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印象主义高更的作品解析班级:工业设计0805班 姓名:唐晓晓论文摘要:高更一生都在试图逃避现代都市文明,他自称是一个“幼稚而粗鲁的野蛮人”但在欧洲文明社会的熏染下,他不可能有足够的天真,单纯和无知来感受原始人的生活他痛苦得挣扎在原始人的野性与文明人的理性约束之间,对人生充满焦虑不安和疑惑不解这种矛盾的痛苦促使他完成了一幅幅超凡脱俗又独具风格的作品在这些作品中,色彩变成主观化的各种纯色平涂于画面,轮廓线清晰,形体简化概括这种种因素的综合所构成的具有装饰性的画面,表达着率直,纯朴与想象高更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开创了与其同时代艺术家截然不同的艺术风格,以空前的理念和技法,为抽象注入了生命文关键词:后印象 高更 保罗·高更1848年生于巴黎他的父亲克罗维斯是「National」报社记者;母亲阿琳则是家庭主妇;外祖母弗洛拉·特里斯坦曾是著名的女性革命家、航海家、作家;祖父安德烈是一位版画家,具西班牙血统;外曾祖父是秘鲁人,人们有时便以这种遗传性以及西班牙和秘鲁血统的混合来解释高更的性格——一个狂热于恋爱,为了理想而甘愿牺牲自己并且使人接受为种理想,温柔而无聊,天真而狡黠,犹豫而坚定的艺术家和诈骗犯。
在青年时期,高更当过海员,做过交易所的经纪人,闲暇时,他从事绘画和收藏1883年,他为了把全副精力投入绘画,辞去了工作,随后即陷入了贫困但是,这些并没有影响他对绘画艺术的追求高更渴望强烈而单纯的艺术他最初研究的是农民的艺术,但农民的艺术并不能真正地吸引他所以他不得不离开欧洲高更着迷于原始绘画,受到非洲部落美术的影响,为了寻求他的理想天堂和艺术的完美境界,自己到一个孤岛上生活,也就是因他而著名的塔西提岛,那里当时还是原始社会在岛上他娶了本地女子为妻,一直生活到染上瘟疫死去他从那里带回欧洲的一些看起来非常粗野,非常原始作品,甚至他从前的一些朋友都感到迷惑不解,而那些作品恰恰是高更所需要的大家都称他为“野蛮人”,他对这种称呼倍感自豪,他的色彩的用法以及他素描的画法也都是“野蛮的”,我们也许不大能体会这种心情,但是高更的作品中的这一特点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风格,是高更奏出了十九世纪艺术新声 在南太平洋生活的那段时期,除了他的画题材奇特而有异国情调,他还试图进入土著的精神境界,像他们那样观看事物他研究土著工匠的手法,经常把他们的作品画入他的画中他力求使他自己画的土著肖像跟当地那种“原始”艺术协调一致,所以他简化了形象的轮廊,使用大片强烈的色彩。
高更他并不在乎那些简化的形状和配色会不会使他的画看起来平面化他只想尽可能地描绘那些土著的高度纯真他也许并不总能完全成功地达到那一目标,但是高更是把他的生命奉献给了他的理想 高更的绘画充满了那种原始的神秘感,画中包含了很多寓意高更在1881年的“独立派”画家展览会上展出了一幅完全独创一格的画“裸体习作”一位评论家在评论这次展览会的文章里写道:“这幅画显示着一个当代画家无可争辩气质在当代所有画过裸体的画家中间,还没有一个能够如此有力地表现生活的……栩栩如生……这整个身体,这耷拉在腿股部的略微隆起的腹部,多么真实v 高更裸体习作 v 1880年 画布 油画 115*80CM v 哥本哈根 奈卡卢斯堡美术馆藏今天来看这幅画,我们可以看出这个形象的结构是符合毕沙罗的印象主义明暗观念的但它具有明显的现实主义的腔调(譬如人体的皱纹、背部的变形),带有更剧烈的明暗调子的对比裸体是玫瑰红和绿色,有深蓝色的阴影;内衣是粉红色和天蓝色;人体右边的衬布是绿色和蓝色;头发是蓝黑色;墙是紫色;墙上挂着的吉它是黑色和黄色;壁毯是黄白色及蓝色和红色的条纹吉它和壁毯的质感表现得很完美色彩很大胆,也很强烈,一幅大胆,独具一格的绘画。
高更反对印象主义那种客观再现自然的艺术追求他在1888年写道: “艺术是一种抽象,它从自然中分离出来,……而较少考虑自然 (休·昂纳、约翰·弗莱明著(世界美术史),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89年,第532页)他把绘画视为独立于自然之外的东西,认为绘画应表现“思想的神秘核心”,表现“跟人的激情相似的某种强有力的东西” (贡布里奇语)他崇尚原始精神,厌恶西方文明在他看来,西方文化与人类的感情脱节,把人卷入一种缺乏道德和精神的生活,使人只为了物质拼命,而忘却心灵世界的需求因而他多次离开巴黎,长期生活在单纯质朴的农民及土人中间他试图在异乡找寻他梦想的那种未受西方文明腐蚀的原始和纯真,并且在画中将其描绘出来高更这种强调主观表现及追求原始纯真的艺术思想,导致了其独特画风的形成他以象征主义笔调,画那些充满原始情调的生活,把自然与幻想、现实与象征紧密地揉合,在一幅幅作品中,表现了宗教的情感和原始的诗意 1889年的三幅画——“雅各与天使搏斗”、“黄色的基督”和“美丽的恩琪拉”,充分地、形象地说明了高更的象征主义范围与特点。
前两幅画描写的是宗教题材——这在高更这一类人中是罕见的v 天使与雅格的搏斗1888年 画布 油画 73*92CMv 爱丁堡 苏格兰国家画廊藏高更在这些画上根本没有放弃他的风格,他希望表现出所画场面和他在现实中看见的情景之间的相互关系画面的背景是布列塔尼的乡村背景,占满前景的是一些戴着漂亮包发帽的布列塔尼妇女,雅各与天使则出现在远处红色的背景上整个画面借鉴了日本浮世绘木刻的手法,把一切形体全部转化成基本的轮廓,采用纯色,尽可能不画阴影但是高更没有直接采用贝尔纳用重重的轮廓线分割形式的方法,而是接受了将饱满的颜色生动的并置在一起的方式,这种方式后来被称为综合主义在这些人体表现中,成功达到了一种质朴和迷信的简单特性这幅画的结构极为的大胆,由左上往右下斜置的树干,冲破了连续的色面所带来的平板感,使画面富于变化且具有深度宽阔的空间感,这也是高更常用的空间处理的特殊技法 黄色的基督 1889年 画布 油画 92*73cm 布法兰欧布莱特.诺克斯画廊展这幅画可以说是高更在塔希提岛前的作品中最突出的杰作图中黄色基督像上的十字架分隔着画面,红色树叶点缀着原野上的小士兵前景很大胆地安排了三位布列塔尼农妇,农妇身上的青涩衣服使整个黄色基调显得更澄净,但在明快而柔和的色彩下也流露出凝重,忧郁的情绪。
虔诚的农妇似祈祷又似休息,不知是对现实的漠视,还是对非现实的关注?高更使用平坦的画面,对比的色彩,单纯的轮廓线以及“掐丝珐琅彩”的方法来表现这幅作品,综合主义的手法在此画中更为精炼高更似乎偶心借着难受的基督像来宣示他对艺术的殉道精神,也可能是他对在阿尔分别得梵高还无法排遣内心所萦绕的离情与歉疚吧!总之,这幅画是高更继《天使与雅各的格斗》后的第二次革命性创作美丽的安琪儿 1889年 画布 油画 92*72cm 巴黎 奥赛美术馆藏 在“美丽的恩琪拉”一画中,我们看到了另一种情调这是一个美妇的肖像画家在这个肖像上完全是按照色彩结构的要求确切地修酌着她的形——脸、手、衣服玫瑰色、绿色和淡蓝色借助形象本身和背景上的蓝色和红色衬托出来;菩萨偶像上的金黄色和橙黄色使这些色彩显得更加多样因此,这里的形是服从面的,这就可以使观者更好地欣赏那些纯色的区域但是,画家虽然颇感兴趣于这个肖像本身,他却并不仅限于画一个一般的肖像;为了赋予肖像以一种超自然现象的色彩,他把肖像安置在一个虚幻的圆圈里;他在画的左侧,安上一尊模糊不清的佛像,暗示肖像本身所给人的印象也与这个偶像一样,同时也显示了画家对东方神秘主义的尊崇。
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理性的价值,但是,甚至是在许多年过后的今天,艺术家的这一幻想仍然以其色彩的力量,以及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以其对神秘事物的活龙活现的造型表现而使观者迷惑马拉美说高更的这句话颇可用于这幅画:“令人惊奇的是,这么多的奥妙竞能容纳在这么鲜明的形式之中塔希提的女子 1891年 画布 油画 69*91cm巴黎 奥赛美术馆藏 1891年,高更创作的肖像画“塔希提的女子”,是一幅真正的杰作他喜爱塔希提妇女的那种粗野但却健康而强烈的美,他喜欢她们的天真、直率的性格,他欣赏她们肌肤上的炙热而又丰富的色调形象上没有丝毫抽象因素,每一根线条,每一个调子都充满着赞美和喜悦高更那种绝望的、悲哀的调子,在这幅画上已全然消失他在远离文明、远离首府巴比埃城的森林之中,重新获得了平静、人性和快乐随着欢乐,他重又找到了准确的明暗对比调子和安稳的、而不是像从前那样狂乱的色彩和谐褐黄色的皮肤、蓝黑色的头发、青紫色的衣服(稍被几块玫瑰色和白色所间隔),展现在上半部为橙黄色,下半部为红色,散布着一些绿树叶的明亮的背景前面画面给人一种浓郁的土著生活气息,充满浑朴天真,神秘而久远的原始感高更往后也创作了一些像这样美的作品,但比这更好的作品却从此未能再见。
高更认为“游魂”一画是他的优秀作品之一这幅画的基础也是一个直接的生活经历高更有一次离开自己的森林小屋到巴比埃城去,直到夜深才回来 “一动也不动的、赤裸裸的泰古拉俯身直卧在床上,她用恐惧而睁大的眼睛直瞪着我,好像认不出我似的……泰古拉的恐惧也感染了我我觉得她那一对凝神的眼睛里仿佛放射着一道磷光过去,我从没有见到过她这样美的样子;她的美从来没有这样动人过被单的黄色在这里把紫色的背景和橙黄色的人体以及蓝色的床罩连接起来在我们眼前产生的,是一种突如其来的、充满着光 v 精灵在注视 1892年 画布油画 739 x2cm 纽约 A.G古雅氏藏彩的和谐,它使人感到仿佛就是那种被毛利部落的人们看作是游魂磷光在闪烁这幅画的诞生史是给那些总要弄清一切为什么和因为什么的人而写下的其实,这不过是一幅海边裸女习作这幅画上的裸体本身是很现实的,因此画中越少自然主义、越少离奇,她也才越比那些象征性、装饰性因素更鲜明突出,高更在为了他的象征主义而牺牲了真正的主题之后,终于产生了一种批判的意识,理解到归根结底对他个人(而不是对别人)来说,最重要的恰恰是一幅笼罩在迷信恐惧的光环里的裸体习作。
l897年2月,高更完成了创作生涯中最大的一幅油画:“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这幅画,用他的话来说,“其意义远远超过所有以前的作品;我再也画不出更好的、有同样价值的画来了在我临终以前我已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人这幅画中了这里有多少我在种种可怕的环境中所体验过的悲伤之情,这里我的眼睛看得多么真切而且未经校正,以致一切轻率仓促的痕迹荡然无存,它们看见的就是生活本身……整整一个月,我一直处在一种难以形容的癫狂状态之中,昼夜不停地画着这幅画……尽管它有中间调子,但整个风景完全是稳定的蓝色和韦罗内塞式的绿色所有的裸体都以鲜艳的橙黄色突出在风前面经济上的窘迫,疾病的折磨,心爱的女儿阿丽奴的死讯,以及获悉文森特.梵高过世的消息等一连串的打击,致使高更萌生了厌世的念头,于是在完成此作品的第二年一月里,到山中服砒霜企图自杀,但没有成功在临终之前,他将毕生的经历贡献于此画,不分昼夜的画了一个月他不用模特儿,在粗陋的麻袋上直接作画,以致看来十分的粗糙,笔触相当的草率但是他认为这是最优秀的作品在恶劣的环境中,他是以痛苦得热情及清晰地幻觉来描绘的因此画面看起来毫无急躁的气氛,反而充满了生命力,没有模特儿,没有画技,更没有一般所谓的绘画规则。
v 我们从何处来?我们是何许人?我们往何去?v 1897年 画布 油画 1393 x75cm 波士顿美术馆藏 右下角沉睡的幼儿旁边,蹲着三个女人及穿着紫红色长袍的两个人,正谈论着她们的人生观不依远近法故意夸大那蹲着并举起手臂的人,惊讶地回头看着那两个为自己的命运而叹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