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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中国古代北方民族狼祖神话与中国文学中之狼意象【古代文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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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中国古代北方民族狼祖神话与中国文学中之狼意象【古代文学论文】_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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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学论文-论中国古代北方民族狼祖神话与中国文学中之狼意象论文关键词:狼祖神话 文化融合 中国文学 狼意象   论文提要:在中国古代北方三个最大的游牧集团中,皆流传着狼祖神话狼乃是这些民族的图腾,同时也是这些民族勇猛、强悍的内在精神的象征,因而它作为一种美好形象,在草原民族中长期流传,至今不衰但由于草原民族与农耕民族长期的历史冲突,以狼为象征的游牧文化群体对于农耕民族的侵扰、掠夺,加之这一历史的一次次重复,狼便作为一种凶狠贪婪的象征,出现在了农耕民族的心灵深处草原民族一次次成批地融入了农耕民族中,随着生活方式的改变,他们在新的文化选择中,完全接纳了农耕民族的文化观念,与狼告别中国文学中狼意象的意义也发生了变化,由原初的多义象征而走向了单义象征在 20 世纪新一轮的文化冲突、融合中,狼意象又滋生出了新的意义 从魏晋到元代的一千余年间,先后近 20 个来自草原的民族活跃在中国北方的历史舞台上这些民族后来在与农耕民族无数次的冲突、交会中,大多逐渐融于汉族大家庭,有的则成为中国民族的一分子而其原初的在特有的地理生态背景与文化背景下所创造出的各具特色的族源神话,则不仅丰富了中国民族文学的宝库,同时为我们研究民族融合历史及融合中的文化选择问题,提供了可靠的依据。

本文旨在通过对古代北方民族狼祖神话的考察,研究中国文学中狼意象的变迁,从而对民族文化的审美趋向做出进一步的认识 北方民族狼祖神话考察 族源神话,似乎是每一个原始民族所必备的知识活跃于中国古代北方的少数民族,在他们的传说中,往往将自己民族的起源、兴起与某一神秘之兽联系在一起如拓跋鲜卑族,相传他们的先祖遇难,有一形如马、声如牛的神兽引路,使他们度过了“九难八阻”,终而得以兴起①这一神兽,就是所谓的“鲜卑郭落”,即驯鹿②契丹族则传说他们的祖先是一位乘白马的男子和一个驾着青牛车的天女结合生下的③又说其先祖中有一号?呵者,“戴野猪头,披猪皮,居穹庐中,有事则出,退复隐入穹庐如故后因其妻窃其猪皮,遂失其夫,莫知所如④”党项族传说他们的祖先罗都生了马、黑牛等七个儿子,后来有了他们的族⑤而流传最广的则是关于狼图腾的神话 古代北方对中国历史影响最大的先后有匈奴、突厥与蒙古三大少数民族集团这三大集团同兴起于大漠,皆以狼为图腾神兽匈奴从战国晚期即公元前三世纪始见于历史记载,直到公元五世纪才开始退出历史舞台,先后存在了七个世纪,并于公元四世纪与五世纪,先后在黄河流域建立了汉、赵(史称前赵)、大夏等政权,对中国历史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

匈奴虽没有留下关于狼祖神话的直接记述,但与匈奴有渊源关系的诸民族传说,却披露了这一信息公元四、五世纪活动于大漠的高车部落⑥,《魏书》本传言:“其先匈奴之甥也”,《新唐书》卷二一七《回鹘传》则曰:“回纥,其先匈奴也,俗多乘高轮车,元魏时亦号高车部这个部落的祖先相传是一只老狼《魏书》卷一 三《高车传》曰: 俗语云匈奴单于生二女,姿容甚美,国人皆以为神单于曰:“吾有此二女,安可配人,将以配天乃于国北无人之地筑高台,置二女于上,曰:“请天迎之经三年,其母欲迎之,单于曰:“不可,未彻之间耳复一年,乃有一老狼,昼夜守台嗥呼,因穿台下为空穴,经时不去其小女曰:“吾父处我于此,欲以与天而今狼来,或是神物,天使之然其姐大惊曰:“此是畜生,无乃侮父母也!”妹不从,下为狼妻而产子,后遂滋繁成国故其有好引声长歌,又似狼嗥 汉代时与匈奴为邻的乌孙国,其国王相传为匈奴养子《汉书》卷六一《张骞传》曰: 乌孙王号昆莫昆莫父难兜靡,本与大月支俱在祁连敦煌间,小国也大月支攻杀难兜靡,夺其地,人民亡走匈奴子昆莫新生,傅父布就翎侯抱亡置草中,为求食,还,见狼乳之,又乌衔肉翔其旁,以为神,遂持归匈奴,单于爱养之这个传说,在《史记·大宛传》中也有简略地记载。

在《汉书·西域传》中,乌孙王有名“拊离”者,《北堂书抄》卷十三曹丕引《典论》论汉武帝亦云:“刈单于之旗,探符离之窟拊离、符离显系一事《通典》卷一九七《突厥上》曰:“侍卫之士,谓之附离,夏言亦狼也匈奴、乌孙、突厥,同属阿尔泰语系民族,拊离、符离当即突厥语 buri 音译之异以“狼窟”指匈奴之巢穴,或王以狼名,皆可披露其族与狼之关系乌孙、高车,一为匈奴养子,一为匈奴之后,加之传为匈奴别部的突厥,皆有狼祖神话,以此推之,匈奴亦当有狼祖神话,只是消失于久远的历史年代之中而已⑦ 在隋唐之际,北方最强大的少数民族是突厥族这是一个强悍的游牧民族集团,自公元五世纪出现于中国记载后,迅速“击茹茹(柔然)灭之,西破挹怛,东走契丹,北方戎狄悉归之⑧”公元六世纪中叶,其疆域“东自辽海以西,西至西海(今里海)万里,南自沙漠以北,北至北海(贝加尔湖)五六千里,皆属焉⑨”遂而建立了空前规模的游牧汗国,横行大漠四百年这个民族,《周书》、《北史》、《通典》、《太平寰宇记》等皆谓其为“匈奴之别种”最可注意者这是一个自认为狼种的集团其族源神话云: 突厥者,盖匈奴之别种也,姓阿史那氏,别为部落后为邻国所破,尽灭其族有一小儿年且十岁,兵人见其小,不忍杀之,乃刖其足,弃草泽中。

有牝狼以肉饲之及长,与狼合,遂有孕焉彼王闻此儿尚在,重遣杀之使者见狼在侧,并欲杀狼,狼遂逃高昌国之北山山有洞穴,穴内有平壤茂草,周回数百里,四面俱山,狼匿其中,遂生十男十男长大,外托妻孕,其后各有一姓,阿史那其一也子孙蕃育,渐至数百家⑩ 《隋书》与《北史》记阿史那氏为君长,皆有“牙门建狼头纛,示不忘其本”之言狼无疑是突厥族神圣的图腾物,因而突厥诸部落中,对狼至为崇拜,每于旗纛上图以金狼头{11}突厥可汗亦每以狼头纛赐其臣{12}在《周书·突厥传》中记有突厥族源的另一则神话异说: 或云:突厥之先,出于索国,在匈奴之北,其部落大人曰阿谤步,兄弟十七人(《北史》九九作“七十人”),其一曰伊质泥师都,狼所生也谤步等性并愚痴,国遂被灭泥师都既别感异气,能征召风雨,娶二妻,云是夏神、冬神之女也一孕而生四男:其一变为白鸿;其一国于辅水、剑水之间,号契骨;其一国于处折水;其一居践斯处折施山,即其大儿也山上仍有阿谤步种类,并多寒露,大儿为出火温养之,咸得全济,遂共奉大儿为主,号突厥,即讷都六设也讷都六有十妻,所生子皆以母族为姓,阿史那是其小妻之子也讷都六死,十母子内欲择立一人,乃相率于大树下共为约曰:“向树跳跃,能最高者即推立之。

阿史那年幼而跳最高者,诸子遂奉以为主,号阿贤设 显然这两个不同的族源神话,产生在两个不同时期和地区前者是以封闭的草原环境及部落战争为背景的,故有“刖足”、“重遣杀之”、“草泽”、“平壤茂草”、“四面俱山”之类的描述,表现出的是一种自然状态的生存方式与原始意识后者则是走出封闭、以草原地带与山林地带交接地区为生存背景的,同时出现了风雨、夏神、冬神、大树等与四季变化有关的意象,反映了他们对季节变化的关注而且社会组织及权力机构开始形成,“以母族为姓”,反映了母系社会性质;以比赛方式共推新主,体现着原始民主制的确立但正如《周书》作者所言:“此说虽殊,然终狼种也这一点则是不变的 突厥之后,相继有黠戛斯、回鹘、契丹等族活动于北鄙,随后有蒙古族称雄于大漠,并迅速建立跨越亚欧的大帝国政权《元朝秘史》卷一记述了蒙古族的一则族源神话,其云: 当初元朝人的祖,是天生一个苍色的狼,与一个惨白色的鹿相配了,同渡过腾吉思名字的水,来到于斡难名字的河源头,不儿罕名字的山前住着,产了一个人,名字唤作巴塔赤罕…… 《新元史》卷一用现代人的观念对此作了世俗化的解释:“孛儿帖赤那译义为苍狼,其妻豁阿马兰勒,译义为惨白牝鹿,皆以物为名,世俗附会,乃谓狼妻牝鹿,诬莫甚矣!”道润梯步新译新注《蒙古秘史》,对苍狼白鹿生人之说亦极力否定,认为“其实这不过是传说中的两个人名罢了”{13}。

但如果我们从人类学的角度,参之高车、乌孙、突厥之传说,就不难发现苍狼、白鹿不过是蒙古早期的图腾而已在《多桑蒙古史》中,有如下一段记载:“有蒙古人告窝阔台言,前夜伊斯兰教力士捕一狼,而此狼尽害其畜群窝阔台命以千巴里失购此狼,以羊一群赏来告之蒙古人人以狼至,命释之曰:‘俾其以所经危险往告同辈,离此他适’狼甫被释,猎犬群起砫杀之窝阔台见之忧甚,入帐默久之,然后语左右曰:‘我疾日甚,欲放此狼生,冀天或增寿孰知其难逃命,此事于我非吉兆也’其后未久,此汗果死{14}成吉思汗的继承者窝阔台把自己的命运与狼的生死联系起来,无疑说明了其潜意识中对狼的认同与崇拜在《蒙古源流》卷四中,有成吉思汗围猎时降旨不让伤害苍狼与草黄色母鹿的记载此亦可证明《元朝秘史》对蒙古族图腾神话的记载,是有信仰与传说的根据的 值得注意的是蒙古神话于苍狼之外,多了一白鹿,这似乎是一个不小的变化,但考鹿之为神物,似乎在匈奴的时代就存在了在匈奴人的神话中,我们虽然没有发现鹿的踪影,但从出土的匈奴族的大量遗物中,却可以看到一种神秘的大角怪兽形象这种怪兽显然是在鹿角与其它动物的结合中幻想出来的齐东方先生在《唐代金银器研究》一书中,就言及在匈奴遗物图案中,“大角怪兽十分流行”的问题。

此种怪兽虽不一定是匈奴人的图腾物,但作为一种流行图像,显然与匈奴人的宗教崇拜是有关系的大西正男谓匈奴亦有狼祖鹿祖传说,似非无据在突厥人的传说中则有如下的一则神话: 突厥之先曰射摩舍利海神,神在阿史德窟西射摩有神异,海神女每日暮,以白鹿迎射摩入海,至明送出,经数十年,后部落将大猎,至夜中,海神女谓射摩曰:“明日射猎,尔上代所生之窟,当有金角白鹿出尔若射中此鹿,毕形与吾来往,或射不中,即缘绝矣至明入围,果所生窟中有金角鹿起,射摩遣其左右固其围,将跳出围,遂杀之射摩怒,遂手斩呵口尔首领,仍誓之曰:“自杀此之后,须人祭天即取呵口尔部子孙斩之以祭也{15} 在这则神话中,鹿的神性是可想而知的究其由,鹿的敏捷、善驰、温顺,鹿角的威武,皆可引起草原民族和狩猎民族对它的喜爱与崇敬故而在匈奴与突厥的信仰与神话中,皆可找到对鹿的崇拜踪迹所不同的是鹿对于蒙古民族来说,它不是一种单纯的崇拜物,而是图腾苍狼白鹿的结合神话,可能孕育着狼图腾集团与鹿图腾集团联姻的历史 民族文化融合中的“神狼”命运 族源神话大多带有图腾神话的意义而图腾物不仅仅是一个原始群体的标志,同时也是一个原始群体的审美选择与文化认同,因而它具有象征一个原始群体内在文化精神的意义。

草原民族的狼图腾神话,无疑是其勇猛、强悍的民族精神的说明突厥族即视狼为战神{16},在突厥民族英雄乌古斯可汗的传说中,是苍狼引导他们战无不胜,一路走向胜利{17}突厥可汗的侍卫之士,以狼为名,也正是取其勇猛之意义著名的突厥文《阙特勤碑》中,也以狼来形容其士兵之猛勇{18}在阿尔泰语系的哈萨克民族谚语中,狼代表着好汉、勇士同时在其文物图案中,还有狼身上连着鹰头和鹰翅,扑向狮、虎的形象,以表示对凶悍、勇猛和刚烈的歌颂{19}在中国古代通俗文学中,少数民族君主往往被自己的拥护者称作“狼主”《秦并六国平话》卷上“匈奴狼主大怒”云云,《说岳全传》第十回“狼主可将计就计”云云,皆是其例自称是“土耳其之父”的穆斯塔法·基马尔,在他的拥护者中享有“灰狼”的称号活动于北美大草原的诸民族,也以狼为英雄的象征他们自豪地歌唱:“我是一头孤独的狼,我东南西北到处闯荡{20}草原民族飘游不定、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方式,必然会在部落之间暴发争夺水草的战争,这自然会使他们联想到作为草原之魂的狼的凶猛与不可战胜的力量,遂而产生了对游荡的狼群的敬畏与崇拜,创造出狼图腾的神话并寻求与图腾人格上的统一,模仿狼的凶猛、强悍与进攻性,创造着他们的生活。

在民族融合过程中,一个新的社会集团的形成,必然存在着对原有多种文化的选择问题就中国北部民族间的文化融合情况而言,主要有两种选择态度,一种是选择性继承,一种是选择性接纳在两种不同的选择中,神话中作为北方民族始祖的神狼,便出现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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