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山鬼》赏析《山鬼》不是屈原最重要的作品,但是屈原作品中比较活泼灵动的一篇,是屈原《九歌》中的一篇作品描写了一位巫儿,一位极其有气质的美女去迎接山鬼的故事山鬼是传说中的山林女神,未被封为正神,故称鬼,是一位半神半人半鬼的形象作品没有直接描写山鬼,但根据当时祭祀的习俗,巫儿去迎接山鬼,应该打扮成与山鬼一模一样的形象,所以巫儿的形象就是山鬼形象的折射,也就是山鬼的形象二、赏析《山鬼》采用女巫内心独白的方式,塑造了一位美丽、率真、痴情的少女形象这位少女既是现实中的巫女,又是传说中的林中女神山鬼全诗有着简单的情节:巫儿到偏僻的深山里去迎接山鬼,尽管道路艰难,她还是满怀喜悦地赶到了,可是山鬼却没有出现风雨来了,她痴心地等待着,忘记了回家,但山鬼终于没有来;天色晚了,她回到住所,在风雨交加、夜穴齐鸣中,倍感伤心和哀怨全诗将幻想与现实交织在一起,具有浓郁的浪漫主义色彩作者以人神结合的方法塑造了美丽的山鬼形象《山鬼》出自《九歌》的第九首《九歌》是一组祀神的乐歌,是屈原在民间祀神乐歌的基础上加工修改而成的《九歌》中有不少篇章描述了鬼神的爱情生活,如《湘君》《湘夫人》《大司命》《少司命》等,本文也是如此。
山鬼即一般所说的山神,因为未获天帝正式册封在正神之列,故仍称山鬼本篇是祭祀山鬼的祭歌楚国神话中有巫山神女的传说,本篇所描写的可能就是早期流传的神女形象她只能在夜间出现,没有神的威仪,和《九歌》中所祀的其他神灵不同歌辞全篇都是巫扮山鬼的自白读这首诗先得注意两点:一是“山鬼”究竟是女神还是男神?宋元以前的楚辞家多据《国语》、《左传》所说,定山鬼为“木石之怪”、“魑魅魍魉”,而视之为男性山怪但元明时期的画家,却依诗中的描摹,颇有绘作“窈窕”动人的女神的清人顾成天《九歌解》首倡山鬼为“巫山神女”之说,又经游国恩、郭沫若的阐发,“山鬼”当为“女鬼”或“女神”的意见,遂被广泛接受本文的品赏即以此说为据,想来与诗中所述山鬼的形象也更为接近〖注一〗苏雪林提出《九歌》表现“人神恋爱”之说以后,大多数研究家均以“山鬼”与“公子”的失恋解说此诗,笔者却以为不妥按先秦及汉代的祭祀礼俗,巫者降神必须先将自己装扮得与神灵相貌、服饰相似,神灵才肯“附身”受祭〖注二〗但由于山归属于“山川之神”,古人采取的是“遥望而致其祭品”的“望祀”方式,故山鬼是不降临祭祀现场的本诗即按照这一特点,以装扮成山鬼模样的女巫,入山接迎神灵而不遇的情状,来表现世人虔诚迎神以求福佑的思恋之情。
诗中的“君”、“公子”、“灵修”,均指山鬼;“余”、“我”、“予”等第一人称,则指入山迎神的女巫说明了这两点,读者对这首轻灵缠绵的诗作,也许可品味到一种不同于“人神恋爱”说的文化内涵和情韵了你看,此诗一开头,那打扮成山鬼模样的女巫,就正喜孜孜飘行在接迎神灵的山隈间我们从诗人对巫者装束的精妙描摹,便可知道楚人传说中的山鬼该是怎样倩丽,“若有人兮山之阿”,是一个远镜头诗人下一“若”字,状貌她在山隈间忽隐忽现的身影,开笔即给人以缥缈神奇之感镜头拉近,便是一位身披薜荔、腰束女萝、清新鲜翠的女郎,那正是山林神女所独具的风采!此刻,她一双眼波正微微流转,蕴含着脉脉深情;嫣然一笑,齿白唇红,更使笑靥生辉!“既含睇兮又宜笑,着力处只在描摹其眼神和笑意,却比《诗经·卫风·硕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之类铺排,显得更觉轻灵传神女巫如此装扮,本意在引得神灵附身,故接着便是一句“子(指神灵)慕予兮善窈窕”——我这样美好,可要把你羡慕死了:口吻也是按传说的山鬼性格设计的,开口便是不假掩饰的自夸自赞,一下显露了活泼、爽朗的意态这是通过女巫的装扮和口吻为山鬼画像,应该说已极精妙了诗人却还嫌气氛冷清了些,所以又将镜头推开,色彩浓烈地渲染她的车驾随从:“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这真是一次堂皇、欢快的迎神之旅!火红的豹子,毛色斑斓的花狸,还有开着笔尖状花朵的辛夷、芬芳四溢的桂枝,诗人用它们充当迎神女巫的车仗,既切合所迎神灵的环境、身份,又将她手燃花枝、笑吟吟前行的气氛,映衬得格外欢快和热烈。
自“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以下,情节出现了曲折,诗情也由此从欢快的顶峰跌落满怀喜悦的女巫,只因山高路险耽误了时间,竟没能接到山鬼姑娘(这当然是按“望祀”而神灵不临现场的礼俗构思的)!她懊恼、哀愁,同时又怀着一线希冀,开始在山林间寻找诗中正是运用不断转换的画面,生动地表现了女巫的这一寻找过程及其微妙心理:她忽而登上高山之巅俯瞰深林,但溶溶升腾的山雾,却遮蔽了她焦急顾盼的视野;她忽而行走在幽暗的林丛,但古木森森,昏暗如夜;那山间的飘风、飞洒的阵雨,似乎全为神灵所催发,可山鬼姑娘就是不露面人们祭祀山灵,无非是想求得她的福佑现在见不到神灵,还有谁能使我(巫者代表的世人)青春长驻呢?为了宽慰年华不再的失落之感,她便在山间采食灵芝(“三秀”),以求延年益寿这些描述,写的虽是巫者寻找神灵时的思虑,表达的则正是世人共有的愿望和人生惆怅诗人还特别妙于展示巫者迎神的心理:“怨公子兮怅忘归”,分明对神灵生出了哀怨;“君思我兮不得闲”,转眼却又怨意全消,反去为山鬼姑娘的不临辩解起来山中人兮芳杜若”,字面上与开头的“子慕予兮善窈窕”相仿,似还在自夸自赞,但放在此处,则又隐隐透露了不遇神灵的自怜和自惜君思我兮然疑作”,对山鬼不临既思念、又疑惑的,明明是巫者自己;但开口诉说之时,却又推说是神灵。
这些诗句所展示的主人公心理,均表现得复杂而又微妙到了此诗结尾一节,神灵的不临已成定局,诗中由此出现了哀婉啸叹的变徵之音雷填填兮雨冥冥”三句,将雷鸣猿啼、风声雨声交织在一起,展现了一幅极为凄凉的山林夜景诗人在此处似乎运用了反衬手法:他愈是渲染雷鸣啼猿之夜声,便愈加见出山鬼所处山林的幽深和静寂正是在这凄风苦雨的无边静寂中,诗人的收笔则是一句突然迸发的哀切呼告之语:“思公子兮徒离忧!”这是发自迎神女巫心头的痛切呼号——她开初曾那样喜悦地拈着花枝,乘着赤豹,沿着曲曲山隈走来;至此,却带着多少哀怨和愁思,在风雨中凄凄离去,终于隐没在一片雷鸣和猿啼声中大抵古人“以哀音为美”,料想神灵必也喜好悲切的哀音在祭祀中愈是表现出人生的哀思和悱恻,便愈能引得神灵的垂悯和呵护不知山鬼姑娘听到这首祭歌,是否也能怦然心动,而赐给世人以企盼的福佑?忠君爱国情---《山鬼》赏析篇 概要:《山鬼》,先秦诗歌中最催人泪下的爱情诗章,为屈原流放时期根据当地神话而作,讲述的是巫山女神与其人间的恋人的爱情悲剧,在诗中,女神是山中精灵的化身,她秀美而纯真,痴情而热烈,与人间的男子相爱,最后却因人神相隔而最终破裂而在此本人另谈其文创作后景。
屈原曾经是楚国的左徒 三闾大夫,在《 山鬼》中屈原写的巫山女神爱上世间凡人,其实是暗指他自己的爱国情感,诗中的仙女孤零零兀立高山之颠,云海茫茫飘荡脚下边,有一种容于天地之间,在等级制度下,古代的天子和平民之间位高的不正是那些贵族大夫吗?而他本人就是楚国的贵族大夫,山下一切就是平民的化身,而女神就是他位高的象征自从他被乱臣贼子诬陷而被楚怀王疏远后,他还是一颗忠心报国心,他坚持“美政”理想,与腐朽的楚国贵族集团进行斗争他的作品就是他“美政”理想的表现,“举贤而授能兮,循绳墨而不颇”就是不分贵贱,把真正有才能的人选拔上来治理国家,反对世卿世禄,限制旧贵族对权位的垄断他还以奴隶傅说,屠夫吕望,商贩宁戚的历史事迹为例,说明不拘身份选拔人才的合理性所谓“循绳墨而不颇”就世修明法度,即法不阿贵,限制旧贵族的种种特权屈原的“美政”理想反映了楚国腐朽集团的尖锐对立,表达了革除弊症的进步要求,而其最终目的就是要挽救祖国危亡,使楚国走上富强道路 在文学创作活动中,诗歌要以形象感人的情绪打动人的感情,激起读者对作品形成一种感性的认识,从诗中可以史实再现,并对社会环境最终形成理智的认识,让读者有独特见解和感受。
诗歌的艺术魅力来源于形象,没有艺术形象的诗就像诗干瘪了的花屈原在《山鬼》以整齐优美的笔调,掺合着令人向往的情思,为我们勾勒出一位神女为追求恋爱的场面艾青曾经说过:“形象是文学艺术的开始” 此诗一开头,那打扮成山鬼模样的女巫,就正喜孜孜飘行在接迎神灵的山隈间巫山神女的崇高形象是屈原通过各种美好事物的描写,做到天人合一,物景生情,情景交融,把自己忧国忧民和忠君之心透过巫山女神这种“神往”表达出来,我们从绿罗为裙藤蔓为带,美目流盼,巧笑嫣然,便可知道楚人传说中的山鬼该是怎样倩丽,“若有人兮山之阿”,是一个远镜头诗人下一“若”字,状貌她在山隈间忽隐忽现的身影,开笔即给人以缥缈神奇之感镜头拉近,便是一位身披薜荔、腰束女萝、清新鲜翠的女郎,那正是山林神女所独具的风采!此刻,她一双眼波正微微流转,蕴含着脉脉深情;嫣然一笑,齿白唇红,更使笑靥生辉!“既含睇兮又宜笑”,着力处只在描摹眼神和笑意女巫如此装扮,本意在引得神灵附身,故接着便是一句“子慕予兮善窈窕”,口吻也是按传说的山鬼性格设计的,开口便是不假掩饰的自夸自赞,一下显露了活泼、爽朗的意态这是通过女巫的装扮和口吻为山鬼画像诗人却还嫌气氛冷清了些,所以又将镜头推开,色彩浓烈地渲染她的车驾随从:“乘赤豹兮从文理,辛夷车兮结桂旗……”,这真是一次堂皇、欢快的迎神之旅!在《山鬼》的前两章集中地描写了巫山神女对美好爱情的憧憬,通过神女的自夸自赞和多情的炫耀,成功地塑造了巫山神女既俊美,又贤淑且多情细心,从骨子里流露出渴望浪漫爱情,折香花送情人,希望情人能够为自己的倾情而给予嘉许。
这其实是写屈原希望得到楚怀王的爱戴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毛诗序》)作者希望通过巫山神女的形象描写来表达他的心志,他一直希望楚怀王为他的真情所感动!暗指他是个很有才华的人,虽然有点自夸实不属过分,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他处处像表现自己这匹千里马的能耐,可是怀王酒醉被浮云遮双眼,放弃伯乐的才能,甘愿做一个庸君 本诗在艺术方面采用断点续传的方式来组织诗体结构的前两章是乐景,后面的却是悲景,由喜转悲, 自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以下,情节出现了曲折,诗情也由此从欢快的顶峰跌落满怀喜悦的女巫,只因山高路险耽误了时间,竟没能接到她所爱的人她懊恼、哀愁,同时又怀着一线希冀,开始在山林间寻找诗中正是运用不断转换的画面,生动地表现了巫山神女的这一寻找过程及其微妙心理:她忽而登上高山之巅俯瞰深林,但溶溶升腾的山雾,却遮蔽了她焦急顾盼的视野;她忽而行走在幽暗的林丛,但古木森森,昏暗如夜;那山间的飘风、飞洒的阵雨,似乎全为神灵所催发,可她所爱的人就是不露面人们祭祀山灵,无非是想求得她的福佑现在见不到神灵,还有谁能使其青春永驻呢?为了宽慰年华不再的失落之感,她便在山间采食灵芝,以求延年益寿。
这些描述,写的虽是巫者寻找神灵时的思虑,表达的则正是世人共有的愿望和人生惆怅诗人还特别妙于展示巫者迎神的心理:“怨公子兮怅忘归”,分明对神灵生出了哀怨;“君思我兮不得闲”,转眼却又怨意全消,反去为她爱人的不临辩解起来山中人兮芳杜若”,字面上与开头的“子慕予兮善窈窕”相仿,似还在自夸自赞,但放在此处,则又隐隐透露了不遇神灵的自怜和自惜君思我兮然疑作”,对爱人的不临既思念、又疑惑的,明明是巫者自己;但开口诉说之时,却又推说是神灵这些诗句所展示的主人公心理,均表现得复杂而又微妙这些都无不透露出,当时的君王不得人心,惩善用奸,人民百姓都只能够寄希望于神灵,祈福于神灵这也是屈原理想神化的悲哀,他心凉了! 《山鬼》在艺术上是成功的,首先诗人善于将自己的深厚感情转嫁给巫山女神,用神来表达自己的意愿,在迷信成分浓厚的楚国,不实为一种真时社会文化的写照,他寄情于神灵,让神来替自己说话,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神要做世人的事,他也摆脱不了悲惨的命运,就好像前面总是因山路艰险的阻碍,而找出种种理由落得“空自悲” 到了此诗结尾一节,神灵的不临已成定局,诗中由此出现了哀婉啸叹的变徵之音雷填填兮雨冥冥”三句,将雷鸣猿啼、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