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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生活中的温馨与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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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生活中的温馨与哲理 【主题导语】 李娟,2022年开头写作,曾在《南方周末》《文汇报》等开设专栏,并出版过散文集《阿勒泰的角落》《我的阿勒泰》《走夜路请放声唱歌》等这些散文集里的文章,将生活中的琐事信手拈来,在轻声慢语的表达中,让我们感受到了浓浓的温馨与淡淡的哲理 读着李娟的散文,我仿佛看到了一个永久十七八岁的女孩,她怯生生地来到一个生疏的地方,当心翼翼地观看着这里独特的自然环境,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近这里的人们,悄悄地观看着他们独特而丰富的故事,悄悄地感受着他们的美妙情感,于是,她被这种淳朴情怀所感染,便一头扑进他们的怀抱,让自己融入这温馨而奇妙的世界…… 其实,我也很想走进那个令我无法释怀的温馨世界 【选文一】 粉红色大车 李娟 自从有了粉红色大车,我们去县城就再也不坐小面包车了小面包车一个人要收20块钱,粉红色大车只要十块钱小车捎点大件东西还要另外收钱,大车任凭装最重要的是,大车发车终于有个准时了,不像小车,人满了才走,老耽搁事。

“粉红色大车”其实是一辆半旧的中巴车,司机胖乎乎、乐呵呵的,每当看到远处雪地上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大路跑来,就会欢乐地踩一脚刹车:“哈呵!10块钱来了!” 车上全部的孩子则齐致地发出“嘟儿~~~”——勒马的命令声 我和60块钱挤在引擎和前排座之间那块地方,已经满满当当了可是车到温都哈拉村,又塞进来了50块钱和两只羊,这回挤得连胳膊都抽不出来了,真想让人骑到那两只羊身上去……好在人一多,没有暖气的车厢便温和起来了后排座上的几个男人开头喝酒,欢乐地碰杯啊,唱歌啊一个小时后开头打架司机便把他们统统哄了下去这才轻松了不少 虽然乌河这一带村庄稀寥,但每天搭粉红色大车去县城或者恰库儿特镇的人还真不少每天早上不到5点钟车就动身了,孤独地穿过一个又一个漆黑的村庄,一路鸣着喇叭,催亮沿途一盏一盏的窗灯当喇叭声还响在上面一个村子时,下面村子的人就开头预备了,穿得厚厚的站在大雪分散的大路旁,行李堆在脚边雪地上 阿克哈拉是这一带最靠西边的村子,因此粉红色大车每天上路后总是第一个路过这里我也总是第一个上车车厢里空荡而冰冷,呵气浓重司机在引擎的轰鸣声中大声打着招呼:“你好吗?身体可好?”一边从助手座上捞起一件沉重的羊皮坎肩扔给我,我赶忙接住盖在膝盖上。

夜色深厚,风雪重重,戈壁滩坦阔浩荡,沿途没有一棵树真不知司机是怎么区分道路的,永久不会把汽车从积雪掩盖的路面开到同样是积雪掩盖的地基下面去 天色慢慢亮起来时,车厢里已经坐满了人,但还是那么冷长时间呆在零下二三十度的空气里,我已经冻得实在是受不了突然看到第一排座位和座位前的引擎盖子上面对面地坐着两个胖胖的老人——那里肯定很温和!便不顾一切地挤过去,硬塞在他们两人中间的空隙里,这下子果真舒适多了但是,不久后却为难地发觉:他们两个原来是夫妻…… 这两口子一路上始终相互握着手,但那两只握在一起的手沒地方放,就搁在我的膝盖上……我的手也没地方放,就放在老头儿的腿上后来老头儿的另一只大手就攥着我的手,替我暖着老太太看到了也赶忙替我暖另一只手一路上我把手缩回去好几次,但立即又给攥着了也不知为什么,我的手总是那么凉…… 车上的人越来越多,不停地有人上车下车但大都是搭便车的——正顶着风雪从一个村子步行到另一个村子去,恰好遇到粉红色大车经过,就招手拦下其实,就算是不拦,车到了人跟前也会停住,车门边坐的人拉开门大声招呼:“要坐车吗?快一点!” 周日坐车的人最多,大多是下游一个汉族村里返校上课的汉族孩子。

一个个背着书包等在村口,车停下后,父亲先挤上车,左右突围,置好行李,拾掇出能坐下去的地方,然后回头大声招呼:“娃!这呐坐定!”又吼叫着嘱咐一句:“娃!带馍没有?” 每每这时,总会替司机绝望一回还以为这回上来的是20块钱呢…… 那父亲安排好了孩子,挤回车门口,冲司机大喊:“这是俺娃哩车票钱,俺娃给过钱哩!俺娃戴了帽子,师傅别忘哩!” “好 “就是最终边戴帽子那哩!” “知道了 “师傅,俺娃戴着帽子,可记着哩!” “知道了知道了!” 还不放心,又回头冲车厢里一片乱纷纷的脑袋大吼:“娃,你跳起来,让师傅看看你哩帽子!” 无奈此时大家都忙着上下车,手忙脚乱地整理行李,那孩子试着跳了几次,也没法让我们看到他的脑袋 “好啦好啦,不用跳了……” “师傅,俺娃是戴帽子哩,俺娃车钱给过哩……” “要开车了,不走的就赶快下去!” “娃,叫你把帽子给师傅看看,你咋不听?!” “……” 车在一个又一个村子里曲折着,几乎每一个路口都有人在等待有的是坐车,有的则为了叮嘱一句:“明天四队的哈布都拉要去县城,路过时别忘了拉上他。

他家房子在河边东面其次家 或者是:“给帕罕捎个口信,还有钱剩下的话就买些芹菜吧另外让他早点回家 或者:“我妈妈病了,帮助在县城买点药吧?” 或者有几封信拜托司机寄走 车厢里虽然拥挤但秩序井然老人们坐在前面几排,年轻人坐在过道里的行李堆上而小孩子们全都一个靠一个挤在引擎盖子上——那里铺着厚厚的毡毯虽然孩子们彼此间谁也不熟悉,可是年龄大的往往有照看大家的义务哪怕那个年龄大的也不过只有六七岁而已他一路上不停地把身边一个三岁小孩背后的行李努力往上堆,好让那孩子坐得稳稳当当每当哪个小孩把手套脱了扔掉,他都会不厌其烦地拾回来帮他重戴上 还有一个两岁的小孩始终坐在我对面,绯红的脸蛋,蔚蓝色的大眼睛,悄悄地瞅着我一连坐了两三个小时都保持着同一个姿态,动都不动一下,更别提哭闹了 我大声说:“谁的孩子?” 没人答复车厢里一片鼾声 我又问那孩子:“爸爸是谁呢?” 他的蓝眼睛一眨都不眨地望着我 我想摸摸他的手凉不凉,谁知刚伸出手,他便赶忙绽开双臂向我倾身过来,要让我抱真让人心疼……这孩子身子小小软软的,刚一抱在怀里,小脑袋一歪,就靠着我的臂弯睡着了。

一路上我动都不敢动弹一下,生怕惊忧了怀中小人宁静而孤独的梦境 (选自散文集《阿勒泰的角落》) [解读]白雪皑皑的冬天,粉红色的大车,仿佛一团流淌的热火,暖和而引人注目看,一个题目就让人倍感温馨10块钱来了”,多么幽默的说法接下来的“扔坎肩”“捎个口信”“买点药”“寄信”等,尤其是将乘客安排得“秩序井然”,表现了司机的热心和暖和 而那个坐车的姑娘——“我”,即使为难地坐在老夫妻之间,依旧能够感受到淳朴的爱意,再加上看到六七岁的孩子主动照看一个三岁的孩子,“我”那冰凉的手也渐渐变得暖和,由于,对面那个两岁的小孩绽开双臂倾身过来,刚抱在怀里,便靠着我的臂弯睡着了多么温馨的场面! 爱,不仅要承受,更要传递 【选文二】 泥鰍 李娟 我费尽千辛万苦,在田老头家门口的小水沟里捉到一条泥鳅我把它装在盆里,后来我觉得盆里的水好像少了点,担忧它会憋闷得很,于是又用这盆去水沟里舀水……它就一下子跑掉了…… 我跑回家对我妈说:“我捉到一条泥鳅!” 她说:“在哪里?” 我说:“跑掉了 她就再也不理我了 我又说:“我真的捉到一条泥鳅!” 她说:“滚一边去!别烦我。

——我就知道她确定不会信任的而在此之前,我自己也不会信任——桥头竟然会有泥鳅! 桥头怎么会有泥鳅呢?流经桥头的喀依特库尔河是额尔齐斯河上游的一条支流,这里从来都只生长着冷水鱼的泥鳅——在暖和潮湿的河泥里钻来钻去的东西,可是我们这里的河边只有河沙呀!莫非真的是我看错了?不行能,那确实是泥鳅 从今后,我每天经过田老头家提水呀,洗衣服呀什么的时候,总是会蹲在那条小水沟边观看半天,盼望能够再碰上一条 田老头家原先是云母矿上的,后来云母矿从这里撤走了,他是情愿连续留下来的寥寥可数几家人之一在河边种着几亩麦子,院子里一块菜地,养着一群鸡和几只羊一年到头,赚不到几个钱也花不了几个钱为了浇地,他从屋后的大水渠里引了一条小水沟,绕过院子通向菜地我说的那条泥鳅就是在这条小沟里发觉的 这个小沟也就一两尺宽吧,不到三十公分深当时我在河里洗完了衣服,抱着满满一盆子衣服经过那里,一眼就看到了它悄悄地伏在清亮的水底,半截身子陷在泥沙里我赶忙把满盆子刚洗洁净的湿衣服全倒在草地上,然后用空盆子从上游往下游渐渐兜抄过去,想一下子扣住它——固然那是不行能的,盆掀开一看,什么也没有我把那一片河底的泥巴也扒开,还是什么也没有。

眼角余光一瞟,看到它影子一样正潜伏在上游,几丛垂在水里的草正好妙地掩避着它,于是又蹑手蹑脚过去……总之折腾了好半天,弄得裤脚上全湿透了为了宁静,还把这片草地上的全部鸡都赶跑了,还把渠边垂在水里的草都拔光了,但还是没方法 甚至到最终,都已经捉到了,又给它跑了 真是把我给气坏了,干脆跑到上游,把水沟入口处堵了,看它这回往哪里跑!我堵了入水口,流水一下子停了下来,又渐渐浅了下去,我沿着沟上上下下地走,搜寻了个遍,但是,见了鬼似的,什么也没有了还想再在泥巴里掏一掏的,这时听到田老头在自家院子里骂开了: “这咋就没水了?谁爪子犯贱了给堵了?……” 然后脚步声往这边气急败坏地传来,我灵敏地把草地上的衣服往盆里一塞,抱起来一趟子跑掉了 桥头怎么会有泥鳅呢? (选自《阿勒泰的角落》) [解读]抓泥鳅对乡村的孩子来说,是很寻常的事情所以,在农村人所生活的村落四周,什么地方有鱼,有什么样的鱼,都一清二楚正是有了这样的阅历,所以再让他们承受“原本没有鱼的地方现在消失了鱼”这一观点,就显得非常困难阅历成了人们信任新现象的“障碍”,这样的思索,是不是有些哲理的味道? 还有文章中反复消失的“桥头怎么会有泥鳅呢”的疑问,也在提示你的思索:只要条件相宜,泥鳅就会消失,没什么大不了。

有水了,鱼儿就消失了,堵住水口,“流水一下子停了下来”,即使“搜寻了个遍”,“什么也没有了”当我们将其推而广之:只要条件具备,新事物就会消失这是不是也有些哲理的味道呢? 【选文三】 一个一般人 李娟 有一个人,他的名字实在太简单了,因此我们就遗忘了他的脸却长得极寻常,因此我们再也想不起他的模样了——我们实在不知道他是谁,虽然他欠了我们家的钱 当时他赶着羊群路过我家商店,进来看了看,赊走了80块钱的商品,在我家的账本上签了一个名字(几个不熟悉的阿拉伯字母)后来我们一有空就翻开账本的那一页反复讨论,不知这笔钱该找谁要去 在游牧地区放债比拟困难,大家都赶着羊群处处跑,今日在这里扎下毡房子住几天,明天在那里又停一宿的,从南至北,绵绵千里逐水草而居,再加之语言不精通,环境不甚熟识……我们竟然还敢给人赊账! 幸好牧民都狡猾巴交的,又有信仰,一般不会赖账我们给人赊账,看起来风险很大,但从长远考虑还是划得来的 春天上山之前,大家刚刚离开荒芜的冬牧场,羊群瘦弱,牧民手头都没有现钱,生活用品又急需,不欠债实在无法过日子而到了秋天,羊群南下,膘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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