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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科学技术与人、自然和社会的关系 关于科学技术与伦理道德的一点思考摘要：本文探讨了科技伦理与人、自然和社会的关系，分析了“科学技术进步应服务于全人类，服务于世界和平、发展与进步的崇高事业，而不能危害人类自身”这个重要的科学结论。探讨了在现阶段的物质资料生产方式下应当注意防止科学技术的异化、防止科学技术对人、自然和社会带来的负面影响，并提出“科技伦理的应当是科学技术与人、自然和社会的和谐”的观点，并对那种把科技伦理简单当成意识形态的道德、脱离物质资料的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的研究方法提出了质疑。一、痛苦的“二难推理”1998年9月1日，在刚刚战胜全国性的洪水之后，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朱镕基在
2、东北灾区考察灾后重建工作，在总结这一灾害带来的经验教训时，沉痛的说：“江泽民总书记不久前曾引用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的话告诫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我们最初的成果又消除了。世界有很多地方，如美索不达米亚、希腊、小亚细亚、阿尔卑斯山的南坡，当初为了得到耕地毁灭了森林，最后成为不毛之地。古今中外，这样的教训太多了”。是啊，岂止是98年的全国性的大洪水，古今中外，这样的教训太多了！我们的远祖，教会我们钻木取火，让人类从此彻底告别黑暗，让我们不再在威严的大自然面前瑟瑟发抖，让我们终于和野兽分开，走向文明的时候，不会想到中世纪宗教裁判所会用
3、它点燃戕害布鲁诺野蛮之火；我们的祖先，在教会我们用司南来指明黑暗中的方向的时候，没有想到千百年后，西方的强盗会靠他漂洋过海来杀人放火；诺贝没有想到他对炸药的研究，会带给人类梦魔般的一战和二战；爱因斯坦没有想到，他对原子核的研究，会带来广岛人无尽的悲怆和满脸的泪水。这真是一个充满困惑的悖论。千万年来，当我们的远祖逐步从对大自然的无限恐惧之中走出来时，当我们终于能够人享受着科学技术给人类带来的巨大福祉的时候，当科学技术的不断提高成为世人永不停息的追求目标的时候，一些伟大的思想总是不断地对我们提出振聋发聩的提醒：卢梭说：“我们的灵魂正是随着我们的科学和我们的艺术之臻于完美而越发腐败的。我们可以看到，
4、随着科学与艺术的光芒在我们的地平线上升起，德行也就消失了，并且这一现象是在各个时代和各个地方都可以观察到的。”现代思想家贝恰则说：“微微出现在地平线上的技术上的新突破口，不断地给人们带来明朗的希望，但这种希望最后不过是梦幻，不，甚至可能是陷阱。” 汤因比说：“技术每提高一步，力量就增大一分。这种力量可以用于善恶两个方面。”真是一个令人痛苦的“二难推理”：“人类的幸福前景，有赖于不倦的科学探索，而无穷的求知欲又可能造成人类道德的堕落。”难道真如老子所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人作为宇宙之精灵，在大自然面前，难道仅仅是刍狗吗？难道和天地万物没有分别吗？在认识、融入、利
5、用、改造大自然的时候，难道真的要面临这样一个“二难推理”的宿命吗？科学技术与人、自然和社会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个沉重的话题，不得不让我们冷静地反思：什么是科学技术？什么是科技伦理？为什么科学技术也可能给人类带来灾难？它和人类、自然、社会有什么关系？二、科技伦理的核心科技伦理道德，是指人们在从事科技创新活动时对于社会、自然关系的思想与行为准则，它规定了科技工作者及其共同体所应恪守的价值观念、社会责任和行为规范。科技伦理主要是规定科学的价值与社会规范；科学道德主要是规定科技工作者应遵循的做人和职业规范。在历史上，对科学技术与伦理道德关系的理解，主要有四种看法：一是科学技术与伦理 德对立说。这种观点认
6、为科学技术的发展与伦理道德是相悖的，科学技术发展越快，人们的道德困惑就越多，道德水准越下降。代表人物有我国古代的老子和18世纪法国近代思想家卢梭。老子说：“为学日益，为道日损 ”，“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老子的话，我们听是来似乎十分熟悉，翻译成文革语言，不就是“知识越多越反动”、“卫星上天、红旗落地”、“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吗？卢梭在他论科学与艺术一文中也这样写道：“随着科学与艺术的光芒在我们的天边上升起，德行也就消逝。”二是科学技术与伦理道德同步论。这种观点认为科学技术越发达物质财富越丰富，就越 能使个人得到更多的利益和幸福，其结果导致人们道德水
7、平的提高。苏格拉底的“美德即知识 ”和爱尔维修的“无德来自无知 ”就表达了这种思想。三是科学技术决定论。这种观点认为科学技术的力量是无穷的，它可以影响到社生活 的方方面面，不仅对社会生活的物质层面，而且对社会生活的精神层面也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在科学技术面前，伦理道德软弱无力，只能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而发展，随着科学技术的止步而止步，并且科学技术可以轻而易举地清除伦理道德所留下的痕迹。四是伦理道德决定论。这种观点认为，科学技术的发展和进步是在一定的社会环境中发生的，而社会的存在和维系又离不开伦理道德，以一定的伦理道德为基础，所以科学技术及其发展和进步离不开伦理道德的存在。另外，科学的发现和技术的创
8、新离不开人，而人受 一定的伦理道德的约束，因此，伦理道德决定科学技术的发展。面对科技伦理的如此众说纷纭的说法和观点，那么，我们应该怎样认识科技伦理的本质呢？怎样认识科学技术与人、自然和社会的关系呢？对这个问题的认识，江泽民同志给出了精辟的回答：2002年8月，江泽民同志在北戴河会见诺贝尔奖获得者时的讲话时说：江泽民同志接着说：“在二十一世纪，科技伦理的问题将越来越突出。核心问题是，科学技术进步应服务于全人类，服务于世界和平、发展与进步的崇高事业，而不能危害人类自身。建立和完善高尚的科学伦理，尊重并合理保护知识产权，对科学技术的研究和利用实行符合各国人民共同利益的政策引导，是二十一世纪人们应该注
9、重解决的一个重大问题。” 是的，这就是科技伦理的本质，这就是科学技术与人、自然和社会的关系的核心“科学技术进步应服务于全人类，服务于世界和平、发展与进步的崇高事业，而不能危害人类自身”！三、对科技伦理的探讨，不能脱离物质资料的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关于科学技术与科技伦理关系的研究中，许多研究者均把科技伦理主要作为一种道德层面的意识形态加以研究。如文献科学技术与伦理道德的双向运动（冯元均），更是明确提出“道德作为一种社会意识形态，是通过各种形式的教育和社会舆论的力量，使人们逐渐形成一定的信念、习惯、传统，从而对社会发生作用。在一定经济基础上形成的道德观念，给科学技术发展以深刻影响，并成为科学技术发展
10、的重要精神条件”。虽然，我也认为科技伦理是一种道德层面的意识形态，但是，这不应当是研究的重点，或者说这不是科技伦理的核心本质。那么科技伦理的核心本质应该是什么呢？这样我想起了马克思的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在这部被恩格斯誉为天才的著者里，当全世界都在对对路易.波拿巴这一平庸人物表示道义谴责、表示愤怒、表示困惑与不解时，只有马克思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科学对这一事件背后的深层次原因进行了剖析，而历史证明，马克思的剖析完全正确。虽然科技伦理与路易.波拿巴完全没有关系，但马克思剖析这一事件的武器历史却毫无疑问地具有普适性。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更是明确第指出：“一切社会变迁和政治变革的终极原因，不应到人
11、们的头脑中，到人们对永恒的真理和正义的日益增进的认识中去寻找，而应当到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的变更中去寻找；不应当到有关时代的哲学中去寻找，而应到有关时代的经济中去寻找。”这就是答案！对科技伦理的探讨，不应当简单地从哲学中去寻找答案，不应当仅仅从意识形态、从传统文化、从人类对“对永恒的真理和正义的日益增进”中去寻找答案，而更应当在物质资料的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中去寻找答案。四、要防止科学技术与人、自然与社会的对抗马克思主义把科学技术看作推动社会前进的决定性力量，认为科学技术是“一本打开了的关于人的本质的力量的书”、“历史的有力杠杆”、“最高意义上的革命力量”。科学技术既增强了人的征服和改造自然的能力
12、，成为人类从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的保证，同样也为新社会创造必要的物质基础。虽然，科学技术本身并不是一种消极的统治人的异己力量，而是一种伟大的革命和解放力量。但是，谁又能否认在人类实践中，科学技术却又的确存在消极的统治人的异己力量效应呢？1960年代，美国学者卡尔逊的著作寂静的春天问世，引发了现代科技伦理道德的反思。这本书从宏观和长远发展的角度提出了农药对生态和生物多样性的破坏所引起的极其严重后果，当时遭到了很多大企业家和社会上一部分人的反对，但最终还是成为了全球的共同理念。 原于能释放出来的能量可以造福人类，但也可作为核武器，威胁人的生命和世界的安全，用来建成核电站可以缓解能源的匾乏，但其废料
13、具有放射性，可能给人类的生存空间造成污染；DDT农药和塑料的发明和使用、煤炭、石油的大量使用促进了现代生产力的发展，也污染了对生态环境；计算机信息技术的大力发展和普及，使整个世界变成一个地球村，但电脑病毒的存在、黑客的攻击则危胁到国家安全、企业的商业秘密和个人隐私，网上大量不健康的内容则影响到青少年的健康成长；生物医学技术的巨大进步，不仅能使人们更有效地诊断、治疗和预防疾病，而且可能操纵基因、精子卵子和受精卵、胚胎以至人体。人类无比扩张了的知识与力量既可以用来造福于当代人及其子孙后代，也可以被滥用，给人类造成巨大的祸害。 对于这种矛盾的异化现象的客观存在，这种把科学技术不仅被当作掠夺自然的手段
14、，用于增加生产力及剩余价值，而且也日益被用于控制社会的手段，对人加以奴役，导致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全面异化的现象。马克思对此精辟地指出：“在我们这个时代，每一种事物好像都包含有自己的反面。我们看到，机器具有减少人类劳动和使劳动更有成效的神奇力量，然而却引起了饥饿和过度的疲劳。新的财富的源泉变成贫困的根源。技术的胜利，似乎是以道德的败坏为代价换来的。随着人类愈益控制自然，个人却似乎愈益成为别人的奴隶和自身卑劣行为的奴隶。甚至科学的纯洁光辉仿佛也只能在愚昧无知的黑暗背景上闪耀。我们的一切发现和进步，似乎结果是使物质力量其有理智生命，而人的生命则化为愚钝的物质力量。现代工业、科学与现代贫困、衰
15、颓之间的这种对抗，我们时代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之间的这种对抗，是显而易见的、不可避免的毋庸争辩的事实。”请原谅我大段引用马克思的原话，因为我无论如何也没有马克思说的那样深刻、那样富有哲理。科学技术的异化，科学技术与人、自然与社会的对抗，其根本原因在于科学技术不仅被当作掠夺自然的手段，用于增加生产力及剩余价值，而且也日益被用于控制社会，对人加以奴役，导致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全面异化。这或许就是恩格斯所说的“不是到人们的头脑中，到人们对永恒的真理和正义的日益增进的认识中去寻找，而是到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的变更中去寻找”。五、科技伦理的本质应当是科学技术与人、自然和社会的和谐在曾经的岁月，面对大自然
16、，我们曾发出过这样的豪言壮语“天上没有玉皇, 地上没有龙王, 我就是玉皇, 我就是龙王, 喝令三山五岳开道, 我来了!”、“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面对耸立了亿万年的高山，人类有权高喝一声“喝令三山五岳开道, 我来了！”吗？“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人类千万年来探索大自然与社会，难道就是一个“斗”字了得？难道这就是人类科技的伦理？科学技术难道仅仅是人类掠夺自然的手段吗？科学技术难道仅仅是日益被用于控制社会，对人加以奴役的手段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人类的实践告诉我们，当我们站在伦理道德的岔道口时，应该理性地去面对，我们探索世界的奥秘，寻求世界的客观规律，利用科学技术为人类造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