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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建立包容性校园氛围的理念与实践王银花*【摘 要】：校园氛围是对校园内有关人际交往、学术交流和专业互动环境的客观判断或主观感知，即学生及教职人员个体和群体对校园环境的体验，以及这些来自不同背景的群体和个人间互动的质量和程度。若不考虑到群体或个人之间的种种差异，那么基于文化多样性的校园包容的目标就无法完成。伯克利包容性的校园氛围主要表现在五个方面：对“多样性”包容的历史背景与脉络；政策层面上包容性的承诺与支持；研究与教学活动中反映的包容性；结构的多样性以及不同群体间的互动与交往。【关键词】：校园氛围；包容性；多样性 ；伯克利分校【作者简介】王银花：女，华东师范大学高等教育学，20
2、11 级，研究方向为学术规范，比较教育。英国教育家艾瑞克阿什比曾道：“美国对高等教育做出的最大的贡献在于拆除了校园的围墙。”218在21 世纪的现在，为了在未来的全球化战略中赢得优势地位，以州立院校为代表的美国高校继续重视消除大学的内部阻隔，为不同的知识背景之间（种族的、人口的、经济上的、文化上的）的理解和沟通搭建桥梁，为培养学生的文化竞争力、创新意识和批判精神而不断努力。美国大学（无论公立院校还是私立院校）日益重视大学本身的内部构成的多样性(Diversity)，并把包容大学内部的“多样性”作大学未来发展基本目标。例如基于多样性基础上的包容性的校园氛围建设就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Univer
3、sity of California,Berkeley,UCB,下文简称伯克利）的一项重要治校理念和实际行动。加州大学系统对于校园氛围（Campus Climate)的定义是：校园氛围是对校园内有关人际交往、学术交流和专业互动环境的客观判断或主观感知，即学生及教职人员个体和群体对校园环境的体验，以及这些来自不同背景的团体和个人间互动的质量和程度。若不考虑到群体和个人之间的种种差异，那么基于文化多样性的校园包容的目标就无法完成。在一种健康的校园氛围当中，个人和群体普遍会感受到欢迎和尊重以及大学对他们的重视。这种健康的、和谐的校园氛围主要是基于对他人的尊重，得益于不同观点在大学这个平台当中能得到积
4、极的互动、交流和回应。事实上基于文化差异不同的观点之间的对话会具有一定的挑战性，但正是因为在这种挑战性的情境下才能够增加彼此之间的认识和理解，从而能够积极处理因为这些差异引起的紧张状况。与之相反的是，在不健康的校园氛围中，个人或群体会常常感到孤立、被边缘化、甚至是不安全的。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通过多种政策和措施，努力创造健康的具有互动与包容的校园氛围，让校园内所有的成员，即学生（研究生，本科生，进修生），教师和工作人员普遍感到分校对他们的欢迎、尊重和支持。伯克利包容性的校园氛围主要表现在五个方面：校园对“多样性”包容的历史背景与脉络、政策层面对包容性的承诺与支持、研究与教学活动中反映的包容性
5、、结构的多样性以及团体间的互动与交往。一、对“多样性”包容的历史背景与脉络多样性对于美国大学而言是一个不断扩充的概念，它的具体含义随历史的变迁和人们的认识相关。在上个世纪70 年代，多样性是指增加女性的高等教育入学机会，70 年代末到80年代初，多样性在美国高校中是指为退伍军人等非传统学生增加高等教育机会；在20 世纪80 年代之后，有关族裔和移民的学生进一步纳入到多样性的议题中来220。现在所谓的多样性从概念上来说包括：人种（Race）、 种族/民族（Ethnicity/nationality）、社会阶层（Social class）、健康状况（Health）、 年龄（Age）、地理区域（Ge
6、ographic region）、性别（Sexuality ）、性取向（Sex/gender）、宗教信仰（Religion ）、社会地位（Social status）、语言（Language）、才能（Ability）（如下图一所示）。同时，多样性在学术界中也是一个争议不断的概念：对多样性持否定观点的学者经常用多样性来解释教育质量不断下降的原因；而支持者则认为多样性是大学一笔宝贵的财富，可以扩展教学观念、改进教学策略、扩大课程范围、增进教育知识等等。2009 年，经加州大学校董会批准的多样性声明中认为多样性是一个与加州过去、现在和未来密切相关的定义，指的是由于个人经验、价值观和世界观引起的文化环
7、境的差异（种族、性别、年龄、宗教、语言、能力/残疾、性取向、社会地位和地理区域等等）。据加州2011 年人口普查结果，显示加州的人口总数为37691912 人，其中白人占57.6%，远低于72.4%的全国平均水平，另有预计显示在未来5 年内，少数族裔的总人口数会超过白人。根据加州人口构成的多样性，伯克利从很早就开始了重视对校园学生组成的多样性。早在1871 年伯克利就通过了一项非常大胆的政策，规定招生过程中女性和男性基于同样的标准入学，使得更多的女性进入加州大学就读而不是美国的其他高校。在1900 年到1930 年，加州大学的女性入学人数达到了总人数的40%45%，而当时其他大多数高校的学生中
8、几乎全部是男性。1930 年，伯克利开始为大量的非裔学生提供宿舍。1944 年伯克利借助退伍金人法案（GI Bill）获得大量的资助进一步扩大了受教育机会。伯克利在1964 年爆发了持续10 年之久的“言论自由运动”，这场运动实现了学生希望改革大学，追求社会正义，实现更多的参与式民主的权利，在历史上奠定了该校自由，开放与包容的传统。“言论自由运动”之后，伯克利相继开展了“教育机会计划”（Educational OpportunityProgram）和“梅萨计划”（Mathematics, Engineering, Science Achievement program ），支持加州高等教育领域
9、的数以千计的不同文化背景的学生发展。1956 年伯克利开始招收残疾学生，1958 年第一次为残疾学生做校园建筑的修改，如在门厅、过厅及走道等地面有高差时修建坡道。1970 年发起了国际公认的伤残人士大学生计划（Physically Disabled StudentsProgram，后来改名为残疾学生的计划）。1961 年约翰肯尼迪总统发出10925 行政命令，大学开始采取肯定性行动，但是从1995 年起态度发生了转变。1995 年7 月20 日，加州大学校董会通过SP1 和SP2 两项决议。即分别从1996 年和1997 年开始在招生决策过程、公共就业或合同中不再考虑种族、宗教、肤色和血统出身
10、。1996 年11 月15 日，加州选民以54:46 的比例通过修改加州的宪法第一条第31 款的倡议（即通常所说的209 提案），主张加州在处理公共就业、公共教育或公共合同上，不得基于种族、性别、肤色、族群以及民族出身上歧视或优待任何个人或团体。在2010 年5 月16 日加州大学校董会又通过RE28 号决议，这个决议直接撤销了SP1 和SP2的规定，但同时声明加州大学拥护209 号提案的规定。加州校董这一矛盾的态度源于学生和董事会一致认为对“肯定性行动”的禁令造成了加州大学少数族裔学生的剧减，违背了加州大学内部多样性的承诺。对于RE28 号决议，加州大学的校董朱迪丝霍普金森（Judith L
11、.Hopkinson）表示：“这发出了一个明确无误的信号，即任何背景的人在加州大学都是受到欢迎的”。二、政策层面上包容性的承诺与支持通常的说法是，美国人要理解自己如何受益于多样性，就需要了解多样性的群体对于美国过去、现在及未来的贡献。现在美国的高等教育界由原来关注种族之间的冲突到开始关注与多元文化社会中的蕴藏的机会。文化多元主义所主张的一国之内的多样文化相互依存地平等共存221，当霍瑞斯卡伦（Horace Kallen）在1906 年创造“多元文化”这个最初的概念时也是旨在宣扬移民文化对美国日常生活的至关重要性。展望21 世纪，民族国家都在“地球村”中的“个体的独特性”的重视程度预计会产生“对
12、统一性的强烈的反击”（Backlash AgainstUniformity )，即当我们的外部世界日益趋同的时候，我们将越来越珍惜能够从中凸显出来的传统。多元文化主义（实质上也是包容的）氛围的背景实际上就是为了达到异质性的临界质量，从而形成积极的积聚效应。大学不仅需要聘请多样化的教师，学生和职员，还必须有明确的制度承诺：校领导和大学的决策部门向大学的全体人员传达对多样性包容性的声明和支持，并积极的提供服务和采取相关配套的行动方案和支持机制。伯克利于2007 年7 月19 日通过加州大学董事会的批准，首次设立主管公平与包容的副校长职位，由原来天体物理学教授吉伯巴斯瑞（Gibor Basri）担任
13、首任副校长。吉伯出身于犹太裔的黑人家庭，在加州大学总校具有多年的多样性化建设的经验和背景。他于8 月13日上任后主要负责建设多样性具有包容性的校园，如促进学生、教师和员工的多样性，并增强师生和员工在校园的归属感和成就感，改善教师和工作人员的晋升机会，保留和招聘多样化的人才并开展校园多样化的研究等工作。伯克利设立的公平与包容（Equity&inclusion）副校长的使命就是为了创造一个受欢迎的校园支持环境，其主要目的是为了全体学生、教师、员工的成功和进步。无论基于个人经验、价值观、世界观，还是不同的文化或环境产生的差异（包括但不限于族裔、性别、性取向、年龄、语言、社会经济状况、地理环境、伤残）
14、。公平和包容副校长主要观察在校园里的领导阶层和结构以评价公平，包容和多样性议题，以及促进现有的方案和服务的有效性制定新的方案和服务，建立基于共识和支持的公平模型和包容性成果。公平与包容副校长下设教育合作中心（Center for Educational Partnership）、学业成就中心（Academic Achievement Center）、多元文化教育及性别中心和教育公平与卓越中心；并设立残疾学生项目、毕业生多样性项目和职员多样性化项目（见图二）。其中教育合作中心主要为学区内的K612 和社区学院的学生进入伯克利提供资源和帮助，特别是为在经济上或学习成绩上面有重大障碍的学生提高中学后
15、教育的入学机会。学业成就中心（AcademicAchievement Center）为本科生中部分来自低收入家庭、父母非大学生以及学生中代表人数不足的群体提供学术服务支持，如开展学术发展计划、专业发展计划和高年级学生的指导计划等等，由著名学者或有经验的高年级学生在参与研究项目、学业支持、就业、校园生活等各方面进行免费援助，并提供部分佩尔助学金（Pell Grants)。所谓的包容性：即欢迎、承认和尊重多样性（让我们与众不同和独一无二）的原则。包容性会创造一种环境，鼓励和培养人们开放式交流、革新想法和思维、参与式决策、公正和公平。通过参与和我们将利用我们的校园社区成员的才干和优势，吸引和留住最好
16、和最聪明的教师和学生。伯克利努力使大学重视每一个人，通过创建访问和沟通的机会以及参与共同理想，进一步体现伯克利的教学、研究和社会服务的使命。2008 年10 月22 日，校长罗布特（Robert J Birgeneau）认为：“包容是一种特殊的战略优势，它让我们能够吸引和留住那些有可能轻而易举的去其他地方的优秀人才”。伯克利在2008 年提出了包容性七原则：我们将信奉并欣赏个人和集体智慧，了解到大家在共同参与合作时是最有益处的；我们将尊重和重视他人不同的观点，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分歧会促成组织的卓越与价值；我们将共同蕴育一个受欢迎的校园环境，使不同部门，不同级别的人共同积极的参与并消除彼此之间的障碍；我们将增进对彼此意见、行动和影响的认识，愿意为了共同的利益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