“婚姻不过是彼此相伴,吃饭睡觉不要有太多的个人幻觉填补其中它也许能改变人的生活,但并不能够改变我们的心灵它不过是另一种生活的形式……”⑤显然,庆昭和苏内河有着不同的人生模式,但在她们身上,却有着反传统,甚至反男权的气质,她们选择漂泊,远离婚姻,追求独立自由,彻底地走出了世俗为女性设定的“房间”,然而,走出“房间”以后的庆昭和苏内河,她们又该归向何处?安妮给出了她的答案。

《莲花》主要讲述患病滞留在拉萨的女子庆昭,遇到结束追名逐利生活的中年男子纪善生,并且结伴前往墨脱,寻找纪善生少年时期惟一的朋友——自愿在那里支教的苏内河去往墨脱的路充满艰险,但在庆昭身上却表现出一种坚韧而执著的力量,她忍耐长途跋涉、艰苦恶劣的自然环境而从无抱怨,甚至经常走在纪善生前面经历墨脱之行,她患病的身体竟奇迹般地好转庆昭的坚韧和执著同样也是属于苏内河的品质,她命运多舛、漂泊四方,最终在护送学生回家的归途中被泥石流卷入雅鲁藏布江,颠沛流离的一生在墨脱找到了最后的归宿《莲花》将心灵的流浪、漂泊以至寻找到归宿的过程具化到一趟艰难的旅程当中,莲花是旅程的终点,它“代表一种诞生,清除尘垢,在黑暗中趋向光一个超脱幻象的新世界的诞生”⑥不管庆昭和苏内河最终走向死亡还是新生,重要的是,走出“房间”后,她们以女性的坚韧和执著走向自省、体悟生命二)男性形象的缺失:对男权话语的解构与颠覆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的基本策略和主张就是抨击和解构男性中心文学,弘扬和发展女性文本,用女性视角和价值重新审视和揭示一切文学现象,从而为文学创作和研究开启一个新的话语空间安妮宝贝也用她独特的女性视角开启了女性文学的新话语空间,这一点鲜明地表现在文本书写中男性形象的缺失。

安妮宝贝的大部分作品中,男性形象都处于缺失或者模糊的状态,《莲[来自wwW.lW]花》也是如此庆昭是没有爱人没有婚姻的流浪女子,她的身边没有男人,只有一个叫宋的男人,短暂存在她手术期间,给过她些许温情和关怀的在她的哲学里,“我能爱上任何一个男子,因为我觉得到了最后,任何一次恋爱,其实是在与自己恋爱那个男子是谁,似乎并不重要他们是工具,是介质,是载体他们是一个事件,不是我的信念⑦她不依附于男人,他们只是她传递情感的一种媒介,既非物质寄托,也非精神寄托她的内心自持、平静,以世俗看似不圆满的爱情观昭示她的特立独异同样,苏内河的世界也面临着男性的双重缺位在她的成长过程中,父亲的形象从一开始就是缺席的她在年少时,疯狂爱上大自己二十岁的已婚美术老师,只因他愿意俯下身,倾听她对图画的诉说苏内河不顾世俗的约束,奋不顾身地与他私奔,然而年少的气盛和执拗,很快就把彼此逼到绝路,最终两败俱伤按荣格的“阿尼姆心象”理论:女人一旦将某人认定为符合她们标准的那个人时就会不顾一切地去爱他而不管他的实际模样而女性心目中的“父亲”形象往往就是“符合她们标准的那个人”,因为父亲是女孩子接触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女孩第一个可以以合法的方式去亲近的男人,同时他还成为女孩衡量其他男性的一个很重要的标准。

父亲”缺席造成了女性对“父亲”的情感依恋,表现出“恋父”的倾向性而这种倾向性又表现为对能够给自己“父亲”般关爱的男性⑧成年后的苏内河,总是爱上比自己大很多的男子,并试图把对父亲的渴望和想象加诸在她所爱的男子身上,却总是以失败告终,最终造成了男人在她生命中的缺位在《莲花》中,纪善生是安妮小说中为数不多的形象鲜明的男性年少压抑的生活现实使他渴望功成名就和社会地位,他为了学业放弃爱情,为了成就事业选择无爱的婚姻,最后他在苏内河的梦中死于自杀安妮的笔下的男性总是让人失望的,他们自私自利,怯弱,冷漠,一如林和平(《彼岸花》)、家明(《七月与安生》),再如纪善生男性形象于安妮宝贝只是一种具有社会认同价值的“符号”,有时并不具备实际内涵而在文本书写中,男性形象的隐退与模糊,也表明男性在女性理想中的消退安妮以独立存在的女性话语探索女性的精神世界,她在小说中对男性形象的消解,正好为女性文学走出原有的叙述“房间”,开启新话语空间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注释:①冯晓燕:《女性文学的“彼岸花”——论安妮宝贝的文学创作》,《承德民族师专学报》,2008年第4期②左金梅:《西方女性文学批评理论的诞生与建构》,《中国海洋大学学报》,2008年第4期。

③左金梅:《西方女性文学批评理论的诞生与建构》,《中国海洋大学学报》,2008年第4期④安妮宝贝:《莲花》,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 010:第462页⑤安妮宝贝:《莲花》,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 010:第471页⑥安妮宝贝:《莲花》,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 010:第420页⑦万婷:《残缺心灵的朝圣之旅——论安妮宝贝(莲花)》,《安徽文学》,2010年第12期⑧雷娟:《女性视角下的(八月未央)——对安妮宝贝的一种解读》,《绵阳师范学院学报》,2007年第6期杨葵,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2011级现当代文学硕士研究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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