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家注孙子》十一家注孙子校理宋本十一家注孙子及其流变(代序)凡例参引书目十一家流孙子卷上计篇作战篇谋攻篇形篇十一家注孙子卷中势篇虚实篇军事篇 九变篇行军篇十一家注孙子卷下地形篇九地篇火攻篇用间篇附录一、孙子本傅二、注孙子序三、注孙子序四、孙子后序 五、十家注孙子遗说并序六、孙子集注序 七、孙子兵法序八、孙子叙录七、孙子集注序按 语 《十一家注孙子》是孙子兵法的重要传本之一一般认为它来源于《宋史·艺文志》著录的《十家孙子会注》,由吉天保辑注家为:曹操、梁孟氏、李筌、贾林、杜佑、杜牧、陈皞、梅尧臣、王皙、何氏与张预可能刊于南宋孝宗年间,现存主要版本有:宋刊《十一家注本》、中华书局于1961年影印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重印本 宋本《十一家注孙子》,在许多方面长于他本,对孙子兵法校勘有重要价值计 篇 曹操曰:计者,选将、量敌、度地、料卒、远近、险易,计于庙堂也 李筌曰:计者,兵之上也《太一遁甲》先以计,神加德宫,以断主客成败故孙子论兵,亦以计为篇首 杜牧曰:计,算也曰:计算何事?曰:下之五事,所谓道、大、地、将、法也于庙堂之上,先以彼我之五事计算优劣,然后定胜负;胜负既定,然后兴师动众。
用兵之道,莫先此五事,故著为篇首耳王皙曰:计者,谓计主将、天地、法令、兵众、士卒、赏罚也 张预曰:管子曰:“计先定于内,而后兵出境故用兵之道,以计为首也或曰:兵贵临敌制宜,曹公谓计于庙堂者,何也?曰:将之贤愚,敌之强弱,地之远近,兵之众寡,安得不先计之?及乎两军相临,变动相应,则在于将之所裁,非可以逾度也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 杜牧曰:《传》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张预曰:国之安危在兵故讲武练兵,实先务也 (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李筌曰:兵者凶器,死生存亡系于此矣,是以重之,恐人轻行者也 杜牧曰:国之存亡,人之死生,皆由于兵,故须审、察也 贾林曰:地,犹所也,亦谓陈师、振旅、战阵之地得其利则生,失其便则死,故曰死生之地道者,权机立胜之道得之则存,失之则亡,故曰不可不察也,《书》曰:“有存道者,辅而固之;有亡道者,推而亡之 梅尧臣曰:地有死生之势,战有存亡之道王皙曰:兵举,则死生存亡系之 张预曰:民之死生兆于此,则国之存亡见于彼然死生曰地、存亡曰道者,以死生在胜负之地,而存亡系得失之道也,得不重慎审察乎?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 曹操曰:谓下五事七计,求彼我之情也。
李筌曰:谓下五事也校,量也量计远近,而求物情以应敌 杜牧曰:经者,经度也;五者,即下所谓五事也;校者,校量也;计者,即篇首计算也;索者,搜索也;情者,彼我之情也此言先须经度五事之优劣,次复校量计算之得失,然后始可搜索彼我胜负之情状 贾林曰:校量彼我之计谋,搜索两军之情实,则长短可知,胜负易见 梅尧臣曰:经纪五事,校定计利 王皙曰:经,常也,又经纬也;计者,谓下七计;索,尽也兵之大经,不出道、天、地、将、法耳就而校之以七计,然后能尽彼己胜负之情状也 张预曰:经,经纬也上先经纬五事之次序,下乃用五事以校计彼我之优劣,探索胜负之情状 (一曰道,) 张预曰:恩信使民 (二曰天,) 张预曰:上顺天时 (三曰地,) 张预曰:下知地利 (四曰将,) 张预曰:委任贤能 (五曰法,) 杜牧曰:此之谓五事也 王皙曰:此经之五事也夫用兵之道,人和为本,天时与地利则其助也三者具,然后议举兵兵举必须将能,将能然后法修孙子所次,此之谓矣 张预曰:节制严明夫将与法,在五事之未者,凡举兵伐罪,庙堂之上,先察恩信之厚薄,后度天时之逆顺,次审地形之险易,三者已熟,然后命将征之兵既出境,则法令一从于将此其次序也 (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 张预曰:以恩信道义抚众,则三军一心,乐为其用。
《易》曰:“说以犯难,民忘其死” (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 曹操曰:谓道之以教令危者,危疑也 李签曰:危,亡也以道理众,人自化之,得其同用,何亡之有! 杜牧曰:道者,仁义也李斯间兵于荀卿,答曰:“彼仁义者,所以修政者也政修则民亲其上,乐其君,轻为之死复对赵孝成王论兵曰:“百将一心,三军同力臣之于君也,下之于上也,若子之事父,弟之事兄,若手臂之捍头目而覆胸臆也如此,始可令与上下同意,死生同致,不畏惧于危疑也 陈* 注同杜牧 盂氏曰:一作“人不疑”,谓始终无二志也;一作“人不危”道,谓道之以政令,齐之以礼教,故能化服士民,与上下同心也故用兵之妙,以权术为道大道废而有法,法废而有权,权废而有势,势废而有术,术废而有数,大道沦替,人情讹伪,非以权数而取之,则不得其欲也故其权术之道,使民上下同进趋,共爱憎,一利害,敌人心归于德,得人之力,无私之至也故百万之众,其心如一,可与俱同死力动,而不至危亡也臣之于君,下之于上,若于之事父,弟之事兄,若手臂之捍头目而覆胸臆也如此,始可与上同意,死生同致,不畏惧丁危疑 贾林曰:将能以道为心,与人同利共患,则士卒服、自然心与上者同也使士卒怀我如父母,视敌如仇* 者,非道不能也。
黄石公云:“得道者昌,失道者亡 杜佑曰:谓导之以政令,齐之以礼教也危者,疑也;上有仁施,下能致命也故与处存亡之难,不畏倾危之败若晋阳之围,沉灶产蛙,人无叛疑心矣 梅尧臣曰:危,戾也,主有道,则政教行;人心同,则危戾去故王安与安,主危与危 王哲曰:道,谓主有道,能得民心也夫得民之心者,所以得死力也;得死力者,所以济患难也《易》曰:“悦以犯难,民忘其死如是,则安畏危难之事乎? 张预曰:危,疑也士卒感恩,死生存亡,与上同之,决然无所疑惧 (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 曹操曰:顺天行诛,因阴阳四时之制故《司马法》曰:“冬夏不兴师,所以兼爱民也 李签曰:应天顺人,因时制敌 杜牧曰:阴阳者,五行、刑德、向背之类是也今五纬行止,最可据验;巫咸、甘氏、石氏、唐蒙、史墨、梓慎、稗灶之徒,皆有著述,咸称秘奥,察其指归,皆本人事《准星经》曰:“岁星所在之分,不可攻;攻之反受其殃也《左传》昭三十二年夏,吴伐越,始用师于越,史墨曰:“不及四十年,越其有吴乎?越得岁而吴伐之,必受其凶注曰:“存亡之数,不过三纪,岁星(月)三周三十六岁,故曰不及四十年也此年岁在星纪,星纪吴(其)分也;岁星所在,其国有福,吴先用兵,故反受其殃。
哀二十二年,越灭吴,至此三十八岁也李淳风曰:“天下诛秦,岁星聚于东井秦政暴虐,失岁星仁和之理,违岁星恭肃之道,拒谏信谗,是故胡亥终于灭亡复曰:“岁星清明润泽所在之国分大吉君令合于时,则岁星光喜,年丰入安;君尚暴虐,令人不便,则岁星色芒角而怒,则兵起由此言之,岁垦所在,或有福德,或有灾祥,岂不皆本于人事乎?夫吴街戮频校劂绦耸Γ居谕堂穑俏瘢仕晷歉T蕉鑫狻G刂锌幔煜轮镏虾咸煲猓仕晷腔銮囟?汉荧惑,罚星也;宋景公出一善言,荧惑退移三舍,而延二十七年以此推之,岁为善星,不福无道;火为罚星,不罚有德举此二者,其他可知况所临之分,随其政化之善恶,各变其本色芒角大小,随为祸福,各随时而占之淳风曰:“夫形器著于下,精象系于上近取之身,耳目为肝肾之用,鼻口实心腹所资,彼此影响,岂不然欤?《易》曰:“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盖本于人事而已矣刑德向背之说,尤不足信夫刑德天官之阵,背水阵者为绝纪,向山坂阵者为废军武王伐纣,背济水向山坂而阵,以二万二千五百人,击纣之亿万而灭之今可目睹者,国家自元和已〔后:至今,三十年间,凡四伐赵寇昭义军,,”以数道之众,常号十万,围之临城县攻其南不拔,攻其北不拔,攻其东不拔,攻其西不拔。
其四度围之,通有十岁,十岁之内,东西南北,岂有刑德向背王相吉辰哉?其不拔者,岂不同城坚、池深、粮多、人一哉,复以往事验之,秦累世战胜,竞灭六国,岂天道二百年间常在乾方,福德常居鸦首?岂不曰穆公已还,卑身趋士,务耕战,明法令而致之乎?故梁惠王问尉镣子曰:“黄市有刑德,可以百战百胜,其有之乎?”尉镣子曰:“不然黄帝所谓刑德者,刑以伐之,德以守之,非世之所谓刑德也夫举贤用能者,不时日而利;明法审令者,不卜筮而吉;贵功养劳者,不祷词而福周武王伐纣,师次于记水共头山,风雨疾雷,鼓旗毁折,王之骏乘惶惧欲死大公曰:“夫用兵者,顺天道未必吉,逆之未必凶若失人事,则三军败亡且天道鬼神,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故智者不法,愚者拘之若乃好贤而任能,举事而得时,此则不看时同而事利,不假篮而事吉,不待祷词而福从遂命驱之前进周公曰:“今时逆太岁,龟的言凶,卜篮不吉,星凶为灾,请还师太公怒曰:“今纣剖比于,囚箕子,以飞廉为政,伐之有何不可?桔草朽骨,安可知乎!”乃焚龟折替,率众先涉,武王从之,遂灭纣宋高祖围慕容超于广固,将攻城,诸将咸谏曰:“今往亡之日,兵家所忌高祖曰:“我往彼亡,吉孰大焉!”乃命悉登,遂克广固后魏太祖武帝讨后燕慕容鳞,甲子晦日进军,太史令晁崇奏曰:“昔纣以甲子日亡。
帝曰:“周武岂不以甲子日胜乎?”崇无以对,遂战,破之后魏太武帝征夏赫连昌于统万城,师次城下,昌鼓噪而前会有风雨从贼后来,太史进曰:“天不助人,将士饥渴,愿且避之崔浩曰:“千里制胜一日,岂得变易,风道在人,岂有常但!”帝从之昌军大败或曰:如此者,阴阳向背,定不足信,孙子叙之,何也?答曰:夫暴君昏主,或为一宝一马,则必残人逞志,非以天道鬼神,谁能制止?故孙子叙之,盖有深旨寒暑时气,节制其行止也周瑜为孙权数曹公四败,一曰:“今盛寒,马无藁草,驱中国士众,远涉江湖,不习水土,必生疾病,此用兵之忌也寒暑同归于天时,故联以叙之也 [杜牧曰:阴阳者,五行、刑德、向背之类是也今五纬行止,最可据验;巫咸、甘氏、石氏、唐蒙、史墨、梓慎、稗灶之徒,皆有著述,咸称秘奥,察其指归,皆本人事《准星经》曰:“岁星所在之分,不可攻;攻之反受其殃也《左传》昭三十二年夏,吴伐越,始用师于越,史墨曰:“不及四十年,越其有吴乎?越得岁而吴伐之,必受其凶注曰:“存亡之数,不过三纪,岁星(月)三周三十六岁,故曰不及四十年也此年岁在星纪,星纪吴(其)分也;岁星所在,其国有福,吴先用兵,故反受其殃哀二十二年,越灭吴,至此三十八岁也李淳风曰:“天下诛秦,岁星聚于东井。
秦政暴虐,失岁星仁和之理,违岁星恭肃之道,拒谏信谗,是故胡亥终于灭亡复曰:“岁星清明润泽所在之国分大吉君令合于时,则岁星光喜,年丰入安;君尚暴虐,令人不便,则岁星色芒角而怒,则兵起由此言之,岁垦所在,或有福德,或有灾祥,岂不皆本于人事乎?夫吴越之君,德均势敌,阖闾兴师,志于吞灭,非为拯民,故岁星福越而祸吴秦之残酷,天下诛之,上合天意,故岁星祸秦而*汉荧惑,罚星也;宋景公出一善言,荧惑退移三舍,而延二十七年以此推之,岁为善星,不福无道;火为罚星,不罚有德举此二者,其他可知况所临之分,随其政化之善恶,各变其本色芒角大小,随为祸福,各随时而占之淳风曰:“夫形器著于下,精象系于上近取之身,耳目为肝肾之用,鼻口实心腹所资,彼此影响,岂不然欤?《易》曰:“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盖本于人事而已矣刑德向背之说,尤不足信夫刑德天官之阵,背水阵者为绝纪,向山坂阵者为废军武王伐纣,背济水向山坂而阵,以二万二千五百人,击纣之亿万而灭之今可目睹者,国家自元和已〔后:至今,三十年间,凡四伐赵寇昭义军,,”以数道之众,常号十万,围之临城县攻其南不拔,攻其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