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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语境中场域理论_媒介研究新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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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语境中的场域理论: 媒介研究的新范式罗德尼· 本森内容提要 本文介绍了法国已故重要的社会学家皮埃尔· 布尔迪厄的“场域理论”,并以此为框架,通过分析若干场域个案,检视了比较语境中的“媒介场域”,并深 刻剖析了法国新闻界的历史发展和现状作为独树一帜的理论取向,“场域理论” 已经成为当前媒介批判研究的新范式作者在强调场域理论贡献的同时,也明确指 出这个范式尚需进一步的发展与完善通过《差异》(L a Distinction)一书的英译本,皮埃尔· 布尔迪厄关于文化客体的接受 与化为己用(appropriation)的(研究)取向已广为人知但说英语的学者仍然应该从布尔 迪厄关于文化生产,尤其是与新闻媒介相关的著作中获得完整的收益[1]布尔迪厄和他的合作者Alain Accardo , Patrick Champagne , Rémi Lenoir , Dominique Marchetti ,及Louis Pinto发 展了一种以“媒介场域”(media field)[2]概念为中心的新闻社会学研究新范式其中心论点是面对经济场域已然增长的影响和渗透性,新闻的自主(autonomous)性减弱了。

新闻媒 介,作为统治权力的代言人(agent) ,正在削弱其他文化生产领域的自主性(autonomy) , 因此也损害了科学知识生产和艺术创新的最佳社会条件 致力于该知识性课题的布尔迪厄和他的合作者至少在三个重要的方面对英 — 美式的新闻 媒介研究传统贡献良多首先,聚焦于中观层面的“场域”为传统上割裂的宏观的新闻媒介“社会”(societal)模式(诸如政治经济、霸权、文化和技术理论)和微观的“组织”(orga2nizational)研究路径架设了理论与实证合而为一的桥梁其次,相对于不是集中于新闻机构 就是集中于受众(但很少同时集中于这两者)的那些研究,他们的场域理论侧重于两者间的 联系此外,它挑战“被动” —“主动”受众这种二分法,坚持生产和接受周期的预设的和 谐再次,场域理论突显变化的过程,包括媒介场域自身是如何变化的,以及一个重组(reconfigured)的媒介场域是如何影响其他主要的社会部门的最后,与英 — 美式的严格区分研究与政治间关联(engagement)的趋势相反[3],布尔迪厄、Champagne等人建议并实施 一个将政治和知识分子行动混合在一起的项目,以此为他们所认定的社会顽疾疗伤。

文章开始,我把媒介场域模式放在皮埃尔· 布尔迪厄的场域、资本和习惯(habitus)理 论的比较语境中然后,我通过分析若干场域个案研究(其中大多尚无英译本)阐明媒介场 域研究取向我将以强调场域理论独树一帜的贡献作结,同时指出其中我认为尚未解决的诸般困难理论框架场域及他律( heteronomy)与自主(autonomy)间的冲突 理解媒介场域范式的出发点是皮埃尔· 布尔迪厄的基本的场域理论(champs)布尔迪厄吸收并修正韦伯的宗教社会学,将社会看作一系列不同的,由其自身“游戏规则”支配的 半自主场域(例如,政治、经济、宗教、文化生产的场域,等等)它们提供各自独特的交 换与获得的机制,然而其基本对立面和整体结构是相互平行的这些二元对立是社会整体阶 级划分的反射与折射: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甚至统治阶级内部的分化;一方面是统治的 经济和政治权力,而另一方面则是被统治的文化权力简而言之,社会是围绕处于“经济的”和“文化的”权力之间的基本对立而建构的后者(译按:指文化的权力)在总体上更 为微弱,但诚如韦伯所言,它的影响力大到足以合法化并粉饰经济财富每个场域在“经济 的”和“政治的”两极之间复制更大的社会区隔(societal division) ,围绕着“他律的”(het2eronomous)极(pole ,代表经济和政治资本,是场域的外力)与“自主的”极(代表特定的 资本,例如,艺术的,或科学的,或其他的文化资本类别)之间的对立而建构。

由此,场域,能够根据在其中被给予重视的特定资本的种类以及它们彼此相对自主,尤 其是相对于经济和政治场域的自主来加以区别没有场域是完全自主的,即便数学和诗歌可 能近乎这种理想状态在科学场域,自主意味着学者能够从事研究,并由圈内人士根据纯粹 基于科学理由的标准加以评判在布尔迪厄的模式中,当一个场域支配所有其他的场域,整 个社会由此仅剩唯一一种可接受的“人类成就的定义”时,就存在着完全支配(totaldomi2nation)[4]场域之自主当被重视,因为它提供了适合每个场域完全创造性过程的先决条件, 并从根本上抵制被等级化的支配体系运用的“符号暴力”(symbolic violence) 更大的权力场域中的新闻媒介 理解新闻如何及怎样发挥其作用的第一步是将其与其他场域一一比较,通过将人种学的 观察和统计分析相结合的社会“制图”(mapping)方式来完成这种方法打破了通常对于社会的理解,并经由科学的审视的距离建构社会的“客观”图景然而此处的客观,并不意味 着现实的完整图景,如我以下论述,为理解起见,它必须和对场域内角色的特殊主观性之构 造的分析相结合 根据媒介场域研究者利用的方法,我们首先试图将新闻场域定位在其最为直接的环境 中,即文化生产的场域[5]— — — 这是一个各色作家、艺术家、音乐家和科学家进行符号创作的场域。

文化生产的场域是权力场域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它处于包罗各社会阶级的“统治 极”(dominant pole)之中但是伴随当前经济资本支配文化资本的历史状态,文化生产场 域也依次被那些与经济权力最为靠近的场域 — — — 经济场域和政治场域所主宰在文化生产场 域之内,这种权力的等级被复制,其中一些场域比另一些场域更靠近“经济极”(economicpole) 文化生产场域被划分为两个部分:有限生产(restricted)的场域(为其他生产者进行生产,是该场域中最靠近文化极的部分 — — — 文学期刊、前卫艺术与音乐等)和规模生产的场域 (为一般受众生产,是该场域中最靠近经济极的部分 — — — 大众娱乐等)[6]新闻场域主要位于规模生产的场域,因此更靠近他律的经济和政治之极图1显示了新闻的精确结构定位:3比较语境中的场域理论:媒介研究的新范式从左向右移动,经济资本的比例较之文化资本的比例增加了从下往上移动,不论是文化资 本,还是经济资本,资本总量都提高了)[7]图一 新闻的结构定位译按:图中“CE”表示“经济资本”,“CC”表示“文化资本”,“+”表示“增加” “-”表示“减少”场域理论进一步将新闻定位于其直接的结构环境(structural environment) ,全体场域 — — — 政治、社会科学和新闻 — — — 彼此竞争,以期“影响 ⋯⋯ 社会世界(social world)的合法 视野”[8]。

媒介场域的“中介”(mediating)角色 — — — 它被授予独特的权力以进入并探察其他 场域,然后与公众分享其发现 — — — 允许它能动地影响遍布当代社会的权力关系Champagne 将新闻场域在权力的场域中的“暧昧位置”归于这样一个事实,即新闻就效果而言,是有力 的,但这种力量严重地受制于经济和政治场域[9]要概念化权力的场域中其他场域的定位,必须将图1设想成三维(的空间)这样,当 经济资本相对于文化资本的比例增加时,盘旋在文化生产场域之上,但日益靠近权力场域右 侧的是大学、专业(法律、医学等)、国家的政府官僚机构、政治学和经济学的场域[10]然 后我们可以看到,例如,在官僚机构和新闻的相类似的定位(location)中,一个位置(po2sition)包含有相同的文化资本与经济资本的比例,以及相同的资本总量然而,由于这些 位置以它们各自特定的逻辑存在于不同的场域中,它们之间并不是可以互相削减的在一定 的条件下,例如当(场域的)占有者(occupant ,个人的或机构的)由于同样的社会轨迹而 具有相似的布局(disposition)时,这些相类似的位置会倾向于生产相似的品味、行动和观点。

比如,场域理论预测《世界报》(Le Monde,译按:法国最具影响力的中左派报纸)的 读者倾向于在大学、官僚机构、政治和经济场域中占有相类似的位置 场域及为区分差异的斗争 除却他律与自主间的区分,新闻的场域(与所有其他的场域)是围绕“新”与“旧”的 对立而建构的媒介场域研究者通过分析场域的新进者(entrants) ,为这个模式增加了一个 重要的动态元素,显示“客观的”结构是如何与个体作用者(agents)“主观的”视角相联 系的客观结构和主观经验不是对“社会世界”的两个互为竞争的解释,而是现实中相互纠4新闻与传播研究缠的两个方面任何特殊的作用者的复杂性、能力与特征并不归因于他或她屈服或赦免于场 域的效果,而是归因于任何处于或通过一系列场域之内的生命轨迹的特性换种说法,社会 由具体化在体制、机构、规范、等级中的“客观历史”和“与习惯相结合的历史”所组成 后者是“根据内化在一系列不同的社会化过程中的模式(译按:所形成的)个人对理解、感 知、思考、行动的偏好” [11]因此,新闻生产的社会科学研究,即为什么选择这样的新闻并以这样的方式来撰写,是一个详述(detailing)“偏好”(习惯)和“位置”(场域中的结构性 定位)的一个过程。

对场域理论而言,场域中定量和定性方面的人口特征变化都是至关重要的场域中新的 作用者的快速流入既可能成为推动变革的力量,也可能成为保守势力在管理和机构层面, 新进的作用者只有显示他们的与众不同才能确立他们自己在场域中的地位,因此也就成为他们创建新的媒介或采用独特的编辑基调的最大的激励因素然而,新进者的数量相对于空缺 的职位也同样重要,尤其在入门阶段工作竞争压力的增大,使得记者日益小心翼翼和循规 蹈矩,导致这个场域的简单复制[12]但重要的是指出,这些形态学上的变化主要由每个场域 的内在逻辑居中调停,因此同样的人口统计上的刺激因素可能在不同的场域范围产生完全不 同的效果Alain Accardo强调,有必要检视是谁进入场域 — — — 他们的社会/经济出身怎样,他们在 何处求学和接受职业训练,以及他们如何在工作中得到升迁?新进者阶级成分的变化能够成 为场域内活力的源泉,尽管更可能是通过自上而下,而非自下而上的迁移[13]高等教育和职业训练究竟在何种程度上提升了场域的自主性,抑或增强了他律的力量,是一个经验性的(empirical)的问题新闻学院的发展帮助了专业的新闻工作标准的巩固和扩散[14]与此同时,这些院校沿袭着狭窄的技能培训,这种与批判性的知识分子的训练相割裂的“美国模 式”已经使得记者们更不太可能对社会现状提出质疑。

[15]而法国的精英记者中,曾经就读于 门槛很高的、专门培养未来政府官员和商界领袖的巴黎政治学院的人数的增加,也足以让人 相信这将进一步削弱未来的新闻记者对支配性政治观点采取批判立场的自觉倾向类似的变 化,当然也能够在其他国家的语境中得到检视总之,进入新闻场域要求接受其基本的游戏规则,而这种规则本身是一股强大的惰性 因此,即便“旧 — 新”对立具有改变他律 — 自主间力量平衡的潜力,但只有在一定条件下, 它才能最终改变更大的阶级关系的社会结构然而要理解这些条件如何产生,具有何等效 力,我们必须首先更深入地探讨新闻场域的内在驱动力 法国的新闻场域(相对的)规模生产和(相对的)有限生产之间的差异(distinction)在新闻场域(电视之于印刷媒介)内,在每个媒介(私营的法国电视一台TF1之于公共电视台Arte[16])内, 以及每家媒介企业(头版政治新闻之于其他版面的醒目标题)[17]内都得到了复制因此,很 难对新闻事业“简而言之”(tout court)因为事实上,基于媒介单位、新闻条线(都市、 文化、商业等等)或者记者个人接受“自主极”或“他律极”的程度,新闻场域内部又有诸 般显著的不同。

能够并的确变化的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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