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详情

第三章森鸥外

笛音
实名认证
店铺
PDF
34.99KB
约18页
文档ID:15939471
第三章森鸥外_第1页
1/18

第三章 森鸥外特殊经历与双重性格 -- 近代文艺理论和批评的启蒙 -- 与逍追的“没理想争”-- 西方美学论的引进 -- 《舞姬》三部曲及其他 -- 晚年转向历史小说创作第一节特殊经历与双重性格如果说, 写实主义理论倡导者是坪内逍遥, 那么浪漫主义先觉者则是森鸥外森鸥外 (1862— 1922) , 原名林太郎, 他出身于石见国 ( 今岛根县 ) 鹿足郡津野武士家庭, 祖上历代是藩主龟井家的侍医, 自幼才智过人. 他五岁开始向儒学者学汉学,九岁随父学荷兰语 1872 年上东京,寄住其亲戚、启蒙学者西周家,人进文学社学德语 1874 年考入第一大学区医学校 ( 现东京大学医学系 ) 在校期间耽于读书,尤其爱读小说和随笔,并且学习汉诗文 1881 年 7 月医校毕业后, 立志留学欧洲 但由文部省途径派出比较困难. 争取由陆军途径派出可能性较大,他的友人小池正直便向陆军军医当局推荐说: “森氏为人聪敏而嗜学,博览强记英才 ( 中略 ) , 氏孜孜勉本课之余, 优兼学和歌诗文皆有所至, 又旁搜汉家方书无所遗, 盖皆欲供后日益世之用也” (《男爵小池正直传》 ) 缘此鸥外从军,任陆军副军医由于他在医学和语言学方面的超人才华,被陆军选派于 1884— 1888 年留学德国四年,专攻卫生学和军医学,课余爱好文学、哲学、美学和艺术,广泛涉猎古今东西方的名家名作, 据他在 《德国日记》 所载, 手头的洋书达一百七十余卷,其中爱读的如希腊的索福克勒斯、欧里庇得斯、埃斯库罗斯、法国的奥涅、阿列维、格莱维尔,意大利的但丁、德国的歌德、特别是倾倒叔本华、哈特曼的哲学和美学,并且用汉文在原作上写满了眉批,还用汉文体写了《队务日记》 、 《还东日记》等。

表现了近代的精神和感受性后来又学法语和梵语,显示其东西方学问造诣之高深 对于鸥外这次留学的收获, 不仅限于医学的深造和西方语言训练的提高, 而且开阔了视野, 培养了近代的实证科学精神, 接触近代文学的新风,以及发现感觉的世界可以说,森鸥外有以汉学为中心的日本文化传统的根基,又接受以德国为中心的西方近代科学文化的熏陶 东西方教养兼备, 这些为其后来从事文学和评沦活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并成为形成其思想结构、 文学性格两重性的重要原因之一留德期间,鸥外曾与一个德国舞女相恋 1888 年他回国时,舞女追随来到了日本, 但鸥外慑于家庭的压力, 和屈服权力对私生活的干预, 万般无奈舍了那个异国女郎, 但在他年轻的心中留下解不开的情结, 后来转化为他的文学创造力回国之初, 他在陆军医校当教官, 并撰写医学论文, 翌年他深感日本文坛存在“种种的审美学分子” ,处在一个“混沌的文学世界” ,于是与他的妹妹小金井喜美子和友人市村瓒次郎、 井上通泰、 落合直文等新声社同仁 ( 一般称为 S. S. S同仁 ) 共同翻译西方的诗集《于母影》 (1889) ,以西欧近代诗为主,还有汉诗及其他合计十七章西欧诗包括盖迪、海涅、莎士比亚、拜伦等的诗。

参与者试用意译、句译、韵译、调译等各种不同译法鸥外的目的是学“泰西诗学” ,以整合这种混沌的状态, 确立作为美的价值的文学世界, 其意义是第一次用日本语表达西欧诗的精神和感情, 给日本近代诗坛带来了新鲜的感受性和自由的空气; 同时市井、 井上、 落合等国文学学者在译诗方面运用近代再生的雅文体, 进一步作出将传统的技法与西欧的技法融合的尝试可以说, 《于母影》带来了移植近代诗的机运《于母影》发表后,鸥外等用收入的稿费,于同年 10 月创办了日本最早的近代文学评论杂志之一 《栅草子》 , 1896 年又创办了杂志 《醒草》 ( 后改名为 《目不醉草》 ) ,并以此为阵地广泛翻译介绍西欧美学,进行文艺批评活动.提倡近代文学和近代诗歌、戏剧的改良,开始他的近代文学启蒙活动从此他从医的同时,走上了文坛,以反自然主义的姿态,写下了《舞姬》(1890) 、 《泡沫记》 (1891) 、 《信使》 (1891) , 作为他留德的青春爱恋的纪念, 1892年还发表了有名的译作安徒生的《即兴诗人》和修宾的《埋没的入》 ,此外还将其翻译的德、法、俄、美等外国小说、剧本合集出版《水沫集》 这些代表了鸥外在浪漫主义文学运动初期的成果。

在医学方面, 致力于医学界的医政近代化和陆军医疗组织的近代改革 1899年就医药行政方面的问题批评上司, 被贬至基层九州小仓师团, 虽然在文坛上沉默了一段时期但他以“隐流”为号,说明他还有东山复起的愿望1902 年从小仓回到东京,又被委任为陆军第二军军医部长业余试作史剧和诗剧 1904 年 2 月曰俄战争爆发不久,被派遣到大陆,转辗各地两年后回国,他官位亨通, 1907 年 47 岁晋升陆军军医总监、陆军省医务局氏,成为陆军军医最高阶位者这时期,他开始为重返文坛作准备以 1910 年发生的幸德秋水事件为契机,他面对事件前后的严酷镇压和窒息的空气,发表厂著名的随《沉默之塔》 (1910) ,批评明治政府“杀害了读自然主义和社会主义的书” 的入, 将他们的尸骸运人灰色的高塔. “在这座沉默的塔上,乌鸦酒宴方酣” 在这里, “艺术和学问,从拜火教族的因袭眼光来看,都可以认为是危险的为什么呢 ?因为无论哪个国家、哪个时代,走新路的人的背后,一定有反动者在虎视眈眈 他们一有机会就加以迫害, 只是其口实因不同国家、 不同时代而有所变化而已” 森鸥外虽然蔑视社会主义和自然主义,但他目睹艺术和学术自由受到压制, 从自由主义的立场出发, 以辛辣的笔, 讽刺丁明治政权的专制主义。

这时期,创刊《昴星》 (1909) ,鸥外的创作再度活跃起来,同时改变了其浪漫主义的创作风格,创作了《青年》 (l910) 、 《妄想》 (1911) 、 《雁》 (1911) 等同时,以 1912 年乃木大典夫妻为明治天皇殉死事件为契机,写了以殉死为题材的小说《兴津弥五右卫门的遗书》 ,开始创作历史小说,从此一发而不可收,并取得了许多新成果晚年从事考证学传记研究,并于 1917 年起任帝室博物馆总长兼图书馆馆长,以及帝国美术院院长等职鸥外既是高级官吏、陆军军医,又是小说家、剧作家、评论家、翻译家尽管他作为一个近代文学的先觉者, 对压抑艺术和学问的官僚专制政权有不满的一面, 但他受禄于这个政权、 服务于这个政权, 又有屈从的一面, 这种特殊的经历,决定了他对人生、 政治、 学问和文学艺术采取独自的立场, 形成其性格的两重性的另一重要原因加藤周一在分析森鸥外所处社会的二重结构即国家的 “近代化” 是以国家内部的“非近代”作为积极的支撑进行的时代背景后指出的: “这种社会的二重结构, 在知性的领域, 也敏锐地反映在鸥外身上 传播西方自然科学精神的是鸥外,同时给德川时代的武士道精神以文学表现的也是鸥外。

一方面, 他强调文学艺术应从政治权力中独立出来,以其自身作为目的,另一方面他又忠实于帝室主义,遵从 ‘家’ 的道德 也就是说, 他既承认以西方为媒介的 ‘近代化’ 的必要性. 又要在非近代的传统伦理寻找近代化的支撑点” , “鸥外就是存在这种两极的紧张中”①这对于鸥外的文学生涯也产生重大的影响森鸥外正是在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 官僚身分与文学者身分的猛烈碰撞与尖锐的对立中走过来,在文学的各个领域里取得常人不易取得的业绩 ① 加藤周一 《鸥外》 , 《讲座日本文学史》 ( 第 15 卷 ) , 第 4-5 页, 岩波书店 1959 年版第二节近代文艺理论和批评的启蒙森鸥外的文学业绩是多方面的,文艺理论和批评是重要的一个方面他自1889— 1902 年自然主义勃兴之前就抱着时代的紧迫感,自觉而热情地投入近代文学草创期的文学批评和理论活动 他针对当时砚友社支配文坛的状态, 在 《论的本领》一文写道: “我等决不能容忍混沌状况长此继续下去,深知澄清之日即将到来要达到这一点,惟有对这一切加以批评” ,特别强调了文艺批评的重要性他在创办《栅草子》时就强调: “我混沌的文学界也面临那荡漾期,余等之发行《栅草子》 ,乃亦聊以审美之眼,评论天下之文章,较明真贗,披剖工窃,以助自然之力,欲速收荡漾之功” (《论 的本领》 ) 。

其意思是:在面对混沌的文学潮流,他设置了栅栏,借助自然的力量.以遮挡文学发展的障碍物因此他的文学评论活动有着明确的目的意识, 主要是整理当时文学批评和文学理论的混乱,确立批评的原理和审美的基准,其评论范围, “大至艺术全境,小至诗文一体” 他的初期文学评论包含文学论、诗论、小说论、戏剧论、画论等广泛的文学艺术领域,同时继续在创作小说和译诗方面为近代浪漫主义的开展,做了大量的启蒙工作鸥外参与评论之初, 在文艺批评方面投入了巨大的热情和精力 他首先试图以医学作为参照系, 确立其文学理论上的学院式的风格 为此他通过近代的科学精神、 近代的文学概念和语言的结构进行理论的思考, 在小说论方面将自然科学( 医学 ) 的理论和方法与文学的理念和方法相比较, 对两者的差异提出了形象而深刻的见解他的《小说论》 (1889,后改题为《以医论小说》 、 《出自医学说的小说沦》 ) ,强调他是位医生,手不离手术刀和药,但他又从事文学,无意将两者重新整合,相反将两者清楚地区别开来他认为医学者通过分析和解剖的方法,以获得试验结果的事实就满足, 而小说家不能满足于事实, 还必须驾驭它, 这样就要靠想像力来完成他说:分析和解剖为作者之用并无不可, 惟左拉直接用分析和解剖的结果作为小说的创作方法。

则有不妥之处 诚然试验的结果是事实 医学者获得事实就可以自我满足, 但小说家就不应满足于此 ( 中略 ) 倘若作小说获得事实就满足的话, 那么在何处能产生天生的妙想呢 事实是良材 然而要驾驭它, 必须依靠想像力才能做到在这里鸥外注意到自然科学与文学的微妙关系, 在两者的比较中发现文学本身的价值和方法, 进而他批判了左拉将自然科学的方法原原本本应用到小说论上的“实践小说论”即自然主义方法论和反驳坪内道遥的《小说神髓》所提倡的写实主义论,试探着走自己的理论和创作道路接着相继发表了《读 》 (1889)、 《再质问自然崇拜者》 (1889)等,针对评论家抚象子 (岩本善治 )在《文学与自然》中的两个论点即一是最大的文学乃原原本本地描写自然, 一是极美的艺术有时可以伴以不道德, 不应将真善美的一致作为文学的极致 鸥外强调文学理念上的真、 善、 美三者是存在区别的,美不是事实的模写, 而是由超越事实的 “想” (审美的理念 )来保证的超越的价值,文学就是要创造这样的价值 也就是说, 文学上的美足具有独自的意义和价值的,文学理论批评应以审美学的标准作为尺度, 以美的理念的标准作为划分文学艺术价值的高低, 他的根本态度是根据理想来裁断经验的现实。

因而他肯定形而上的存在, 非常重视灵感、 艺术的自律性和美的绝对性, 否定自然主义和写实主义的文学理念和方法他的结论是: “明治文学的批评方面,应将善与美分开,以审美学的标准作为批评的根本依据” 为了补充以上论点,他又发表了《论诗情的界限及猥亵的定义》 (1889)和《山房拊掌谈》 (1892),前者说明“猥亵避虚想而就实现” , “极美的艺术有时是可以伴以不道德的” ;后者重申在艺术上要将美与科学真、 道义的善严格区分开来, 艺术是美之所在, 应以审美学作为文艺批评的标准 实质上他是反对近代文学初期沿袭下来的封建的功利主义思想, 主张要具体地区别艺术与道德,似乎有点矫枉过正,实际上是主张彻底地实现艺术的自律性在《栅草子》创刊号和第二期,先后发表了 (论《栅草子》 )的本领 )、 《读现今诸家的小说论》 ,以及评外山正一的画沦、山田美妙的韵文论、石桥忍月的幽玄论等, 对于当时一些批评家将文学理念真、 善、 美三者的关系混淆或者暖昧三者的区别的状况,进行了批评在《栅草子》创刊三年半后,他发表了 (。

下载提示
相似文档
正为您匹配相似的精品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