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地栖居和表达_避雨的鸟_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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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牛 静 f 避 雨 的 鸟 g 解 读 诗 意 地 栖 居 和 表 达 阴雨其凉, 雷雨其 滂, 天 地 苍 茫 一 片。 / 我0 于窗内观望: 一只 鸟从雨中逃来, 借/ 我0 阳台一站。/ 我0喜出望 外, 把窗子轻轻打开: 莫 非是/ 巢破鸟散0, 迫于 饥寒? ) ) / 我0在等它 进 来, 可 是 它 没 有。 / 我0 于心不甘, 又做出 进一步打算) ) 在窗内 洒饭。仍未引起它足够 的注意。于是, / 我0 竟 模仿它: 咕咕唧唧 , / 看 看 我/ 又 看 看 暴 雨0 ) ) 它在犹豫? 雨 益大风益猛雷电交加, 青鸟突然飞去, 奔赴暴 风雨,这就是诗人于 坚作于 1

2、990 年5避雨的 鸟6 中的情景) ) 在自 家阳台上, 于狂风暴雨 中, 和一只鸟短暂而诗 意的邂逅。 在此前不久, 也就 是 1989 年, 诗人于坚刚 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诗 集) ) 5诗六十首6, 无 奈于那是一个对诗普遍 冷落的时代; 无奈于那 个其诗被视为/ 非诗0的 年月; 他不得不把这版 诗集运回云南老家, 一一寄卖出去。也许在写这首诗 的那个日子, 他仍处于这种困境之中吧,作为诗人, 他始终/ 以能用汉语写作并栖居其间而感到庆幸0; 作 为诗人, 他/ 拒绝那种悲天悯人的故作姿态0; 作为诗 人, 他始终敢于/ 在时间中原在0! 在这首小诗中, 于坚的生活是诗意地栖居, 生

3、活的 哲理被诗意地表达。正如英国大诗人雪莱所言:/ 生命 的形象, 表达在永恒的真理中的, 是诗。 0在文本中,/ 青 鸟0、 / 火焰0所指为何? / 小小地跳着0的是什么? 既然 说/ 希望它会飞进我的房间0, 怎又说/ 说不清是什么念 头0? / 开窗0、 / 洒饭0、 / 还模仿着一种叫声0, 是善心? 还是恶意? 青鸟对此又做何感想? 它为何不飞进屋里 休憩片刻呢? 像5避雨之树6 中那样/ 等待着雨停再 走0。既是/ 避雨0未遂, 那为什么不叫/ 逃跑的0 或者 / 暴风雨中的0鸟呢? 而且诗人于坚向来主张口语写 作, 又为何不把题目中的/ 鸟0 儿化) ) / 鸟儿0? / 青

4、鸟0飞走了,/ 我0为何打颤? 是冷? 是担心? 还是失意 的怅然? 抑或是顿悟的了然? 结尾之处, 诗人为什么 会觉得/ 似乎熄灭的不是那朵火焰/ 而是我0呢? 该诗以一句普通话语开首) ) / 一只鸟在我的阳 台上避雨0, 此情冷静, 此景客观, 颇有冷抒情的味儿 诗人于坚 道。但往下两行风格骤转) ) 两行就营构了两个意 象, 一/ 青鸟0一/ 火焰0。小诗全长十二行, 就有两行将 / 青鸟0单置于行首, 诗人如此反复强调, 其意何在? 显 然,/ 青鸟0是诗人由客观的鸟主观变形而来, 意在把古 典的意象用作现代的意象, 把传说中的意象用作现实 中的意象, 由此产生虚实相生之境, 可谓诗

5、意盎然, 独 具匠心。 此外, 流沙河在5十二象6中认为意象的涵义是/ 不 确定0的, 具有/ 游走性0。故而,5山海经6里的/ 青鸟0 是当信使讲的; 5楚辞6中的/ 青鸟0 是/ 疾而不可的0; 5无题6中的/ 青鸟0是/ 殷勤为探看0的; 李白的/ 青鸟0 是/ 更报长相思0的; 李的/ 青鸟0是/ 不传云外信0的; 蒂蒂儿和米蒂儿的/ 青鸟0是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 , 当这个公共意象变为诗人于坚的个人意象时, 应是自 由和幸福的象征, 这种自由和幸福, 是作为一个诗人所 特有的, 也是必要的, 甚至是必需的! 它既在眼前, 又 是虚幻; 既是追求, 又是羁绊。这样看来, 小诗虽小, 意

6、蕴却深, 既富有张力又富暗示力。 再者, 由/ 熄灭的火焰0来关照/ 温柔的火焰0, 这 / 火焰0可以是/ 小鸟0的实指, 也可以是物化的/ 欲念0, 其所指并不纯粹。因此,/ 小小地跳着0的所指自然也 并不单一, 它可以辐射出多项所指, 从而显其模糊多 义, 饶有韵味。不论/ 我0是开窗, 还是/ 洒饭0, 或是模 仿鸟叫, / 希望它飞进我的房间0都是这些作为的最基 本的共因。/ 我0在文境中是在场者, / 我0 的作为是 / 我0的内心情感的外化。在此, 诗人于坚选择了有限 视角和内部视角。选择有限视角, 以/ 我0的所观表 / 我0的所感, 于一方阳台之上, 表现/ 我0的深度情感;

7、 选择内部视角, 即是选择内心的生活。如此一来, 生活 中的常情常景也就充满了诗意, 使个人的感受、 体验得 以充分强化突出。至于其动机的善恶, 我想人性复杂, 应是兼而有之。对于窗外的彼世界, 以/ 我0观之) ) 恶劣危险, 以鸟观之) ) 险但自由; 对于窗内的此世 界, 以/ 我0观之之) ) 食居安稳, 以鸟观之) ) 地狱囚 笼, 就像萨特的那句名言: 他人即地狱! 再辅之以非儿 化的一/ 鸟0字, 显得此鸟非常物, 特立独行之态如在眼 前。此态足可章其意向, 此态足可明其追求。/ 而是 我0独占一行以束尾, 则是鸟来鸟走, 欲起欲灭, 由鸟及 人, 物我合一的凸显, 从而表达了诗

8、人的/ 占有0与/ 顿 13 屠格涅夫5鸽子6欣赏 孙福丽 刘国林 屠格涅夫像 5 鸽 子6 是 十 九世 纪 中 叶 俄国 伟 大 的 现实 主 义 作 家屠 格 涅 夫 的一 篇 感怀之作, 是 作 者 晚年 时 期 系 列散 文 诗中的一篇。 作 者 晚年 对 民 主 主义 逐 渐失却信心, 也 不 敢指 望 自 由 主义 有 光明的前景, 作品中时常 流露出前途渺茫、 浮生若梦 的情绪。5鸽子6颂扬了鸽子 那种在危难来临之际, 寻找 伙伴, 并与伙伴相互扶持、 患 难与共的崇高精神和生死相 依的珍贵情谊, 含蓄地寄托 了晚年的作者对人间真情的 期冀与渴望。 逐层衬托是作品的一个突出特点

9、。首先表现为用 环境描写来烘托暴风雨将要来临时阴森寂静的气氛: / 这个海洋没有扬起微波, 闷人的空气没有一丝风0、 / 深蓝色的乌云像一块笨重的庞然大物, 遮住了整整半 个地平线0、 / 一切都在太阳预示凶兆的余晖照耀下, 变 得疲惫无力了0、 愁云/ 压抑着沉寂的大地,而且, 好 像在膨胀着, 越来越墨黑了。 0这一切, 共同营造着一种 肃杀的氛围, 使人/ 心里出现了一种茫然的不安0, 为下 文/ 鸽子0的出场起到了铺垫的作用。作品还表现在通 过众鸟的怯懦来衬托鸽子的勇敢。面对恶劣的环境, 众鸟都胆怯地隐藏起来, / 听不见一声鸟鸣, 也看不见 一只鸟影, 连麻雀也躲藏起来了。 0但就在

10、/ 单调、 沉闷 的深蓝色云块边缘0, 有一只白鸽勇敢地/ 从村子那边 飞来0,/ 好像是一块白色手帕或一团雪花0, 均匀而平 稳地闪动着翅膀, 坚定地/ 一直飞着, 一直飞着,0看 到这里, 我们都会为鸽子的勇敢镇定、 义无反顾而油然 生出敬意。鸽子啊, 鸽子, 你要飞往那里? 你为什么要 悟0的 两极 情感, / 青 鸟/ 突 然飞 去/朝 着暴 风 雨消 失0 ) ) 在作者与读者的双重期待的落空中, 主题得以 升华。其中的无穷余味, 深刻蕴涵, 绵长意味, 可见一 斑, 另外, 小诗亦可谓是声情并茂, 情景交融。分行停 顿间节奏分明, 据情而变, 依境而分。每行的末字平声 仄声轻声相间

11、, 音调组合扬扬抑抑。叠音词/ 看看0、 / 小小0 等表意意准确。词语的超常搭配像/ 小小0与 / 跳0, / 温柔0和/ 火焰0, / 湿淋淋0配/ 闪电0等; 炼字如 / 垂0, 这些手法使小诗的语言显得陌生化, 新奇化。此 外, 诗中多个意象脱节跨跃, 语不接而意接, 韵味十足, 表现力极强。再者, 象征、 歧义、 夸张、 用典、 对比、 通感 等多种手法的运用, 比如, 小诗中视觉、 听觉、 触觉和诗 人的第六感) ) 直觉相结合, 尤其在/ 闪电湿淋淋地垂 下0一句中表现最为集中, 最为明显。意境、 物境、 心境 相几经诗人的神思妙笔, 使得这些手法由修辞层面提 升到审美层次, 传

12、情达意, 相和相生, 表情达意, 真可谓 是运乎一手, 存乎一心。 该诗还采取了历时的线性叙述, 运用的虽是生活 化的语言, 但却诗味浓厚, 张力十足, 结构妥贴, 浑然天 成! 如/ 我0与/ 鸟0的对立合一; / 避雨0之鸟同时也是 淋雨之鸟;/ 我0的期待与鸟的抉择;/ 火焰0、 / 青鸟0丰 富的内涵与广阔的外延 ,在小诗的末尾处, 诗人对 其做了常态语调的处理, 给我们读者留下了足够的空 间去揣摩, 去填充。这种语言的自述生成了该诗深层 的结构层次, 显其形象、 自然、 传神。 总体上,5避雨的鸟6不失为一首/ 朴素的诗0。作 品以诗意的形式和意蕴, 表达了生活中一个永恒的哲 理)

13、) 自由, 是实现幸福的必要条件; 自由, 是最高幸 福的必然。束缚或有意束缚, 占有或有意占有, 都只能 使幸福成为镜中花水中月, 南柯梦半两风。人类只要 还追求幸福, 人类也将一直会崇尚自由! 虽是/ 锁向金 笼听0,/ 不及林间自在啼0。正如吉尔伯逊所说的: / 如 果你渴望得到某样东西/ 你就必须让它自由/如果它回 到你的身边/ 它就是你的/ 如果它不回来/你就从未真 正拥有过它0。没有什么可以成为束缚的理由, 哪怕是 爱! 这是生活, 是诗意, 也是哲理。 (作者单位: 山东省枣庄学院中文系) 附 避雨的鸟 于 坚 一只鸟在我的阳台上避雨/青鸟 小小地跳着/ 一 朵温柔的火焰/ 我打开窗子/ 希望它会飞进我的房间/ 说不清是什么念头/ 我洒些饭粒 还模仿着一种叫声/ 青鸟 看看我 又看看暴雨/雨越下越大 闪电湿淋 淋地垂下/ 青鸟 突然飞去 朝着暴风雨消失/ 一阵寒 颤 似乎熄灭的不是那朵火焰/ 而是我 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