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是另一场孕育(外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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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文格式为Word版,下载可任意编辑写作是另一场孕育(外一篇) 干亚群 下班铃声响过后,几辆自行车浑身震颤似的跑出了医院。 我在诊室自身坐了一会儿,双手抱着后脑勺,目光从天花板移到窗外,黑黑的屋脊分割出半块玻璃,屋脊上面站着的是天空,看起来仅仅是一角。这一段时光静得有些空荡。医生下了班,病人除非是急诊,多出来的空间合作着时间,而我的时间始终填充不了空间,下了班,我还是在医院,只不过下班的是白大褂。想深深吸口气,结果只是叹气。脱了白大褂,关门,上楼。 我的寝室在楼上中间,朝南,有一条走廊,连着东西,一个拐弯后,是楼梯,有十四级台阶。我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在床沿上坐了一会儿,开头有些无聊,继而

2、变得无趣。我关了门,摸出笛子,吹了一首曲子。因没人指示,不会运气,吹得头昏脑胀,一曲终了,大有解脱之意。 于是,我对着窗户放空。 玻璃上面糊着报纸,在我来之前已悄悄泛出一块块的黄斑,接引着字的漫漶,在时光深处静静埋藏那些字,那些事。当时,我想换上新的,因一时疏懒,竟然忘却了此事,时间长了后,我倒习惯了那两张旧报纸。对镇上崭新的东西,我还没弄明白,既然不明白,就需要有一个过程,包括采纳镇上最年轻的妇产科医生这个身份一样。 年轻在医生这个岗位上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 尤其交代病人术后要制止性生活时,我就会结巴。房事、做爱、夫妻生活这些词让病人一头雾水,童医生用“走拢”直截了当,可我把“走拢”说得遮遮

3、掩掩,声音细细的,窘迫与难堪貌似撕扯着声带。有个别病人还很无辜地问我,多长时间可以“走拢”。这样的问话有时让我很愤怒,但愤怒无效,嘴里不得不重复“走拢”。 当然,病人不能完全信任我,还不是更加严重的事,只要我会熬,熬成童医生和牛医生的年龄,我也会被病人叫成姐,那时说出“走拢”一词,断定与童医生一样波澜不惊。 然而,一眼望毕竟的生活,并非是我的对岸。 我对起承转合的生活弥漫依恋。 我在心里堆砌着种种念想,它们越来越让我担心心于眼下的一切。 只是,我分不清是抱负还是欲望,貌似一半被鸟带到云端,另一半,落到了水中。 而我能看到的鸟,无非是麻雀。 麻雀,一生的活动半径或许不过几个村子,飞行时身子佝偻,

4、一耸一耸,貌似驮着一袋心事。即使收起羽毛,它们也是不住地拧着脖子。它们的一生灰色而短浅,还带着恐慌,往往吞噬于村庄的烟灰色里。 墙外有溪水,潺潺的声音四平八稳,貌似带着某种隐忍,也像是看空一切,在暮色逐渐围拢过来的时候,水流声越来越明显,几乎爬上我的书桌。 桌子是旧的,两只抽屉一只拉出关不上,一只关上拉不出,像是老木匠的眼睛,一睁一闭。左边的桌脚底下还塞了一块半的木板,为找这块板,我费了好多工夫。太厚,桌子往窗边斜,太薄了,便朝我身边靠。 桌上堆放着零乱的稿纸。文章已经写了好几天了。有时被第一段所困扰,写来写去,总是不合意。我完全可以选择另起一行,或干脆先搁着,可我太偏执于文章的开头,就像给人

5、做手术,之前务必做好根本的检查,问病史、测体温。这个程序深深影响到我的写作,把文章的“起”当成了一种敬畏,像是在纸上完成仪式。 可想而知,我的笔会时时卡在纸上,被某个意思,或某段话所拦截,涂涂改改,删删减减,仍无法让文章“起”来。时间一长,我的胃会隐隐作痛,仿佛那些词语和病句跑进了胃里,彼此碰撞。那只拉出关不上的抽屉里有一些治胃病的常用药,不安逸的时候我会摸出一瓶。无意,药没摸到,却抽出一本字帖。我便在草稿纸上练字,用一种字修复另一种字。 没有人知道我在写东西。我只在晚上写,像一只躲躲闪闪的麻雀,在纸上低飞,或带着慌张的蹦跳,东一段,西一截。我并不特别领会怎么写,只是努力把心里不想遵从于现实的

6、感觉写到纸上。然而,我无法把握住那些心绪,它们有时明明就在我眼前,也真实地徘徊在我的心底,可我一碰,它们又消散得无影无踪。我找不出排遣这种糟糕心绪的方法,只好压指关节,一节节过去,咔嚓,咔嚓。我自虐似的,把十个指关节压了一遍,咔嚓的声音在灯下响着,而文章仍没有“起”成。 我最接近的是孕育那些事。没有了孕育,乡村是失魂落魄的。 写作于我是另一场孕育。 虫子开头在墙根吱溜作响,享受着夜里的每一寸光阴,它们貌似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寻着一条说不领会的边际,打定溜到另一个更遥远的地方。 遥远让夜晚变得轻盈起来,它接引着我笔下的文字。 有時,我会听到一些杂声,很古怪,有一只鸟总在暗夜里鸣叫,叫得还不是很好

7、听,粗粗的,啊哈啊哈哈哈,类似这样的节奏,貌似讽刺着什么。我自然把自己想象成它讽刺的对象,感觉它在嘲弄我。但我也无可奈何。无意还能闻到香味,理应是樟树。樟树的花很小,如米粒,可结的果却不小,黑色的,趁不备时,啪地一声,掉进脖子里。人与植物都是相通的,梦想开花结果,梦想向上。 稿纸上的字,起初很专心,可后来越来越潦草,比处方上的字还要差。处方上的字东倒西歪是有意的,你不写成天书,就无法获得病人的信任,潦草成了履历,而稿纸上的字是被我喂养出来的。只是,我辜负了那些念想,成了文字的后母,把它们写得枯瘦、干瘪。 我写废掉了大量稿纸,还是写不出令自己安逸的文字。我试图探索一些有意思的词藻,去修补记号里的

8、文字。我的笔在纸上匍匐,我的手跟着在匍匐,指头几乎是向纸跪拜,也向文字跪拜。一起跪拜的还有那些故事,以及故事里的人和事。昨天那个老头又来了,手里拎着一只大公鸡,让我给他取鸡血,然后给他打针,说是从上海得来的偏方。我不愿。谁也不愿。他只好回去,大公鸡一路高亢鸣叫。今天,老头又来,大公鸡没来。他一瘸一瘸的,屁股上满是瘀血。他跟我要药棉,我给他装了一小瓶。我同他说过几句话,可我表达时怎么也说不全他的细节。 我在昏黄的灯光下盯着自己的双手,恨不得用目光淬炼它们,像铁匠一样锻造出一把犀利的镰刀。曾有人感叹我的手,白皙、小巧且光亮。当得知我是助产士时,那人不无感慨地说,这才是接引生命的手。 可是,我无法助

9、产文字。 我写废掉了好多稿纸,但从不乱弃那些草稿,上面有大量的记号,拧着一根尾巴或一条雄壮的直线,从文字中间横穿而过,也有几个三角形。它们整整齐齐地放在抽屉里,与药挤在一起,你靠着我,我靠着你,仿佛等待着某种指点。 一个雨夜,我站宿舍门口的走廊里,屋檐下滴滴滴答答,一声接着一声,跟抽泣似的。其中还掺和着别的声音,含混,听不太诚恳,像是一团光阴煮着的心事。路灯在雨帘中照出一小块惨淡的昏黄。四周很安宁,医院的大门也合上了。我突然一阵伤感,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在小镇的褶皱里打转,不知道属于自己的那块泥土在哪里。我仿佛走散在岁月的荒野里。 我找出全体的草稿纸,用一张报纸裹住,下楼走到了食堂。菊婶婶把结果

10、一壶开水烧开后打定封炉了,我说借用一下。菊婶婶没问我干什么用,只是问我要不要再添一只煤球,我说不用了。菊婶婶猫进她的小屋后,我把火炉放在灶膛边,靠近的草稿纸急速舔起一朵朵火苗,然后被我塞进灶膛里。我知道有一缕缕烟在雪夜中升起,又逐渐散去。火光映红了我的脸,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文字的和暖,这也像是文字向我道别的仪式。 我毕竟还是没有放弃对文字的孕育。虽然,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切实地抓获感觉,但我察觉自己找到了路径,在别人的文章里探索熟谙的心绪,并临摹下来。这是我的一个机要,我也为这个机要欣喜若狂,仿佛找到了“不孕不育”的偏方。 后来,我读到“爬格子”这个词,才意识到自己原来用错了稿纸。我把投稿后石沉大

11、海的缘由归结于此。我原谅了自己,这种喜悦虽然短暂,却让我觉得一切都值得重新开头。 我用心挑拣了三首诗,跑到邮电所,把信提防地投放到邮筒里。离开前又反复往里看,惦记我的信跟别人的信粘连在一起,邮递员分发信件时扯坏了信封。有时又瞎猜它们被投寄时弄丢了。总之,诗是寄出去了,但心思却越来越重。 我哀叹那些寄出去的文字。至此,我不得不感慨植物,它们的果荚太神秘了,只有孕育成熟的时候才会弹出身体里全体的果子,完成它们的分娩。我太急于求成了,根本來不及打磨,便草率地往外投,就像把还没有孕育成熟的孩子暴露在外。 我不得不坦白自己那些卑微的想法和做法,在稿件里附上一封信,写自己蜗居乡下是如何如何的糟糕,生活遇到

12、了什么样的变故,现在只剩下一个愿望,那就是梦想能看到自己的诗歌变成铅字,可其结果仍一样。 我并没有死心,依旧每个晚上躲在斗室里捉笔。遇到同事打牌的邀请,我总婉言谢绝。我不敢说自己在写作,只是说反正也没事,看看书消磨时光,还特意用镇上的方言把“消磨时光”这四个字的声调加重、拖长。我不知道别人听到这句话是什么感觉,我自己觉得那四个字像是一根草绳掉落地上突然散开了结似的。 上班,我用手检查病人,接生,做手术,接纳着一桩桩的孕事。下班,我用手握笔,邀约那些文字在格子坐坐或住下来。我也逐渐习惯了与文字相处的不轻易,就像我碰见过的那些不孕不育以及难产。 我知道泥沙俱下的一切可能,也晓得平庸在岁月里轻摇慢晃

13、,可我没有放弃用文字孕育夜晚的恬静。 每当我放下笔时,四周一片寂然,仿佛是从乾坤处滴漏下来,我甚至听到虫子擦着草尖飞过,恍惚之间,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与我迎面相逢了。一个文友 海燕走进来的时候,我刚脱掉白大褂。她一瘸一拐的,因没有声音,只见余光里有一个影子跟括号似的括到我跟前,然后像一截锄头咬进泥里,定住了。我不由一惊,猛抬起头,海燕露着一张干瘪的笑脸,笑里有饱满的讨好与谦卑,身子往上挺了挺,可一会儿还是往右歪。 当然,那时我还不知道她叫海燕,只把她当成病人。 我习惯性地问她,你看什么?她露着一口四环素牙,说,我看你。看病说成看医生,大家都理解。可当医生改成你后,感觉这里面有了不一样的味道。至于什

14、么味道,我一时还真说不出来。我请她坐到凳上,可她扭扭捏捏,一边晃还一边躲,貌似很嫌弃那条凳。你哪里不安逸?我改了另外一种问询方式。 她吃吃地笑着,脸上的皱纹根本无处可藏。她向我眨着眼睛,貌似努力想装出扑闪的样子,可我觉得那刺眼的动作过于僵硬,仿佛是夹一张纸片。她说,我是海燕。说完,她特意用手捋了下头发,像是顺带着的样子,身子也轻轻晃了晃。我留神到她烫了一个爆炸头,跟非洲狮子似的,几乎遮盖了她一半的五官,这使得整张脸看上去被人捏过似的。 我说,你要看什么病? 我没叫她海燕,而是仍用了你。 海燕收起了笑容,说,我不看病,是看你。我知道你也在写文章,我也在写文章,我过来跟你交流文学。海燕说这话时身子

15、又往上挺了挺,仿佛文学顶住了她的脊椎。 我心里不由呵呵了几下。我说,我也就热爱而已,那些小东西还够不上文学,称她们文字也有些勉强。我说的是实话,写了三年,仅发表一些小豆腐块文章。文学,实在很宏大,能沾个边已显出文学对我的慈悲。 海燕再次盛开笑容,像一朵将要萎谢的喇叭花。她说,都变成铅字了,还不叫文学啊?我更加崇拜作家。她目光灼灼,貌似认准我就是一位宏伟的作家。当我意识到自己正直面这个比喻时,身上感到一阵燥热,加紧去握桌上的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之后,我跟海燕一时无话。 我听到隔壁人家在唤鸭赶鸡,落到耳边像是嗷嗷起身,吁吁回去。由于静,也由于我此刻被海燕的话弄得有点无所适从,因此,这唤鸭赶鸡的声音节奏,听起来特安逸。我在心里解读着那位大嫂或阿姨的嗷嗷与吁吁,可投射到大脑里是起身与回去,我情不自禁起身,走三步,像是给海燕做示范。海燕支在桌边,既没有坐下来的意思,也没有想离开的迹象。这时,一缕夕阳的光打在玻璃窗上,折射出金黄的光彩,不偏不倚与她的爆炸头相迎,她像一朵向日葵似的对着我。我再次感到燥热。 我说,我给你倒杯茶。海燕忙摆摆手,说,不麻烦,我连忙就走。这是我所预期的效果。我装作客气了一下后,适时中断了倒茶的动作。然而,海燕依旧没有走,还在我的右边支着身子。我说,要不,你坐一会儿?海燕看看条凳,说,这个凳子坐过的都是妇女吧。我接不上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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