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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FO审计师经历、旋转门现象与会计稳 健性邓川高雅琴杨文莺浙江财经大学会计学院绿城中国控股有限公司a 州科技职业技术学院摘要：到客户管理层就职是会计师事务所审计师的一个重要职业选择，但监管机构对 审计质量和企业财务报告质量的担忧引发了对此类现象的严格监管。木文基于 2002年2011年我国A股上市公司CFO的变更事件，从审计师的职业谨慎性出发, 探讨丫 cro审计师经历、“旋转门”现象对上市公司会计稳健性的影响。研究发 现:CFO审计师经历能提高会计稳健性；“旋转门”现象并没有削弱公司会计稳 健性;相比仅有审计师经历的新聘任CFO，“旋转门”现象下的CFO能更快地融 入新公司并发挥作用。关键词
2、：CFO;审计师经历;旋转门;职业谨慎;会计稳健性;作者简介：邓川（1973-），男，四川达州人，浙江财经大学会计学院教授，博 士；作者简介：高雅琴（1989-）,女，浙江建德人，绿城中国控股有限公司助理经 济师；作者简介：杨文莺（1988-），女，浙江新昌人，杭州科技职业技术学院助教。收稿日期：2016-09-18基金：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资助项目（15YJA630054）The Effect of CF0, s Prior Experience as an Auditor, the Revolving DoorPhenomenonon and Accounting Conservatism
3、of Listed CompaniesDENG Chuan GAO Yaqin YANG WenyingSchool of Accounting， Zhejiang University ofFinance and Economics; Greentown China Holdings Limited; Hangzhou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ollege;Abstract：The inauguration of the client management is an important career choice for the auditor of account
4、ing firms, but the regulators concerns about the audit quality and the quality of corporate financial reporting have led to the strict supervision of this phenomenon. Based on the change of the CFO in Chinas listed companies in 2002- 2011,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effect of CFOs prior experience as
5、an auditor and the “revolving door” phenomenon on accounting conservatism of listed companies. It is found that the CFOs prior experience as an auditor can improve the accounting conservatism, the “revolving door” phenomenon does not weaken the companys accounting conservatism, and the CFO in the “r
6、evolving door” phenomenon can quickly integrate into the new company.Keyword：CFO; Experience as an Auditor; Revolving Door; Professional Prudence; Accounting Conservatism;Received： 2016-09-18一、引言不少人将在会计师事务所的任职经历作为未来职业选择的“跳板”。由于事务所 工作的高强度和高升迁成本，审计师从事务所“跳槽”至企业任财务高管的现 象越来越普遍。同时，由于审计师具有较好的会计专业知识和技能，企业也愿
7、意 聘请其担任财务高管。根据高层梯队理论，个人在进行决策时并非完全理性，而 受自身的认知程度、价值观、经验等个人特征的影响U1。作为财务高管的关键 人物首席财务官CFO,其对企业会计相关决策具有较大主导权，而谨慎性是审 计职业道德的基本要求，它会影响个人的思维方式和相关决策，因此，具有审 计师经历的CTO可能会对企业会计信息质量产生与谨慎性相关的特定影响。更进一步，当审计师跳槽至事务所客户处担任高管时，“旋转门”现象就发生 了。“旋转门” (Revolving Door)是一个政治学概念，是指雇员在某行业与影 响该行业的政府部门之间的角色转换。从审计人员的身份转换为企业财务负责人 的身份，可类
8、比为会计行业的旋转门现象m。审计师“旋转门”现象的影响颇 有争议，一方面这种现象可能损害审计师的独立性，降低企业会计信息质量，男一方而，事务所可能因为监管压力而执行更严格的质量控制，而且新任CFO 可能因为更加熟悉原客户的经营环境和会计系统，制定更加恰当的会计政策和 内部控制制度等，从而提高会计信息质量。目前，国外对此现象的研宄结论并不 一致，国内除了吴溪等(2oio)m的案例研究之外很少有直接的经验证据。会计稳健性不仅是一项重要的会计信息质量属性，而且也是一种有效的公司治 理机制。鉴于CF0对企业会计信息质量的重要影响，以及到客户管理层就职是审 计师的一个重要职业选择，本文基于2002101
9、1年我国A股上市公司CFO的变更 事件，从审计师的职业谨慎性出发，研究CFO审计师经历、“旋转门”现象与上 市公司会计稳健性的关系。研究表明:CFO的审计师经历能提高公司会计稳健 性；“旋转门”现象并没有削弱会计稳健性;监管机构可能不必限制或禁止此类 雇佣行为。本文可能的贡献在于:第一，从CFO审计师经历、“旋转门”现象角度研宄高管 背景特征对会计稳健性的影响，丰富了高层梯队理论中高管个人特征对会计信 息质量影响类的学术文献;第二，由于CFO审计师经历、“旋转门”现象可能会 对企业会计信息质量产生影响，这为企业的CFO选聘决策提供丫一定依据;投资 者也可根据上市公司是否聘请了具有上述特征CFO
10、的信号作用，判断会计信息 质量，做出和应的投资决策;最后，本文对于监管机构如何看待审计师“旋转 门”现象有一定的参考意义。二、文献综述关于高管的审计师职业背景，一些研宄发现高管具有审计师背景能提高会计信 息质量。Bowlin、Hales和Kachelmeier (2009)的实骑研究表明，当监管制度 使得企业采用激进财务报告会面临严重惩罚时，具有审计师经历的财务高管的 报告决策会更加谨慎，特别是那些在担任审计师期间相对勤勉的审计师。CFO有 审计师经历的公司更不容易发生财务重述mill。然而，也有研究表明，CFO的 审计师经历与评价会计错报可能性的F值指标显著负相关，而与操控性应计利 润、经营
11、租赁、养老金预期收益率假设、是否刚好达到分析师的盈利预测、盈余 平滑度等其他会计指标没有显著关系，审计师经历似乎对会计选择没有很强的 直接影响包1。没有显著证据表明有审计师背景的高管团队会限制公司盈余管理 行为6。对于审计师“旋转门”现象，一方面，一些研宄发现“旋转门”现象会降低公 司的会计信息质量。公司高管或董事曾经在现任事务所中担任合伙人时，其操纵 性应计利润显著更高，也有更高的概率刚好达到分析师的盈利预测m。在新聘 任CFO之后的两年闪，有“旋转门”现象公司的带符号操纵性应计利润也显著 更高m。在审计师与客户形成雇佣关系的过程中以及雇佣关系形成之后，案例 公司的财务报告非经常性利得比重大
12、幅增加、主营业务收入大幅下降，而主营业 务利润却出现异常增长m。相比有审计师工作背景但无“事务所关联”的高管 所任职的公司，有“事务所关联”高管任职的公司面临更为宽松的审计监管，具有更高水平的应计盈余管理和更低水平的真实盈余管理in。在审计师在成为 客户高管前，跳槽审计师负责未来雇主的审计时，未来雇主当年的财务报表伴 随着更高的盈余管理（尤其是调增利润的盈余管理），跳梢审计师在临近跳梢 年份以及更早期间对未来雇主表现出更宽松的审计态度m。另一方面，也有研宄表明“旋转门”现象对会计信息质量没有负面影响。公司新 聘任主审事务所的审计师担任CFO之后的两年内，其操纵性应计利润绝对值与 其他公司相比没
13、有显著差笄m。与新雇佣的财务高管没有审计师经历、有审计 师经历但无“事务所关联”、没有新雇佣财务高管的这三类公司相比，新雇佣了 现任事务所的经理或合伙人担任财务高管的公司，其操纵性应计利润在财务高 管变更前后相对平稳，没有显著增加10。公司新聘任CF0都会带来操纵性应计 利润的下降。然而，公司从主审事务所（旋转门）或其他事务所（审计师经历） 聘请新CF0后的操纵性应计利润下降程度与其他新雇佣CF0公司没有显著差异 11。“旋转门”现象公司的操纵性应计利润在聘任新会计和财务高管的当年和 下一年与其他公司相比不存在显著差异;在聘任后的45年内收到SEC “会计和 审计执法公告”的概率甚至显著更低。
14、而且，“旋转门”现象的市场反应是显著 正面的，提高丫股东财富，而单纯聘请有审计师经历的财务高管则没有这种反 应。因此，萨班斯法案对“旋转门”现象的限制可能是不必要的，无助于保护投 资者12。总体上看，自从Hambrick和Mason （1984）提出高层梯队理论以来，尽管已有 越来越多的文献开始研究高管个人特征与企业行为及绩效的关系，但大多基于 整个高管团队背景或CEO的个人背景特征进行研宂，很少涉及CFO的职业背景对 会计稳健性的影响。具体到公司高管的“旋转门”现象，国外己有文献的研究结 论并不一致，而国内的研宄更多关注高管团队整体“事务所关联”对审计独立 性13、审计收费P1、公司盈余管理
15、M的影响，尚未有文献从CFO个体视角 去研宄其审计师经历和“旋转门”现象对公司会计稳健性的影响，直接地检验 我国审计师“旋转门”现象的经济后果，这为本文提供了研究机会。三、理论分析与假设提出（一）CF0审计师经历与会计稳健性在信息不对称的环境中，如何保护投资者利益是公司治理的核心问题。会计稳健 性要求企业对交易事项进行会计处理时保持应有的谨慎，不高估资产或者收益， 不低估负债或者费用。会计稳健性一方面通过降低公司利润，延迟了向股东支付 股利以保护债权人利益；另一方面还延迟了基于利润的管理层报酬的支付，从而 保护了股东利益15。会计稳健性的提高总体上有助于企业增加获得外部债务和 股权融资的机会、
16、降低融资成本、提高融资效率，同吋也冇助于企业减少投资过 度与投资不足16。审计服务具有信任品和异质性的特征，使用者无法判断审计服务的质量。维系审 计师与使用者之间受托责任关系的最重耍基础是“信任”。当审计师违反审计准 则，不能满足公众期望，甚至损害公众利益时，其不仅会受到监管部门的处罚， 并iL职业声誉严重受损，对其职业生涯前景造成严重不利影响。Basil (1997)认 为审计师诉讼风险可以促进审计师遵守审计准则，在审计活动中保持应有的独 立性和谨慎性。因此，审计师的职业谨慎性是其最基本的职业态度、职业道德和 专业素质。这种特质虽不是一成不变，但具有一定的稳定性。根据高层梯队理论，当审计师从事务所离职成为上市公司CFO之后，其以往的 认知、风险偏好和价值观等会影响其决策行为，谨慎性这一审计职业特质随CFO 被带入一个新的工作环境中。他们会对财务报告重大错报或舞弊可能带来的经济 损失、声誉损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