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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国立罗蒙诺索夫莫斯科大学校长大学与社会 国立罗蒙诺索夫莫斯科大学校长V.萨多维尼奇尊敬的北京大学各位教授、老师、员工，同学们：在北京大学百年校庆之际，首先请允许我转达成千上万国立罗蒙诺索夫莫斯科大学人衷心的祝贺和最良好的祝愿。尊敬的与会代表，以下我将谈谈个人对大学与社会问题的一些看法。一、大学的“外部问题”归纳全球关于教育问题的主要观点，我们可以选择三个主要的问题。尽管它们差别甚微，却都与各国高等教育系统相关,它们的不同只存在于规模和重要程度方面。问题一：所有大学和其他教育机构-即使在最富裕的国家都面临着经济困难和法律限制。这使我们重新又回到了“大学与政府的关系”这个问题。问题二：所有大学与
2、其他教育机构始终关注着所获资源与社会期望之间的差距。这又使我们回到了“大学与社会的关系”这个问题。问题三：当大学与其他社会机构以特有的方式接受新生和派出毕业生时，它们都会意识到自己所做的努力与所取得的结果之间的差距，这使我们又回到了“大学与个人的关系”这个问题。从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时代起，大学就已经成为“政府社会个人”这个古典的三角关系中人类发展的一个文明开化因素。显然，即便是列出一份大学的“外部问题”的提纲都需要很长时间,并且会占据好几页的篇幅。由于时间有限，我仅在此就“大学与社会的问题”谈谈个人的一点浅见。我认为，由于过去六到十年内全球范围内的社会、经济和政治上的变化以及人口、生
3、态、食物、能源以及其他形式的困扰人类的全球性威胁，“大学与社会的问题”正迎面而来，或者说已经提到了我们思考和行动的日程上来。二、关于“大学危机”“教育危机”或“大学危机”的观点在60年代就已经流传开来。它基于“社会对教育失去了信心”这一断言。相应地，科学和科学本身也是如此。我不同意这一观点。许多材料明显地不能支持“大学危机”的主张。首先，可以确信的是，在全球范围内个人的职业发展有赖于个人所受教育的水平和质量。仅仅在很少的场合，个人的职业成功可以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游戏来实现。这是社会对教育有信心的证明，而不能通过其他途径来实现。其次，到本世纪末，许多国家不再把国民教育视为一种纯粹的经济范畴。国家的
4、整体智能水平决定了国家在国际社会中的地位。这也是社会对教育有信心的标志，而非说明了其他。最后，新信息和教育技术带来的教育全民化正在席卷全球。这难道不是社会对教育有信心的征兆吗？尽管如此，我不准备完全忽略“大学危机”的说法。不过，我不打算从历史的角度把世界上所有的大学作为一个整体来考虑这个问题，而是从俄罗斯高等教育的内部和外部发展状况来探讨这一问题，因为俄罗斯的情况可以被看作是高等教育和基础科学事业比较发达的国家中的一个典型。我将阐述以下这么一个观点，即“教育危机”表明社会已经对教育失去了信心。我将这种危机的实质定义为:教育正在以社会不能接受的方式往“全面商业化”发展，这将迅速削弱整体的文化构成
5、和社会的发展。一般而言，教育(尤其是大学)的全面商业化使社会倾向于生产纯粹实践性的或工具性的知识。按照这一观点，即使重大的科学发现或艺术创作，只要不带来经济效益，就没有什么价值。正常的人类社会不会接受这一点，但迫于经济的以及经济以外的各种压力而不得不这样做。这一系列情况可以被称为大学或教育的危机。还有一个过程至今为止没有受到足够的关注，我也将其称为一种危机现象。我指的是在世界范围内迅速发展的知识被重新分割的问题。其实，这一过程从冷战时代起就已经开始加速发展了。世界范围的知识重新分割有三个层面的涵义。一是各国人类知识潜力的重新分配。二是知识的各个分支领域即自然科学、艺术和人文科学中知识潜力的重新
6、分配。三是一方面,知识潜力在教育、科学和文化机构方面的重新分配;而另一方面知识潜力在商业和生产部门(即那些不生产新知识的部门)的重新分配。这三个过程交织在一起无疑将对高等教育系统,特别是大学,既产生积极的影响，又产生消极的影响。迄今为止，全球范围的知识分割对大学的消极影响大于积极影响。三、大学与“社会可持续发展”模式尽管存在上述问题，我还是相信大学足以迎接来自社会、政府和个人的各种挑战。我的这个信念有实际的证据作为支撑。大学已经存在了一千多年，而与此同期，众多的教育、科学、文化机构以及其他的社会机构在历史上出现和消失,却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今天，北京大学已有一百周年的历史，其间的变化是多么地快！
7、而莫斯科大学即将迎来她的两百五十周年校庆。像中国一样，俄罗斯两个半世纪以来经历了许多激进的变革，然而莫斯科大学依然存在。这自然而然地提出了一个问题，即大学的生命力和久远性原因何在？历史为我们提供了答案:大学始终致力于在传统与变革之间不断建立和维持平衡。正是透过它的这一能力，我看到了21世纪大学的希望。当然，可能还存在其他方面的各种潜力。绝大多数知识分子已经认识到,他们在19世纪和20世纪希望在地球上建立人类共同体的尝试已经彻底地使他们自己精疲力竭了。地球圈、生物圈以及“绞索圈”等问题呼唤着人类对自身以及所生活于其中的地球的态度有一个根本性的变革。人类未来范式的变革显然已经出现，并且可以被科学地
8、称为众所周知的“可持续发展社会”模式。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模式已经由俄罗斯总统签署的法令俄罗斯联邦关于保护环境和确保可持续发展的国家战略所预见。在学术界，“可持续发展”被定义为“一种满足当代人需求而不剥夺子孙后代同样机会的发展模式”。在“可持续发展”似乎没有其他可以取而代之的情况下，我把大学视为一种有吸收力的或者在告别过去的过程中产生新秩序的社会结构-就象混沌理论所预示的那样。上述的说明使我推断，大学已经作为并且将在各个社会发展阶段(包括革命时期)作为一个分化、破坏和否定历史的平衡力而存在。同时，大学就象筛子这种特殊的工具一样最适合于“把玉米从谷壳中分离出来”。它适合于真正地容纳生活中的新事
9、物，作为社会的向导充当阻挡伪知识和行政压力的坚不可摧的堡垒。大学通过它们的内部潜力以及国家和国际的力量而实现这一社会功能，但这并没有改变问题的实质。就象莫斯科大学优秀毕业生、卓越的战地外科创始人尼卡莱伊凡诺维奇皮洛格夫（NikolaiIvanovichPirogov,1810-1881年）所指出的那样，“大学是我们比在所有其他社会机构里生活得更好的当代社会的缩影”，它是“社会最好的晴雨表”，“假若你不理解它所标示的意义，你也不要砸碎它或将其收藏起来。你最好是仔细观察这个晴雨表，并根据其读数行事”。公元前几个世纪，睿智的哲学家墨子（约公元前480-前400年）引用诗经大雅桑柔中的诗句以表达相同的
10、看法：“告女。诲女予爵，孰能热，鲜不用濯？”四、世纪之交的莫斯科大学国立罗蒙诺索夫莫斯科大学是俄罗斯最古老的大学。它是由米哈依尔瓦西里也维奇、罗蒙诺索夫和伊凡伊凡诺维奇舒瓦罗夫倡议，通过女皇伊利莎维塔佩特罗夫娜以特别法令形式于1755年1月4日创建的。到18世纪70年代，莫斯科大学业已成为俄罗斯的科学思想中心。到那时为止，它的学院和几乎所有主要学系都由莫斯科大学毕业生主持。这些学院和系所为今天的大多数处于领先地位的基础科学奠定了基础。数学学院为如下这些人感到骄傲：里金,柯里莫戈洛夫,帕特里亚金,吉洪诺夫,柯尔迪什,谢多夫和伊什里斯基等。物理学：列别捷夫，斯托列托夫，瓦维洛夫，霍克洛夫化学：马尔
11、柯夫尼克，泽林斯基,聂斯米扬诺夫,奥夫琴尼柯夫生物学：茹里叶,谢维尔采夫,杜比宁,季莫菲也夫-列索夫斯基,别洛泽尔斯基医学：吉伯林，穆德罗夫，埃里施曼，斯奇弗索夫斯基，彼得洛夫斯基，布尔顿克历史学：卡拉姆金，甫高定，索洛维也夫，克留切夫斯基，卢巴夫斯基，米留科夫，雷巴科夫语言学：布斯拉耶夫，维诺哥拉多夫，布拉戈夫，托尔斯泰，托甫尔克夫哲学：赫尔岑，索洛维也夫，弗洛仁斯基，特鲁别斯科伊，洛谢夫，马莫尔达什维里，伊连科夫，季诺维也夫经济学：巴布斯特，楚普洛夫，聂姆奇诺夫，沙塔林法律：穆罗姆采夫，奇切林，科尼，普列瓦克等许多人。在某些时期，莫斯科大学一些学系由诺贝尔奖获得者所主持：他们有：斯米尔诺夫
12、、塔姆、弗兰克、朗道、普罗科洛夫、卡皮查沙。换言之，莫斯科大学是整个俄罗斯教育之树生长的根。它衍生出俄罗斯一些主要的大学：卡南大学,哈尔科夫大学,华沙大学和其他大学。莫斯科大学是如下大学创建的基础:莫斯科第一医学院（目前是医学科学院）、莫斯科地质勘探学院、莫斯科科技学院、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国立厄尔雅诺维奇大学和其他大约60所大学和学院。在过去240多年的历史中，莫斯科大学培养了25万名以上专家-他们分属于沙俄、苏联和俄罗斯联邦时期。约有5万名学生完成了硕士和博士学位课程以及各种继续教育和提高技能项目。有3万名学生毕业于前苏联时代，其中有让我们同样引为骄傲的2000名中国留学生。在过去的十年中
13、，莫斯科大学赢得了最高级别的荣誉,通常它被列入全世界最好的三所大学之一。莫斯科大学的国际声誉显然已经得到了确认：过去和现在的杰出科学家包括19名诺贝尔奖获得者，很多政治家和公共名人愿意接受它所授予的荣誉学位。这些人包括歌德、席勒、罗素、洪堡、赫尔姆霍兹、拉马克、帕斯德、法拉第、瑞利、玻尔、迪拉克、尤卡瓦、加尔布雷斯、梅杰、科克南、曼德拉和克林顿等。我们还非常荣幸地拥有如下杰出的中国籍校友，如文学家和翻译家戈宝权、中国核学会荣誉理事长张维和中国前总理周恩来。莫斯科大学是俄罗斯规模最大的大学，拥有十分完善的组织机构。莫斯科大学由21个学院、7个研究所、289个系、3所博物馆、3个训练与研究中心以及
14、3艘研究性太空船组成。莫斯科大学图书馆藏书850万册，其中外文书刊250万册，55个阅览室能容纳3300名读者。目前，莫斯科大学有俄罗斯科学院院士和通讯院士200名，2000名拥有科学博士学位的教师、600多名教授、5000名科学学位候选人和1300名助理教授。学生由26000名本科生、3500名研究生、80名博士候选人以及500多名参加技能提高课程的专家组成。莫斯科大学为入学候选学生准备的预备课程一直为上万名中学生服务。莫斯科大学拥有俄罗斯最先进的科学园，大约40家科技企业正在这一园区内工作。科学园正在努力发展的一些方向有:软件开发；开发和生产生物医疗技术所需的激光和光导纤维；开发生产国家卫
15、生保健系统的生物医学研究和生物技术所需医疗器材；开发非线性晶体；发展环保技术和远距离通讯技术。俄罗斯政府已将莫斯科大学列入俄罗斯人民最有价值的文化遗产之列。从历史上看，莫斯科大学不仅作为一个教育和科学机构,而且作为国家的文化中心,在不断地向前发展。它创建了俄罗斯艺术科学院和普希金艺术博物馆,第一所俄罗斯大学戏剧学院的校友成为了梅利(Maly)剧院的核心力量。莫斯科大学毕业生中许多人成为俄罗斯最伟大的诗人和作家，如莱蒙托夫、冈察洛夫等。莫斯科给她的大学以非常崇高的荣誉。为数在60以上的街道、广场、博物馆和研究所以莫斯科大学的学者和科学家的名字命名。尊敬的同仁们！19世纪“以一架古老、沉重和破旧的马车由一盏暗淡的油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