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野的自然人” ——卡拉瓦乔的艺术人生及艺术特色16 世纪末叶,在样式主义风行的意大利,出现了一位不拘泥大 师陈迹的奇人——米开朗基罗•达•卡拉瓦乔他本来是个连名字都 没有的穷瓦匠,17 岁到罗马才开始学习绘画,并靠这门手艺谋生, “卡拉瓦乔”其实是他出生的村庄的名字文艺复兴时期人性呼唤着解放、呼唤着自由,意大利更是一个惟 独不缺乏热情的国家桀骜不驯的卡拉瓦乔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和出众 的才能,虽然几乎没有什么艺术功底,却能后天反超其上,历代大师 的作品成为他临摹学习的范本,从米开朗基罗雕塑般的线条中学习如 何描绘人体,达•芬奇的远近透视法给他以空间的创作意念,他甚至 用两位大师的名字“米开朗基罗”、“达”作他的名字,并以此标于 画作之上他有着米开朗基罗一样的倔强、达•芬奇一样的傲慢,年 轻时深受乡绅恶霸的迫害,因此经常身挟利刃,一旦有人找 “麻烦” 就对其“放血”,为避免由之而来的审判和惩罚,他到处流浪,在天 地间顽强地活着不幸的是,他也有拉斐尔一样的短命,更为巧合的 是也只活了 37 岁卡拉瓦乔为自己制定了画人的“原则”,不画生活中没有的形 象,以真人做绘画的模特于是,基督和一干圣贤成了下等人——筋 骨裸露、粗眉大眼、胡子拉碴,丝毫没有了前辈大师们创作上的光彩, 这是因为卡拉瓦乔本来就是照着渔夫、农民、工人、流浪汉画圣人的, 他多次宣称要把这些下层民众带入教堂。
他下的形象,大都显示出一 种异常的彪悍之色,无论是英雄人物——诸如《大卫》中的大卫,更 象是拎“猪头”的屠夫,或是神话人物——酒神(《巴库斯》),整 个一个下等酒馆的年轻醉汉卡拉瓦乔在绘画风格及表现方式上也作出了重大贡献:他运用强 烈对比,用光来突出画面上的主要部分,这就是所谓的“暗绘风格”, 后来被伦勃朗和委斯拉凯兹继承并加以发展卡拉瓦乔的代表作是他于 1601-1604 年间绘制的著名祭坛画《基 督下葬》,描绘的是基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之后被下葬的场景,人物 身上明亮的光线和深暗的背景形成强烈对比,具有典型的巴洛克风格 倾向画中人物结构严谨,特别是耶稣的裸体和前面老人的双腿,饱 满有力另外,画中六个人紧紧集中于画的中央,具有雕塑般的整体 感卡拉瓦乔的作品强调人体,画里的人几乎有真人大小,而且通常 摆在画面的最前端,戏剧化前缩法姿态好象可以超越画面卡拉瓦乔 艺术最大的特点是忠实地描摩自然而不管人们认为美不美,所以人们 称他为“自然主义”画家,即使在表现宗教题材的绘画中,他也尽最 大努力去使古老的经文中的人物看起来更加真实、更加可感可触,连 他所用的明暗方法也有助于达到这个目的他的光线并不使身体看起 来优美而柔和,却是那样执拗而忠实地把整个奇异的场面突现出来。
由于近乎残酷的写实主张,他拒绝画生活没有的事物,一次,主 顾要他画天使,发现他竟要真人绑上翅膀当模特在《多马的疑惑》 中,圣徒之一的多马,不相信主之复活,探手伸进耶酥行尸走肉般的 身体去验证自己的错觉,画上的强光,连耶酥在内,照得如同“大老 粗”一样当时的艺术界,特别是“学院派”对卡拉瓦乔的绘画大加 讽刺,称画中的人物是“粗野的自然人”、“缺乏形象的崇高,也没 有美感”实际上,卡拉瓦乔在艺术上的成功是写实主义对古典主义 取得的的一大胜利,也是欧洲写实主义艺术的真正肇始《召唤使徒马太》是卡拉瓦乔为罗马路易吉•德佛朗西斯教堂作 的祭坛画在画面上,有两个等身大的人物,马太完全是一个普通人 的形象,似乎很吃惊耶稣伸出的手也是直接把米开朗琪罗《创世纪》 中的“上帝之手”复制了过来每一个人物似乎都处在阴暗的角落, 唯独一束奇异的光凸显出来,那是上帝之光他许多作品被人拒收,原因自然是把“神”画得太下贱了在他 最著名的作品《圣母升天》中,人们很难把这个头发蓬乱、四肢散乱、 光着脚的圣母同拉斐尔、提香、芬奇、柯列乔作品中那些极具魅力的 女性联系在一起圣母“死”在一个破烂的小屋,身边也是一群穷人, 画面上唯一一块稍显富丽的帷幔还是应订货人要求画上的。
这幅画订 货时讲好是要摆在教堂祭坛上,画成这样使主顾十分不满,并拒绝接 受,因为画家把“我主的母亲”画得太粗野了过了许多年,鲁本斯 偶然发现了这幅杰作,于是力劝一位公爵买下了它真实的正面就是客观,当宗教的偏见或是历史的局限随时间推移 而减弱的时候,现实主义的魅力便会显现出来最后,不得不提现在最热门的世博会这次是达•芬奇名画首次 来华展出,意大利文艺复兴展将成为中华世纪坛世界艺术馆的开馆之 作此次展览汇聚了达•芬奇、拉斐尔、提香等20余位艺术家82件 绘画、雕塑、工艺品,是迄今为止中国引进反映意大利文艺复兴内容 的最高水准的展览其中,卡拉瓦乔的《歌利亚巨人被砍头》和皮耶罗•代尔波拉约 洛的《为私人画的女性肖像》是最贵的两件作品,都值 5 亿元人民币《歌利亚巨人被砍头》是卡拉瓦乔的晚期作品之一,依据文献记 载,这是他生命最后一年创作的画中巨人歌利亚被斩首的头部,实 际是大师绝望的自己表现起因是1606 年画家在一场比赛后的争斗 中杀死了一名官员罗马教皇保罗五世判处其斩首刑,卡拉瓦乔画这 幅画时正在迫近“死罪流放”离开罗马以后,卡拉瓦乔再也没能回 到他的故乡卡拉瓦乔的风格对17世纪以至后世的现实主义都产生了重大影 响,并直接启发了鲁本斯、委内拉凯兹、伦勃朗等许多大师级的画家 的艺术探索。
虽然他在世时声名显赫,死后的几个世纪里却被人们完 全遗忘了,只是在 20 世纪的最近几十年才被重新发现尽管他影响 了衰亡后几乎所有的艺术风格,但对新兴的巴洛克艺术才是真正影响 深远的坦率地说,卡拉瓦乔的工作标志着现代绘画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