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泉.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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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乔叶 作者简介乔叶,女,中国作协会员,河南省文学院专业作家,河南省作协副主席。出版散文集天使路过等十二部,小说专著最慢的是活着等十三部。在人民文学收获等刊物发表小说八十余万字。曾获庄重文文学奖、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小说月报“百花奖”、十月文学奖、北京文学奖、人民文学奖以及中国原创小说年度大奖,首届锦绣文学奖、首届郁达夫小说奖等多个文学奖项。2010年中篇小说最慢的是活着获第五届鲁迅文学奖。月牙泉 乔 叶1到达宾馆,放下行李报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手机,五点整。晚餐是自助,会议日程通知的用餐时间是六点到九点,主席团的预备会议九点开。吃饭么,半个小时就够了。这么说,还有时间见见姐姐。一般而言,我和姐姐

2、一年只见两次:一个是春节,再有就是清明、农历七月十五或十月初一,这三个都是鬼节,通常情况下,我在三个鬼节里面选一个回去上坟。上坟么,就是去看看过世的老人,每年去一次是最低的底线。我一向认为自己是一个没有顶线但有底线的人,有这个底线就行了。老实说,我不大愿意见姐姐。姊妹四个,两男两女,我是最小的女孩,我在省城,两个哥哥都在县城,老家只有姐姐了。姐姐的家在县城和省城之间,按车程只有一个小时,不远。但因为不大愿意见,这一个小时就显得很远了。按说越远越亲,但在我这里不是。我是越远,就越远了。整天整月见不到面,姐姐越来越像一个词了。但这次不一样。我得见她。她所在的村子离我住的听涛宾馆很近,我似乎没有理由

3、不见她。听涛宾馆是省里的老牌子宾馆,离省城很远,离黄河很近。一般来说,是不该把宾馆放到这样的位置的,但据说当年毛主席来河南视察前告诉随行人员,他想听听黄河的涛声,于是就诞生了这么一座宾馆。他老人家所住的,就是我现在住的八号楼。姐姐的村子叫什么来着?对了,好像叫待王。顾名思义,据说是因为当年武王伐纣预备路过这里,此地的黎明百姓欢呼雀跃翘首以盼而得的名。还据说当年毛主席路过此村时随行人员把这个典故告诉了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听涛宾馆的生意一直不好,车马稀落,门可罗雀,我琢磨着俗话所谓的淡出鸟来,那些鸟的具象大约就是这几只罗雀。因此待王村虽然紧挨着听涛宾馆,却从没有帮上什么光。直到几

4、年前突然有一只神秘的大手笔横空出世,将听涛买了下来,大肆改装扩建,将其力挺为五星级宾馆,又在周边买地建起了别墅区和高尔夫球场,整个听涛换肤,磨骨,丰胸,抽脂,如同一个从头到脚深刻整容的女人,青春勃发,焕然一新。此时,灰扑扑的待王村俯卧在新听涛的旁边,如同光彩照人的皇后生了一团污秽疥疮,又如同气宇轩昂的国王旁边傍着一个落魄乞丐,极为不搭。好在去年大手笔又大手一挥,待王村便被通知拆迁,这个穷了多少年的村子因搭上了听涛的豪华列车,这才轰隆隆地奔在了金光大道上。进到房间,放下行李,梳洗完毕,我犹豫了片刻,拨通了姐姐的电话。她的手机响了很久,几乎就在我失去耐心的时候,方才听到姐姐粗布一样的声音。“喂?”

5、在她声音的背后,一片“哗啦”,又一片“哗啦”。“赌呢?”“什么赌?”她笑了,“就是玩一会儿。”就在去年,姐夫因为推牌九欠了高额赌债,她和姐夫闹离婚,末了,姐夫左手的小拇指被剁了,两人才继续过了下去。“我在听涛。”“哪儿?”“听涛宾馆。”“哦。”她停顿了片刻,大约是在起牌,之后才恍悟过来:“哦是毛主席那里啊?”然后我听见她对人解释:“我妹。” “嗯。”我说,“你过来吧。” “中。”她说:“等我再打两把。我赢了,不好就走。”2洗漱完毕,我打开行李箱看了一遍,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来时匆忙,会期又短,我的行李准备做到了最简。我又遛了一趟卫生间,把里面的洗漱用品装了起来,准备给姐姐。这些易耗品只要你把它

6、装起来,服务员每天都会添加。我多年住宾馆的经验就是把它们装起来,拿回家。尽管我不用,但如果有客人来的话,尽可以让他们用。尤其是一次性牙刷。那次姐姐送女儿上大学去我家住,我给她用的就是这些,她连夸这些牙刷好,我就把自己的库存全给她了。包好洗漱用品,我看了一眼卫生纸,是维达的,不错。便又给客房中心打了个电话,要了两卷卫生纸,说我有急用也是给姐姐的。这次我没给姐姐带东西,好歹让她带走一些什么,心里就踏实了。当然,我可以给她钱,但是,给她钱,没名没分的,干嘛要给呢?我的日子过得比姐姐好。姐姐一直是这么觉得的,我也是一直这么觉得的。大家都是这么觉得的。过得好的人就有义务给过得不好的人补贴,尤其是兄弟姊妹

7、之间,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是看出了这一点。而我们四个兄弟姊妹,两个哥哥都有嫂子盯着,是不可能给姐姐补贴的,我呢,因为一直把持着家政,经济权相当自由,给姐姐补贴就成了理所应当。最初的时候我也一直给,后来我就给得很节制了。因为是个无底洞。她有多少事啊:要买化肥,要盖房子,姐夫赌博欠了高利贷被黑社会催债,大女儿上大学,二女儿上高中当年她为了生个儿子,连生了六胎,做了三个留了三个,现在宝贝儿子小乾也快小学毕业了必须承认,每想到自己挣的钱里有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就得给姐姐,我就觉得委屈。而且,我再帮她又能如何呢?我永远也不能使她抵达我的生活水准。她永远也不可能跟我一样想吃鲍鱼就吃鲍鱼,想吃燕窝就吃燕窝,想

8、去北京就去北京,想去上海就去上海,想出国就出国,迄今为止,她去过的地方最远就是省城,吃过的最好席面就是村里红白事上的流水席对于她,除了尽一点最起码的帮助外,我基本是放弃了以各种理由和各种借口。我拿起会议日程,找到参会人员名单,看了一眼肖的名字。当然,我知道他要来,但还是不自觉地想看一眼。主要日程是明天上午的选举,下午是业务讨论,唉,都是一帮打杀多年的老油条,有什么业务可讨论的,因此实质性的内容就是选举。我们这个美协五年选举一次,本来应该前年就选的,到后年本届的主席正好退休,换新的。但硬是被老人家拖了两年放到了现在,这样他就在退休之后还可以再干三年。这账算得清楚着呢。也因此我们背后都叫他老拖我们

9、这个美协不是美术家协会,不是美食家协会,也不是美容家协会,更不是美女美景美言家协会,而是美酒家协会。十年前我和几个朋友适时买了一个刊物的刊号,命名为美酒,便做了起来。踢开了前三脚,现在市场已经相当可观,光省内的白酒厂子就够我们吃饱喝足了。那广告赞助,刷刷的。作为执行主编,我也因此才有缘成了美协的副主席。电话铃响,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您好,我是总台。有位女士找您,请问有预约吗?”“是。让她进来吧。”我说。很快,“咚,咚。”有人敲门。很大声。一定是姐姐。我上去打开门,她气喘吁吁满面笑容地站在那里。紫外套,红毛衣,绿围巾,这颜色配得,让我眼晕。我把她让进房间,当她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身上的气息扑

10、鼻而来。那是一种什么气息啊,汗味儿,面味儿,灰尘味儿,劣质烟味儿我想起总台小姐的称呼:女士。切。“跑着来的?急什么?”“怕你等。”她说,“给我口水喝。”“你爬了九层?”我连忙打开一瓶矿泉水,“有电梯啊。”“不会坐。害怕。”她说。我无语。看着她咕咚咕咚地喝了一瓶水。喝完水,她把嘴角一抹,道:“黑饭咋吃?去家里吃吧。这么近。” 我犹豫了一下,道:“我晚上还有会。还是在这里吃吧,这里有饭。”“啥饭?”她在床上坐下,认真地问。我还没有回答,她自顾自地笑起来:“不说我也知道,盘碟席面。”“你也一起吃吧。”“我也吃?”她重复了一句,我看着她的衣着,顿时有些后悔了。但她已经下定了决心:“那我就在这儿吃吧。还

11、没吃过这大宾馆的饭呢。几点吃?”“还有个把钟头呢,你先洗个澡吧。”我把宾馆配送的那些洗漱用品又拿了出来,说,“水很好。”3姐姐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澡。我打开电视,躺在床上,装做不在意的样子朝她瞄去。浴室和房间之间不是水泥墙,而是一道玻璃隔断。现在很多酒店的房间都使用这种格局,玻璃墙外面,一般都装饰着布帘或者百叶窗。这里用的是绸缎,在床头灯的照耀下,闪着淡淡的粉色的光。为什么用玻璃墙呢?不是为了省钱,也不是为了省空间,一道水泥墙和一道玻璃墙,又能省出多少钱腾出多少空呢?不够可怜人的。我也是慢慢才琢磨出了其中的意思:一是设计显得俏皮。一般的墙都是泥灰砖,这墙是透亮亮的玻璃,化重为轻,可不是俏皮么?二

12、是让住客方便。一个人的时候,我喜欢不拉帘子,边洗澡边看电视。有一次我还把书贴着玻璃墙外放好,边泡澡边看书。当然只能看一页。书名似乎微暗的火还是微暗的光?我忘记了。再就是性感。有一次我和肖在宾馆里约会,那个宾馆也是这种格局,我正在洗澡,肖把百叶窗一点一点地拉了上去,让我一丝不挂的身体湿淋淋地暴露在他的面前。“像一个人体瀑布。”事后,他这么说。水声嘭嘭,姐姐开始试水温了。她还穿着胸罩和裤头。她很快就要在玻璃墙后洗澡了。如果我不想看,把帘子拉住就是了。可我想看。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看。我看得很小心,但我很快发现自己的小心翼翼完全是多余,她根本就不在意我,只管洗着,大刀阔斧。虽然是赤身裸体,但此时的

13、她一点儿都不性感。乳房下垂,小肚子凸出,后背宽厚,胳膊、腿和脸上的皮肤都透出一层与其他部位有明显差异的黑红。她洗得很认真,上一遍洗发水,再上一遍。抹一遍护发素,再抹一遍。打一遍浴液,再打一遍。她抬起胳膊,使劲儿搓着腋下。她岔开双腿,让莲蓬头涌出的凶猛水流冲刷着私处。她又把莲蓬头放到身后,冲刷着臀部她已经有四十六岁了吧,连联合国规定的青年上限四十五岁都超过了,已经真正人到中年。她比我大八岁,八年之后,我也是这样呵,此时我好像有点儿明白了我为什么不愿意见她,因为她像是一个让我不得不跟跑的人。当然,跑在我前面的女人不少,但对我来说,似乎只有她才最具备让我跟跑的意义,因为我和她是从同一个跑道出来的,在

14、没有割双眼皮隆鼻漂唇和做光子嫩肤之前,我的相貌曾经和她是那么地相像忽然间,玻璃墙笃笃地响了两声,我从电视上转过视线,看见姐姐用毛巾示意了一下。我便走进去,帮她搓背。走进去后才发现我把洗漱盒里的专用搓澡巾也给收起来了,便又出去拿,她看见我拿着崭新的搓澡巾进来,连忙叫道:“别沾了,别沾了,留着给闺女用。我要是用了,她们会嫌。”将毛巾拧干,拧成棒状的小卷,我俯在她的背上,给她搓澡。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干过这种活了啊。小卷不断地散开,我再卷上。再散,再卷,她背上的污垢一层层地脱落下来,由黑色、黑灰变成灰色,又变成浅灰她背上的肉非常厚,几乎看不见肩胛骨。“我背上的肉多吧?跟个小案板似的。”“嗯。”“对了,更

15、年期是啥时候?”“四十七八,五十出头的都有。人跟人不一样。”我说,“你例假怎么样?”“农民,哪有假。”她笑了,“只要想歇,都是假。”“我说的是月经。”“哦。”她笑了,“还有点儿,不准,也不多了。对了,都说吃豆对女人好?”“嗯,你来年多种点儿。”“不种。没地了。只够种点麦子和玉米了。能顾住吃,不买粮食就中了。”洗过澡,姐姐冒着热气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行动中的肉体总有一种格外的明亮,使得我不能正视她,我从衣柜里拿出酒店备用的浴袍让她披上,她很珍重地穿好,扎紧腰带,在衣柜上镶的穿衣镜前左照右照,道:“多白!把我的脸色也衬好了,白里透着红这衣裳,跟电视里的一个样。”我无语,只是看着电视。她欣赏够了,恋恋不舍地把浴袍脱下来,直接去穿秋裤。我问她怎么不穿内裤,她道:“我是不洗澡不换裤衩,一洗澡就得换裤衩。这裤衩,脏啦。一会儿回家穿干净的。”一口一个裤衩,真够难听的。我想纠正她,但很快明白没有必要。我想起房间小货架上一般都备着内裤,去找,果然在一个抽屉里找着了,给她拿出来。上面标着:定价十元。“还有这?”她喜滋滋地打开,看了看,又收起来:“这个样式好,不沾了,回家给闺女穿。对了,我方才看见还有一个男式的,也给我吧。”“不让她们穿,就让你穿!”我突然有些生气。只要一见面,她总有些举动会让我生气。穿好秋衣秋裤,我让她先别穿随身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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