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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史馆考辨.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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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史馆考辨 《唐六典》、《史通》等史籍都曾言及唐史馆与监修源出北齐,至于北齐史馆的称谓区别、建置时间、馆址方位、建筑情况以及组织机构、工作条件和史官生活待遇等,诸书均无明文兹钩稽零星散籍,排比事类,略作考辨 一 中国古代史馆始于北齐《初学记》卷三冬第四载有《北齐邢子才(邢劭)酬魏收冬夜直史馆诗》《北史》、《北齐书》也曾言及史馆,不过名称不一,或称“史馆”或称“史阁” 《北史》称五十六《魏收传》:“(天保)四年,除魏尹,故优以禄力,专在史阁,不知郡事 《北齐书》卷四十四《刁柔传》:“柔在史馆未久,逢勒成之际,志存偏党 《北齐书》卷八《后主高纬纪》:武平三年(572)八月,“《圣寿堂御览》成,敕付史阁,后改为《修文殿御览》 《唐六典》卷九《中书省》“史馆史官”注云:“后魏并置著作,隶秘书省北齐因之,代亦谓之史阁,亦谓之史馆史阁、史馆之名自此有也故北齐邢子才作诗酬魏收冬夜直史馆是也 但史馆与史阁还是有区别的,从邢劭《酬魏收冬夜直史馆诗》推测,魏收曾作《冬夜直史馆诗》,否则邢劭也不会作诗酬对两首诗均称“史馆”,而不称史阁,这说明“史馆”是正式的官方机构名称此外,北齐还置有东馆、文林馆,均以馆命名。

史馆又称史阁,馆、阁均为楼[1],二者互通东汉洛阳宫中有秘阁,收藏图籍秘阁又称秘馆《后汉书》卷三十六《贾逵传》云逵为《左传》、《国语》作《解诂》五十一篇献上朝廷,“显宗重其书,写藏秘馆”同书卷六十下《蔡邕传》载邕上书曰:“臣得以学问特蒙褒异,执事秘馆北齐置史馆,且馆中有阁,为收藏图书之所,故又名史阁 “史阁”似是一种口头称谓,当沿袭北魏北魏平城宫秘书省有史阁《魏书》卷四十八《高允传》:“允领秘书典著作,选(刘模)为校书郎允修撰《国记》,与(模)具辑著,常令模持管钥,每日同入史阁,接膝对筵,属述时事这里的“史阁”实即著作局 北齐史馆置于何年呢?东魏置著作郎,由别职兼任查诸史籍,未见任何关于史馆的材料盖因魏齐禅代非常时期,高氏集团同元氏帝室集团政治斗争激烈在这样的背景下,魏史撰著难能开展,也不可能置史馆北齐禅代东魏,情况发生了变化,高洋想在文治武功方面有所建树,倡导修史,于天保元年八月庚寅下诏征集国史资料曰:“朕以虚寡嗣弘王业,思所以赞扬盛绩,播之万古虽史官执笔,有闻无坠,犹恐绪言遗美,时或未书在位王公文武大小,降及民庶,爰至僧徒,或亲奉音旨,或承传傍说,凡可载之文籍,悉宜条录封上。

[2]天保二年(551),高洋又“诏撰魏史”[3]到天保四年魏收“专在史阁”,这是史籍记载北齐史馆有年可稽的最早年份从高洋“诏撰魏史”到魏收“专在史阁”看,史馆之置当在二年以后、四年之前 又据《北史》卷五十六《魏收传》云:“初,帝(高洋)令群臣各言志,(魏)收曰:‘臣愿得直笔东观,早成《魏书》’故帝使收专其任又诏平原王高隆之总监之,置名而已《北齐书》卷十八《高隆之传》云:“齐受禅,进爵为王寻以本官录尚书事,领大宗正卿,监国史从这两条史料还可进一步推测北齐史馆建置年代高隆之封平原王时在天保元年六月,七月“录尚书事”[4]领大宗正卿、监国史当也在此时或此后不久而且从《魏收传》反映的情况看,高洋诏隆之监国史与使收专史任的时间大致相当,都在天保四年之前,史馆建置的时间可由此前推,很可能在天保二年或三年史馆自建置后,一直不废,直至北齐灭亡 北齐史馆地址在何处?史无明文,如仔细辨析史料,仍有蛛丝马迹可寻,最值得注意的是邢劭《酬魏收冬夜直史馆诗》中的两句语:“寄语东山道,高驾且盘桓”东山道”是全诗提到的唯一地名,当是通往史馆的道路,这里代指史馆;“高驾”当指负责史馆著作的魏收东山道是由邺城通往东山宫的一条道路,在邺城东。

北齐史馆很可能在东山宫中明嘉靖《彰德府志》卷二《地理志》云:东山宫“东西四百步,南北二百步,基高二丈《魏记》:‘高澄积土为山,斩地为池,引万金(渠)水为行乐之所’在邺城东,因名东崮高澄、高洋经常在这里招引文士讨论学术,邢劭与杜弼关于佛学形神问题的争论就是在这里发生的天保八年以后,魏收监国史,还尝在东山宫中陪高洋歌乐胡舞[5]再者,魏收曾向高洋表示:“臣愿得直笔东观,早成《魏书》称史馆为“东观”,魏收的意思有两种可能,一是沿袭东汉的称谓:一是即指东山宫中的史馆无论哪种可能,魏收所说的“东观”与邢劭诗中提到的“东山道”在方位上是一致的第三,高洋称帝后,将东魏孝静帝元善见软禁在邺北城,此处成为禁锢元氏宗室及可疑分子的地方,高洋自然不会把史馆设在北城齐受禅,高洋入居邺南城皇宫,百官公卿署省及鲜卑权贵私宅都搬迁至南城,新旧交替,这样的环境也不适宜置史馆因此,将史馆置于城东的东山宫是比较合适的至晚在武成以后,北齐史馆有变动由于邺南城成为政治权力中心,皇帝的活动主要在南城魏收宅、李德林宅也都迁至此武成帝在南城西南开玄洲苑[6],并招引文士在这里编撰《玄洲苑御览》,后改名为《圣寿堂御览》,敕付史阁,又改为《修文殿御览》。

明嘉靖《彰德府志·邺都宫室志》引北齐杨楞伽《邺都故事》曰:“武成帝高湛,河清中,……拓破东宫,更造修文、偃武二殿及圣寿堂又引《邺中记》[7]曰:圣寿堂“在修文、偃武殿后”,是北齐后主日常理政、阅读《御览》的地方,他常“令中要数人扶侍出入,著纱帽直至永巷,出万春门,向圣寿堂、……论决政事”[8]《圣寿堂御览》平时存放在史阁由此推测,史阁当在南城省禁之中,或许距圣寿堂、修文殿不远 皇建以后,北齐皇帝很少去东山宫,东山宫逐渐衰落周灭齐,裁毁东山宫,夷山填池,并将宫禁中史阁所藏典籍运往长安一大批史官文士也被迁往关中,北齐史馆不复存在 二 北齐史馆建筑情况如何?由于有关史料严重缺乏,难以详考但从“史馆”、“史阁”称谓看,史馆内有楼阁建筑,为收藏图籍史料的地方,《圣寿堂御览》就存放在这里阁楼下为史官办公修史的场所此外,还当有缮写抄录的工作室另据邢劭《酬魏收冬夜直史馆诗》,史馆还有宿直处 北齐史馆组织与编制相对固定,主要由监修大臣、著作郎、著作佐郎、修史臣、校书郎、令史等组成 1.监修大臣天保初,高洋就建立了大臣监修国史的制度,第一任监修大臣为平原王高隆之,“以本官录尚书事,领大宗正卿,监国史”[9]。

天保八年(557)夏,魏收“除太子少傅,监国史”[10]皇建元年(560),除兼侍中、右光禄大夫,仍仪同、监史”[11]皇建中,崔jié@①“入为秘书监、齐州大中正,转鸿胪卿,迁并省度支尚书,俄受京省,寻转五兵尚书,监国史”[12]河清元年(562),(赵彦深)进爵安乐公,累迁尚书左仆射、齐州大中正,监国史”[13]天统初,(阳休之)征为光禄卿,监国史”[14]武平四年(573),崔季舒“加特进,监国史”[15]以后,祖qiān@②“拜尚书左仆射,监国史”[16]后主时,胡人何洪珍“奏(张)雕监国史”[17],似未实行有齐一朝,监修大臣的品秩、身份、职责等前后都有变化在监修大臣中,高隆之官品最高,为一品;崔季舒为正二品;赵彦深、祖qiān@②为从二品;魏收、崔jié@①、阳休之为正三品从他们的身份看,高隆之为宗室魏收、崔jié@①、崔季舒、阳休之、祖qiān@②出身著姓,赵彦深为忠谨老臣,都是才学名士高隆之监国史,仅是虚衔魏收以后诸监修大臣却负有实责,尤其是国史的体例断限《北齐书·阳休之传》云:“魏收监史之日,立《高祖本纪》,取平四胡之岁为齐元收在齐州,恐史官改夺其意,上表论之武平中,收还朝,敕集朝贤议其事。

休之立议从天保为断限魏收存日,犹两议未决收死后,便讽动内外,发诏从其议 2.著作郎高氏修史始于东魏武定初《北史·魏收传》曰:“收本以文才必望颖脱见知,位即不遂,求修国史崔暹为言文襄曰:‘国史事重!公家父子霸王功业,皆须具载,非收不可’文襄乃启收兼散骑常侍,修国史武定二年(544),除正常侍,领兼中书侍郎,仍修国史到了武定四年,复置著作郎武定)四年,神武(高欢)于西门豹祠宴集,谓司马子如曰:‘魏收为史官,书吾善恶,闻北伐时诸贵常饷史官饮食,司马仆射曾饷不?’因共大笑乃谓魏收曰:‘卿勿见元康等在吾目下趋走,谓吾以为勤劳我后世功名在卿手,勿谓我不知’寻加兼著作郎[18]这是所见材料中有关高氏置著作郎的最早记载 齐受禅,仍置著作郎,编制为二人《隋书·百官志》:北齐“秘书省,……又领著作省,郎二人”《唐六典》卷十《秘书省》、《通典》卷二十六《职官》八亦云北齐著作郎员额二人查《北史》、《北齐书》、《隋书》,北齐著作郎仅有魏收、祖qiān@②、杜台卿等三人,而且他们任著作郎的时间不一魏收是高氏政权第一任著作郎,任期在东魏武定四年(546)至北齐天保五年(554)祖qiān@②于皇建元年(560)授著作郎,杜台卿任著作郎当在后主武平年间。

魏收“加兼著作郎”,而祖qiān@②、杜台卿则为专职从史书反映的情况看,著作郎当有缺 3.著作佐郎,员额八人[19]见于史籍者有萧慨、元行如、崔镜玄等崔镜玄任著作佐郎在武平四年(573)以前[20]萧慨“历著作佐郎,待诏文林馆”[21],时在武平四年以后元行如“武平末,任著作佐郎”[22]此外,权会“被尚书符追著作,修国史”[23],似为佐郎史书所载著作佐郎多为令仆之子起家官品,时间又都在武平年间或以后,这说明后主以后史馆人员有所增加 4.修史臣为临时抽调入馆修史的官吏,由别职充任,不属史馆固定编制,员额不限,修撰完毕,即还原职以别职修《魏书》者有房延yòu@③、辛元植、睦仲让、刁柔、裴昂之、高孝干、陆@④、李广、綦毋怀文等这些“修史臣”[24]由著作郎引荐和皇帝诏准,方可入史馆修史,如刁柔等人都是由魏收提名启奏文宣帝高洋诏准的[25]天保以后,史馆的任务是撰著齐史,这些修史臣又称“修国史”武平三年(572),李德林“除中书侍郎,仍诏修国史”[26]魏澹在北齐任“殿中郎中、中书舍人,复与李德林俱修国史”[27]隋别职修国史称“同修国史”[28]北齐“修史臣”、“修国史”多是国子博士、中书侍郎、舍人、通直常侍、司空司马、尚书郎等职位卑下的文吏,他们各有才识。

5.校书郎《隋书·百官志》云:“校书郎八人《唐六典》卷十《秘书省》注曰:“北齐著作省校书郎二人,正第九品此外还有书令史《唐六典·秘书省》注曰:“自晋以来秘书著作皆有令史,阙其员品缮写正字也当有其人 三 北齐史馆的工作条件和史官的生活待遇如何呢?邢劭《酬魏收冬夜直史馆诗》云:“兼豆未能饱,重裘讵解寒?况乃冬之夜,霜气有余酸风音响北牖,月影度南端灯光明且灭,华灯新复残由此看出史馆的工作条件比较差,冬天无任何取暖设备兼豆”、“重裘”似是史馆宿直常例衣食,但不得温饱史官冬夜宿直只得忍耐饥寒,大概是由于这样糟糕的工作条件和生活待遇,引发了魏收许多感慨,因作《冬夜直史馆诗》送邢劭邢劭轮直史馆,有着与魏收同样的感受,故和诗酬对而且,邢劭比魏收年长十岁,又“年病从衡至,动息不自安”,“体羸不尽带,发落强扶冠”,强作精神,勉强支撑着史馆的公务[29] 北齐史官的品第、俸禄又较低据《隋书》卷二十七《百官志》,著作郎“为从第五品”,相当于一位上等县令,岁禄为一百二十匹,三十匹为一秩著作佐郎官秩第七品,每岁禄六十匹,十五匹为一秩史馆校书郎为第九品,每岁禄二十八匹,七匹为一秩禄食按季度发放,一季度一秩。

禄由帛、米、钱构成,各占三分之一忙时赠一秩,平时守常秩,闲时降一秩这仅是条文规定,史官的禄食是否能达到这样的水平,还很难说 北齐史官沿袭北魏而置,但品第低于北魏太和以前据《魏书》卷一百一十三《官氏志》,北魏太和以前著作郎为第五品上,著作佐郎为从第五品上,校书郎为第七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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