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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海子的《祖国或以梦为马》.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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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海子的《祖国或以梦为马》  海子是我国当代最优秀的抒情诗人,关于这一论断可以在很多人的文章中找到,我也不再方便多说什么了然而在海子众多首抒情诗中我最喜欢的还是《祖国或以梦为马》这一首,因为这一首是可以大声地读出来的甚至是吼出来的,尤其是在夜深诺大的广场上,就着清冷的夜风和深邃的夜空,大声的朗诵着,那种有点苍茫却是始终洋溢着的饱满激情就自然而然地心中涌动,如海子在《亚洲铜》所说的那样:“淹没一切的是海水那“亚洲铜”是什么?还不是生活在那遥远的东方(而“东方”在海子的许多诗句中指的还是祖国)那古老民族,有着古铜色肌肤和深埋地下植根于韧性的人们,而从这作于1984年的《亚洲铜》到作于1987年的《祖国》就像变幻着炫色的火光,在那火光中诗人“以梦为马”奔跑在诗歌语言的抒情美上当如今的诗歌那抒情的美变得像珍稀动物的时候,是海子用他那生命铸成的诗歌以及其中的抒情美冲击了读者日益贫乏的情感世界抒情是什么?华兹尔斯说是“自然流露”,而“流露”本质上就意味着赠予,意味着一股潺潺流动的源泉不继对干涸的情感或者内心缺少水位的世界的冲击这种冲击本身就是一种赠予,而《祖国或以梦为马》这首诗更在这一点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首先看诗题,正标题为“祖国”,然而全诗中关于祖国的描写很少,只出现了四次,而其中有三次是作为限定形容词出现的,限定的内容中有两次是“语言”祖国的语言”,这个自然指的就是汉语了,而到了诗人的眼中,“神圣的祖国”的“语言”就是“诗”了,是那能够通过“我”的努力而“开花落英于神圣祖国”的“火”,也就是那“无比辉煌无比光明”的“太阳”放射出的光芒而副标题“以梦为马”呢?海子在前面加了一个“或”字,又用小括号圈起来,这说明在海子的眼中“以梦为马”是与“祖国”处于同等地位的,也就是说“以梦为马”也可以当作正标题来使用的,事实上,在整首诗中“以梦为马”一直是贯穿全篇的;“以梦为马”,这是多么浪漫的一句话,坚守着梦想不放,一生都像马背上的健儿驰骋在“远方”——北方辽阔的大草原或者时间无限的苍茫之中,就像“太阳”一样永恒!而“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这句诗就是那大河的水,一波又一波地汹涌而来,是诗人感情抒发的泉源,也是冲击读者的洪流因此,也正是一个好的诗题起到的作用,诗人从一开始就抒情了:         我要做远方的忠诚的儿子        和物质的短暂情人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我不得不和烈士和小丑走在同一道路上 第一节中诗人就像宣誓一样,向我们宣明了“以梦为马”所要驰骋的所在地方——“远方”,“远方”具体指的是哪儿呢?在海子作于1988年8月的两首以《远方》为题的诗中,我们可以清楚知道,“远方”指的就是北方辽阔的大草原,而其中的一首在副标题中就标明了“献给草原英雄小姐妹”,这指的是“龙梅与玉荣”两个“在暴风雪中看守公社的羊群”的藏族小姑娘了。

然而到了另一首《远方》中所写的“远方”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这就未免显得太过于费解了在这“除了遥远  一无所有”的远方,诗人“更加孤独”,那时的诗人“自由而贫穷”,是痛苦并幸福着的远方”在诗人的心中是一处梦想的栖身地,可又未免有点“高处不胜寒”的悲哀了在海子作于1986年的那首《九月》中也曾这样写道: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这“远在远方的风”究竟是什么呢?而“远在远方”又是多“远”呢?显然这不是一个纯实的概念了,湛江师院学院的张德明教授说那是“历史与现实的交融”的所在了,也是“时空并指”了(关于这一论断见于载在2007年第一期的海南师范学院学报的《存在主义与传统诗思的融通——细读海子〈九月〉》),而时空又是无边无际无始无终的,这又未免令生存于现实中的人们感到怅然若失了,作为诗人的海子我想他也不例外吧!要不他为何又在这句诗的后面说“我的琴声呜咽  泪水全无”呢?我想诗人那时是痛苦的,短暂的生命面对无从把握的“远方”,就像陈子昂所说的“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吧于是到了《祖国或以梦为马》中诗人就不得不说明在这追梦之程中的无奈了:“和物质的短暂情人”“我不得不和烈士和小丑走在同一道路上”。

这其中的“烈士”与“小丑”所讲也就是两种截然不同内心冲突了,要么杀身成仁,要么临阵脱逃,诗人自己不得不在这矛盾中突围,作出选择因此可以说,从一开始海子就向我们流露出了浓烈的甚至是令人窒息的情感冲击了,这又为后面诗人情感的升华做好了准备可这一切在诗歌语言上的最大特点,就是对比的应用,如“忠诚的儿子”与“短暂的情人”,“烈士”与“小丑”,这些都极好地表达了诗人的情感冲突,而后面的诗歌语言上的应用,也大多数是对比了,可并不是单调的运用,海子还在其诗句中运用了如梦如呓般比喻、排比、假设等等修辞或句式,使其诗歌达到了梦幻般的精彩然而这些也是为了抒情的需要吧!         万人都要将火熄灭  我一人独将此火高高举起        此火为大  开花落英于神圣的祖国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我借此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         此火为大  祖国的语言和乱石投筑的梁山城寨        以梦为上的敦煌——那七月也会寒冷的骨骼        如雪白的柴和坚硬的条条白雪  横放在众神之山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我投入此火  这三者是囚禁我的灯盏  吐出光辉         万人都要从我的刀口走过  去建筑祖国的语言        我甘愿一切从头开始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我也愿将牢底坐穿 全诗到了这三节,是诗人艰苦的突围表演了,但又是何其的豪迈奔放啊!“我甘愿一切从头开始”,“我也愿将牢底坐穿”,就像革命烈士一样抱着理想不放一心坚持到底,而这革命却是诗歌的革命了,诗人是以一种自豪的心态去憧憬自己的胜利——“万人都要从我的刀口走过  去建设祖国的语言”。

海子在谈及自己的诗歌创作时,就曾说过:“我的诗歌理想是在中国成就一种伟大的集体的诗……我只想融合中国的行动成就一种民族和人类的结合,诗和真理合一的大诗于是我们可以明白他为什么在这首诗中连连用了“甘愿”“愿将”这些表示决心的词汇了,他这是为了抒发内心强烈的愿望然而这理想在诗中是以“火”的形式出现的,是一种世俗的人们(万人)所不能接受的方式出现的,而诗人“一人独将此火高高举起”又是何其的执著,这是不同于他在1989年写的《献诗》所说的那样的:         黑夜降临,火回到一万年前的火        来自秘密传递的火  他又是在白白的燃烧        火回到火  黑夜回到黑夜  永恒回到永恒        黑夜从大地上升起  遮住了天空 在这里的“火”,“他又是在白白地燃烧”的,诗人的心情可想而知,那是诗歌理想幻灭后的一种绝望,“黑夜回到黑夜”,永恒的是黑夜照常在“大地升起”,“遮住了天空”,这是诗人不曾想到的结局,他“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的“火”就如此幻灭了,最后也被那“茫茫黑夜”所吞没这些自然是后话了,写《祖国或以梦为马》时的海子还是饱含激情的,他还是相信“此火为大  开花落英于神圣的祖国”的。

于是在他的笔下,我们可以看到“此火”是如此炫目,“如雪白的柴和坚硬的条条白雪”这种颇似互文式的比喻是多么奇妙,“火”又如何能够比成“雪”呢?一热一冷截然不同的两种事物就这样被海子天才般地糅合在一起了此火为大”,这诗歌的理想还是在祖国语言的建筑上,如同那些具有反叛精神的梁山好汉所建筑的“城寨”,是在激情的喷薄之中以“乱石”般的梦呓之语建筑起来的,而到了诗人的眼中,这不仅仅是“梁山城寨”,还成了“以梦为上的敦煌”了海子诗中关于敦煌的叙写不少,其中就有以《敦煌》命名的,里面就有这样的述说:         敦煌是千年以前        起了大火的森林 这里的“敦煌”指的是什么呢?“是千年以前起了大火的森林”,这是诗歌理想在传统上的追溯,诗人是以自豪的语气向我们宣读出来了其实,我们谁都知道过去的中国本身就是一个有着上千年历史的诗歌王国,只是到了如今,我们的诗歌语言渐渐地萎缩了,在世界的诗坛上也渐渐地失去了光彩因此,是诗人,就得背负起重振中国诗歌辉煌的理想,也就是海子所说的“融合中国的行动成就一种民族和人类的结合,诗和真理合一的大诗”纵观海子短暂的一生,他都是在寻求着并且是贯彻着这种诗歌理想的,尤其是他在1986年到1988年继继续续地写作《太阳·七部书》这样一部巨大的组诗,可以说是把整个心血都投进去了,但直到他死都没有完全写就这一部巨大的著作,他的心血都用在了这部大著作上了。

他的朋友骆一禾曾说:“他的生和死都与《太阳·七部书》有关在这一点上,他的生涯等于亚瑟王传奇中最辉煌的取圣杯的年轻骑士:这个年轻人专为获取圣杯而骤现,惟他青春的手可拿下圣杯,圣杯在手便骤然死去,一生便告完结然而海子他究竟拿到了他的“圣杯”吗?如果按照基督教的说法,死也是一种永生,我想他应该是完成了使命吧!可是用凡人的话来说,他的诗歌甚至分一生都还值得研究诗人还说,“我投入此火  这三者是囚禁我的灯盏  吐出光辉”在我们看来,诗人是以一种杀身成仁的魅力投入到诗歌语言建筑的工作去了并且在海子1985年6月写的《夜月》就曾有这样的句子:         太阳把血        放入灯盏 这首诗虽然在主题上写“夜月”,然而其中的“灯盏”,是太阳以血的形式渲染出来的,给人的感觉很悲壮,就像是一场献祭,以天空为舞台,血红的一片中诗人在进行献祭的仪式,而他在《七部书》中以话剧体裁写成的《太阳·弑》,更是把这种仪式表现到了极端这样的书写未免给我们的感官及至精神带来许多不习惯的刺激,然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海子却是以一种悲壮的豪情来抒发了建筑诗歌语言的决心与愿望,我们在阅读的同时自然也感受到了诗人内心澎湃的诗情。

然而,在紧接下来的两节诗中诗人的抒情又跌入到悲哀与无奈了:         众神创造物中只有我最易朽  带着不可抗拒的死亡的速度        只有粮食是我珍爱  我将她紧紧抱住  抱住她在故乡生儿育女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我也愿将自己埋葬在四周高高的山上  守望平静的家园         面对大河我无限惭愧        我年华虚度  空有一身疲倦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岁月易逝  一滴不剩  水滴中有一匹马儿一命归天 “岁月易逝”,一直以来都是中国诗人反复吟哦的命题,尤其是诗人以一种无比激扬的诗情把心中的理想诉诸于言语后,往往接下来的就像是火山喷薄过后冷却的寂寞与无奈海子也感受到了“众神创造物中只有我最易朽”了,并且是“带着不可抗拒的死亡的速度”,这种悲哀是如此的原始却又是如此的刻骨铭心,让人读后不免黯然神伤,就像《论语·子罕》中所载“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海子也一样,“面对大河我无限惭愧”了,于是哀叹“我年华虚度  空有一身疲倦”,这诗歌的理想也一下子变得飘渺起来了,在诗人“易朽”生命之前便是“水滴中有一匹马儿一命归天”了。

海子喻岁月以大河,喻理想以马儿,这些都是如此的寻常自然,然而在这里却获到如此神妙的效果,这不能不让人再次感叹海子的天才了因此,如此“易逝”的生命面对难以把握的诗歌理想,诗人转而像中国的农民一样,“只有粮食是我珍爱”了在这里,海子的愿望是如此的单纯,只想将粮食“紧紧抱住”,就像前面所说的那样做“物质的情人”,“抱住她在故乡生儿育女”可见,海子对“粮食”的感情是多么的深切,他都把“粮食”比作自己的伴侣了因此,我们还可以在海子另一首以《粮食》命名的诗中看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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