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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政党文化软实力建构刍议摘 要：政党文化软实力是政党软实力的核心构成,是政党先进性建设的重要内容。政党文化软实力主要体现在对内、对外所发挥的现实影响力上。其中,对内主要体现在教化力、向心力、塑造力、建构力、维护力、革新力、行动力上,对外体现在吸引力、辐射力、渗透力、同化力、传创力、竞争力上,而说服力、感召力、凝聚力、导向力、整合力、化解力、稳定力是其对内、对外共有的影响力。建构政党文化软实力,不仅有助于巩固和扩大政党的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以及推进政党的与时俱进、改革创新,而且有助于更好地发挥政党的硬实力。建构政党文化软实力的前提在于保持先进的政党文化自觉,根本在于建设政党先进文化,关键在于加强制
2、度载体和形象载体建设,基础在于以强大的政党硬实力为支撑。关键词：政党文化；软实力；政党文化软实力；政党软实力政党文化既是政党的灵魂和旗帜,也是政党软实力的重要载体。没有政党文化就没有政党文化软实力,甚至也没有政党软实力。政党文化软实力不是与生俱来的,政党文化软实力建构也不是一劳永逸的。重视政党文化软实力建构,不仅是顺应世界潮流的客观要求,而且是深刻总结政党建设历史经验和客观规律所得出的重要结论。一、政党文化软实力的内涵要素与表现形态（一） 政党文化软实力的内涵与要素学界普遍认为,“软实力”（soft power）这一概念是20世纪90年代由美国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提出的。1990年,约瑟夫奈在
3、软实力一文中认为,同化性实力与命令性实力同样重要。如果一个国家能使其他国家认可其实力的合法性,那么它所期望的目标将甚少受到他国的抵制。如果其文化与意识形态有吸引力,其他国家将更愿意追随其后。如果该国能够建立与其社会相一致的国际规范,那么它无需被迫改变。如果有一种能让别国按照自己的预期采取行动或限制其行为的制度,那么它就无需以高昂的代价运用硬实力。1在2004年出版的软实力世界政治致胜之道一书以及2006年发表的“软实力再思考”一文中,他明确指出软实力的三种主要资源是文化（在能对他国产生吸引力的地方起作用）、政治价值观（当这个国家在国内外努力实践这些价值观时）及外交政策（当政策被认为合法且具有道
4、德威信时）。正如北京大学中国软实力课题组所指出：“从软实力的构成角度看,在1990年的定义中,软实力的构成要素有五,即文化、生活方式、意识形态、国民凝聚力和国际机制；在1999年的定义中,软实力的基本构成要素为二：即国家的文化吸引力和国家的意识形态吸引力；但在2004年的定义中,软实力的基本构成要素则为三,即文化、政治价值观念和外交政策从整体上看,奈的这三个定义,虽各有差异,但却都从不同角度入手,首先定位了软实力的构成内容,然后指出软实力是以什么方式来发挥其功能作用；最后指出软实力在功能作用的发挥上,与硬实力相比较而所展示出来的独特优势。在奈的不同定义中,文化却是其不同定义中的共有要素。”2也
5、就是说,文化在约瑟夫奈关于“软实力”的界定中都始终具有重要地位。当然,约瑟夫奈所讲的“文化”,既指深层次的价值观层面的“文化”,即“文化”本身,也包括作为载体层面或具体形态意义上的“文化”。倘若从价值观层面来分析,显而易见文化在软实力要素构成中具有根本性的作用,尤其是作为文化核心的价值观则是处于最高层面、更具有统领性的要素。而软实力其他资源基础都是由处于文化核心层面的价值观所派生出来的,因此,可以说文化是软实力的核心构成。基于此,北京大学中国软实力课题组也认为,“在软实力要素构成中,文化软实力是其基石,它构成软实力的深层魅力。”3“其实,文化软实力概念存在着广狭义的区分：广义的文化软实力,就是
6、软实力；狭义的文化软实力,则是构成软实力的基本要素。”4基于上述分析,笔者认为,政党文化软实力从广义上讲可以等同于政党软实力。政党软实力的其它资源基础或载体形式,从根本上都是由政党价值观派生出来的。因此,政党文化软实力是指政党价值体系的先进性和政党成员实际价值取向与行为方式所反映的价值取向共同产生的特定影响力。当然,由于任何价值观的形成,都要经历一个从价值理念到具体制度安排、实践活动再到人们普遍认同的过程。政党文化的形成,也要经历一个从提出价值体系到将政党所倡导的价值体系转化为政党各级党组织和党员的价值理念和行为方式的过程。在此过程中,就必须借助一些有效的载体来进行。因此,政党文化软实力的要素
7、主要包括三个方面：即使政党价值体系的认同度；二是政党价值体系的实践度；三是政党价值体系载体的完备性与有效性。（二） 政党文化软实力的内向性与外向性表现形态政党文化软实力是政党文化的现实作用力和影响力。一方面,由于政党文化在形成过程中始终与外部环境发生互动,既存在外部环境对政党文化生成的影响,又存在政党文化对外部世界的影响。因此,这就决定了政党文化除了对政党内部成员及自身建设具有决定性影响之外,同时,也必然对外部环境产生特定影响。尤其是处于执政党地位的政党文化对外部环境,特别是对社会文化的现实影响更大。另一方面,由于政党是社会中孕育和发展起来的特定政治力量,政党必然是特定群体、阶级或利益集团的代
8、表,政党的产生和存在都必然需要依靠其自身的文化力量来聚合群众、整合力量,因此,作为政党灵魂的政党文化必然对政党内部成员具有作用力,并对政党外部成员产生一定的影响力。当然,文化并不等于软实力。一定的文化要体现出软实力,必须具备一定的条件。归根到底,就是要具有先进性,能体现出较强的吸引力和感召力,并被人们所接受和认同。同样,只有先进的政党文化才能形成和体现出软实力,才能使政党的先进性得到有效彰显。政党文化软实力的根本前提在于政党文化自身所体现的先进性和影响力,并现实地体现在对政党内外部成员的实际作用上。为此,我们可以从“对内对外”两个基本维度来考察政党文化对政党内外部成员的现实作用,来分析政党文化
9、是否具有软实力及其软实力的强弱。（如右下图所示）从总的来讲,说服力、感召力、凝聚力、导向力、整合力、化解力、稳定力是政党文化对政党内外部成员都发生作用的主要形式。其中,说服力是政党文化让人信服的能力,凝聚力是政党文化对人们思想和力量进行有效粘合的能力,感召力是政党文化唤起人们思想和情感共鸣的能力,导向力是政党文化引领人们沿着正确方向前进的能力,整合力是政党文化对人们进行价值整合和利益整合的能力,化解力是政党文化有效化解党内及党内与党外的矛盾与冲突的能力,稳定力是政党文化维系政党内部与政治系统稳定的能力。此外,仅仅就政党文化对政党内部成员的特殊作用而言,其主要表现为教化力、向心力、塑造力、建构力
10、、维护力、革新力、行动力上。其中,教化力是政党文化有效进行政治教化、信仰统一的能力,向心力是政党文化有效增强党内成员自豪感、归属感的能力,塑造力是政党文化有效塑造政党先进形象的能力,建构力是政党文化科学建构组织和制度的能力,维护力是政党文化有效抵御外部不良文化影响的能力,革新力是政党文化始终保持变革而不僵化、前进而不停滞的能力,行动力是政党文化有效发挥实际作用的能力。仅仅就政党文化对政党外部成员的特殊作用而言,其主要表现为吸引力、辐射力、渗透力、同化力、传创力、竞争力上。其中,吸引力是政党文化具有思想魅力、现实诱惑性及引来注意力的能力,辐射力是政党文化影响或扩张范围大小的能力,渗透力是政党文化
11、对党外群众和外部世界的渗透能力,同化力是政党文化具有被认同、被接受的能力,传创力是政党文化具有传承与创生文化的能力,竞争力是政党文化具有较之外部文化更高先进性的能力。二、建构政党文化软实力的战略意义在现代民主政治条件下,政党文化软实力通过建立科学的建党治党和治国理政理念、完备高效的制度体系、先进的行为方式,能够在更大程度上保障政党的先进性和合法性,提高人民群众对政党的认同度和支持度。同时,也有助于推进政党自身的与时俱进、改革创新,通过保持先进文化的文化自觉,始终在不断省思中保持生机与活力,不断巩固和扩大其群众基础,并对更好地发挥政党硬实力起到升华促进作用。（一） 建构政党文化软实力有助于巩固和
12、扩大政党的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历史表明,没有一定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的政党是无法立足的,但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历来都是一个不断变动发展的过程。无论哪个阶级或哪些群众,都不会无缘无故地支持某一个政党,更不用说长期地拥护某个政党。由于政党文化孕育并产生于政党建立、发展的全过程,是政党赖以建立并拥有一定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的精神旗帜。某个阶级或某些群众支持特定政党,首先是其政党文化具有特殊的魅力,并与他们的价值理念存在共识。此外,若长期地看,任何政党要有稳固的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还必须具备强大的政党文化软实力。因为政党文化软实力的首要前提,就在于政党文化具有强大的吸引力和感召力,并得到特定阶级和人民群众的自
13、觉认同。基于此,建构政党文化软实力不仅有助于增强政党合法性,提高政党的社会地位与影响能力,而且还助于提高人民群众对政党的支持度,巩固和扩大政党的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特别是对于执政党而言,政党文化软实力不仅是其安身立命的价值基础,而且还是其发展壮大的力量源泉。纵观世界政党,有些政党在执政条件下,由于忽视自身文化软实力建设,纷纷丧失政权。究其原因,不是因为它没有掌握足够的社会资源,具备不够强大的硬实力,而根本是因为其政党文化失去了先进性,政党文化软实力没有得到应有的体现。比如,20世纪50年代中期东欧各国出现各种危机,也与执政党党内文化中思想僵化、脱离群众、民主不足、教条主义泛滥有关。前东德统一社
14、会党在执政长达40多年的时间后倒台,也与其党内存在着思想僵化、特权思想盛行、未能遏止自身的腐败等落后文化有关。再如,中国国民党在20世纪40年代末失去民心、丧失政权,根本上也是由于党内文化落后,致使派系丛生、腐败横行、民主不足、政令不畅。（二） 建构政党文化软实力有助于推进政党的与时俱进、改革创新政党文化软实力提升的过程,既是政党文化不断更新发展的过程,也是政党不断与时俱进和改革创新的过程。虽然政党文化软实力建构的主题,是政党先进文化建设以及与之相伴的政党先进文化的传播过程,但是,这个过程也直接影响到政党其他方面的建设,并对政党保持生机和活力具有决定性的影响。从总的来讲,政党变革的起点都在于自
15、身文化的革新。一般来讲,如果政党文化出现新的变化和发展,与之相适应的政党建设以及政党与国家和社会的关系也会出现新的调整。比如,执政党的政党文化与革命党的政党文化就存在明显的不同,与之相应的政党活动方式以及政党成员的行为方式也存在很大差异。从革命党文化向执政党文化转型,必然会使政党在自身建设以及处理与国家和社会关系上出现极大地不同。吕元礼先生在总结新加坡人民行动党观念转型时就指出：“革命党与执政党充当着不同的角色,从而决定了二者需要建设与其角色相适应的不同的政党文化；革命党与执政党面临着不同的任务,从而决定了二者需要采用与其任务相一致的不同的政治思维。人民行动党之所以能够在后来十余次大选中连续获
16、胜,并将新加坡建设成国泰民安的和谐社会,重要原因就在于该党能够适应时代的转变,实现政党文化和政治思维的转型。”5可见,正是实现政党文化的有效转型,才使人民行动党既实现了党内文化软实力的提升,又保持了政党先进性,并得到了人民群众的认同。相反,前苏联共产党（19171991）在连续执政74年、墨西哥革命制度党（19292000）在连续执政71年、日本自民党（19551993）在连续执政38年、印尼专业集团（19641999）在连续执政35年后纷纷倒台,首先都源于其执政理念的落后或僵化,最终又导致了其政党建设的停滞和先进性的丧失。因此,建构政党文化软实力包括着从理念到实践建设的全方位过程,这个过程也是政党与时俱进、改革创新、增强活力的过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