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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电影爱是妥协中的浪漫喜剧叙事结构摘要：爱是妥协保留了经典怪诞喜剧类型的人物性格塑造和叙事结构。确切地说，该片可以被定位为“定情喜剧”）怪诞喜剧类型的子类型。本文将就爱是妥协展开论述，着重就定位怪诞喜剧、叙事结构两方面进行阐释。关键词：爱是妥协；喜剧；叙事爱是妥协讲述一名事业如日方中、女朋友年轻美艳的老年花花公子，却突然遇着人生低潮，引至心脏病发，之后在女朋友家中休养康复时，发现自己竟然爱上女朋友的母亲。与此同时，一名年轻医生，也爱上了这位比他年长20多岁的妇人，成为老年花花公子的情敌。这段忘年三角恋，谁人可雇赢得芳心？杰克尼科尔森扮演一个年逾花甲，但是花心不改的老头。很快，他又找到了一个新目标
2、年轻漂亮的艾琳。不过不久以后，老杰克发现了新问题他竟然喜欢上了阿曼达的母亲!不过他要先过扮演医生的基努里维斯这一关。里维斯也爱上了这个几乎可以当他母亲的女人。于是，两个“情敌”展开了竞争。导演南希.迈耶斯对于“老花心”尼科尔森赞不绝口。她略带调侃地说：“为什么杰克这么性感?因为对于女人来说，他就是一个魔鬼。他拥有魔鬼所具备的一切素质!”1定位怪诞喜剧电影学者对于怪诞喜剧的构成要素意见不一，一些人将怪诞喜剧等同于浪漫喜剧，而另一些人，如韦斯格林，则竭力区分二者之间的不同。格林认为，通常浪漫喜剧具有以下的主要程式：类似情节剧的故事情节，在片中肉体和/或精神上的痛苦有可能成为现实的威胁；严肃的、有些
3、被动的女主角与（照惯例）更主动的男子陷入纠葛；以“龟爬般的速度”拖长叙事，以便观众能和银幕上的情侣一起为两人最终能否走到一起而苦闷。从表面看，有人可能会认为，爱是妥协 的叙事和主要人物老花花公子哈里桑伯恩和中年剧作家埃丽卡巴里符合浪漫喜剧的程式。譬如，片中有重病的威胁，即哈里遭遇轻度心脏病发作，随后在他和埃丽卡分手后又出现了极度焦虑感。影片也貌似有情节剧式的故事情节，如埃丽卡和哈里均为失去两人的感情而伤心不已。但是哈里的多次疾病发作根本没有被严肃地表现。相反，随着伟哥的笑话，尼科尔森的背面裸体镜头以及埃丽卡对于不得不帮这么个沙文主义者实施心肺复苏术表现出的厌恶，他的病总是被幽默化处理。同样地，
4、当埃丽卡和哈里都在为他们的分手而受煎熬时，影片基调也几乎从未变得像情节剧那样伤感。例如，在一个特长的蒙太奇段落中，埃丽卡在完成她的百老汇剧本时为了哈里癫狂地又哭又笑，而在两人分手期间偶遇埃丽卡后，哈里开始感到胸口有压迫感，他神经兮兮、慌慌张张地去了医院。如此一来，在我们同情主人公的同时，基调几乎一直是惹人发笑的。最后，由于埃丽卡乐于向年轻医生朱利安默瑟的追求投降，可能让人以为她扮演的是一个传统的消极女性角色。但是，我们将看到，埃丽卡在影片叙事中是非常积极主动的，尤其在她和哈里的感情方面。因而，从根本上说爱是妥协没有接受浪漫喜剧的基本程式，而是把焦点落在逗笑的机智、幽默的故事情节和积极主动的女主
5、角上，所有这些实际上是怪诞喜剧最主要的东西。怪诞喜剧的另一个程式是由那对理想的恋人进行肢体喜剧表演。比如埃丽卡手忙脚乱地倒腾热咖啡，只是为了避免把咖啡全泼在膝上。服了少许镇定剂却衣不蔽体的哈里在医院走廊跌跌撞撞地走来走去，找地方“撒尿”。听见埃丽卡和朱利安约会后回到家，正在看她的旧照片的哈里大吃一惊，从埃丽卡的床沿跌到木地板上。在无意中撞见赤裸的埃丽卡时，撞伤了头的哈里捂着脸，跌跌撞撞地退到过道，不小心碰落了墙上的几幅画。最后，在做爱中途，埃丽卡将哈里推倒在床上，跨坐在他身上给他量血压。对于三四十年代的怪诞喜剧来说，这种肢体喜剧让主角之间能够有大量的亲密接触，而亲密接触通常是海斯法典禁止在银幕
6、上出现的内容。蒂娜奥尔辛伦特指出，银幕上的这种接触“为被压抑的性欲提供了一个替代发泄途径”。显然，今天的电影导演和演员并不受海斯法典的束缚，因而角色的性激情不必通过肢体喜剧在银幕上宣泄，相反，许多导演都会在影片中加入一两个性场景。事实上，迈耶斯也在爱是妥协中插入了一个这样的场景。然而，与典型的好莱坞性场景将女性身体完全客体化、给典型的好莱坞性场面强行施加男性视角不同，导演将重点放在人们事实上在经典怪诞喜剧片中时常体验到的肢体（和口头）喜剧上：哈里剪开埃丽卡的高领衫，埃丽卡非要给哈里量血压，这对情人同时在卧室找眼镜，以便看清血压计上的读数。可见，迈耶斯片中的性场景还是与经典影片中的肢体接触、摔倒
7、和翻跟头的作用大同小异。2叙事结构爱是妥协的叙事围绕主要情侣哈里和埃丽卡关系的确立展开，所以影片符合两个子类型的第一类。在这一结构内，卡尼克进一步确立了五个角色类型，这五个角色类型在迈耶斯的影片中都很明显。根据卡尼克归纳，第一情人（哈里）是理想情侣的其中一位牵涉一桩“不合适的恋情”。叙事中的“原情人”（玛琳）是与第一情人不合适的恋人。第二情人（埃丽卡）代表最理想的那对情侣中的另外一位。中立人物（埃丽卡的妹妹佐伊弗朗西丝麦克多曼德饰） 给理想情侣的其中一个或者同时给两人就他们的恋情提出建议。最后，阻碍人物（朱利安）使理想情侣之间的关系复杂化。和所有叙事电影一样，怪诞喜剧的人物、他们的欲望和目标推
8、动了故事情节的发展。和大多数好莱坞类型片一样，这一类型片的故事情节颇为简单。我们在怪诞喜剧中看到这样的套路，从两个错配的恋人之间不和谐的关系到理想的一对之间的敌视关系，再从这对乖僻的情侣的浪漫时刻到他们分手的时间。最终，我们会得到一个大团圆结局。爱是妥协效仿了这一模式。影片第一个场景阐明了定情喜剧的第一阶段：介绍最初的一对情侣，他们的关系中存在裂痕。在片头字幕后，迈耶斯用一个哈里和玛琳的中景淡入，他们正在驱车前往汉普顿过周末二人世界。但是哈里的皱纹、后移的发际线与玛琳的马尾辫和活泼可人让他们看上去更像父女，而不是情人。于是我们几乎立刻就明白，这对情侣不般配，这段恋情即将显现的裂痕应该是他们的年
9、龄差距。他们刚刚抵达目的地属于埃丽卡的奢华海滨别墅，影片就引出了怪诞喜剧叙事结构中另外两个要素：第二情人和中立人物出场。不出所料，埃丽卡和她的妹妹走进屋子，发现了衣衫不整、大吃一惊的哈里。两个女人最初对哈里的出现感到震惊（她们误认为哈里是“吸了毒迷迷糊糊闯入”的贼），但是最大的震撼还是出现在当两姐妹得知埃丽卡年方三十的女儿在和这个老花花公子约会的时候。这一惊人的消息导致了影片叙事结构中的下一阶段：这对理想情侣相互表现出敌意。从埃丽卡拨打911报告哈里的非法闯入之后再挂断电话开始，两人间十足的厌恶之情就产生了。根据卡尼克的理论，理想的一对出场一段时间后，第二情人通常会表达出他或她追求第一情人的强
10、烈愿望，以使理想的一对有机会相恋，而最初的一对情侣必须正式结束他们的恋情。在爱是妥协中，这两个步骤的前一步在两人吃夜宵的时候隐晦地发生，在此期间，哈里和埃丽卡首次进行了平心静气的交谈。当玛琳进来撞见身穿睡袍、比平常要亲密得多的两人时，她意识到，浪漫的情愫正在母亲和自己与之有过一个周末的风流的老男人之间滋生。为了埃丽卡和哈里能够相恋，玛琳必须和哈里分手。第二天早上，女儿（果不出所料）向母亲吐露心声：“你知道，我的生活很疯狂。我每天结识上千人。而且，面对现实吧，这个男人对我来说太老了。交往下去我会发疯的。”在经典怪诞喜剧中，结束原恋情的这一步通常在情节结构中发生得晚很多，但它在爱是妥协中提前出现是
11、为了打消埃丽卡和观众的疑虑：玛琳和哈里究竟有没有发生性关系。母女间的对话谈话间，埃丽卡显然担心玛琳和哈里已经有了性关系进一步证实了这一点。我们认为定情怪诞喜剧的叙事中通常至少还有四个基本阶段：第一，理想的一对发现他们被动地陷入了困境中；第二，理想的一对分开；第三，理想的一对中的一人追寻另一人；第四，两人幸福地复合。迈耶斯的影片同样沿用了这一结构。首先，暴雨和停电将埃丽卡和哈里单独困在海滨别墅里。然后，哈里身体康复使得两人分开，他回到城市里，埃丽卡继续写作剧本。接着，经历了分离的时间后（在本片中大约占据三十分钟的银幕时间），哈里到巴黎追寻埃丽卡，这是他在影片中第一次主动追求她。最后，虽然埃丽卡开
12、始拒绝了哈里，但是两人最终在赛纳河畔、在飞舞的雪花环绕下对于这一类型电影预料之中的大团圆结局而言极其典型的背景复合。对影片最后一个镜头和哈里对埃丽卡的追求做一个简单说明：即他在影片中只有一次主动追求埃丽卡结尾的时候，在巴黎是有必要的。因为前文已经阐明，作为一个主动的乖僻女主角，埃丽卡不能总是被理想的情人追求，因为那会让她一直处于被动位置，这是该类型片的结构和人物塑造不能容许的；其次，理想一对的两位成员都要起到主动的主体的作用。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哈里在巴黎追求埃丽卡，而她起初拒绝了他，和她现在的恋人朱利安一起离开餐厅的一个原因。这或许也是我们支持埃丽卡和哈里，而不是埃丽卡和朱利安成为一对的原因。哈
13、里不像朱利安，后者在影片中由始至终都在追求埃丽卡。虽然表面看来朱利安在两个男人中更有吸引力他年轻、帅气、有抱负、浪漫、体贴，我们仍然要为那个人过中年、一脸坏笑、沙文主义的花花公子鼓劲。除了我的一个同事声称她希望埃丽卡和朱利安在一起，大部分评论家都认为哈里和埃丽卡更般配。尽管我们可能认为哈里和埃丽卡之所以应该终成眷属是因为他们的角色年龄相近，又或者是因为基顿和尼科尔森的组合比基顿和李维斯的组合在银幕上能产生更强的化学反应，事实上却是这一类型片的结构和程式（如理想的一对之间最初的唇枪舌剑，阻碍人物的功能等等）在告诉我们应该支持哪一对恋人。结语爱是妥协能在历史的强制力和现代的自由选择之间保持平衡，证
14、明导演有能力娴熟驾驭她采用的这一类型。一个常见的臆断认为，类型电影因其不复杂的人物塑造、固定的传统性形象和重复不变的叙事结构是简单的、公式化的、缺乏艺术性的。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正是这些看似不值一提的特征使得像迈耶斯这样的导演们能够以在其他“经典”影片中有时难以实现的方式重构叙事。看来，或许扎哈莱克应该建议当代浪漫喜剧的其他导演，不仅要从经典怪诞喜剧，而且要从迈耶斯的爱是妥协中吸取经验。参考文献：1 洪志明.网络时代背景下的微电影叙事特征分析J. 大众文艺. 2013(07)2 蛋卷.笑上100回50部经典喜剧片DVD系列二J. 世界电影之窗. 2007(10)3 孔俊娟.中国电影中的浪漫喜剧J. 齐鲁艺苑. 2006(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