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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从认知语言学角度对比研究汉法情感隐喻“喜悦” 【提 要】从上世纪中叶开头隐喻的讨论已经不再局限于它的修辞效果，更多的是它的认知意义。人们通过使用隐喻，用理解一个概念的思维方式去理解另一个概念，从而到达精确描述而又事半功倍的效果。由此隐喻已经是一种思维方式。本文中，笔者通过比照法语和汉语中表述“喜悦”的隐喻表达，分析二者的共同点和差异之处，用以证明认知和语言是相互促进相互依存的关系，隐喻同时作为语言表达方式和认知手段，就是最好的证据。 【关键词】认知语言学 情感隐喻 法语 汉语 喜悦 一、引言 上世纪以前，人们对于隐喻的讨论还都是局限在只将隐喻当成一种修辞方法。直到20世纪70年月，认知语言学
2、家乔治莱考夫（George Lakoff）提出了新的视角：认知隐喻学。在他的著作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Metaphors We Live By）一书中，通过日常生活中大量的例句说明：隐喻并不仅仅是一种语言现象，而是一种思维活动。人们使用隐喻往往是无意识的，并不是只有受过良好训练的人才会使用隐喻。比方“铺张时间”，就是将时间看成了一种有限的资源。用理解有限资源思维方式去理解“时间”的概念。他认为，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来看，隐喻是通过一个领域的某一概念去理解另一领域的概念的思维活动。依据这一理论，乔治莱考夫将隐喻分成了三类：本体隐喻，方位隐喻和构造隐喻。 1.本体隐喻，也叫实体和物质隐喻。马上离散实体
3、或者抽象物质当成有边界的实体和详细的事物，这样 我们就能指称它们并归类分组及量化。比方“世界布满爱”。这句简洁寻常的话里，我们将世界看成了一个容器，同时也将“爱”这种情感看成了始终详细事物。 2.方位隐喻，即通过组织一个相互关联的概念（方位）来理解另一领域的概念。这样的隐喻跟我们的自然及文化阅历直接相关。由于我们一般是直立往前行走的姿势，因此有“上下”“左右”“前后”等。因此我们也会将这种方位意识给予给原来没有方位之分的事物。比方，在有些文化当中，将来在我们的前方，而在另外的文化当中则在前方。再比方“快乐为上”，“哀痛为下”，“他心情低落”等。 3.构造隐喻。方位隐喻和本体隐喻只是简洁地加以方
4、位概念，指称并量化它们。构造隐喻则远不止如此，它还能让我们以一个高度构造化的清楚界定的概念来建构另一个概念。比方从以下表达中：“他立刻还击。”“他的观点不攻自破。”“我方在辩论中大获全胜。”我们可以提炼出一个构造隐喻，即“争辩是战斗”。争辩这一大事的构造和战斗的构成特征有许多关键的共同点，这种重合可以使我们用战斗的阅历去理解和描述争辩。 二、法语和汉语中对于情感“喜悦”的隐喻性描述的比拟 （一）法语（Joie）和汉语“喜悦”隐喻认知的共性分析 本文中汉语的“喜悦”指的是和法语“Joie”想对应的意思。即个体得到某种他所重视和追求的事物时产生的愉悦的心情体验。包括欢乐，高兴，快乐，感动等等。 1
5、.两种语言中都有“喜悦是上”的概念隐喻，即喜悦是轻快的，向上的，给人飘飘然的感觉。法语详细的例子有： Haut les curs！ crie le capitaine ses matelots. 在汉语中也不乏这样的隐喻概念： 他的兴致越来越高。 他们越讲心情越昂扬。 教师的一番话使他重新振作起来。 神采飞扬。 这是由于人类有共同生理和心理根底。与哀痛、压抑的情感状态通常表现为低垂的姿态不同，乐观的情感状态往往是直立昂扬的姿势。 2.在法汉两种语言中还有“喜悦是暖色调，是光明”的概念隐喻，法语中的例子如： Toute la face du vieillard s“illumina d“un i
6、ndicible rayonnement. 老人的脸立刻容光焕发，说不出地满脸堆笑。 凄惨世界第四部 Coupeau parlait d“une voix saccade. Pourtant， une flamme de rigolade lui clairait les yeux. 古波用消沉断断续续的声音说着话。然后他眼中放出愉快的光荣。小酒店 Oui， rpondit Noirtier， radieux d“tre compris. “是的。“那老人的目光在说，他很快乐别人能懂得他的意思。 基督山伯爵 D“Artagnan rayonnait de joie et d“orgueil.
7、达达尼昂容光焕发，特别快乐和骄傲。 三个火枪手 Ces paroles firent rayonner le vieux visage maternel， fltri par de longues douleurs. 這两句话使母亲那张因终身苦恼而非常憔悴的老脸，有了一点儿光荣。 欧也妮葛朗台 汉语中的例子有： 他满面红光。 他的心情立刻他容光焕发。 听到那个好消息， 他眼前一亮。 这是由于当人们喜悦兴奋时，通常眉开眼笑，脸色光荣照人。 3.在法语和汉语两种语言中，还有一种表示“喜悦”的概念隐喻，即“喜悦是容器里的内容物”（Joie est contenu），这个隐喻的根底隐喻是“人体是容器”
8、（Le corps humain est contenant）。法语中详细的例子如： Elle baigne dans la joie. 她沉醉在喜悦中。 Ange plein de gaiet， connaissez-vous l“angoisse ？ 最欢乐的天使，你可懂得焦虑？ “恶之花”诗集 汉语中也有类似的例子： 他的心中注入了一股暖流。 他洋溢着欢快之情。 满怀喜悦； 满心高兴；心满足足等。 喜悦作为人类的一种根本的情感，在法汉两种语言中存在着共同的表达“喜悦”的概念隐喻，并不惊奇。由于人类有共同的生理和心理根底，对大同小异的自然地理环境，比方花，有着类似的美妙感情体验。但是，由于
9、受各自文化风俗和语言特点的影响，在法汉两种语言中也存在着关于表达“喜悦”的隐喻的共性差异。 （二）法汉语“喜悦”（Joie）隐喻认知的共性分析 法汉两种语言文化、风俗习惯的不同，形成了不同的语言世界观，在表达“喜悦”时，呈现出不同的共性来。 1.法语中，喜悦是醉酒的感受，比方： Et elle cacha sa tte rouge dans le sein du jeune homme superbe et enivr. 她把羞得绯红的脸藏在那个出类拔萃、心花怒放的青年的怀里。 凄惨世界第四部 exaltationgriserie（微醉，飘飘然） ivresse（酒醉 狂喜） 汉语中也有“沉醉
10、”一词来表示很满足地沉醉在某种境地或思想活动中，虽说也是偏正面的心情，但是跟喜悦的心情还是有所差异。 2.汉语中喜悦是甜的味道。比方：甜滋滋，同甘共苦，甜美等。法语虽有，但极少，依据词典就有一个词se dlecter（享受美食，很快乐做某事）。 3.虽然在两种语言中，都有用身体器官来描述哀痛，但是两种语言所偏好使用的器官却不同。在汉语中，表示“喜悦”的隐喻词语常和 “眉”、“眼”“心”等的隐喻。如“眉开眼笑” “喜上眉梢”“喜眉笑眼”“快乐”“满意”等。但是在法语中则主要是整个脸部或者整个身体动作如se drider （祛除皱纹，展颜），avoir un visage de proprit（满
11、脸喜色），se tordre（弯腰，笑弯了腰）等。 4.汉语中喜悦是暖和，例如： 他的一席话暖和了我的心。 这话太暖心了。 孩子们穿上节日盛装， 个个喜气洋洋。 法语中则几乎没有以温度来描述情感的。 5.汉语中喜悦还可以是春天或者好天气。如：春风得意，爽朗的笑声，绚烂的笑容等。法语中却没有与此对应的表达。 三、结论 从以上的比照中，我们可以总结出法汉两种语言在表述“喜悦”这种情感时所用到的隐喻，共同的有：1.向上的方位隐喻，2.光明颜色和光线的实体隐喻，3.容器隐喻，4.开放的花朵隐喻。共同点的缘由很好理解，人们对于向上的方向和光明的视觉都是正面的身体体验，这跟愉悦心情带来的感受是全都的。容器
12、隐喻则不仅仅是在表达情感上，即使在其他抽象事物的描述上也是很常见的，这源于我们的本体意识和“里外”的方位意识。而花朵则是自然界中代表生命和美妙的常见事物，与“喜悦”同样给人正面乐观的印象。 二者之间的主要不同点在于：1.在食物给人的感官体验上，法语中选择“醉”来表达欢乐的感觉，汉语中则是选择“甜”。笔者认为这是在两个国家酒文化的不同。在法国，酒是除少年儿童以外，男人女人都常饮用的饮品，不管是日常餐饮还是盛大节日，酒都多用来表达法国人的喜悦之情，不管是亲人之间还是朋友恋人之间。而在中国，酒虽然也有这样的功能，但是表达愉悦也多见于男人之间，且更多的是用来应酬交友，浇愁解乏。单看中国古代文人在诗词歌
13、赋中对于醉酒场合的描述就可见一斑。2.在用身体器官的变化来表达喜悦这一点上，汉语中多项选择择“眉眼”“心”，中医讲“心主神明”，即心脏是治理人类心情的主要器官。专心来表达喜悦也就不惊奇了。而法语中则多是直接用外部身体表现来表达喜悦，这与西方人的思维方式不无关系。3.漢语中多用暖和来表达快乐欣慰之情，这可能和人在喜悦时的血液流通加快有关，也有可能和人在严寒时候获得暖和的愉悦感受有关。 总而言之，法汉两种语言中有关情感的概念隐喻的共性说明以下认知语言学的观点：由于人类共有的身体及物质阅历，与人体有关的类似隐喻在相当多语言中都大体是全都的，因而存在着认知与语言上的普遍现象。从另一方面来说，不同的气候、地理状况和不同的历史文化风俗，必定导致不同语言的使用者对世界的不同感受，这会对语言的进展有着无法估量的影响，尤其词汇的形成和使用。隐喻表达方式更是如此。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对法语和汉语两种语言在情感隐喻上的异同，不仅仅可以加深对语言的了解，同时也对形成这两种语言的文化有新的熟悉。 （通信地址：430000 湖北中医药大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