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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辑 杨冰 l 7 5 从古人名与字的关系看“ 善长“ 的读音 宿迁学院中文系 王鑫 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 宿迁学院中文 系 常志伟 人教 版教 材 八 年 级 上 册 三 峡一 文 选 自水 经 注一 书 ， 其 作 者 郦道 元既 是我 国古代 杰 出的 地理 学 家 ， 又是 当 时 著 名 的 文 学 家 。郦 道 元 ， 字 善 -N ： 。对 于 这 个 “ 长 ” 字 ， 有人 将其 读 作 “ c h l n g ”， 有人 则 读 作 “z h n g”， 至 今 尚 未 形成 定 论 。那 么 ， 到 底 应 该 读 作 什么 呢? 下 面 ， 笔 者 以 古 人 名
2、与 字二 者 的意 义 联 系 为 切 人 点 ， 结 合记 录 “ 元 ” 字 和 “长 ”字 的 相 关 语料 ， 对 这一 问题 做一探 究 。 我 国古人 ， 特别是有地位 的男 子 ， 一般 既有 名又有 字。关 于名 和 字 的由来 ， 很 多文献 都有涉及 ： 1 冠 而 字 之 ，敬 其 名 也 。 ( 仪 礼 士冠 礼) 2 男子 二 十 冠 而 字 。 父 前 子 名 ， 君 前 臣 名 。 女 子 许 嫁 ， 笄 而 字。 ( 礼记 曲礼 上) 3 冠 而 字 之 ， 成 人 之 道 也 。 ( 礼 记 冠义) 4 子 生 三 月 ， 父 亲 名 之 。 既 冠 而 字
3、之 。 名 ， 所 以 正 形 体 、 定 心 性 也 。 字者 ， 所 以崇仁 义、 序 长 幼 也 。( 楚 辞卷 第 一) 5 臣闻 礼 二 十 而 冠 ， 冠 而 字 ， 字 以表 德 。 ( 西 京杂记 ) 6 冠 而 字 之 ，厥 义 孔 彰 。 ( 宋 史) 由上 述 语 料 我 们 可 以发 现 ， 古 人 的 名 和 字 是 两 个 不 同 的 概 念 ， 出现 的 时 间 有 先 后 之 别 。但 因 为 字 是 用 来 “敬 其 名 ”的 ， 所 以 二 者 又存有 密 切 的联 系 。关 于古 人 名 与字二 者 的联 系及 其 分 类情 况 ， 当前 大 部 分 学
4、者 采 用 的归 类 方 法 是“ 三 分法 ”： ( 一 ) 名 与 字 意 义 相 同 或 相 近 ， 此 种情 况最 为 常见 ， 如 ： ( 1 ) 孟轲 ， 字子 舆 。“ 轲 舆 ” 二字 皆 有 “ 车”之 义。 说 文 车 部： “ 轲 ， 接轴车也 。 ” “ 舆”， “ 车厢 ” 之义 ， 可泛 指 “ 车 ” 。如 战 国策 齐策 中“ 出无 车 ” 一 句在 史记 孟尝君传中被写作 “ 出无舆” 。 ( 2 ) 班 固 ， 字 子坚 。“ 固 ” 字 与 “ 坚” 字 同义 。 玉篇 口部 “固， 坚也 ” ； 段 玉 裁 说 文 解 字 注 口 部 “ 凡坚牢 曰固”
5、 。 ( 3)秋 瑾 ，字 珞 卿 。 古 时 “ 瑾 ” 和 “ 珞 ”皆可 指 “ 美 玉 ” 。屈 原 九 章 怀沙 “ 怀瑾 握 瑜 兮穷 不 知其 所 示 ” 一 句 中 的 “ 瑾 ” 字 以 及 苟子 赋 篇“培 、 玉 、 瑶 、 珠 ， 不 知佩 也 ”一 句 中 的 “ 珞 ”字 ， 都 是 “ 美 玉 ” 之 义 。 ( 二 )名 与 字 意 义 相 反 或 相 x ,- J ， 此种 情况较 为少 见 ， 如 ： ( 1 ) 春 秋 宋 人 乐倾 ， 字 夷 父 。 “ 倾 ” 字 和“ 夷 ” 字 意义 相 反 。 说 文 大部 “ 夷 ， 平 也 ”； 广 雅 这
6、次 QQ群 内 的 讨 论 ， 既 给 那 些 自以为 是 的盲 从 者 敲 响 了 警 钟 ， 也给 了那 些淡 化语 法 教学 的倡 导 者一 记 响亮 的耳 光 。一 味倡 导 淡 化 语 法 教 学 ， 不 进 行 系 统 的 语 法 讲授 ， 不 进行语 法 术语 讲 解 ， 久 而 久 之 ， 会 让 语 文 老 师 在 思 想 上 忽 视对 学 生 语 法 素 养 的 培 养 ， 甚 至 连他 们 自身 的语法 素 养都 会 日趋 浅薄 。 大 凡 语 文 老 师都 知 道 ， 丰 富 的语 言积 累 和 良好 的语感 比单 纯 的语 法 习得重 要 得多 。但 知与 行 的关
7、系 ， 犹 如理 想 和现 实 的关 系 ： 一 些 教 IJ il i 在 语 言 积 累 和 语 感 方 面 ， 其 实 比学 生 好 不 了多 少 。 学 生为 写作 文 犯 愁 ， 语 文 老 师 亦 为 写教 学 论 文 犯 难 。作 文 与 论 文 ， 名 异 而 实 同 ， 同 题 作 文 ， 同 堂 竞 技 ， 教 师 输 于 学 生 早 已不 是 什 么 新 闻 了。我 真 不 知 道 ， 这 些 写 功 不 如弟 子但 却 堂而 皇 之地 大谈 特 谈 为 文之 道 的 为 师 者 ， 究 竟 是 在 育 人 ， 还是 在愚 人 ? 现在 倡 导 教 师 和 学 生 共 成
8、 长 ， 语 文 教 师 如 果 自 己都 胸 无 点 墨 ， 那 就 不 仅 不 可 能 和学 生一 起 成 长 ， 反 而会 阻碍学 生 的成长 。 语 法教学 的水 平 和语 文 教 师 自身 的 语言 功 底 可 以相 互 促 进 ， 能 搞 好 语 法 教 学 的 语 文 教 师 ， 语 言 功 底 一 般 不 差 ； 教 师 语 言 功底 好 了 ， 进 行 语 法 教 学 就 会 举 重若 轻 。这 次某 QQ群 的语 法 讨论 暴 露 出来 的 问 题 告 诉 我 们 ： 语 文教 师 只有不 断提 高 自己的语 法 教学 水 平 和 语 言 功 底 ， 才 能 在 教 学 中
9、 游 刃有余 。 ( 编辑 ： 鸣 殊刘瑶 ) 中学语 文教学 参考 初 中 2 01 3 8 7 6 I 63一 m 释诂“ 倾 ， 衰 也 ”； 周 易 系 辞 下“ 危 者使平 ， 易者使倾 ”。 ( 2) 韩 愈 ， 字 退 之 。 “ 愈 ”字 和 “退 ”字 意 义 相 反 。 玉 篇 “ 愈 ， 胜 也 ”； 增 韵 “ 愈 ， 过 也 ” 。 而 “ 胜 利 ”和 “ 超 过 ” 均 与 “ 后 退 ” 之 义 相 反 。 ( 3) 朱 熹 ， 字 元 晦 。 “ 熹 ”字 与“ 元 晦 ” 一 词 意 义 相 反 。“熹 ” 字 为 “ 明 亮 ”之 义 ， 如 管 子 侈
10、靡 “有 时 而 星 熹 ”； “元 ”字 有 “ 大 ” 之 义 ； “晦” 字则 是 “昏暗 ” 之 义 。如 是 ， “ 元 晦 ”便 是 “ 大 暗 ”， 即“ 非 常暗 ” 之 义 ， 正好 与 “ 熹 ” 字 “ 明亮 ”， 即“ 非 常亮 ” 之义 相反 。 ( 三 )名 与 字 有 某 种 意 义 上 的联系 ， 但 不 明显 ， 此种 情 况亦 比 较 少 见 ， 如 ： ( 1 ) 苏轼 ， 字子瞻。 说文 车 部“ 轼 ， 车 前 也 ” ； 释 名“ 轼 ， 式 也 。所伏以式 敬者也 ” ； 说文 目 部 “瞻 ， 临视 也 ” 。显 然 ， 苏 轼 的 名 与字之
11、间存 有方 式 与 目的 的逻 辑 关系 ， 即 通 过登 上 “ 轼 ” 这 一 事 物 以 达 到 “ 瞻 ” 的 目的 。 ( 2 ) 孔 丘 ， 字 仲 尼 。 史 记 孔 子世 家： “ 纥 与 颜 氏野合 而 生 孔 子 ， 祷 于 尼 丘得 孔 子 。 ” 史 记 中的这 段 话 ， 向 我 们 揭 示 了孔 子 名 与 字 之 间存 有 因果 关 系 。“ 祷 于 尼丘 ” 为 因 ， “ 得孔 子 ” 则 为果 。 ( 3 ) 秦 桧 ， 字 会 之 。“会 ”字 是 “ 桧 ”字 的 右 半 部 分 。此 种 方 法 是将 表某人 之名 的字进 行拆 分 和 离析后 形成
12、其字 。 尤须一 提的是 ， 古人有时会 在 字 的后 面加上表示美称 的词 ， 男 性 一 般 加 “ 父 ” 字 或 “ 甫 ” 字 ， 如 乐 夷 父 的“ 父” 字 ； 女性一 般加 “ 卿 ” 字 ， 秋 瑾的字 “ 培 卿” 便 是如 此 。有 时 为和谐 音韵 ， 古人在取 字时还会 在 其 后加一个辅助性 代词 ， 如韩退 之 的“ 之”字 。此 外 ， 为 了强 化 子 女 “ 序 长幼 ”的意 识 ， 古 人 还 喜 欢 在 中学语 文教 学参 考 初 中 2 01 3 8 字 的前 面 加 上 表 示 长 幼 的 “ 伯 ” “ 仲 叔 ” “ 季 孟 ” 等字 ， 如汉
13、 人 孔宙 的字 “ 季将 ” 等 。 从 上 述 古 人 的 取 字 习 惯 来 看 ， 古 人 名 与 字 在 词 义 层 面上 的 对应关 系有 时可 能是 局部 性 而非 全面 性 的。一种情 况 是 名 的整体 对字 的局 部 ， 此 种 情 况 多 见 于加 入 了表 次 序 或 表 美 称 之 词 的 字 中 ， 且 此 时 字 所 对 的名 往 往 是 由 一 个单 音节 的字 构成 的。 比如秋 瑾 字 “ 培卿 ”， “ 瑾 ” 字 只 和“ 培 ” 字 有一定 的联 系 ， 而 与 “ 卿 ”字并 无 联 系 。另一种 情况 是名 的局 部对 字 的整体 ， 此 种 情
14、况 多 见 于 由两 个 不 同的音节 组 成 的名 中 。如赵 师秀 字“ 紫芝 ”， “ 秀 ” 字 与“ 紫 芝 ” 一 词 在 意 义 上 有 一 定 联 系 ， 但 “ 师”字 与 “ 紫 芝 ”一 词 却 毫 无 联 系 。还 有一种 情况 是名 的局 部对 字的局 部 ， 此 种 情 况 多 见 于加 入 了表次 序 或 表美 称 之 词 的字 中 ， 且 此 时字所对 的名 往往 是 由两个 不 同音 节 的字 组成 的。如 柳 宗元 字“ 子厚 ”， 其 名 与 字 的 关 系 只体 现在 “ 元 ” 字 和 “ 厚 ” 字 存 有 相 同 意义 的联 系上 。 至此 ， 我
15、 们 对 古 人 名 与 字 在 词 义层 面上 的联 系及其 分 类 情况 已有 了相 对 系统 的 认 识 ， 下 面笔 者将 论 述 “ 郦 善 长 ”之 “长 ” 字 的 读 音 问 题 。 阅读相关 语 料 ， 笔 者 发 现 ， 除 郦道元 之 外 ， 还 有 许 多 古 人 的字 也 为 “善 长 ” 。 如 金 史赵 元 传 “赵 元 ，字 善 长 ， 涿 州 范 阳 人 ” ； 宋 史 孟 元 传 “ 孟 元 ， 字 善长 ， 沼 州人 ”； 宋 史 解 元 传 “ 解元 ， 字 善 长 ” 。我 们 很 容 易 发 现 ， 以上 几 位 字 为 “ 善 长 ”的人 ， 其名 均为 “ 元 ”。 事实上 ， “ 善 长 ”与 “ 元 ” 字 在 词义 上 大 有 联 系 。 周 易 中有 “ 元 ， 善 之 长 ” ； 春 秋 左 氏 传 昭 公 中有“ 元 ， 善之 长也 ”； 春 秋 隐公 元 年 中 有 “ 元 者 ， 气 之 本 也 ， 善 之 长也 ”； 孟 子集 注 中有 “ 所谓元 者 ， 善 之 长 也 ”； 书 舜 典中有 “ 柔 远 能迩 ， 悖 德 允 元 ”， 孔颖达 在对 其作 注时说 “ 元 ， 善之 长 ” 。所 以 ， “善 之 长 ”其 实 是 对 “ 元 ” 字 的 进 一 步 解 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