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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飞1Red把收集的石块拿过去给正靠着围墙晒太阳的Andy。“噢，Red，你又拿石子来给我了吗？我的棋子已经全部刻好了，怕是用不上了”Andy说道。“这样？那么快？我记得你上次还说石子不够用来着”Red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石子，仿佛在思考该怎样处理它们，过了一小会儿，他便用手一颗一颗地掷出去，石子打在围墙上，发出空洞的“咚”声，转而又无奈地落在地面。“Andy，棋子已经做好了，那下一步你打算做什么呢？”Red坐下在Andy身边，同样靠在墙上，阳光照清了他额头深深浅浅的皱纹。“下一步？不知道，也许就是晒太阳吧，你看这阳光那么好，浪费了岂不可惜？去年这个时候可没有那么好的阳光。”Andy伸了一个懒腰，漫
2、不经心地说道。“你总是可以那样自在”Red的眉头又紧了几分，“现在的阳光很好，可这里却常常布满阴霾，你看这围墙，那么高，除了飞鸟，再无人可渡。”Andy转过头去看着Red，“Red，你总是想得太多，既来之，则安之，这片城墙，除了飞鸟，你的心也是可以飞越的，你明白吗，Red？”Red低着头沉默，Andy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不知何时再有的阳光。2“嘿，伙计，你知道吗，老布被核准通过了，他准备就可以像飞鸟一样离开这该死的牢笼了。”Red的话打断了正在研究国际象棋的Andy的思路。“你呢，Red？”“我？”Red嗤笑，“那帮老鬼不等我老得走不动是不会让我出去的不过我可等不到那一天。”“嗯？Red，你想说
3、什么？”“没什么，随便说说。”“其实老布出去也不一定好，他再这鲨堡里待了几十年，出去怕是不适应了，还不如在这里终老，也许还能有一份安详。”“不好？Andy，你该明白的，对我们来说，自由是多么渴望而不可及的东西，这鲨堡，你看，连风都吹不进来，如果可以，我真愿意用生命去换取一天的自由。”“Red”“Andy，一天，一天就够了，一天上厕所不用打报告，吃饭不用计算时间，睡觉不用锁铁门的时光”3是夜，沉重的锁落下铁门，声音在漆黑中久久地回荡。Red安静地坐在牢房中，用手抚摸着自己越来越多沟壑的脸庞。即使来这里已经20年了，Red还是常常失眠，想着那一片照不进城墙的月光睁眼到天亮。Red小时候总是怕黑而不
4、敢一个人睡，母亲为了让他安心，总是一角拉开窗帘，让一束月光照在他的窗前。她说，黑夜里的怪物最害怕的就是月光，有了月光，它们就不敢靠近了。于是，Red伴着那一束月光，夜夜安睡。Red闭上眼睛，他快要想不起那束月光了。4“Red想越狱，被发现并被捉走了。”第二天，所有的人都在相互传这句话。Red再次回到鲨堡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身形消瘦，面容颓败，需要人扶着才能行走，想来是不知受了多少的苦的，不过他能回来，大家已是庆幸。黄昏，Andy和Red坐在老位置。“Andy，我差一点就成功了，差一点就可以自由了，你知道吗，只差一点点”Red声音颓丧。“Red，你这样千辛万苦的出去，是为了什么呢？”“自由，
5、Andy，当然是自由。”“自由，Red，让我跟你说说我的自由”Andy打开手中的地图，指着一块地方对Red说：“你看，这是太平洋，我想生活的地方，是太平洋旁边的一个小渔村，芝华塔尼奥，在那里租一条小渔船，在无风浪的日子里出海，在有雨的夜里倾听滴答声”Andy的声音充满向往。“太平洋”Red咀嚼着Andy的话。“我虽然身在鲨堡，可我的心却日日夜夜在太平洋徜徉，我感到一种真切的愉悦与幸福，Red，心是最重要的，只要你的心不被禁锢，即使处于更高的围墙中，你也一样可以太平洋在望。”“Andy，我做不到的”Red地哀伤说道。5Red的精神越发的差了，经常一个人喃喃自语，问他在想什么，他也从来不说，大家都
6、有点担心。“Red，你精神不好，这次就不要争取外出了。”面对外出劳动的机会，Andy这样劝道。“不，Andy，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可”Andy突然不懂得说什么，但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次外出是去修缮公务楼的屋顶，休息的时候，Andy和Red像往常一样靠着屋顶的围墙坐在一起。“Red，你看，这像不像在修缮自家的屋顶。”Andy闭上眼睛，很是享受这片刻的安宁。“Andy，我想为你吹一支曲子。”说完，Red拿出去年生日时Andy送给他的，但他却从未吹过的口琴。Red试了一下音，残留的阳光拉开厚重的帷幕，拼尽全力打下一束光。忧伤的音乐瞬间弥漫这个没有边界的舞台，流浪，流浪，流浪在忧伤的多瑙河上。一曲终了，Andy和Red皆眼眶湿润。Red站起身，看着远方缓缓西沉的落日，想起了那个不懂事的少年，想起那个少年被带上警车时最后一次对尘世的回眸，多么哀伤啊，这个曾骄傲地站在真正的舞台上吹响口琴的少年，睥睨人间的少年。Andy从Red的歌曲中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Red已经站在屋顶的围墙上面了。“Red，你想做什么？”Andy大喊。“Andy，再见了。”Red没有回头。Andy慌忙站起来，他看见Red从屋顶跳下，张开手臂，以一种飞鸟的姿态。 关于选择关于自由谨以此文纪念我高考两周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