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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年 $ 月% % % % % % % % %西安交通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 % % % % % % % % % H/.N3 O-(3.3/3. 3:，35 39 .88J8J 5 T /F8 1,00 M-8M/-8J.899T，/.J T F88M 5H8 95-.6895 M9353. 3. 5H8 /F3.6 5H8 R/- S303Y/53. 3. 5H8 M8/8，35 9H,0J S8 /JH8-88J 5 5H/5 1/-3.6 39 5/F8. /9 5H8 T /3. R-F 1 5H8 F3.6T) KH8 9,M-88 M03533 5 -8/9. /.J
2、Z,953:；5H3.F3.6 1 9H0/-9 95-8993.6 0/R1,0 6(8-.3.6 % % 珍贵的战国时期典籍 管子 !， 主要反映了齐法 家“关于哲学、 政治、 法学、 教育、 经济、 军事等思想。 尚未得到系统分析总结的是蕴含其中的 “王道” 经济 观。这是我国春秋战国特殊历史条件下形成的， 应该 说是早期的国家安全经济思想。 一、“王道” 经济观是 管子 运用经 济策略实现大一统的政治主张 % “ 管子 是战国中期出现的一本伟大经济巨 著” $， 其思想中极其重要的内容是： 在 “王霸之君” （ 管子国蓄 ） “霸诸侯” 、“王天下” （ 管子五 辅 ） 进程中，“用经
3、济政策设想制服邻国” !， 以及运 用经济政策来富国图强 （ 管子治国 ） 。 管子 的 这些观点， 形成了服从和服务于 “王道” 的经济观， 应 该说是较早地表现了我国国家安全经济的思想。为什 么说 管子 是战国中期重要的经济学著作， 更是重要 的关于诸侯国 “王道” 经济观的著作呢？这是由于， “仅现存 管子 七十六篇中有三分之二以上都涉及经 济问题； 有将近二分之一主要是研究经济” ，“大约到 战国中期， 其全部体系即已完成” $。 上述观点是学 收稿日期 % !“# “# $! 作者简介 % 丁德科 （$#! % ） ， 男， 陕西铜川人， 西安财经学院教授， 陕西省国防科技与经济发展
4、研究中心研究员。 !% 关于 管子 的撰著年代， 史书著录为春秋时管仲遗著， 郭沫若、 冯友兰、 顾颉刚等学者谓为战国著作， 但仍多不同意见。 管子新探（胡家 聪著， 中国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D 年 D 月） 对此有详细讨论。 “% 关于 管子 的思想归属，汉书艺文志 认为属道家；隋书经籍志 认为属法家； 以后多数人认为应属法家。 #? 术界的共识。譬如， 郭沫若认为 管子 是一部汇集多家 思想的大作， 指出多有经济学观点、 为诸子百家言论。 郭沫若先生说：“ 管子 书乃战国秦汉时代文字总汇， 秦汉之际诸家学说尤多汇集于此。 ” !其中多哲学史、 经 济学说史之资料。道家者言、 儒家者言、
5、诸家者言、 名家 者言、 阴阳家者言、 农家者言、 轻重家者言、 杂盛于一 篮” 。冯友兰先生认为 管子 一书成于 “最先出现封建 制的生产关系” 的齐国， 内容比较复杂 “。张岱年先生 则认为，“ 管子 基本上是一部综合性的系统性的著 作， 具有自己的中心观点。这中心观点就是法教统一， 或者说兼重法教” #。 管子 作为集多家思想的大作， 在其经济观点中， 相当多的文字从齐出发， 阐发了诸侯 国 “王道” 安全经济观点。 管子 的 “王道” 经济观， 是 管子 运用经济策略实现大一统的政治主张。在激荡 归一的战国时期， 中国走向统一的大趋势越来越明显。 诸子各派对大一统的统一国家格局充满向往
6、和信心。 管子学派主张王、 霸并举， 认为 “霸王者有时” ，“强国众， 合强以攻弱， 以图霸； 强国少， 合小以攻弱， 以图王。 ”“战 国少， 先举可以王。 ”（ 管子霸言 ）管子 中更多是 谈 “先举而王” 主动实施大一统的 “王道” 。容肇祖 先生在讨论 管子 成书年代时有这样的观点：“在战国 到强分立的时代， 各国发奋图强， 而齐国是工商业发达 的国家， 空想的想出的经济政策去灭亡邻国， 这种见解 的产生是不足为怪的。如果在汉代统一的帝国中想用 经济政策制服邻国， 那就行不通了。 ” $容肇祖先生的观 点 “用经济政策制服邻国” 一语， 破 管子 诸侯国 “王 道” 经济观之的。如果
7、给容肇祖先生的话加上 “运用经 济政策富国强兵” ， 那就更为全面了。就是说，管子 诸侯国 “王道” 经济观， 不仅仅要使经济成为齐国战胜他 国、 称霸天下的 “王道” 支持， 更重要的是首先要成为齐 国发展经济、 富国强兵、 维护齐国安全的支持。这是一 个经济与 “王道” 相互依赖、 相互支持、 相互促进的思想 架构。 二、管子“王道” 经济观的基本内容 管子 诸侯国 “王道” 经济观， 集中体现在 乘 马 、立政 、七法 、幼官 、兵法 、霸言 、参 患 、制分 、地图 等篇内。所以说，管子 记载的 是管子及其同僚在谋划诸侯国齐国强国霸业的过程中 形成的比较系统的诸侯国 “王道” 经济思想
8、， 主要内容 是在 “粟多” 、“富而治” 的宗旨和目标下， 战备以 “聚 财” 为先为基础， 达到 “盖天下” 的高度，“战胜者地广” 是目的， 平时的战争动员则坚持视农事为 “王之本 事” 。当然， 以遵从 “行义” 、“顺于理义” 为原则。 （一）“王道” 经济观的宗旨目标：“粟多” 、“富而治” 管子 认为诸侯国的强盛依靠的是 “食” ， 即粮 食：“天子籍于币， 诸侯籍于食” （ 管子轻重甲 ） “被诸侯之谷十， 使吾国谷二十， 则诸侯谷归吾国矣。 诸侯谷二十， 吾国谷十， 则吾国归于诸侯矣。 ” （ 管 子山至数 ） 所谓 “天子” 指周王朝，“诸侯” 指诸侯 国，“吾国” 指齐国
9、。这里强调了粮食对诸侯国存亡兴 衰的重大意义。 管子治国 又强调： 粮食充足、 国家富裕而安定， 是成就统一天下大业的根本原则。粮食充足、 国家富裕 是基础和条件， 安定是效果和标志， 没有粮食充足、 国家 富裕就没有国家的安定， 国家的安定促进粮食充足、 国 家富裕， 粮食充足、 国家富裕和安定相互依存、 相互作 用。没有粮食充足、 国家富裕的安定是不长久、 不可能 的， 没有安定的粮食充足、 国家富裕是静止的、 转瞬即逝 的。 “粟多则国富” 。 “粟多则天下之物尽至矣” 。 “国 富则安乡重家， 安乡重家则虽变俗易习、 驱众移民， 至于 杀之， 而民不恶也。 ”“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 敬
10、上畏罪则 易治也。 ”“富而治， 此王之道也。 ”（ 管子治国 ） 粮食 增产了， 天下各种财产都会到来， 诸侯国就会富裕； 诸侯 国富裕了， 百姓就安居乡里， 热爱家园； 百姓安居乡里， 热爱家园， 那么就是改变他们的习惯， 对他们驱使迁徙， 甚至进行危害， 百姓也不会怨愤， 而且还可能会尊敬君 主， 畏惧刑罪； 尊敬君主， 畏惧刑罪， 就容易治理。粮食 充足、 国家富裕而安定， 是成就霸业、 称雄天下的正确道 路。否则， 则大相径庭， 结果完全相反， 不可收拾。 “粟 少则人贫， 人贫则轻家， 轻家则易去， 易去则上令不能必 行， 上令不能必行则禁不能必止， 禁不能必止则战不必 胜、 守不
11、必固矣。夫令不必行， 禁不必止， 战不必胜， 守 不必固， 命之曰寄生之君。 ”“民贫则危乡轻家， 危乡轻家 则敢凌上犯禁， 凌上犯禁则难治也” 。 （ 管子治国 ） 如果粮食不足， 百姓就会贫穷； 百姓贫穷， 就会轻视家 园； 轻视家园就容易逃散； 容易逃散， 君主的命令就不能 贯彻， 法禁就不能执行； 法禁不能执行， 战斗就不能胜 利， 守御也不能稳固； 命令不能贯彻， 法禁不能执行， 战 斗不能胜利， 守御不能稳固， 诸侯国局势就不会稳固。 百姓就敢欺凌君上， 违犯法禁； 违犯法禁， 国家就难以治 理。混乱诸侯国的君主， 定是苟延残喘的君主， 何谈 “王 道” ！ “粟” 至关重要，“富
12、而治” 的根源必在于 “粟多” 。 那么， 怎样才能 “粟多” 呢？答案显而易见：“粟多” 、“兵 强” 。如此说来，“地广” 、“粟多” 、“兵强” 、“战胜” 、“国 % 西安交通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富” 几者， 是一个连续不断、 提升不断的循环发展进程。 我们有必要借助系统动力学概念 “反馈环” 来描绘 这一循环发展观点。 管子治国 给我们构建的是一 个正反馈环， 这个正反馈环的因素是 “地广” 、“粟多” 、 “兵强” 、“战胜” 、“国富” 。系统动力学认为， 若变量甲 增加引起变量乙增加， 或甲减少引起乙减少， 称之为正 因果关系； 反之， 则称之为负因果关系。整个系统变量
13、就是由许多复杂的正、 负因果关系构成。变量相互之间 的因果关系形成了因果环。系统中一个量的变化通过 一系列因果关系重新影响到这个变量本身， 这种现象被 称之为反馈。一系列闭合的因果关系称为反馈环。这 些反馈环分为正反馈环和负反馈环。一般而言， 正反馈 系统在事理上多见， 它会导致系统状态的无限增长和持 续发展； 而在工程技术中， 正反馈系统极为少见， 因为它 会导致系统状态的无限增长从而使系统崩溃。用 “正反 馈环” 描绘” 王道” 经济观， 是比较恰当的。 “民事农则田垦， 田垦则粟多， 粟多则国富。国富 者兵强； 兵强者战胜； 战胜者地广。是以先王知众民、 兵强、 广地、 富国之必生于粟也
14、， 故禁末作， 止奇巧， 而 利农事也。 ” （ 管子治国 ） 这里明确地讲， 使 “粟 多” 的最大原因和措施是 “地广” ， 使 “地广” 的最大原 因和措施是 “战胜” ； 使 “战胜” 的最大原因和措施是 “兵强” ， 而使 “兵强” 的最大原因和措施是 “国富” ， “国富” 的最大原因和措施是 “粟多” 。这就是 管子 治国 的 “王道” ， 或曰是 “博弈的经济战争观” 。其经 济战争观的内涵， 起码包括了战争的经济承受力、 战争 对经济的作用两个方面。一方面， 关于战争的经济承 受问题：“战胜” 依赖 “粟多” ，“粟多” 才能 “战胜” ， 能 “战胜” 必然是 “粟多” ；
15、 另一方面，“粟多” 依赖 “战 胜” ，“战胜” 才能 “粟多” ，“粟多” 必然因为 “战胜” 。 更应注意的是，管子治国 强调和警示了一切来源 于粮食的道理。 （二）“王道” 经济观的战备要求：“聚财” 为先、 “盖天下” 管子 认为战争胜利的基本条件是八个方面， 积 蓄的财富、 兵器的工艺、 兵器的数量、 士兵的责任、 教育 士兵的效果、 军训的严格程度、 对敌情的了解程度、 战 略战术的灵活与否。积聚财富是这八个方面中最先 决、 最基础的。 “为兵之数： 存乎聚财， 而财无敌； 存乎 论工， 而工无敌； 存乎制器， 而器无敌； 存乎选士， 而士 无敌； 存乎政教， 而政教无敌； 存乎
16、服习， 而服习无敌； 存乎遍知天下， 而遍知天下无敌； 存乎明于机数， 而明 于机数无敌。故兵未出境， 而无敌者八。 ”（ 管子七 法 ） 这八个方面其实是国力 （财富） 、 武器 （兵器的质 量、 数量） 、 军队 （士兵的基本素质、 政治素质、 业务素 质和对军事形势的了解研究、 战略战术） 三大方面。 而国力 财富是基础和关键。诸侯国富强， 综合国 力强， 国防费投入比例加大就有可能， 武器数量的增加 和质量提高就会有保证， 士兵的教育、 训练以至战略战 术才有保障， 军队的素质和战斗力才能增强。这样， 诸 侯国就会稳定和发展， 战争就会胜利。 基于国力 财富是基础和关键的战备理念， 管子 提出 “盖天下” 说：“是以欲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