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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湘学及其学术谱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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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作为湖南区域学术的概括,“湘学”一词最早在19世纪末浮现,至20世纪代,湘学已经成为湖南区域学术的专称湘学经历了楚南之学、湖湘学派、船山之学、晚清经世理学等发展形态,形成了学术传承及其形态,即所谓学术谱系到清末民初,注入了近代科学的因素,由此而转型为近代湘学湘学是湖南区域学术,是湖湘文化的内核,也是湖南精神的理论体现形式 核心词:湘学;发展;  学术谱系湘学作为湖南区域学术思想,始终是学界颇有兴致的研究领域自20世纪90年代末期,方克立先生倡导加强湘学研究以来,湘学研究获得了某些进展,也积累了不少的成果但湘学的内涵及范畴是什么,始终也是众说纷纭、见仁见智、莫衷一是王伟光先生倡导成立湖南湘学研究院,湘学研究注入了新的推力,湘学被赋予了更为广泛的意义因此,有必要对湘学进行学理的探究,以明了湘学之内涵、范畴及其学术谱系(发展形态),推动湘学的进一步研究 一、“湘学”溯源 “湘学”一词始于何时?或者说什么时候开始以“湘学”来概括湖南学术?作为学术流派的湖湘学派虽然在南宋时形成,但时人也只是以“湖湘学派”、“湖南学”、“湖南一派”来称谓,没有浮现“湘学”的概念从目前所见的材料来看,“湘学”一词的浮现,是在清末维新运动时期。

先是江标、唐才常、蔡钟睿等开办于湖南长沙的《湘学新报》(自21册后改名为《湘学报》)但是,与同步期其她省份的维新报刊同样,“湘”体现的只是区域的概念,如《苏报》、《蜀报》湘学” 也不是指湖南学术,《湘学报》宣传、简介的是西方近代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知识,宣传维新变法,它设史学、时务、舆地、算学、商学、交涉、格致等栏目  梁启超等人在这一时期也使用过湘学的概念1896年,梁启超在致汪康年的信中说到:“江建霞顷督湘学,此君尚能通达中外,兄与之厚……以此为重心,则利禄之路,三年之内湖南可以丕变矣①1898年浙江学者陈汉第致信《时务报》总编辑汪康年称:“当今各省学会,舍湘学而外,无人创设湘学已为康教所惑,浙学汲汲宜办,以杜其未萌,先发制人,此其时也②显然,梁启超所谓“湘学”,是指江标任湖南学政,掌管湖南省教育事务而陈汉第所言“湘学”,则是指湖南学会――南学会  清末由于民族危机严重,民族主义思潮勃兴,而作为民族主义变种的国粹主义盛行,爱国和保存国粹思想浸润,留学生和爱国志士对家乡多抱挚爱激情,以体现对祖国的热爱之情,加之留学生特别是留日学生初期多以同乡构成小团队,故当时讴歌家乡之文不绝于报章杂志:如:“湖南者,吾湖南人之湖南也。

③ “我广东有特质异于各省者数端,而其为中国精髓之所注……于是中国所有之事,几于有广东人则兴,无广东人则废④“江苏者,我全中国最受外力之包围袭击者也……是故为江苏计,吾不得不改革江苏;为中国计,吾亦不得不改革江苏⑤ “吾浙江固祖国国系内之一分子,而治浙即因此治中国……我诸父伯叔诸兄弟,生于斯长于斯,聚党族于斯,要皆有负责全浙之责任⑥留学生们正是通过这种对乡里桑梓的讴歌,体现出对祖国的热烈的感情⑦诚如梁启超所言:“盖以中国之大,一地方有一地方之特点,其受之于遗传及环境者且深切远,而爱乡土之观念,实亦人群团结进展之一要素运用其恭敬桑梓的心理,示之以乡邦先辈之人格及其学艺,其鼓舞浚发,往往视逖远者为更有力⑧因此,她们所办刊物多以省名冠之,如《苏报》、《蜀报》、《浙江潮》等等可见,清末维新志士所谓“湘学”并不具有学术上的意义 从湘学学术谱系的角度对湘学进行了概括的是叶德辉和杨毓麟 叶德辉在《答人书》中说:  “湘学肇于鬻熊,成于三闾宋则濂溪为道学之宗,明则船山抱高蹈之节迨乎乾嘉后来,吴越经学之盛,几于南北同宗,湘人乃笃守其乡风,怀抱其忠义经世之作,开风气之先;讲学之人,奏戡乱之绩流风广衍,本不以考据为能。

⑨  19,湖南革命志士杨毓麟撰写《新湖南》一文,其中写道:  “且我湖南有特别独立之根性,无所体现,其影响仅仅及于学术而未大显.……其岸异之处,颇能自振于她省之外,自濂溪周氏,师心独往,以一人之意识,经纬成一学说,遂为两宋道学不祧之祖胜国以来,船山王氏以其坚贞刻苦之身,进退宋儒,自立宗主当时阳明之学遍天下,而湘学独奋然自异焉 ⑩  叶德辉、杨毓麟在这里使用的湘学,是指两宋以来湖南的学术,具有湘学的真正意义  对湘学进行系统研究的是李肖聃先生1924年,为纪念长沙《大公报》开办10周年,李肖聃应邀撰写了《湘学小史》,1934年,她又撰写《湘学叙录》1946年,在湖南大学任教的李肖聃在此两文的基本上撰成《湘学略》,述北宋周敦颐至晚清谭嗣同共二十六学略,涵括宋以来历代湖南学人及流寓学人  在此之前的1943年,钱基博先生撰写了《近百年湖南学风》一书,叙汤鹏、魏源、罗泽南、李续宾、王?g、胡林翼、曾国藩、左宗棠、刘蓉、郭嵩焘、王?]运、阎镇珩、邹代钧、罗正钧、谭嗣同、蔡锷、章士钊等十七位“文人、学者、循吏、良相、名将”、“好学深思”之学行, 其实是一部近代湘学略或者湘学学案  对中国学术史有系统研究的梁启超,也没有使用“湘学”来描述湖南学术史,大都使用“湖湘学派”、“沅湘学派”来体现。

在20世纪代梁启超所作两本著作中,她是这样体现湖南学术的:  “南宋学派,重要是朱陆两家……两派之外,尚有两个人需要注意一种是张南轩……南轩生在湖南,湖湘学派与朱子学派,实在没有什么区别  “非朱非王,独立自成一派,当推王夫子(船山)船山是湖南人,她这一派,叫做湖湘学派在北宋时为周濂溪,在南宋时为张南轩,中间很消沉,至船山而复盛……船山在清初湮灭不闻,咸同后来,由于刊行遗书,其学渐广 “盖以中国之大,一地方有一地方之特点……地方的学风之养成,实学界一坚实之基本也彼全谢山之竭力倡导浙东学派,李穆堂之竭力倡导江右学派,邓湘皋之竭力倡导沅湘学派,其直接影响于其乡后辈者何若,间接影响于全国者何若,斯岂非明效大验耶?”  可见,在清末、民国学者那里,湘学、湖湘学派、沅湘学派都是湖南学术的指称,她们虽然没有予以湘学以明确的定义,对湘学发展脉络的梳理以及对湖湘学者学术的描述,显然是指湖南学术思想史  二、湘学正义  自上世纪80年代兴起文化热以来,区域文化的研究也获得发展湖湘文化作为一种有特色的区域文化受到学者的注重,但作为区域学术的湘学,直到上世纪90年代末才逐渐进入研究者的视野先是方克立先生倡导研究湘学,重要是从湖湘哲学的视域来进行的,而其着重点重要在南宋湖湘学派的研究。

近几年来,王伟光先生倡导推动湘学研究,对湘学的研究在更广大的层面进一步,但对于湘学的概念仍然存在不同的意见,具有代表性的意见具有是如下四种:  一是方克立先生觉得,“广义地说,湘学史就是湖南地区的学术思想发展史,特别是宋后来的湖南学术史,湖湘学派倡导的理学历史和务实学风始终贯穿于其中由于湘学还是属于国学即中国老式学术的一部分,我们可以将其下限大体地拟定在清末民初之际,湘学精神的现代转换与改造就具有新的时代意涵而不属于老式湘学的范畴了  二是陈代湘先生觉得,“湘学是一种极富特色的地区思想”,“是指在湖南地区产生和传承并对湖南地区发生了影响的以哲学为核心的学术思想”与方克立先生不同的是,她强调其内涵是哲学:“作为湖湘文化内核的湘学,核心内容就是湖湘哲学”  三是王立新、方红娇觉得,湘学“产生于南宋时期的湖南,但湘学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湘中学术的省略称谓”,“湘学既非一般意义上的湘中学术,就不当包涵风土人情,亦不涉及农桑手工以及词章训诂、书法、绘画、建筑、雕塑之类湘学的概念,与宽泛的湖湘文化的概念是不同的,湘学可以被叫做核心湖湘文化或湖湘核心文化,但却不能直接将一般意义上的湖湘文化当成湘学湘学的基调是宋学,所谓义理之学,义理,是湘学的重要的和核心的内涵。

因此,“湘学在原则意义上,应当是老式儒学在湖南生根和演变历程的凝缩式称谓”  四是郭钦在“新架构”的视域下觉得,“新架构下的湘学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文化概念, 不是纯正的地理概念,也不是凝固不变的时间概念,更不只是一种学理概念新架构下的湘学就是有关湖南的历史、目前与将来的学问,是有关湖南人、湖南事和与湖南有关的人和事的学问,是有关当今湖南社会发展中有关湖湘气派、 湖湘特质、 湖湘风格、湖湘精神的学问,是有关湖南在中国的地位、在世界的地位的学问 简言之,新架构下的湘学就是湖南学”  综上所述,现代湘学的研究者,并没有超越清末民国的学者,基本上赞同湘学就是湖南学术思想史或者学术史(思想与措施),至少湖南学术思想史是湘学重要的内容,只是在湘学的内容、范畴上有不同的见解,但大多没有超过李肖聃先生的《湘学略》的界定,郭钦先生则是从更宽泛和广义的角度来定义湘学  我个人倾向于从学理的角度来定义湘学,就是晚清、民国学者主张的、方克立先生广义定义的湘学概念,即湘学是指湖南区域学术思想史或学术史,是中国学术史的一部分,在不同的时代,它体现为不同的形式何谓学术史?我觉得张立文先生的定义是非常精确的她说: 学术在老式意义上是指学说和措施,在现代意义上一般是指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内诸多知识系统和措施系统,以及自然科学领域中的科学学说和措施论。

中国学术史面对的不是人对宇宙、社会、人生之道的体贴和名字体系或人对宇宙、社会、人生的事件、生活、行为所思所想的解释体系, 而是直面已有的中国哲学家、思想家、学问家、科学家、宗教家、文学家、史学家、经学家等的学说和措施系统,并藉其文本和成果,通过考镜源流、分源别派,历史地呈现其学术延续的血脉和趋势这便是中国学术史  基于此体认,我觉得所谓湘学,就是湖南学术史或学术思想史借用张立文先生的定义,所谓湘学,就是对湖南历史上的“哲学家、思想家、学问家、科学家、宗教家、文学家、史学家、经学家等的学说和措施系统,并藉其文本和成果,通过考镜源流、分源别派,历史地呈现其学术延续的血脉和趋势”  因此,湘学不是湖湘学派老式的学派是指一门学问中由于学说师承不同而形成的派别,此外尚有因区域学术传承而形成的地区性学派,因问题关注而形成的问题性学派在中国老式学术发展史上,重要是师承性学派和地区性学派这两种类型的学派,除了学术价值取向的一致或相近,重要的是均有一脉相承的师承关系湘学显然不具有这种特性在湖南学术发展史上,有过湖湘学派、晚清经世理学学派,前者学术传承比较清晰,但传承时间短;后者比较松散,但它们都只是湘学的一种发展形态,湖湘学派是南宋时期的湘学,而晚清经世理学晚清湘学。

 湘学也不仅仅是湖湘哲学中国老式学术分类是经、史、子、集,所谓学术事实上仅指儒家经学虽然中国古代也有数学、天文学乃至物理、化学方面的成就,但这些学术在老式社会中被视为“形而下”的末艺,得不到充足的发展,因而不能形成各自独立的科学体系故经学成为包容一切的学术哲学、伦理学、政治学、历史学、文学等等都被容纳在经学的范畴,事实上只是经学的附庸因此,历代学者都觉得所谓学术只有经学及其各流派这从历代学者对学术的界定即可窥见一斑宋学的创始人程伊川论及古今学术的范畴时说:“古之学者一,今之学者三,……一曰文章之学,二曰训诂之学,三曰儒者之学清代学者姚鼐觉得,学问之事有“三端’:“曰义理也,考据也,词章也戴震也把学问分为三种:义理、制数,文章曾国藩在鸦片战争此前,也把学术概括为“三途”:“曰义理之学,曰考据之学,曰词章之学由此可知,中国几千年来士人心目中的学问只有义理、词章、考据三种,事实上也只有经学一种因此有人说中国老式学术是:“义理考据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归宋,则归汉鸦片战争后来,曾国藩在义理、词章、考据之外又加上经济之学但是,曾氏所谓“经济”之学乃是孔子学说中的“政事”,六经中的一经(礼),外加某些兵、漕、荒、盐等诸种具体政务,也就是经邦济世的经世致用之学。

我们今天所谓哲学,乃是按照西方近代科学的分类体系以及西方哲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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