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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余华小说的叙事模式与解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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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余华小说的叙事模式与解构策暁内容摘要:余华的小说不仅在其内容上引人入胜,在叙事模式上也 颇具创新性,为先锋文学注入了新鲜血液其小说通过错乱的叙事时序, 间接表现一种生命的无秩序、凌乱的感觉,消解了生命的沉重意义;用关 注自我的内视角和特殊人物的视角,叙述时代政治大变动年代发生的故 申,解构了当时作家习惯的宏大叙爭的传统;用零度的情感,面对死亡, 和冰冷的亲情,颠覆了传统的伦理观本文将对以上三个方面加以具体分 析关键词:余华叙事模式解构策略一.叙事时序一一消解存在之重叙事时序是指文章展开叙述的顺序故事真实的发生时间和作者在 文木中表现出来的时间是不同的,文木中所表现出来的时间乂叫做叙事时 间叙事时间是作者对故事时间加工改造后提供给读者的现实的文本秩 序,它是作家重要的叙事话语和叙事策略传统作品的叙事时序大多由事 件发展的时间先后进行而余华小说却大多都不是按照顺序结构进行叙述 的余华在叙事时间上经常表现为自由的压缩、拉伸、善于以回忆和倒叙 来构建心理时间这种打乱叙事时序是叙事方式亦体现着对荒芜世界的认 同,对人生的怀疑和对存在意义的解构余华的代表作《活着》的叙事时序很具有余华的叙事特点此文由两个嵌套的故事组成,一个是“我”与富贵的故事,一个是富贵自己追忆 中的故事。

一个是听故事者,一个是讲故事者两个故事有着两组叙事时 间两组故事的情节时而分开时而相融,构成了完整的叙事文本主人公 富贵的回忆,由老年开始,回溯到青年时光,经过种种人世变迁,最终回 到老年这种叙事时间构成了一个轮回,暗示了生命木身的因果,一切终 要回归于自然叙述开始于某天“我”在田间遇见一个老人,而“这位老人后來和 我一起坐在了那颗茂盛的树下,在那个充满阳光的下午,他向我讲述了自 己”这位老人便是主人公富贵时间由富贵的叙述回到遥远的年月,他开 始讲述以往父亲的富有,少年时风流倜傥的性格、当年纸醉金迷的生活以 及在赌场里一掷千金的往事当富贵输光家产、气死父亲、回到娘家的时 候,叙事时间又冋到“现在”:富贵说到这里看着我嘿嘿地笑了,这位四 十年前的浪子,如今赤裸着胸膛坐在草地上,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照射下 来,照在他咪缝的眼睛上听故事的“我”此刻感到“再也没遇到一个像 富贵这样令我难忘的人了,对自己的经历如此清楚,乂能如此精彩地讲述 自己第二次时间的插入是在龙二被处决Z后:“富贵的讲述到这里中断, 我发现我们都坐在阳光下了,阳光的移动使树荫悄悄离开了我们有庆 的死亡造成了第三次叙事时间的中断,切换到“我”、富贵、老牛共度的 午后。

第四次时间的插入是在风霞、家珍死后,富贵评价道:“家珍死得 很好”那个时候下午即将过去了,在田里干活的人开始三三两两走上田 境,太阳挂在西边的天空上,不再那么的耀眼,变成了通红一轮,涂在一 片红光闪闪的云层上第五次是在二喜、苦根死时中断:老人说着站了起 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向池塘旁的的老牛喊了一声,那牛就走过来,走 到老人身旁低下了头,老人把犁抗在肩上,拉着牛的缰绳慢慢走去两组 叙事的情感完全不同,在“富贵”的故事里,经丿力的是大喜大悲,而在“我” 的故事里,面对的始终是一个平静的老人每当“富贵”故事经历重大变 故的时候,叙事时间便会切换到现在我便会面对着这个平静的老人,这 样的时间插入,让人感觉仿佛一切都是可以过去的,一切终将归于平静富贵”冋忆中故事中的时间横跨富贵的整个人生,而“我”的故事中的 时间仅仅是从中午到傍晚苦难悲痛与平静淡定交缠在一起,青年时的大 起大落与老年时的平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平添无限感慨《活着》 交织错落的时序展现了其虚无主义的思想,凸显了生命之轻、消解了存在 Z重,具有解构的意味而叙事时序在《在细雨中呼喊》中表现得更为错综复杂:毫无关联 的往事可以拼接在一起,叙事时间与故事时间经常性的错置,事件按照“记 忆的逻辑”,过去、现在反复回旋、重叠……为了更好地分析《在细雨中 呼喊》的中的叙事时序,笔者列出其各章节的分题目与其对应的故事时间、 主要事件现于在如下表格中(表格见文末)。

由图中可以看出,本文的叙事时间与故事时间相差甚远叙事时间 是由各种回忆的片段无规律地拼凑而成的第一章的“南门” 一节,主要 讲述的是儿时在南门发生的故事,而第三章的“遥远” 一节却讲述的是爷 爷年轻时的故事,第四章的“威胁” 一节里,时间乂回到“孙荡”时期 章节的情节发展显然是与现实的时间不同的而故事发生的时序大致应该 是:祖父的故事 父亲和母亲的故事 我的出生 我在南IJ的生 活一一我被父母抛弃送往孙荡一一我在孙荡的故事一一我回到南门由于 故事时间与叙事时间的不同,使得读者若想了解一个人物的完整故事,需 要在不同的章节寻找故事的片段,并且自行分析英前后时间,并自行加以 组合余华对人牛的看法和他的叙事时序一样:这个世界看似有意义,看 似按照正义、秩序和理性组织起来,实际则是一片废墟与混乱这种凌乱 破碎的叙事时序,也映衬了余华所要消解的生命意义二.叙事视角一一解构宏大叙事因为丿力史和政治的原因,“宏大叙事”是上个世纪40年代至70年代 常见的叙事模式,其代表了大众的世界观、价值观、精神追求和理想 余华成长在充满社会主义“红色经典”的文学时期1977年余华高中毕业 时,国家恢复了高考,这时的中国社会“所有的价值观念都发生了逆转, 所有的伦理体系都被重新定位,所有的现实秩序都被重新建构。

在这样 的时代背景下,探索人性就显得更为重要余华的小说用自己的方式将历 史的“宏大叙事”转变成为个人化的理解余华用“我”的视角,去阐释 历史中的现象,在漫漫记忆里去定格那转瞬即逝的画面这种叙事方式符 合解构主义颠覆性的特征,打破了一元的思考方式,迎合了改革开放以来 多元思想的需要内视角的展现模式与特殊的叙事视角是余华用來解构宏 大叙事的两个主要手段1.内视角的展现模式塑造余华关注的是大世界中小人物的生存状态,注重的是个人的体验 因此余华经常采用内视角的展现模式内视角有利于拉近读者和叙述者Z 间的距离、展现主人公的心路历程、体现人物内心的感受而非人物形象的即使是同样采用第一人称,余华也往往做了多重化的处理: 在《在细雨中呼喊》中的两个“我” 一个是叙述者,一个是故事的是故事 主人公这两个“我”之间的思维方式、成熟度、认知程度都是不同的 作为叙述者,“我”对以往的事物保持着冷静与理智而处于故事自身的 “我”看到自身经历感觉是起伏跌宕的从时间上来说,一个是现在的 “我”,一个是童年时期的“我”:现在的“我”讲述了 “童年的我”在南 门遇到的不公平待遇、离家的落魄与孤独、在孙荡镇被收留时的满足以及 再次被遗弃的沮丧。

童年时的我”是充满孤独、无助的,而成年的“我” 是平静的两个“我”在故事之中的情感互相交错融合,稀释了愤怒的感 觉也打破了平淡的氛I韦I成年的我”时隔多年后,仍保存着记载童年父亲和哥哥殴打自L1 的记录的作业薄,“当初立誓偿还”的心情,与“干枯的树枝上布满了嫩 绿的新芽”的美好情境联系在一起成年的我”感到“也许是记忆吧, 记忆超越了尘世的恩怨之后,独自到来了成年的我在孩提时的愤怒也 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逝了,当年残酷的事实变得可以理解了:“在我的记 忆里,哥哥进入高中以后,身上出现了显著的变化现在想来,我到是十 分怀念十四岁时的哥哥,那时的哥哥虽然霸道,身上的骄傲想起來却令人 难忘我的兄弟坐在田坝上,指挥者苏家兄弟为他割草,这情景在很长一 段时间里一直代表着哥哥的形象”这里的感受显然也是孙林光成年以后的 感受,是“叙述”的我的感受,哥哥霸道的形象,小时候觉得可恶,现在 已经是截然不同的感受了,因而“我”呈现出“对一切事物理解Z后的超 然与平静”两个自我的运用,使得读者既有置身故事之中的感受,又有 旁观者的冷静,相比其他作家内视角的写作,余华的内视角的展现方式更加细腻、更有层次感2 •特殊的叙事视角不同视角对于事物的看法是不同的,选用怎样的人物视角也意味着 呈现怎样一个世界。

余华抛弃了宏大叙事中英雄式的人物视角,喜欢采用 一些比特殊的人物的视角如《在细雨中呼喊》采用的是儿童的视角,《活 着》、《徐三观卖血记》采用的是农民的视角通过特殊的叙事视角,可以 展示出个人的、特别的情感和体验儿童视角是在余华的叙事模式中常常见到的儿童视角代表着蒙昧 与无知,但同时也代表着真实与纯净儿童的价值判断与成人的价值判断 是完全不同的因而,对于道德的理解也是不同的《在细雨中呼喊》中 “我”第一次看到死人,感到“他双目关闭,一副舒适安详的神态”,“看 上去他像是睡着的这是我六岁时的真实感受,原来死去就是睡着了 既然儿童的视角与成年人的视角是不同的,那么就给读者很大的空间去思 考其中的差异到底是“儿童的世界”更合理,还是“成人的世界”更合 理?这个疑问解构了成人所定的价值标准《许三观卖血记》则是从“许三观”这个农民的视角出发的农民 的视角代表着淳朴、简单在《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经历了不少“大 事”:三年自然灾害、文化大革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等按照传统小说 的叙事习惯,可以作为宏大叙事来表现但是余华对此并没有花很多的笔 墨描写,而仅仅是作为一个冷静的背景以许三观的视角,会虔诚地相信 “喝几大碗水”便可以稀释血液,会以为年轻人的血可以抵得上自己的两碗血,于是出现了荒谬的“卖血的和买血的” 一起来的事件,当许三观老 了的时候,被通知自己的血“卖不出去了”、“只能用来涂红漆了”,他只 能无助地哭泣。

令人印象深刻邪恶是许三观在饥荒时为了解馋“用嘴巴炒 菜”的小事:只见许三观绘声绘色地描述道:“猪肝先是切成片,很小的 片,然后放到一只碗里,放上一些盐,放上生粉让猪肝新鲜,再放上半盅 黄酒,黄酒让猪肝有酒香,再放上切好的葱丝,等锅里的油一冒烟,把猪 肝倒进油锅,炒一下,炒两下,炒三下……”这样的小事,既有趣,又反 应了有些悲凉的现实生活,有苦中作乐的味道淳朴、简单的农民视角, 看似幽默,实则写出了农民生活的艰难辛酸,反映了真实的小人物的生活、 情感三•零度叙事一一颠覆传统伦理余华认为痛苦是实质,死亡时必然结果,人生如同一场滑稽戏在 嘲讽和凄惨一笑中超脱人生的痛苦、无奈地活着,是他们对现实的体验所 持的人牛态度,因而在叙述方式上不再像传统作家那样把写作本身看成为 一种目的、一种激情,而是像罗兰?巴特所说的那样,用一种直陈式写作, 即无命令也无奇缘的,中性的,非情感化的“零度写作”零度叙事中,作家与读者是平等的关系在作品中,作家只是客观 的描写,而不显露自己的立场零度叙事”归根到底是一种解构主义的 写作方式余华小说冇许多关于“人性恶”、暴力的描写,把令人恐惧的、 触日惊心的事淡化为见怪不怪的普遍现象,以此来消解正常的伦理秩序, 暗示人无能为力的被动生存的状态。

1.对死亡的零度情感余华异常偏好对死亡的描写,并且在描写时报以零度情感,在语言 上,显得不动声色《世事如烟》中在描写“接生婆”的死时,余华写到: “一股凶狠的腐烂气息朝他扑打过来,使他一阵头垦但是他还是继续将 门推开,并且走了进去里面一片昏暗,满屋子翻滚的腐烂味使他眼泪直 流他走了进去里面一片昏暗,满屋子翻滚的腐烂味使他眼泪直流他 走进去以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接生婆接生婆脸上的五官己经模糊不清 那脸上有水样的东西在流淌,所以她的脸显得亮晶晶的接生婆死的莫 名英妙旁观者对接生婆并没有太多反应,只是对几个站在自己房门口的 人报告说:“已经烂掉了”叙述者的冷酷来源于对现实的荒诞的理解和认 同,生者的零度情感状态显现了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已经达到了令人震惊的 程度《现实一种》中,小孩皮皮因为抱着堂弟“感觉越來越沉重”,所以 就“松开了手”,于是弟弟掉在地上摔死了而摔死弟弟的时候皮皮只感 觉“听到那东西掉下去时同时发出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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