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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客寓意识与李白的孤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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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客寓意识与李白的孤独感=“news_bd”>   松浦友久认为客寓的诗思是李白认识的基准,他所认为的客寓意识包括:与其生地和家系相关联而形成的生就的气质,与蜀中生活相关联的作为异民族移住者之子而形成的疏离感,由谪仙人的称呼而增幅了的自由放纵性;以及以上三者融合而成的由资质和环境内在化到血肉气质中的观念其观点有可取之处也有不足,如认定李白心中有卑劣感从李白时时以大鹏自比就可看出李白心怀的是精神优越感而不是民族卑劣感本文结合李白传记等研究资料与心理学基础知识,把致使李白产生孤独感的客寓意识概括为客寓他乡的漂泊感和壮志难酬的受挫感   一、客寓他乡的漂泊感   关于李白的家世,比较可信的主要有汉人说,胡人说,胡化之汉人说三种李白诗文自序持汉人说:本家陇西人,先为汉边将(《赠张相镐二首》其二)李阳冰在《草堂集序》中也写道:李白,字太白,陇西成纪(今甘肃省》人,凉武昭王暠九世孙蝉联圭组,世为显著中叶非罪,请居条支,易姓与(谬本作为)名神龙之始(公元705一706年),逃归于蜀,复指李树而生伯阳凉武昭王,即五胡十六国之一的西凉始祖李禽,李阳冰称李白是李禽的第九代孙不论李白是否为汉人,对李白先世曾流寓西域,于神龙初潜还蜀地的认识是一致的。

  关于李白的出生地,早期学者的研究集中在蜀中说和西域说上,新说认为李白在神龙初年全家返回中原时生于蜀地与李白见面即引为知音的的魏万在《李翰林集序》中记载蜀人无闻则已,闻则杰出:是生相如、君平、王褒、杨雄,降有陈子昂、李白,皆五百年矣白本陇西,乃放形因家于绵默认了李白和前几位一样是四川人罗漫教授在他的《神话.诗骚.文学史》中指出李白先祖流寓西域期间为了既适应当地文化又保存记忆本族姓氏而把姓作为名(异姓为名),当李白一家再度返回时,李白的父亲手指李树来告诉族人自己原本的姓氏,此时李白正好出生由此可见李白一家初到四川时还是外来者的身份,因为他们仍然不是身处故地,李白的父亲以客为名也是空穴来风   李白的先祖流放期间是外来者的身份,可能曾遭到过蔑视和疏远;当他们返回故国身在异乡,仍未摆脱外来者的身份此时的李白尚年幼,可能不会有强烈感触但在与当地人接触和交往的过程中,也会逐渐滋生陌生和疏离感,毕竟李白的家族不是蜀地土生土长的,不可能熟知当地习俗文化、父母难以在言传身教上做到尽善尽美而且蜀地没有李白家族的祖系,在宗法制的中国古代这是一种没有归属的身份所以即使李白就出生于四川,也无法避免外来者的孤独感。

  李白出川后先以安陆为中心到过扬州,太原,山东,江苏,安徽,浙江等地;征召长安被赐金放还后又开始了以河南开封和山东单县为中心的漫游总的来说居无定所、家无恒产,仍然在漂泊,有时候还会遭遇经济危机,生活十分困难李白初次游山东时相当穷困,《赠新平少年》中诉苦道长风入短袂,内手如怀冰故友不相恤,新知宁见矜?安史之乱前后也曾有过困难期:流放夜郎时《赠刘都使》道:归家酒债多,门客粲成行所求竟无绪,裘马欲摧藏李白不会管理资财,也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只能依靠交游广、名声大,时人的优礼与尊崇给予资助,自己的诗文换物资;或许也有两位富有岳丈的帮忙即使李白性格豪爽、不拘小节,这种时时需要仰仗他人帮助的生活也不会过得舒心,反倒可能引起内心焦虑不安李白出川以后一直都是四处漂泊,最后客死于当涂李阳冰处,漫游的漂泊生活贯穿终生   不管在蜀中还是漫游时期,李白都是一种外来者的身份,四川可以称作他的故乡,但没有祖系和文化的稳固根基这种流民性质的生存状态会带来试图融入所在社会群体的疏离感和无归属感,深入个体精神情感内即为孤独感而缺乏物质保障的漂泊生涯更加剧了客寓他乡之感虽然唐代游学风气盛行,许多读书人在外漂泊,但是先祖被流放在外多年,还带有异域文化特色的诗人大概只有李白。

身世如转蓬的窘困生活怎能不叫人时时溯本求源、想念熟悉的故乡呢!早在出三峡时,李白就对故乡恋恋不舍: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峨眉山月歌》)一个人只有感到外界的陌生才能体验到对故乡的依恋和相思,这也正是忘怀世俗倍感孤独的时候到了理应落叶归根的晚年,李白的思乡之情更显不可抑制:蜀国曾闻子规鸟,宣城还见杜鹃花一叫一回肠一断,三春三月忆三巴《宣城见杜鹃花》)此时已不仅是简单的思乡,更是流寓一生之后渴望安定归根的孤寂,然而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   二、壮志难酬的受挫感   蜀中二十余年的学习和求道生涯基本定型了李白的人生价值观,所以他要仗剑去国,辞亲远游出蜀于安陆安定下来以后,李白开始积极于政治活动干谒地方长官,希望得到援引他的理想是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愤其智能,愿为辅弼,使寰区大定,海县清一,事君之道成,荣亲之义毕,然后与陶朱留侯,浮五湖,戏沧州,不足为难矣他希望平地一声雷,像先秦策士那样立刻官至卿相,然后功成身退归隐江湖;并且对自己十分自信当李白漫游山东遇到做过北海太守的李邕,被予以劝告不要过于飞扬跋扈时,他激动地回应:大鹏一日同风起,抟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时人见我恒殊调,见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上李邕》)但前期的自荐诗都以失效告终不仅干谒地方长官碰壁,李白亲自前往长安的结果也让他苦恼开元初李白初入长安受到的更多是冷遇如《玉真公主别馆苦雨赠卫尉张卿》:翳翳昏垫苦,沉沉忧恨催,清秋何以尉,白酒盈君赠弹剑谢公子,无鱼良可哀!《豳歌行上新平长史兄粲》:宁知流寓变光辉,胡霜萧飒绕客衣寒灰寂寞凭谁暖,落叶飘零何处归《赠新平少年》《赠裴十四》等诗歌也可见李白此时进身无门的彷徨苦闷和穷愁潦倒,充满被发现和实现个人价值的强烈渴望愿一佐明主,功成还旧林的目标只能就此打住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最能代表此刻李白心中极度渴望得到玄宗赏识和重用的心态带着不遇的失落感,李白只好接着漫游,到过坊州等地,过了一段借酒浇愁的日子但他仍盼望:东方高卧时起来,欲济苍生未应晚   李白确实诗名远播,道士吴筠和玉真公主可能都推荐过,还有王命三征去未还,最后李白踌躇满志地再次往长安而去初到长安唐明皇降辇步迎,亲为调羹;但此时的唐玄宗已经沉溺声色,只把李白作为帮闲的御用文人李白毕竟是诗人,不喜受统治集团官场潜规则的约束,自称不屈己、不干人的他仍傲视一切,得罪了高力士和杨贵妃。

他逐渐对宫廷生活不满:严光桐庐溪,谢客临海峤,功成谢人间,从此一投钓在野的李白就想在朝,在朝的李白就想在野   待召翰林后期的李白感到了孤独,没有同道中人相与交欢便只能寄情最喜欢的明月和酒: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月下独酌》其一)诗人看来是自得其乐,其实正透露出深沉的孤独,题本独酌,诗偏幻出三人,月影伴说,反复推勘,愈形其独   最后由于张垍和高力士的排挤,权贵们的嫉贤妒能被放归山李白就又开始飘零生活一生竞何托,远与孤蓬征安史之乱期间又参加永王李璘的军队,希图继续实现青年时期的壮志,结果不但被连累获罪,还在安史乱平定后第二年被流放夜郎,过着更加困窘的生活   李白干谒和主动求官的努力都失败了,遍干诸侯,历抵卿相都不能找到出路,托意在经济的志向也终生没有实现他是如此迫切地想要走上政途和展现自我价值,但仕途的阻碍又尤其多而艰深,就如《蜀道难》中反复申述: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李白的极度自信让他在遭遇挫折时往往可以通过自我调节,获得继续前进的动力: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他因阻碍而产生的受挫感却无可否认,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是李白从政道路的鲜明比喻采取非科举取士的方法官至高位,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再隐居起来是李白梦寐以求的自我实现方式,但这个梦想连前提都很难满足,所以李白常常衍生出人生如梦及时行乐的感慨无法克服的挫折有时通过学道得到补偿,更多时候只是痛苦和彷徨,所以李白诗歌中似乎充盈着不可遏制的力量,这被压抑了的生命活力只能通过诗歌来表达李白对于现世,是抱有及其热心的要参加,然而又有不得参加的痛苦的,他那寂寞的哀感实在太深了   这孤独的根本原因还是彼物皆有托,吾生独无依——政治上不如意想从政的李白是孤寂的,因为政治大门经常把他挡在外面,不能如他所愿、从事真正利于人民的工作;更不可能平交王侯,与君王知己般平等相待李白对个人政治才能的高度自信和仕途理想受阻的现实之间的矛盾,加深了李白对自我谪仙人身份的认同感,也加深了他难为世俗所容的疏离感这时这是客寓意识的另一表现   李白由出生开始的漂泊生活持续到他生命终了,他执着追求的政治前途也总是不太明朗,简言之即是客寓他乡的漂泊感和壮志难酬的受挫感伴随着李白始终这两者的结合更扩大了客寓意识的内涵,伟大的诗人不仅没有自己的根和常住地,也没有一个让自己获取成就感的事业,只是漫无依凭地各地游荡。

精神上除了虚无缥缈的道教,就再无其他可靠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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