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战争中战船覆灭的原因汉教 2010 2100102132 刘北北概要:1274 年和 1281 年,元朝的统治者忽必烈两次派兵入侵日本在日本,此次事件被人称为“蒙古袭来” 征服欧亚大陆的蒙古军队和临时征召的汉人和朝鲜人组成的船队两次被台风毁灭,因此日本免于灭顶之灾那么为何曾经不可一世的元朝大军会灰飞烟灭呢?蒙古人的战舰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本文将简要地进行解释一,两次元日战争的经过13 世纪,忽必烈执掌蒙古政权后,为灭南宋,在征服高丽后欲连结日本以对南宋成包夹之势,因此从至元二年始,数次遣使日本欲通友好满以为日本对兵踏欧亚,君临四海的大帝国是会惟命是从的,可当时实际统治日本的镰仓幕府却毫不领情,统治者相模守北条时宗却下令备战,对蒙古帝国的国书不予回应,薄待其数度派来的使臣至元八年(公元 1271 年) ,忽必烈改国号为大元帝国至元十年(公元 1273 年) ,出使日本的信使赵良弼回国,宣告与日本通好的努力失败,忽必烈准备以武力敲开日本的国门 至元十一年(公元 1274 年)十月,由元世祖授命组成的由蒙、汉、高丽三族四万人组成的征日元军在日本登陆,与日本守军交战,第一次元日战争就此爆发。
战争一开始,惯常一骑讨战术的日本武士在蒙古军团的集团作战打击下,伤亡惨重,赶来参战的九州各武士团体也在联军集中火力的打击下迅速溃败元军连战连胜,克对马岛、隐岐岛、进攻博多湾并攻占之十月二十日晚,元军在激战了一整天以后,因为不谙地理,担心就地露营会有被夜袭的危险,决定放弃已经取得的陆上阵地,全员回到海船上休整,但深夜博多湾突降大风暴雨,船只触礁沉没者极多元军统帅祁都连夜率军冒暴风雨撤退回国结果一场意外的台风,使蒙古大军千艘海船大部分沉没,四万将士半数沉沦异国,沦为奴隶大败的蒙古军可说是亡于天而非亡于战了至元十六年(公元 1279 年) ,南宋灭亡,元统一中国这时忽必烈注意到原先的使者等尚无消息,通好日本的计划没有完成南宋降将范文虎奏请以个人名义写信给日本政府,请求通好范文虎的使者周福,在同年六月入日,八月被杀于大宰府至元十七年(公元 1280 年) ,遣使被杀的消息传来,忽必烈要求通好的努力毫无结果,迫使他下了再次征服日本的命令忽必烈命范文虎去江南收集张世杰旧部及其他自愿从军者计十万人,战船三千五百艘,组成江南军江南军由范文虎统帅,从水陆出发东征日本另一方面,另命洪茶丘至东北,招募沈阳、开原等地自愿从军者三千,归洪茶丘统领。
祁都仍统领军又任命高丽将领金方庆为征东都元帅,统帅高丽军一万、水手一万五千,战船九百艘,军粮十万石三军合计近四万人,组成东路军,取道高丽东征日本 至元十八年(公元 1281 年)初,元世祖忽必烈征日军事部署已经基本完成,即将择日下令出征恰值此时,高丽王上书世祖,日本武士犯边于是,元世祖下令征日大军出发 五月三日,蒙古人祁都所领元军东路征日军进攻对马岛的世界村(上岛佐贺浦) 、大明浦,守岛日军奋勇抵抗,但因重寡悬殊,全部战死元军占领对马岛后,不顾忽必烈的指示,大肆杀掠五月二十六日,东路大军进入隐歧岛元军占领隐歧岛后,理应按忽必烈在军议会上的指示,在此等待江南军但是,祁都自恃有上次战争的经验,且兵力多于上次,尤其是出于对于南宋降将的心结,恐怕江南军抢占首功,因而在没有对日军的防御措施进行侦察的情况下,贸然率军自隐歧岛出发,驶向博多湾忽必烈最担心的将帅不和的情况出现了不侦察日本的防御地形和不与江南军会师,是东路军失败的根本原因六月六日,东路军舰队出现在博多湾附近海面与此同时,祁都还派出一只小型舰队,前往长门海域,以牵制长门的守军,使其不敢救援大宰府经过数日激战,遭到日军顽强抵抗以后,东路军登陆失败,不得不退回到壹岐岛继续等待迟到的江南军。
至于江南军,尚未出发之时,阿剌罕忽然病死,忽必烈任命阿塔海为主将范文虎在宁波等待阿塔海就任,迁延日久,阿塔海久候不至,范文虎无奈之下,于六月十八日率领江南军离开宁波港而江南军的主帅阿塔海迟至六月二十六日才到达庆元,未能参与江南军作战的指挥工作七月末江南军庞大的船队到达肥前的鹰岛,与日军小有接触以后,继续驶往壹岐与东路军汇合两军合流以后,总兵力达到十四万,兵船四千四百艘,军势大张,当时陆地上守备的日军远望海面上遮天蔽日的敌人战船,瞠目结舌,以为末日将至矣 七月底, “见山影浮波,疑暗礁在海口,会青髯见于水上,海水作硫磺气” 等等,台风将至但元军两路统帅均无航海常识,见台风前兆不知躲避,如果当时退到平户、隐歧、对马或高丽,尚可保全八月一日,台风来袭,四面怒涛奔涌,巨大的海船被大风轻易举起,抛落在鹰岛上砸成粉碎,海面上残破的船体和元兵的尸体堆在海面上,海水竟为之迟滞十数万无敌之壮勇,数千艘豪迈之巨舰,在大自然的咆哮面前完全没有发挥自己战力的余地,就这样悲惨地被怒海岚风给埋葬了 台风过后,已经落胆的江南军副将范文虎收拾残余的部队,乘坐损伤比较小的一些海船仓惶逃回本国鹰岛之上约有二、三万元军因为缺乏船只而被遗弃。
由于丧失了一切武器辎重,日军在稍后的扫荡中彻底消灭了这支被遗弃的队伍,除一部分被俘外,其余战死九日,日军将被俘元军带至八角岛,从中选出新归附的南宋人和工匠、农民留作奴隶,其余尽杀之,三万人中只有三人以木板为舟生还本国这一次元军的征伐战可谓完败,然而,与第一次不同的,元军不是败于战,还是败于天二,出水船只分析在元日战争中,蒙古的船队由于台风而毁灭,大部分船只由于风浪的撞击都解体分离了,但是在两军交战的海域,现在的考古工作者还是发现了一些属于元军的船只遗骸或者某些遗物,这些出水的文物会帮助我们分析在“神风”的侵袭下,蒙古舰队为何会全军覆没1,日本长崎鹰岛元代战舰日本西南九州岛西部的长崎县北松浦郡鹰岛海湾是元军攻打日本时重要的泊船屯兵地点,至元十八年(1281 年)元军第二次攻打日本,其中一支主力是从宁波跨海前来的江南新附军(原南宋军队) ,数千艘战舰停泊在鹰岛海面时遇上了强台风的袭击 《元史》卷九十八“兵志 ”载: “八月,甲子朔,飓风大作,战舰皆破坏覆没 ”使得这次战役又以失败告终,鹰岛海域成为元军战舰的重要埋藏地点 1974 年以来,鹰岛海域不断发现元军战舰的遗物,1980 —1981年、1994— 1995 年在鹰岛町教育委员会等的组织下,日本考古学者对鹰岛海域进行了三次较大规模的水下考古调查。
尽管经过了多次水下考古调查,鹰岛海底元军战舰的舰体遗骸一直没有发现,但却发现了大量元军战舰椗具 20 多件,分碇石和木锚两种构件这是东方水下考古史上成批出水同类遗存数量最多的个案地点,从一个角度再现了元军沉没战舰的内涵形态,也成为研究锚碇技术发展史的重要资料 由于没有找到元军战舰的遗骸,鹰岛海底发现的沉船文物不多1974 年鹰岛神崎港渔民在海上作业时捞出一件青铜印,印铭为八思巴文“管军总把印” 五字,并在一侧刻有汉字“ 至元十四年九月造”据《元史》卷六十六“ 蔡珍传” , “至元七年三月,定军官等级:万户、千户、白户、总把,以军士为差 ”可见这一印章是元军战舰上下级军官的遗物,这就为进一步寻找战舰遗骸提供了重要依据1989 年鹰岛南岸水下又发现一件素面青铜镜,镜纽一侧铸有“湖州真石家念二叔照子” 铭文,这是南宋时期江南铜镜的典型代表这一文物的发现不但证明鹰岛海底确是元军战舰沉没地点,而且说明这次战事的主力是自江南渡海前来的新附军2,日本福冈博多沉船福冈县地处日本西南九州岛西部,与长崎一样都是中国大陆文化从海上进入日本的重要登陆口,是日本古代最重要的商港福冈博多古代遗存反映的历史问题主要是中日海洋交通的历史,尤其是十二世纪以来博多在中国文化影响下的都市化进程。
在上个世纪的考古实践中,博多海底和沿海淤陆地古代沉船、沉物线索不断发现博多湾沿海发现的多件古代碇石就是最明确的古代沉船遗物之一早在 1931 年修筑博多湾工事时人们就发现了 9 件被称为“蒙古军船碇石” 的遗物,以后在历次滨海工程中又接连发现了不下 30 个碇石,同时还有中国宋代的钱币和瓷器这些碇石同样包括了柳田纯孝所区分的两类形态,即二件式的“鹰岛型” 和一件对称式的“ 博多型”这些碇石中的一些可能与元军攻打日本的沉没战舰有关,但更多的应联系中世纪以来日益鼎盛的中日海交事业此外,1962 年还在博多湾内打捞到宋元的“ 海兽葡萄纹” 铜镜等物,也是同期沉船的重要线索 3 山东蓬莱元代战船1984 年,在山东省蓬莱县登州港的清淤工程中先后发现了 3 艘古代木制沉船,考古工作者对其中一艘进行了清理发掘,并确定为元代战船遗址 这艘战船残长 28.6 米,残宽 5.6 米,这是我国迄今发现的最长的古代沉船,对于研究东方海域古代战船的形态与结构提供了详实的资料整船尖头阔艉,船型瘦长,复原长度 35 米,宽度 6 米,船底采用圆弧形态3 段龙骨全长 26.6 米,用松木制成,采用榫卯连接并用铁箍和铲钉加固。
外壳板用杉木制成,分别使用榫卯结构和铁钉加固,艌料塞缝船内设置了 13 道隔舱板,将全船分成 14 个水密隔舱,靠近龙骨位置的隔舱板下部都留有水眼甲板以上的桅、帆和舵已经不存,但仍然可以看到第二和第七舱内的桅座和 第十四舱内的舵座从沉没战舰上发现的物品有铁剑、铁炮、铁铳、铁炮弹、灰弹瓶等武器,龙泉青瓷碗、高足杯、草席、滑轮等器具和用具 历史记载,公元 1274 年,蒙古大汗忽必烈曾派出一支由 900艘战舰组成的舰队东征日本1281 年,忽必烈又组织了一支 4400艘战舰组成的超大规模舰队再次东征日本两次征日,忽必烈都派出了当时世界上最大规模的舰队,但看前面鹰岛和福冈沉船,皆无完整的遗骸,只剩下碇石和一些航海用品,可见当时台风的猛烈,这使得整个船体在下沉之前就已经解体,而且木料也基本消解,没有任何整块的木料保留下来,之所以提到山东蓬莱战船就是为了讲元代战舰的基本特点,船体巨大,而且战船所展现的是当时一流的造船技术不管是舱,甲板,船底都利用了最先进的手段,值得一提的是,水密隔舱的运用使船的安全性大大加强,船体使用传统的直状钉或鏠钉(J 型钉) 接合船体外板,足见具有极为出色的木工技术尖状船首、箱状船尾,速度比较快。
可见元朝的战船并不输在技术上按理说台风的侵扰并不会对元船有致命的威胁,但两次侵日的战舰却如此不堪一击,甚至整块的木板都不见踪影,这是为什么呢?三,战船覆灭的分析1, 木料与接缝美国德州农工大学的考古学家兰德尔·佐佐木对 1981 年从日本高岛附近海底打捞上来的 700 多块蒙古战舰残骸进行了仔细研究他发现:蒙古军队战舰残骸上的碎片没有一块超过 3 米的,大多数都在 10 厘米到 1 米之间佐佐木说:“很多蒙古战舰龙骨上的铆钉钉得过于密集,甚至有时在同一个地方有五六个铆钉这足以说明,这些肋材在造船时曾反复使用,而且很多龙骨本身质量就很低劣 ”另外,中国的考古学家潘彪在 2005 年底赴日本京都大学做访问学者时就曾经接触过元军战船残片的研究当时,在日本的鹰岛海域,考古人员通过水下考古获得了大量元代战船的木质残骸,这些残骸照例需要进行木料的研究从分析的结果来看,这些战船的材料完全符合宋元时期的造船特点 “这些战船的船体大量使用了生产于中国南方的杉木 ”潘彪说,在郑和从东南亚带回柚木之前,杉木一直都是当时中国最好的、使用范围最广的造船树种杉木广泛生长在我国南方,特别是福建,浙江两地,而这两地又有一些当时中国最大规模的造船厂,所以巨型战船出自这些地方无疑。
杉木虽然坚硬,但与柚木无法相比,而且,铆钉多了,加上风浪又大,所以木料会变得脆弱所以可以判断,造船质量不高使得蒙古大军被日本海的台风全面击溃了,这是一个重要的原因2, 船底的设计至于船舰的设计,据汉文史料记载,1281 年蒙古军队的大多数战舰都是平底河船,这使军队在海上航行十分危险,并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