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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祥子》中虎妞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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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祥子》中虎妞形象_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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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骆驼祥子》中的虎妞形象庞慧玲2014年3月摘 要:虎妞不失为一个市民阶级的底层女性的典型,一个性格鲜明的流氓的女儿,一个北方下层社会中混出体面来的女光棍,一个性变态的老姑娘我认为,虎妞的阶级地位、思想意识和生活方式都表明她是剥削营垒中的一员,但她又是那个营垒中的不幸者她的阶级属性和人物性格都是双重的剥削与被剥削,害人和被人所害,在虎妞身上是矛盾而统一的她的性格特征是虎气加妞性,既有男性的粗野,也有女性的痴情关键词:虎妞、虎气、悲剧 虎妞是老舍的名著《骆驼祥子》中的主要人物之一,是一个性格非常复杂的人物关于虎妞这个形象,无论过去还是今天,都有许多评价有的评论者认为虎妞是“被侮辱被损害者”,同书中人物祥子、小福子、小福子的母亲、小马、小马的祖父一样,“代表了被吃者的一面”也有的评论者认为“虎妞始终是一个剥削者的形象”,“老舍始终是把她作为祥子及劳动人民的对立面来写的”作者对她“不仅没有同情”,而且“是在捉弄、揶揄这个剥削阶级的‘不幸儿’” 这两种意见显然都是偏颇的 我认为,虎妞是一具有双重性格的人物剥削和被剥削,害人和被人所害,在虎妞身上是矛盾而统一的她是个具有剥削阶级寄生性同时又是不合理社会中的不幸妇女。

主动爱上祥子的老姑娘虎妞长着一对虎牙、又属虎,在祥子的感觉中显然就是老虎与女人的形象叠加简言之,虎妞的性格特征就是:虎气加妞性小说中虎妞这一形象的塑造是非常成功的,通过这一形象,深刻地暴露了旧社会的罪恶:同时加深了祥子命运的悲剧性;也丰富了现代文学宝库中人物形象的画廊一、虎妞性格中的虎气虎妞是有虎气的老舍先生对虎妞形象的描写太生动了他用“虎妞”来命名这个人物,就代表了他对这个女性的一个基本看法:野蛮、粗俗、霸道、自私在对人物的描写上,也充分体现了这种“虎”性,“虎头虎脑”、“象人,又象什么凶恶的走兽”、“剥削阶级的烙印是十分明显的”虎妞贪吃懒惰,好逸恶劳,市侩气很浓,由于自己是车厂主的女儿,在钱财和地位上有很大的优越感就是在离开人和车厂搬进大杂院后也不忘处处显示出自己的特殊地位,瞧不起大杂院里的那群苦人,觉得自己是唯一有吃有穿,可以走走逛逛的人,走路扬着脸,觉得很得意她的剥削阶级寄生性同她所处的环境有极大的联系她是车厂老板刘四的女儿,刘四是土混混出身,具有旧社会中这号人所特有的流氓习气他凭六十多辆车的资本严酷地剥削那些穷车夫,虎妞帮着他管理车厂这就构成了使虎妞沾染上带有江湖习气的剥削阶级寄生性的社会基础。

从小在人力车夫当中长大,有一个地痞爹这样的环境,你叫她怎么遵从传统中国女性的三从四德,又怎么要求她以温柔体贴的形象出现呢?如果是那样,她早就在那个野蛮的社会底层夭折了,又怎么能从下层社会混出体面呢?一个野蛮的底层社会孕育出了一个不同于传统的女性,刘四的流气加霸气在虎妞的身上得到了继承和发展,形成了她的虎气长期生活在一个被遮蔽的世界里,她受到的是流氓家庭的粗野熏陶;又是在一个粗野的车夫社会里摔打挣扎,早已变成了一个“男人婆”了她的衣服都是很粗糙的,还跟工人吵架,完全是把自己当一个男人社会使他男性化了言语粗俗、善于耍刁、心机极深、为人蛮横,“什么都和男人一样,连骂人也有男人的爽快,有时候更多一些花样” 她是刘四的好帮手,“刘四打外,虎妞打内,父女把人和厂治理得铁筒一般” ,对自己建立在剥削他人血汗基础上的优裕生活却又是心安理得对于车夫们,他们都是吃人者作为人和车厂的内掌柜,虎妞精明能干,得心应手,本来有可能接她老子的班而成为女车厂主但又痛感青春被误,人性受抑,不愿守一辈子女儿寡,就不惜与刘四决裂(至少行动上如此),挣脱了封建伦理道德的桎梏以她的出身、地位和教养而论,洋车夫在她眼里脱不开一个“臭”字,根本谈不上什么“情”和“爱”。

但当人老珠黄之际,为女性的正常欲望所驱使,她以饿虎攫食的方式,饥不择食地把祥子据为己有她的江湖习气和寄生性直接导致了祥子命运的重大打击,他们的苟合,对祥了来说,是一场更加难以忍受的灾难,她以自己特有的蛮横和狡诈,布置了迫使祥子就范的“绝户网”,然后寄生在年轻力壮的祥子身上这不仅表现在病态的过分的性生活的索取,还表现在企图使祥子象刘四那样靠剥削他人生活,以及以祥了的血汗钱来满足自己好吃懒做的生活她的存在,从一个方面加速了祥子的身心崩溃所以在祥子堕落的道路上,虎妞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是从小说的象征意义上来理解的一个健康、单纯、朴素、要强、有理想、有道德的祥子,是如何在一步步地走向堕落的道路,虎妞成了他生命中邪恶的诱惑祥子与虎妞的关系构成一张命运之网,虎妞是网上的蜘蛛,祥子是网上的小虫,而买车的故事只是穿插在祥子堕落过程中的诱惑物此外,从祥子与虎妞对待生活、劳动的完全不能相容的阶级意识也可以看出,虎妞的剥削阶级思想是十分严重的她骨子里带有享受的思想,不甘心做一辈子车夫的老婆这是她和祥子理想的主要分歧所在,因为祥子要自食其力 作为劳动人民中一员的祥于,他老实、勤俭、要强、热爱劳动,认为拉车是劳动者的本分,也是自食其力的谋生手段,不是丢脸的事。

他并不指望虎妞的积蓄发财,而是想通过个人奋斗,做一个“凭力气吃饭”的“自由”车夫;与祥子完全相反,虎妞凭借着比较优越的经济地位,追求的是吃喝玩乐,羡慕的是不劳而获,朝思暮想的是做人和车厂的厂主她骂祥子拉车“是给人家当牲口”,出的是“满身臭汗”,“一天不拉,身上就痒痒’’ 虎妞作为车厂老板的小姐,认为祥了既是自己的丈夫,就不能再干那种给她丢脸的事她把自己这种剥削阶级意识强加于祥子,“不许祥了有任何主张”虎妞嫁给祥了,并不想真的做个车夫的老婆,而是反转过来,按照自己的愿望改造祥了,使之变成车厂主的女婿,以此作为阶梯,逐渐把刘四的产业正当正派地继承过来,她曾教训祥子说:“你看老头子,人家玩了一辈子,到老了还当上了车厂主子他不拉车,也不卖力气,凭心路吃饭,你也学着点虎妞和祥子认识上的分歧,不是一般的夫妻之问的隔膜,而是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两种思想矛盾在家庭生活中的折射婚前虎妞与祥子是车主与车夫的关系,成了夫妻后也丝毫没有改变那种主与奴的地位虎妞对小福子的剥削尤为残酷,她是以一种变态的心理来体察小福子的不幸遭遇,并为小福子提供某种方便,但出于剥削者的本性又不忘从中渔利借一次房子,要从小福子出卖肉体的养家钱里揩油两角——超过了一天的车份儿。

而且她认为彼此是朋友,要的不多,这是因为情面后来因为小福子时常来探望病中的祥子,招惹了她的妒火,她报仇似地向她的唯一的“朋友”小福子索债,甚至断绝小福子的最后一条生路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小福子,不得不带着她的两个弟弟向她下跪求情这就把虎妞贪婪、残酷的剥削阶级本性刻画得淋漓尽致这一切都可以表明她的剥削阶级寄生性虎妞确实是一个性格复杂、自身矛盾性很强的人物,是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产生的畸形儿如果说,人和车厂是整个旧社会的缩影,那么,虎妞在这吃人世界里的地位是极为特殊的她既与刘四这样的吃人者一脉相承,又与祥子这样的被吃者息息相关但,她既不同于刘四,也异于祥子老舍并没有简单地给她戴上顶“厂主小姐”的帽子,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也没有把她写成一个“可爱”的车夫老婆,给予廉价的同情,而是严格遵循现实主义的创作原则,把人物放在典型环境中来刻画她的双重性格二、虎妞性格中的妞性虎妞也是有妞性的在不合理的社会中又有她的不幸,她是一个受害的女性她与刘四之间也存在着矛盾,她帮着刘四剥削车夫,同时也受着刘四的剥削与压榨,她必须把从车夫那儿剥削来的车份,一文不少的向刘四交帐她虽有一些体己钱,但那是暗中偷偷积攒的,并非刘四的慷慨解囊。

她到三十七八岁还未过门,主要不是因为面貌丑陋,而是因为老子的极端利己主义,正如虎妞所说:“谁给我说媒也不行,一去提亲,老头子就当是算计着他那几十辆车呢!” 虎妞活在世上,仿佛就为了使他过得更舒服些这样,虎妞半生的劳动和青春就白白地奉献给这个毫无人性的爸爸了她作了变相的奴隶,充当了利己主义的牺牲品当虎妞为了祥子和刘四吵翻的时候,刘四说:“钱是我的,我爱给谁给谁!打算跟我要一个铜钱,万难!一个子儿不给,不给,看她怎样活着!”,使虎妞不得不离开人和车厂,虎妞离开人和车厂并不是出于同剥削阶级决裂的自觉意识,她只是使了点小性子,并且随时准备再回去但是刘四爷宁愿把自己的车厂卖掉,也不愿女婿进门去继承家业,他真的连一个铜子也没留给她,虎妞做梦也没想到老头子会这么坚决,这么毒辣,这位父亲出于自私延误了自己女儿的青春,而且把她变成了一个彻底的“穷人的妻子”由此可见,经济大权是操纵在刘四的手里而虎妞也处于被压榨的地位 作者对虎妞倾注着一定的同情,这一点是不容否认的虎妞命运最终是个悲剧,这个悲剧是由当时的社会造成的,而导演者却是被害者的父亲刘四的资产阶级生活方式,使虎妞自幼养成好逸恶劳、贪图享受的恶习虎妞暴死的一切原因,都是刘四直接或间接造成的。

虎妞的悲剧从另一个侧面揭露了剥削阶级的丑恶本质:它们不仅无情的压榨被剥削者,就是在它们内部,甚至是亲骨肉之间也是尔虞我诈,互相鲸吞的虎妞受害的一面,也是值得同情的一面由于虎妞所处的特殊的社会地位,她经常和洋车夫们在一起,因此她的性格中也有着好的一面:心直口快,敢作敢为,执着地追求婚姻自由她同刘四“闹”,在同祥子的关系中那带有强烈江湖习气的性爱追求,也包含着一个女性的真情和对正常生活愿望的追求虽然虎妞不讲仁义,粗俗凶悍,也没有中国妇女常见的懦弱和顺从的性格但她也却是一个有着自己“野”性的女人魅力,完全没有传统文化的影晌比如,她对自己的婚姻,既不需要父亲做主,也不需要媒灼之言,甚至连丈夫祥子的态度也不重要虎妞钟情于祥子,不因他是个拉车的而嫌弃他她曾率直的对祥子说:“他(指刘四)是栓车的,你是拉车的,他不肯攀下走亲戚我不论,我喜欢你,喜欢就得了吗?管他娘的别的干什么?” 当祥子从兵营里逃回来,虎妞一见祥子,两眼就发光,“祥子,你让狼叼去了,还是上非洲挖金矿去了!”看得出来虎妞心里惦记着祥子她真心喜欢祥子,心里也知道自己和祥子的距离,于是主动追求直截了当表达自己的感情,完全没有中国传统女性的矜持。

在她为了勾引祥子强迫他喝酒时,骂他“窝窝头脑袋”,说如果不喝就“揪耳朵灌你!”她就是以这种粗野的形式表现她独特的“爱”虎妞要和祥子结婚,刘四坚决反对,虎妞为了爱情,为了和祥子在一起,不顾父女情面与刘四闹翻,从车行老板的女儿变成了车夫的妻子,失去了金钱和地位可见虎妞为了得到“爱”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和父亲闹翻后,虎妞表现的异常冷静和果断,她开始自己筹备婚事:“屋子糊好,她去讲轿子:一乘满天星的轿子,不要金灯,不要执事一切讲好,她自己赶了身红绸子的上轿衣:在年前赶得,省得不过破五就动针喜日定的是大年初六,既是好日子,又不用忌门她自己把这一切办好,还出钱让祥子去买一身新衣服结婚穿从这段描写中,我们看到了一个精明强干、对生活充满希望的虎妞虽然没有亲人的祝福,但倔强的虎妞却张罗着自己嫁掉了自己如果不是因为“爱”,哪来这样的勇气,对于一个旧时的女子来说这是何等的气度婚后虎妞在生活上也是精心照顾着祥子,每天变着花样做好吃的当祥子被雨淋病后,虎妞非常心疼,跑到庙里求来药给祥子吃,而且还不准大病初愈的祥子出车这些细节都可以表现出虎妞对祥子的爱,表达了其内心对爱的憧憬,渴望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她结婚后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中,每天变着花样做饭给祥子吃,还拉着祥子去逛庙会,她张罗着煮元宵、包饺子,白天逛庙,晚上逛灯,充分享受着迟到的幸福和喜悦。

在简陋而温暖的新房里,虎妞快乐的扮演着家庭主妇的角色,尽自己所能疼爱着新婚的丈夫:“虎妞已把午饭做好:馏的馒头,熬白菜加肉丸子,一碟虎皮冻,一碟酱萝卜别的都已摆好,只有白菜在火上煨着,发出些极美的香味她已把红袄脱去,又穿上平日的棉衣棉袄,头上戴着一朵绒做的红花,花上还有一个小金纸的元宝祥子看了她一眼,她不象个新妇,她的一举一动都象个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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