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笔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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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乡村笔记(一) 1、保雨 天大旱,来一自称能保雨的外地人,保证在十天内下一场透雨,保不来雨不挣钱。 村长逐户收钱,比较顺利。 第九天,果然下了一场中雨,救庄稼于火热之中。 村长数出一半的钱给了保雨人。 事后,有人感慨地说:“那人自上台以来,这件事做得还是不赖!” 2、灰人 柳沟村人讲的是北方土话,他们的词汇里没有“傻子”一词,他们管傻子王三小叫“灰人”。 灰人给村长揽工放半年羊。 那日,灰人把羊赶进圈,提溜着鞭子回了村长家,坐在沙发上喝茶,抽烟,喝茶,抽烟,不走。 村长不耐烦了,问:“有甚事?” 灰人盯住村长的脸:“算工钱。” “等放满再算也不迟!从三月初一到八月初一,这才五个月,你忙甚?”村

2、长不满地说。 “这不就放满了么!说的就放半年么!”灰人右手掰着左手,看着村长。 村长:“半年是五个月?那一年多少个月?” 灰人:“一年?一年是十个月哇。” “灰和尚,一年是十二个月,不是十个月!”村长过来拍了拍灰人的头,笑了。 “噢,一年是十二个月?我还盘算是十个月”灰人挠着头,走了。 一日,灰人赶着羊横穿大路。路旁放一纸箱,纸箱内传出婴孩的哭声,灰人便走近看,见婴孩身上捆着一张钱,钱旧了,中间用一红纸条粘好的,灰人认得,是五十块。 灰人拦羊走了,但心里放不下这事,就远远地望着路边的纸箱。 村长骑着摩托车去乡里开会,在纸箱跟前停了下来 隔几日,村长给灰人数过几张羊工钱,灰人一张张点验,突然抽出

3、一张五十块的说:“这张我不要!” 村长一怔。 在柳沟村,敢顶村长的没几个,灰人就敢。 3、狼 吴平不想念书了,没等毕业,就跑回来了。 吴平四处借贷,买了一辆旧三轮车,开始做小本买卖。 他贩烟,父亲阻止:“那东西不让随便贩。” 他不听:“越是不让随便贩的越挣钱。” 才第三趟,经过乡镇时,便被一辆“大盖帽”给咬上了。 变档,加速,总甩不掉。 就抽出两条烟扔在路上。 果然见效,大盖帽装好烟,再追时便错开了距离。 但两轮儿比三轮儿快,吴平眼看又叫追住了。 再扔,再追。 扔罢第六条时,吴平想起课本里学过的蒲松龄的狼:肉扔完,狼还要追这可咋办呀? 这时,摩托车的喇叭在后面一个劲儿地响过来了。 完啦。 吴平

4、让开道,疲惫地停下来,等杀等剐。 但摩托车却没停,卷起一路风尘,扬长而去。 吴平长长呼出一口气谁来改写一篇狼呢? 4、复仇 民国年间,兵匪祸乱,连年大旱,有陕西结义弟兄吴为和尤山二人逃荒至塞外伊金霍洛。他们相携互助,一路扶搀,掏过炭要过饭,扛长工打短工,倒牲口贩洋烟,操劳过多种活计,手足之情日深,也逐渐积攒下一笔银钱。 有一天弟兄俩面对叮叮啷啷一褡裢银洋打起主意。吴为念叨着说,金圪崂银圪崂不如咱那穷圪崂,一人分上狗的半褡裢,回去成家立业算啦。尤山说你看看你这个人,眼光咋就一指头头这么浅,半褡裢银洋陀螺倒把你满足住啦?而今正是闹世事的好时候,这蒙古地平展肥富,人也憨实,王爷府里头又明着放垦,咱干

5、干脆脆买上一块好地皮子,展展滑滑种上狗的一圪垯洋烟,种上三年回家,我保你老婆不愁娶,银子不愁花。尤山向来嘴皮子好,会煽动人,经他这么一打帮,吴为也就同意了。 兄弟二人瞅摸多时,看好一块叫卧羊湾的洼地,这地避风向阳不缺水,像是潜藏在世多少年谁人也没动过就等着他们两个人过来收金收银的一个宝盆盆。有会看风水的说,这地,居住来财,埋人出官。弟兄俩就费了很多周折,终将卧羊湾买成。 到交银画字时,只来尤山一人,言吴为另打主意回南面老家去了,于是尤山成为卧羊湾里的新主人。 尤山当年春天就开垦了卧羊湾,洋烟苗子长得鲜花怒放胎肥膏满,当年获得大丰收卖回了两褡裢银洋,第二年春前娶了妻,第二年冬后得了子,三年五载后

6、就成为伊金霍洛一带汉族移民中的富户,声名日渐显赫。 但尤山有一桩不如意事,他精明伶俐,娶的老婆伶俐精明,他的宝贝儿子却不知道怎么就傻傻愣愣,三岁上不会说话,四岁上不会说话,五岁上还是不会说话。尤山发了急,四处请医问药,神倌看过,道长看过,喇嘛看过,平事看过,银钱花了无其数,病症却毫不见好。尤山没办法,逐渐放弃了治好儿子的念想,把希望押在了老婆身上,他盼望老婆下一胎能给他生一个精明伶俐的好儿子。可他老婆仿佛叫鬼捏住了胎肠,无论尤山在她身上下多大功夫,再连一根孩儿毛也生不出来。尤山就四处打问着要再娶一房老婆为他生儿育女。 然而尤山历年为儿子治病,家当折腾得已够呛,没有哪户人家愿意把女儿聘给她做二房

7、,尤山徒劳一番后就一心一意接着给儿子治病。 儿子十二岁那年,当尤山将卧羊湾卖得一寸不剩再也无力给他治病准备卷上铺盖回南面老家时,十二年没说话的儿子突然疯疯魔魔地开了口,他先叫一声大,再叫一声妈,喜坏了尤山夫妻俩。然后他抽抽噎噎哭起来:“尤山,你葬良心呀!你把我吴为推下崖,一个人发财呀?呜呜” 尤山惊跌在地,成了一堆。 5、长大我戴大盖帽 小小十二岁了,在乡里上小学。 小小学习很用功,考试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小小学习很用功有一个明确目的,这目的没有同学们作文本上常写的长大以后要保家卫国呀为人民服务呀什么什么的那么崇高那么伟大,他的目的很现实,他就是想要通过学习跳出农门,在城里有一份好工作。 小

8、小心目中,最好的工作就是手中有权,能管人能执法的那种。 小小的这个理想也不是来源于书本,而是来源于生活。 小小家里穷,没有什么硬关系,娘舅本家里远近不说连一个能和村长一级的官说上话的也没有,所以经常免不了要受人欺负。年前,爸爸不知从哪儿趸了些炮,卖了不多几天,就有两个戴大盖帽的工商管理员扑进门来,亮一亮他们衣兜里装着的证件,一个很凶,另一个很恶,很凶很恶的两个工商管理员指住爸爸的鼻子眼睛说你这是违法经营,除了没收,我们还要罚款,否则就要报告公安。爸爸妈妈吓坏了,好说歹说,又杀鸡买酒的招待了一顿,才免了。敬酒的时候,一个大盖帽喝了,另一个大盖帽不喝,他要妈妈给他唱。妈妈说她不会唱,那人脸一沉,将

9、帽子往桌上一顿,说你今天不唱我今天就不喝!妈妈只好唱了,那人才喝了。小小站在角落里哭了。 小小村里有个人在法厅工作,很有钱,把父母也接进城享清福去了。小小很羡慕,小小想,将来我也要把爸爸妈妈接进城里享清福。小小听老师说,现在有些法官断案不一定主持公道,大盖帽,两头翘,吃了原告吃被告,这是社会上传谣的话,至于是不是真的,小小是一个小孩子,他当然不知道。 小小是进过一回城的,小小睁着好奇的眼睛看那些漂亮的高楼,看那些穿梭的小车,看那些五颜六色的人们。那些交警队的人有多威风呀,他们往马路上一站,忙碌地罚款,那些罚款呢,有时候给开个票,有时候也不开票,有的人硬是要票,那好,再多罚你些儿!小小看见一个刚

10、从他们村里出来的原本是吊儿郎当抽烟喝酒打架闹事初中也毕不了业娘老子投人接债花了十几万块钱把他安排在这个位置上的黄嘴唇窝交警小子指住一个他们村子里的半恰老汉的鼻子骂:你以为你交警叔叔是白给你在这儿站着了?! 小小回来以后学习就更用功了,小小心里想,等我长大以后上了班:我要是法官,一定主持公道,我才不吃了原告吃被告呢;我要是交警,我才不六亲不认拦路抢钱呢;我要是工商管理员,我才不欺小压弱呢。 日子便向着希望延展。 那天,小小去上学,眼看要走进学校大门口了,一辆小车冲过来,把小小撞坏了。 撞坏小小的是个有钱势人家的儿子,这已经是他撞坏的第三条人命了。 小小的爸爸妈妈抱着死去的小小,哭得死去活来。 小

11、小父母给小小定制了一副棺木装殓了小小,他们哭诉道,我儿虽只十二岁,可他也是上世活了一回人哇,临走,也让他背上点儿“官”,背上点儿“财”。 送小小走时,远处跑来一个大人和几个孩子,是小小的老师和同学,他们给小小捧来一顶崭新的大盖帽,老师说,小小曾经写过一篇作文,长大我戴大盖帽,小小是个好孩子,小小他老师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6、 一顿瓜饭 晌午时分,人还没吃,猪先吼着要吃,田婶就忙着提了半桶食倒给。猪在圈里美美地吃,她在圈外美美地看。老伴已过世,儿女们进城打工,她一个人住在老屋,猪就是她的伴儿,依靠,希望。 来了一辆高级小车,停在门前,下来一个白白胖胖很富态的陌生人,笑吟吟地问候她:“是田婶吧?”

12、 田婶不明不白地应了一声,疑疑惑惑地问:“你是” 那人说:“我是钟浩。” “钟浩”田婶一点也想不起来。 那人就往细了说:“知青,插队来的,有一天饿昏了,你给我吃了一顿瓜饭” “噢,噢,是小钟呀!”田婶终于想起来了。 那天,事隔二十多年之久,为了当年一顿瓜饭,身为某大局局长的钟浩特意驱车几百里来看望田婶,他给田婶买了她一辈子没穿过的好衣服、一辈子没尝过的好食品,临走,还给田婶放下八百块钱。 那天,欢天喜地的田婶要给钟浩杀鸡,钟浩嫌麻烦,他让田婶又给他做了一顿瓜饭,并且说,明年秋天他还要来看望田婶,还要来吃田婶做的瓜饭。 但第二年,田婶满等了一个秋天,钟浩也没来。田婶就猜测说,可能是工作忙,或者身

13、体有啥毛病?说不定哪天他就来呀。村里有人说他在电视上看见过钟浩,钟浩因经济问题,判了三年刑,说得有鼻子有眼。田婶不相信,把头摇了又摇,说十里路上没真言,十里路上没真言。 7、二灰晌午,雨停了。 喜元出院外看看,见东边亮出了彩虹,乌云正四散而去。 喜元寻了只尼龙袋,扛起锹向梁上走去。 喜元一上梁,就弯倒腰开始掏药,柴胡,远志,黄芩,见啥掏啥。药又大又多,他手忙脚乱,掏着这株瞅着那株,像是有人在跟他争抢。 不见有谁来跟他争抢。喜元是跟阳婆争抢。因为阳婆出来晒上几天,地皮干结住,就不好掏了。前几年,夏雨一过,掏药的人多,大人娃娃都有。现在,能进城的都进城了,只有喜元一人来掏。 沟渠斜对面的垴顶上有一

14、苗神树,树身上常年披挂着些彩旗和红布,树脚下有庙,庙上常有饼干麻花之类的献贡。 有叮叮啷啷的清脆响声从斜对面向喜元这儿传来,喜元抬头,见是二灰在庙台前翻腾那些酒瓶瓶食罐罐。喜元想这灰人又上来捡食献贡啦,刚下过雨你能捡到什么,就仍埋头掏他的药。 村中有几个出了名的灰人,人们按年龄大小,称他们大灰二灰三灰四灰。 二灰小时候不灰,精明伶俐,是十几岁上变灰的。 那还是农业社时候,民兵们轮流上神树梁那儿放哨,他们紧握红缨枪,目视北方,时刻防止苏修帝国主义的入侵,也不时向村中窥望,防止地富反坏右们破坏。年纪尚小的二灰有一天轮岗时,竟然麻痹大意地躺下睡了一觉,醒来迷迷糊糊朝树身上尿了一道,回家后病了一场,从

15、此就痴傻了。 喜元的药快掏满一尼龙袋时,累得厉害,就点着一根烟,准备坐下歇一会儿。 这时,沟渠对面传来咿咿哇哇一声怪叫,喜元扭过头,见二灰从崖沿上骨碌碌地滚跌下来,身后带起一股碎石子儿,噗噗噜噜地响进了沟底,转眼之间就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 喜元的困乏一下消失了,他凑到崖沿前往下探看,看这灰人倒底跌成啥样儿了,却还是看不见,喊几声,也没有回应,心想完啦,不死也伤,赶紧回去给他们家人通知一声吧,死了倒也一了百了,断胳膊断腿的可就麻烦啦。 喜元一手提锹一手扛起尼龙袋,紧步往梁下走。 这灰人就是从那次开始变灰的,灰得分不清春夏秋冬,辨不出爹娘姨舅,那年夏天生产队里召开社员大会,他忽煽着一件大棉袄从家里跑来,竟然笑嘻嘻地叫喜元他大四姑夫,虽说四姑夫确实是四姑夫,可也是远门子的四姑夫,好几年不认了,所以他老子当下在队长面前把他踢了几脚,流着死烟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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