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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基金项目：2011 年安徽建筑工业学院校级教学团队项目（2011TX01） 。 胡春，安徽建筑工业学院建筑与规划学院助教、建筑学硕士。 解读西泽立卫森山住宅 胡 春 Hu Chun 【摘 要】森山住宅是西泽立卫的代表作品之一，文章从反功能逻辑、窗以及 透明性等三个方面进行具体的分析，并初步总结出西泽的设计模式。 【关键词】西泽立卫；森山住宅；反功能逻辑；窗；透明性 【Abstract】Moriyama House is one of representative works of Ryue Nishizawa, this article makes concrete analysis in t
2、hree aspects including counter-functional logic, window, and transparency, and gives preliminary summary on design pattern of Ryue Nishizawa. 【Keywords】 Ryue Nishizawa, Moriyama House, counter-functional logic, window, transparency Analysis of Moriyama House of Ryue Nishizawa 场地、业主等的要求和条件，给予了他 们创新住宅
3、建筑的极大可能，是研究西 泽、研究 S A N A A设计思想的典型作品。 1 建筑概况 森山住宅位于东京市内，业主是一 位男士和他的母亲。住宅为1 0个形态各 异的单体( 图 1 ) ，自然地散布在基地上， 其中包括：5间餐厅兼厨房、7间起居 室、2间书房、4间卧室。传统的处理 手法是将一系列功能空间组织在一栋建筑 中，西泽将它们拆分开，各自独立地 散布在一块方整的用地内，并在单体 之间形成了一系列既独立又联系的花园， 同时向外部街道环境开放，创造了一种新 的氛围和景观，整体如同一个由住所组成 的社区。 0 引言 妹岛和世和西泽立卫于1 9 9 5 年成立 S A N A A事务所，2 0
4、1 0年被授予普利策 建筑奖，评委会认为这对搭档设计了 “实体存在退隐，并形成人、物、行 动与风景的感觉情境”环境中的建筑， 提出他们的建筑“与那些华而不实、卖 弄技艺的建筑形成了直接的对比” 。 S A N A A一直探索建筑设计的各种可能 性，尝试不同的设计手法，通过项目实 践阐释不同的设计理念。森山住宅为西 泽立卫事务所设计，于 2 0 0 5年建成使 用，其设计手法代表了妹岛和西泽近些 年来对住宅建筑的研究和理解，同时， 12技住宅科技 /2013.05 规划设计 A单元：地下室作为工作室，一楼 是拥有开阔视野的起居室和卫生间，二楼 作为储藏空间，主人的卧室置于顶层，主 卧五面通透，共
5、有三面固定窗、一扇朝向 庭院的中悬窗以及屋顶天窗，整个空间通 透明亮，弥漫在自然光线之中（图 2） 。 B 单元：通过玻璃廊直接与A 单元相 连，是餐厅和厨房，两层高的空间，顺着 室内的爬梯可以开启上部的推拉窗（图 2 ） 。 C 单元：仅一层，附属用房可以用作 多种用途，比如书房等。这个单体的出入 口是一扇高出地面约 7 0 8 0 c m的推拉 窗。闲时主人会抱着自己的宠物坐在窗 口，面对满园的绿色（图3 ） 。 D 单元：位于基地中心的卫浴空 间，四周被庭院围绕，面向 B、C单元 方向两面为落地玻璃窗，朝向街道和I 单 元方向封闭（图 4） 。 E 单元：卫浴空间被置于地下，一楼 为餐厅
6、和厨房，二楼是卧室。极简的建筑 单体能够满足日常生活的需求，主人可以 选择将这栋单体出租，也可以作为佣人 房。 F单元：两面毗邻街道，一层是起 居室，其中分割出的一块空间可作为厨房 和餐厅使用，二层是阳光房，卧室置于顶 层，室内有单元梯可登上屋顶（图5 ） 。 G单元：包含多重功能的生活空间， 仅一层。紧靠单体外墙的白色钢梯可以登 上屋顶，晴好天气时主人可以搬把椅子， 舒服的坐在屋顶上阅读， 享受阳光 （图6 ） 。 H 单元：两层高的卫浴空间，与G 单 元相连，上部两扇玻璃窗相对而立，透过 它，可以看到对街的景象（图5 ） 。 I 单元：地下室作为卫浴空间，一层 是多功能生活空间，两层高。临
7、街立面 简洁的白墙上一扇落地玻璃窗，在视野 上，建筑的内部景致渗入外面，而屋外 的风景也自然地流入室内（图 7） 。 图 5 F 单元与 H 单元 2013.05/ 住宅科技技13 规划设计 J单元：带卫浴空间的多功能居室。 2 反功能逻辑 妹岛和西泽的众多设计具有独创性， 这是建立在对传统功能组织模式的批判和 超越上的。正如妹岛所说的“住宅的 结构，空间和功能的分布受固有传统家 庭观念的影响很重，这种固有的形式不 再那样地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在日新月 异的社会中，甚至家庭已经变成一个越 来越模糊的概念，所以固有模式不再有 效。我所追求的目标之一是要抛弃固有 的过时的住宅模式，而重新建立一种新
8、的模式。 ” 1 他们对设计任务的思考不会 停留在只为满足任务书的要求，一般会 抛开建筑类型、既定的功能模式而回到 最初的状态，追求更高的设计层次。对 与建筑项目相关的社会、文脉、技术等 方面深入思考，重新定位建筑项目的功 能组织模式，所以他们的作品往往能够 有出其不意的效果，让人耳目一新。 森山住宅位于东京的一处传统街区， 这里的生活方式保持了典型的城市结构。 为了延续城市的肌理与文脉，西泽没有将 所有的功能放置在一栋建筑中解决，而是 将传统模式中的各个功能单元独立成为 1 0个形态各异的单体，每个体块各具功 能和特色。分散式的布局延续了城市的状 态，却也是对传统居住模式的极大挑战， 将原有
9、建筑空间的秩序完全消解。 西泽将程序的传统演绎回溯到最初的 状态，森山住宅将日常生活中的几种基本 功能分割表现，1 0个单体看起来如同一 个小型的住区，生活在其间的人也可以不 再遵从程式化的日常生活，居住者也有了 更多的选择性，可以根据季节、生活的变 化使用不同的起居室和餐厅，当然也可以 选择出租某几个单元。浴室、餐厅、书房 等功能空间的排列式组合，流线组织也不 同于传统方式。从一个房间到某几个房间 时必须经过庭院， 比如， 从卧室到浴室， 通 过多条流线穿过庭院到达，无拘无束地行 走在其中，可以制造出一系列人们的邂逅 和交流，改变了现代“御宅一族”的生活 方式。在这个小型住区中，卫浴空间和
10、厨房位于基地的中心，四周被庭院包 围。西泽的独到之处在于重点布置厨房 和浴室，而不是将二者作为可灵活伸缩 以协调住宅安排的手段。进食、如厕、 洗浴这些都是人的身体所必须的行为， 因此西泽大胆地赋予这些功能充裕的空间 和较好的位置，全然摆脱了以往在设计 中附属、消极的地位，以一种更为积极 的姿态参与到整体设计中。 在森山住宅中生活，每个单体都会 直接与外部链接，生活也绝不限制在某 个特定的地点。这给住宅设计提供了一 种新的布局，这种打破常规的设计，不 是建筑师的个人喜好和主观判断，而是 源自于西泽一直以来对人的行为的关注， 以及日常生活中人们对场所、空间和环 境的感知和经验的重视，毋庸置疑这些积
11、 累为他们在探索空间与人的行为模式关系 时提供了客观的依据。 3 窗 森山住宅的外部特征体现了西泽一贯 的设计手法：超薄的白墙，8 . 5 c m 厚的 钢板结构，将水管和排污管全部隐藏在 中， 整体外观轻薄、 纯净；错动的窗， 固 定窗扇、推拉窗、中悬窗，各种精心设置 的窗，通过对位、并置等手法，构成交错 的空间，把人们从对建筑空间的惯有体验 和透视观感中解放出来。 “窗” ，展现了人的行为活动、拓展了 视觉的领域、加速了景致的流动，原本被 限定的空间也随之流动、 渗透、 延伸开来。 森山住宅中的方窗，打通了建筑的内部与 外界，在视野上建筑的内在景致渗出屋 外，而外面的景致也自然地流入建筑内
12、 部，这种消弭内外界限的手法，丰富了住 宅的空间层次。B单元餐厅的大面积开 窗，让这个两层高的空间坦露于外部环境 之中，使室内外的界限全然消失，并从一 定程度上消解了餐厅的超高尺度。沿街 立面的开窗则显得非常谨慎，I 单元的落 地窗小心地屏蔽了主人日常生活中私密性 的一面，同时也框住了属于自己的风 景，呈现在人们眼前。 其次，分析建筑各层平面图，会发图 7 面向街道的 I 单元 图 6-1 G 单元钢梯 图 6-2 G 单元的屋顶花园 14技住宅科技 /2013.05 规划设计 现森山住宅中共有 1 5处门窗的对位处理 （图 8） ，两两之间对位整齐，形态上 大小一致，这就产生了单个窗所不能达
13、 到的空间效果。从街道透过窗户看 A单 元，视线透过一楼的起居室，穿越庭 院，直达另一端的 C单元，墙体围合的 层层空间和门窗系统形成水平向的贯穿， 随着视线的延伸，弱化了庭院的领域 感，向城市外部环境充分敞开。H单元 的卫浴空间两扇高窗相对而立，站在 G 单元上的屋顶花园，对街的景象依稀可 见。从屋外望A 单元、F 单元的顶层（图 9） ，通过通透的玻璃窗，不仅能看到 室内临窗的空间，而且视线会穿越对位 的窗直达室外，有限的空间随着视觉感 受一起展开、延伸。 再者，面朝庭院的C 单元中，窗则异 化成为特殊的门，并且洞口离地面还有一 段高度，设计模糊了门与窗之间的区别 既供人出入，又提供景致与
14、采光。主人 非常喜欢这个窗洞，更多的时刻，不是待 在室内，而是坐在窗口一面与友人交谈， 一面享受庭院的景致（图1 0 ） 。 4 透明性的探讨 柯林罗将透明性的概念分为两 图 8 门窗的对位分析 种， “既可能是一种物质的本来属性， 比如玻璃幕墙；它也可能是一种组织关 系的本质属性。 ” 2 于是将透明性区分为 物理的透明性和现象的透明性两个层面。 森山住宅的设计，对于物理的透明和现 象的透明性均有探讨。西泽应用了玻璃 门窗本身的物理性透明，而对位的设计 处理方式，充分诠释了空间的现象透明 性。平面组织结合三维空间中的门窗对 位设计，将街道空间、内部庭院以及室 内作为大空间整体考虑，进入庭院，
15、视 线不仅集中在这有限的空间中，而是串 起了C 单元的书房、A 单元的起居室、庭 院本身以及城市街道，达到一种高度的 透明性、开放性和随意性，空间品质超 越了一切公共住宅的类型学原则。 妹岛和西泽曾经谈到过，想找到某 种不用透明材料的透明性，不是物理上 的透明，而是通过平面组织的方法。平 面组织的具体方法，首先，是基地环境与 建筑的协调。主要体现在建筑的尺度和 形态，使之能够融入城市结构。其次， 是建筑与室外空间的交融。这种室内外 的空间关系存在于东方的传统文化之中， 是一种通透、融合，不分内外的交融关 系；是将室外的空间纳入到这个建筑的 平面设计中，成为一个整体，建筑的内 部和外部在平面上彼
16、此穿透，从而达到 透明。最后，人与空间的互动。庭院兼 具了功能性和交通性，在庭院中的穿行 和停留，增加了人们偶遇、邂逅和交流 的几率，西泽正是通过庭院的组织制造 事件的发生，从而激发人在建筑中的行 为活动，促进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互动。 5 结语 通过对森山住宅的分析与解读，可 以初步总结西泽的设计思维模式，主要 包括：摆脱传统居住建筑的惯有模 式，为各种不同情况的需求提供灵活多变 的、实用的设计，从而实现建筑设计的创 新和突破。关注居住者的日常生活方 式，注重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制造人们在 空间中邂逅的几率；注重人在空间中的体 验，探讨人与空间的互动；注重室内空间 与外部环境的呼应与融合。关注建筑周 边的生活群落、环境以及业主的个人需 要，使设计达到从模式化到特殊化的转 变。以上几点是在分析解读森山住宅的基 础上，初步总结西泽设计中的惯用模式， 但对妹岛和西泽理论方面的系统研究仍需 通过大量作品的解读进一步总结。 参考文献： 1大师系列丛书编辑部编著，大师系列 妹岛和世 + 西泽立卫的作品和思想 M .北京：中国电力出版社，2005(7): 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