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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张晓风现代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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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张晓风现代抒情散文_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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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张晓风现代抒情散文   张晓风的文字很简单,亲切流畅,如对友闲聊,向你娓娓道来;张晓风的文字很不简单,字里行间有着女子的雅致柔情,也有一股令人肃然起敬的侠士之风下面是XX给大家带来的,供大家欣赏《春之怀古》  春天必定曾经是这么的:从绿意内敛的山头,一把雪再也掌不住了,噗嗤的一声,将冷脸笑成花面,一首澌澌然的歌便从云端唱到山麓,从山麓唱到低低的荒村,唱入篱落,唱入一只小鸭的黄蹼,唱入软溶溶的春泥——软如一床新翻的棉被的春泥  那样娇,那样敏感,却又那样浑炖无涯一声雷,能够无故地惹哭满天的云,一阵杜鹃啼,能够斗急了一城杜鹃花,一阵风起,每一棵柳全部吟出一则则白茫茫、虚飘飘说也说不清、听也听不请的飞絮,每一丝飞絮全部是一件柳的分号反正,春天就是这么不讲理、不逻辑,而仍能够好得让人心平气和  春天必定曾经是这么的:满塘叶黯花残的枯梗抵死苦守一截老根,北地里千宅万户的屋梁受尽风欺雪压犹自温柔地抱着一团小小的空虚的燕巢,然后,突然有一天,桃花把全部的山村水廓全部攻陷了柳树把皇室的御沟和民间的江头全部控制住了——春天有如旌旗鲜明的王师,团长久虔诚的企盼祝祷而漂亮起来  而有关春天的名字,必定曾经有这么的一段小说:在《诗经》之前,在《尚书》之前,在仓颉造字之前,一集小羊在啮草时猛然感到的多汗,一个孩子在放风筝时猛然感觉到的飞腾,一双患风痛的腿在猛然间感到的舒活,千千万万双素手在溪畔在塘畔在江畔浣沙的手所猛然感到的水的血脉……当她们惊讶地奔走互告的时候,她们决定将嘴噘成吹口哨的形状,用一个愉快的耳语的声量来为这季节命名——“春”。

  鸟又能够开始丈量天空了有的负责丈量天的蓝度,有的负责丈量天的透明度,有的负责用那双翼丈量天的高度和深度而全部的鸟全不是好的数学家,她们吱吱喳喳地算了又算,核了又核,最终还是不敢宣告统计数字  至于全部的花,已交给蝴蝶去点数全部的蕊,交给蜜蜂去编册全部的树,交给风去纵宠而风,交给檐前的老风铃去记忆、垂询  春天必定曾经是这么,或,在什么地方,它依然是这么的吧?穿越烟箩和烟箩的黑森林,我想走访那踯躅在湮远年代中的春天《月,阙也》  “月,阙也”那是一本二千年前的文学专书的解释阙,就是“缺”的意思  那解释使我着迷  曾国藩把自己的住所题作“求阙斋”,求缺?为何?为何不求完美?  那斋名也使我着迷  “阙”有什么好呢?“阙”简直有点像古中国性格中的一部分,我逐步爱上了阙的境界  我不再爱花好月圆了吗?不是的,我只是开始了解花开是一个偶然,但我同时学会了爱它们月不圆花不开的“常态”  在中国的传统里,“天残地缺”或“天聋地哑”的说法几乎是毫无疑问地被通常人所接收可能因为长久的患难困顿,中国神话对天地的解释常是令人惊讶的  在《淮南子》里,我们发觉中国的天空和中国的大地全部是曾经受伤的女娲以其柔和的慈手补缀抚平了一切残破。

当初,天穿了,女娲炼五色石补了天地摇了,女娲折断了神鳌的脚爪垫稳了四极她又像一个能干的主妇,扫了一堆芦灰,止住了洪水  中国人一直相信天地也有其残缺  我很喜爱中国西南部有一少数民族的神话,她们说,天地是男神女神合造的当初男神负责造天,女神负责造地等她们各自分头完成了天地而计划合在一起的时候,可怕的事发生了;女神太勤劳,她们把地造得太大,以至于跟天没措施合得起来了不过,她们最终想到了一个好措施,她们把地折叠了起来,形成高山低谷,然后,大地才虚合起来了  是不是西南的崇山峻岭给她们灵感,使她们想起这则神话呢?  天地是有缺点的,但缺点造成了皱折,皱折造成了奇峰幽谷之美月亮是不能常圆的,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当我们心平气和地认可这一切缺点的时候,我们突然发觉没有什么是不能够接收的  在另一则汉民族的神话里,说到大地曾被共工氏撞不周山时撞歪了——今后“地陷东南”,长江黄河便一路浩浩森森地向东流去,流出几千里的惊心动魄的风景而天空也在当初被一起撞歪了,不过歪的方向相反,是歪向西北,听说日月星辰所以哗啦一声大部分全部倒到那个方向去了假如某个夏夜我们抬头而看,突然发觉群星灼灼然的方向,就让我们相信,属于中国的天空是“天倾西北”的吧!  五千年来,汉民族便在这歪倒倾斜的天地之间挺直脊骨生活下去,只因我们相信残缺不仅是能够接收的,而且是漂亮的。

  而月亮,到底曾经真正圆过吗?人生世上其实也没有看过真正圆的东西,一张葱油饼不够圆,一块镍市也不够圆,即使是圆规画的圆,假如用高度显微镜来看也不可能圆得很完美  真正的圆存在于理念之中,而在现实的世界里,我们只能做圆的“复制品”就现实的操作而言,一截圆规上的铅笔心在画圆的起点和终点时,已经粗细不一样了  全部的天体远看全部呈球形,但并不是绝正确圆,地球是约略近于椭圆形  就算我们认可月亮约略的圆光也算圆,它也是“方其圆时,即其缺时”有如十二点正的钟声,当你听到钟声时,已经不是十二点了  另外,我们更能够换个角度看我们说月圆月阙其实是受我们有限的视觉所欺骗有盈虚改变的是月光,而不是月球本身月何尝圆,又何尝缺,它只不过像地球一样不增不减的兀自圆着——以它那不十分圆的圆  花朝月夕,当然是好的,只是真正的看花人那一刻不能赏花?在初生的绿芽嫩嫩怯怯的探头出土时,花已暗藏在那里当柔软的枝条试探地在大气中舒手舒脚时,花隐在那里当蓓蕾悄然结胎时,花在那里当花瓣怒张时,花在那里当香销红黯委地成泥的时候,花仍在那里当一场雨后只见满丛绿肥的时候,花还在那里当果实成熟时,花恒在那里,甚至当果核深埋地下时,花仍然在那里。

  或见或不见,花总在那里或盈或缺,月总在那里,不要做一朝的看花人吧!不要做一夕的赏月人吧!人生在世那一刻不美好完满?那一刹不该顶礼膜拜感激欢欣呢?  因为我们爱过圆月,让我们也爱缺月吧——它们原是同30天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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