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格式为Word版,下载可任意编辑论《聊斋志异》中的狐女形象 论《聊斋志异》中的狐女形象 :蔡碧兰 指导教师:李新灿教授 (湛江师范学院人文学院,湛江 524048) 摘 要: 在《聊斋志异》中涉及到狐的篇章有82篇,专写狐女的达40余篇,占一半有余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是狐精形象的集大成者,它告成描绘了一幅狐女群像图,无论是工笔细描还是粗笔勾画,她们大都是美、善、聪慧的象征本文就狐女形象的创作背景及其性格特征、意义作简要的分析 关键词: 狐女形象;创作背景;性格特征;意义 On \ Cai Bilan School of Humanities, Zhanjiang Normal University, Zhanjiang 524048 Abstract: \than 40, accounting for more than half. Pu Songling's \spirit, successfully depicts a female fox portrait view, whether it is meticulous fine description or crude pens, big is beautiful, good, and a symbol of wisdom. Female Foxes creative background and personality traits, meaning a brief analysis. Key words: female fox image; creative background; personality traits; meaning 引言 在中国的传统文学形象中,狐狸这一角色,自古以来以负面形象居多,最为特出的当推助纣为虐的妲己,她使商纣王遭致国破身亡的覆灭命运。
大约肇始于这个形象,狐狸贪婪、狡猾奸诈、魅惑好人、背信弃义等无恶不作的角色定位便确立了历代以来,人们关于狐狸的情感体验便局限于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而后快这样一个狭隘的范畴,数千年来根本没有变更 然而,蒲松龄笔下的狐女形象却颠覆了千百年来人们对狐的看法蒲氏笔下的狐女,她们大多美观良善、温润可亲,亦人亦狐,亦狐亦仙,是浓墨重彩宣扬讴歌的形象这类幻化为女子的狐精更具人情味,其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各具情趣,也更多地得到读者的爱好与共鸣这些美狐形象光艳绚丽,彼此辉 1 映,均被赋予了人的情感、意志在中国古代文言小说这片浩渺的夜空中,如一颗颗星辰闪烁着绚烂的光彩,蔚为宏伟 一、狐女形象的创作背景 (一)与狐精原型的文化内涵有关 蒲松龄热衷于对狐女的描写、对狐女的赞誉,与中国传统的狐文化有着很大的关系丰富的狐文化,为供给了丰富的创作素材狐”是众妖形象中的一种,也是较为特殊的一种它不仅具有超现实的才能,而且有着丰富的内涵和长久的文化意蕴在上古时期,九尾狐就是男女自由欢会的象征,后来其形象展现了分化:一片面成为一种瑞应,“另一片面在父系文明建立后开展的驱赶女神的运动背景下,经儒释道的合力,由高禖神变为淫妇,进而被妖化为狐狸精。
[1] 在神话传闻里,为了治理洪水而操劳得“股无肱,胫不生毛”的大禹,他的夫 人涂山氏之女,其原型就是九尾白狐所以《青凤》中的老狐自称“涂山氏之苗裔”[2],借大禹提高身价《焦氏易林》云:“老狐多态,行为蛊怪,惊我主母,终无咎悔这说明早在两汉时期就有狐妖迷惑女人的故事流传了但这时有关狐精的记载都只有零碎片段 魏晋南北朝时期,狐妖的传闻逐步趋于完整生动,在这个时期的怪异小说,狐的形象往往被着意刻画为淫媚的妖魅《名山记》曰:“狐者,先古之淫妇也,其名阿紫,化而为狐,故其怪多称阿紫”[3]《太平广记》中也有“野狐名为阿紫”的旧说此为阿紫传闻,淫妇阿紫化为狐,便把淫性带给狐,狐便成了淫兽狐乃兽中至淫之物,于是人们便把狐与女性联系起来,这样便有了淫狐变淫妇惑人害人的观念和淫狐禁忌观念,这在确定意义上表达了对狐的品性的否决 在历来的文学塑造中,狐逐渐定型为与情、爱、性紧密相关的形象,成为放纵和野性的象征狐的情、性又更加易于与人类发生关系,所以选择狐作为作家刺贪刺虐的工具尤为有力作为妖精,狐妖是浩瀚妖精群中无与伦比的角色, 堪称妖精之最狐妖在从宗教民俗文化进入审美文化后体验了全新的价值判断和审美改造,成为最具魅力的审美意思。
[1] 在众多狐精故事中,唐代出了别具一格的《任氏传》,狐女任氏,不仅美观温柔,而且聪明大胆,具有鲜明的人性作品富有生活真实感,情节虽涉怪异, 2 却不给人虚妄猖狂的印象任氏的展现,说明塑造狐形象由淫狐变为情狐的转机,预示着志异小说进展的重要趋势怅然,这种良好的转变在宋元时期没有得到应有的继承和进展真正变更狐的淫媚形象的是《聊斋志异》蒲松龄在《聊斋志异》中所刻画的狐女,具有让人不成抗拒的美貌和风情万种的容貌然而不同的是,相较于以往小说中的狐狸精而言,蒲松龄笔下的狐女多了几分人性,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清纯心爱,少了几分狐媚妩媚;多了几分情真意善,少了几分虚情假意;多了几分机敏聪灵,少了几分恶毒阴险蒲松龄因此颠覆了传统,颠覆了历史他通过描写狐女来呼叫和引导女性的觉醒,令“狐狸精”成为美观与聪慧的结晶 (二)与蒲松龄的现实情况相关 蒲松龄热衷于写狐女,赞狐女,这与其现实遇到有紧密关系从蒲松龄的生平看来,其加入科举却屡不得志,直至七十一岁才成岁贡生早年“学而优那么仕”的理想化为泡影,他无法走进主流社会,除了做过几年幕宾之外,那么是做私塾教师,将近四十年,可谓潦倒一生。
在这四十年当中,蒲松龄远离故土,虽有妻室,却长期分开,因此他无法感受到家庭生活的快乐,其根本欲求也只会更迫切、更猛烈然而由于他只是一个乡村的穷教书匠,生活中无钱财与权势,既不能娶三妻四妾,也无力宿娼狎婢,于是他只能通过写作,在自己的作品中将全体虚幻的女性尽情呈现,藉以代替性地得志其欲求《聊斋志异》中如《狐女》、《双灯》,就陈述了狐女来去神秘,她们向男性自荐枕席,与男仆人公交欢后又匆促离去的故事这其实是反映了蒲松龄替代性地得志了自己在现实中的欲求 纵观《聊斋》全体人狐之恋,通常都是陈述一个贫困的书生在孤寂或抑郁或苦闷中得到狐女的倾慕与垂青,接而人类与异类就陷入情爱,从而人类的一方就拥有各种惊喜与收获其中,狐女不但貌若天仙、聪颖聪慧,且心地良善最重要的是,她们能冲破封建制度的礼节,不计较男子的穷困潦倒,赋予穷困的书生极大的精神抚慰,不断带给书生物质上的需求与生活上的快乐事实上,这些正是的潜意识写照与情感寄托把现实生活中不成能发生的梦想追求放到虚幻的作品中,从而使得的心理体验得到自由的宣泄,也使得生命的痛楚得 3 到消解,落莫的心灵得到安尉这一点,不但关乎本身,也道出了穷困潦倒的清代男子们的心声。
(三)民间风俗对狐女创作的影响 “心理、习俗、信仰、通常经过确定的传统文化和社会观念表现出来,并被固定在确定的制度与生活习惯上[4]人们的社会观念、政治制度、生活习惯等属于民俗学范畴民间的风俗观念不仅受到社会生活生产实践中形成的观念的影响,同时也受统治者制定的风俗政策的制约,概括表现为商定俗成的民间文化观念生活在不同地域不同的民族之间,因地理与人文环境的差异,人们受各具特色的民间风俗观念的制约 在中国原始信仰中,狐崇拜成为物崇拜观念的主要内容之一动物与人们的生活、生产活动紧密相关,同人类一样表现出鲜活的生命力狐文化的进展离不开宗教与原始迷信,同时也与确定文化地域上的民俗文化有着密不成分的关系狐崇拜也是万物有灵论观念作用的结果在清代,狐崇拜特别流行,一些家族的排位中还供奉狐仙在民俗观念中,人们把对比妩媚的女子称作是狐狸精,其原型就是以狐狸为标志的部族中长得美丽的女性为标准 在《聊斋志异》自序中说:“才非干宝,雅爱搜神;情类黄州,喜人谈鬼闻那么命笔,遂以成编久之,四方同人,又以邮筒相寄,因而物以好聚,所积益伙《聊斋志异》广泛地反映了明清时期的社会制度、风土人情以及民间习俗等。
民间抓鬼的仪式活动与趣事被蒲松龄改编成为妙趣横生的故事,如《狐谐》、《狐入瓶》、《捉鬼射狐》等,这些篇目正是民间信仰在小说中的表达 蒲松龄记录了大量的民俗节日活动,使作品具有浓重的地方色调和地域特点他曾经写过一篇《煎饼赋》,描写了二月二日在山东一带制作煎饼的习俗民间的二月二日俗称为龙抬头,成为祭神和祭祖的民间习俗自古以来婚丧礼俗是人类生活中的重大活动,在《狐嫁女》中写道:殷公前往破楼里面,看到狐女的房间摆设奢华,一打听才知道今日是狐女大喜之日,前来庆祝的亲朋熙熙攘攘,房间里灯亮如白昼丫鬓、佣人等把狐女带出来,狐女“环佩璆然,麝兰散馥[2] 新娘的美观、新郎拜父母以及在佣人的蜂拥之下羞答答地走到新郎面前的概括行为等这些婚俗描写都在婚礼仪式中紧凑地表现出来 二、多姿多彩的狐女形象 4 (一)容华绝代的狐女 美学大师朱光潜教授说:“我在读了《聊斋》之后,就很难免地爱上了那些夜半美女所谓之“夜半美女”,多半指的是狐女美观是狐女的突出特点,也是最大的资本《聊斋志异》中美观的狐女一展现,男子此后失魂落魄,念念不忘笔下的狐女大多是风华绝代的美狐女,蒲松龄塑造的狐形象都具有人间少有的秀美的容貌。
蒲松龄擅长从各个方面挖掘狐女们的人性美,把人间和仙间女性的全部风采和美德都集中到她们身上,使她们集真、善、美于一身 在传统观念中,人们往往把狐狸与“媚”联系在一起,狐狸要化为美女,由于只有美女才能迷惑异性,所以《聊斋志异》中的狐女大多都拥有美观迷人的外表,这是征服异性的先决条件《聊斋志异》中的男性爱上狐女,第一当然是被她们迷人的外貌美所吸引纵观《聊斋志异》,蒲松龄貌似将描写女子美观的词汇全部用在了狐女上,娇娜“娇波流慧,细柳生姿”[2];青凤“弱态生娇,秋波流慧,人间其丽也”[2];莲香“身单袖垂髫,风流秀曼”[2];婴宁“容华绝代,笑容可掬”[2];鸦头“秋波频传,眉目含情,仪容娴婉,实神仙也”[2];胡四姐“荷粉露生,杏花烟润,嫣然含笑,媚丽欲绝”[2]等等她们或有不沾尘俗的天真之美,或有大家闺秀的端庄之美,或有坊间妓女的风流曼妙之美,没有哪一种妖女能象狐女一样集人间各类女子于一类,能如此全面地得志不同层面、不同身份的男子对女人的审美需求,所以她们能深深打动男子的心,使他们一见倾心这些狐女幻化成风华绝代的美女后,主动去追求心爱的男子,她们往往越墙而来,推门而入,嫣然而笑,柔声慢语,讨得男子欢心,甚至在睡梦之中,钻到男子床上。
这些既表达了其狐女的特点,同时又将这些特点高明地溶解为狐女的外貌美中而不露痕迹狐女的外貌美包含了一种自由、健康的美,是一种弥漫朝气的美 (二)心地良善的狐女 车尔尼雪夫斯基曾说:“美,在某种程度上,它和气是相通的蒲松龄笔下的大多狐女不但是绝世美女,而且心地良善、善解人意,乐于助人,是美的使者,更是善的化身,呈现出最美好的人性 《莲香》中的狐女是一个贤妻的典型形象,桑生因痴恋鬼魅,身体每况愈下,生命近乎垂危,莲香不畏路遥道远,抑制险阻采摘草药,于危难之际拯救了桑生的性命莲、怜相通,这个“怜”字实是对莲香品性的透露,她的宽容和气良, 5 —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