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茹小说丨我们的小姨.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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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何玉茹小说丨我们的小姨 何玉茹,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河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曾任河北文学、长城副主编,河北省作协创研室主任。已出版长篇小说冬季与迷醉等四部,中短篇小说素素、楼下楼上等一百多篇。多篇小说获奖和被转载。文丨何玉茹原载丨当代2013/03现在的时间是点分,我想象,那趟慢车已经缓缓启动了。我的小姨坐在硬卧车厢里,一脸兴奋的表情,由于兴奋那双大眼睛几乎年轻了四十岁。没错,小姨今年已经六十五岁了。她比我大了整整二十岁。火车票是我去买的,送站也是我开的车,我只是没把小姨送进站去。一路上我很不痛快,车开得快了,跟车跟得紧了,绿灯变黄灯了,小姨她总要发出一声惊叫,弄得我比她还要紧张。她却比我还不高兴

2、,惊叫之后她总是说,为什么就不能慢一点呢?我说,没看见大家都在开快车吗?她就说,他们开他们的,你开你的,方向盘不是在你手里?我说,慢比快还要危险,你懂不懂?小姨说,我才不信,别以为我没开过车就是好哄的,找个警察问问,是慢危险还是快危险?这倒也罢了,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灯,小姨总是要摇开窗户,把那些发小广告的人招惹过来,她说,小孩儿们也不容易。对年轻人她一律称作小孩儿,其实如今的年轻人哪一个都比她处事老到,跟年轻人比她自个儿倒更像个小孩儿。将近火车站时,她手里五颜六色的广告宣传单已有一大摞了。她就那么一手拿了那堆废纸一手拎了包下了车,我要她把那些废纸扔回车里,她说火车上还看呢。我本想存了车送她进站,

3、她却坚辞不让,说,求求你了,就让我自在会儿吧。可是,刚把车调转头,我就从后视镜里看到小姨在施舍一个抱孩子的脏兮兮的女人,那摞宣传单已被她放在地上,她正从挎包里掏出她的钱包,女人巴巴地望着钱包,那个孩子在她怀里东张西望的,天知那是谁的孩子!小姨的钱包是蓝花布缝做的,我家的抽屉里也有一个,小姨送的,我却从没用过。我非常地想去阻止她,可“让我自在会儿”的话又使我坐了没动。我看她拿给女人的是一张纸币,然后她装好钱包,拿起地上的宣传单,向进站口走去。小姨梳了两条不长不短的辫子,跟年轻时的梳法一样,两条辫子背在脑后,被一条小手绢儿扎在一起。纯布面的小手绢儿已有很多年没卖的了,那也是小姨缝做的,白底黄花,就

4、像辫子上落了只黄色的大蝴蝶。她上身穿了件短款的茄克,下身一条紧身牛仔裤,显得两条腿长长的。她的头发是全黑的,奇迹般地没一根白头发,从后面看,说她二三十岁也一点不夸张。进站口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那是在验证车票和身份证。小姨的影子变得模糊起来,隐没进队伍之后,就再也看不见了。每次进站,小姨总是抱怨,坐个车还要验明身份,我们那会儿可从没有过。她总爱说“我们那会儿”,好像她那会儿是个再美好不过的年代,其实那年代大家都知道,虽说人是单纯了点,可各种各样的不如意也多得很,她是把不如意统统删去,独剩了那点单纯了。今年,小姨这么独自出行大约都有七八回了,开始是杨明送她,只送了两次,杨明就跟她吵翻了。后来的几回

5、就都是我送了。杨明是小姨的女儿,外甥女比不得女儿,不好到吵翻的地步,但我心里的气也常一鼓一鼓的,鼓得多了,免不了会放出一点,那一点却依然是克制的,就像缓缓吐出的一口烟气,绵软软的,不便显现什么锋芒。小姨去的是千里之外的一个县份,那县的名字很拗口,我总也记不住,小姨好像也懒得重复,只说“北边”。家人们都知道,小姨一回又一回的出行都是在去“北边”,“北边”有一群喜欢她的孩子,那群孩子需要她。这话是小姨说的,家人们却都不大相信。家人们包括杨明和她的丈夫刘克,还有我的丈夫李行,还有大姨家的表姐洪雁。洪雁一直没结婚,大姨、大姨父,我的父母,包括杨明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小姨父,都先后脚地去世了,老辈人只剩了

6、小姨一个,洪雁的婚事就更少有人提了。其实小姨曾多次替洪雁张罗过,只是对小姨的看法洪雁跟我们一样,每张罗一次,洪雁就拒绝一次,直至彻底浇灭了小姨的热情。对小姨的出行,我们和洪雁都一致地认为有点出格,首先,“北边”果真有那么一群孩子么?原本是说去看知青点的老房东的,结果人家老房东死了,还有什么再次去看的必要?莫非那孩子们是老房东的后代,老房东死前有过嘱托?就算有过嘱托,千里之遥,也当不得真啊!再说了,就算人家当了真,就算那群孩子当真喜欢她,她除了那点退休金,又能给人家带来什么呢?想到退休金,大家还给小姨算了笔账,每月元,若每月去一次“北边”,除去来回的车票钱,除去住宿、吃饭的钱,再除去资助孩子们的

7、钱(大家猜资助一定是有的,即便没那群孩子也会有,因为那是个偏远的山村,下了火车还须坐很远的汽车才能到达),她的退休金也就差不多全交代了。最着急的自然是杨明、李克两口子,因此他们很快就跟小姨吵翻了。他们在意的当然不仅是小姨的退休金,还有她来去的安全,他们一再表示要陪小姨一起去,小姨总是坚决拒绝,说他们会破坏她的感觉。杨明说,什么感觉,不过是为她更自由自在地做傻事吧!小姨的确是有点傻的,有人敲门,无论熟人还是陌生人,她都问也不问,拉开门就让人家进来。从前有小姨父还好些,如今剩了她自个儿,杨明就担心得很,不知提醒过小姨多少回,小姨却总是不以为然。她说,在你们眼里,天下好像没一个好人,可我活一辈子了,

8、还从没遇见一个坏人呢。杨明让她看中央电视台的今日说法和法制节目,那些节目里入室抢劫、害命的案件好像每天都在发生着。小姨看了几回,就再不肯看了,说,人不能总提防着过日子。杨明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都是老话儿了,还需要我来说给你听吗?小姨说,老话儿里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话了,一防人就跟人远了,跟人一远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记得小时候,老一辈人中小姨是最叫我们喜欢的,她爱背一个蓝格子的布包,包里装得鼓鼓囊囊的,见了我们,就从包里变戏法似的变出我们想要的东西:一只好看的发卡、一块诱人的点心、一本向往已久的画书、一件漂亮的衣服她还教我们唱俄罗斯民歌,跳新疆舞,为学新疆舞里的动脖子,我们每天

9、都把自个儿卡在墙角里再大了些,我们开始把话藏在心里,拒绝和大人们交流,唯有对小姨,我们不视为大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小姨也对我们说心里话,比如哪个大人误解了她,或者她求人帮助碰了壁什么的。那时候我们对杨明羡慕极了,有这样一个朋友似的母亲,多么幸福啊。后来,也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对小姨的心里话就不再那么在意了,我们自个儿的心里话也懒得再跟小姨说了。仔细想想,也许是在成家以后,或者再往前,谈男朋友的时候。记得小姨给我们几个都介绍过男朋友,我们自个儿谈的男朋友也得到过她的支持,但这些男朋友其他大人都是坚决反对的,最终我们也没拗过大人们,选择了大人们的选择,也就是我们今天的丈夫。不过没多长时间,我们就意

10、会到了大人们的苦心,对大人们为我们选择的生活满意起来。我们觉出,小姨和我们自个儿的选择是不计后果的,而其他大人们的选择至少是让我们安定的、衣食无忧的。因此,刘克和李行对小姨都不由自主地有些疏远,尽管刘克是小姨的女婿,他却是由我父母选定并为杨明做的主,当然杨明自个儿也没怎么反对。小姨的工资在几个大人里是最高的,她业务好,在一家少儿出版社坐到了副总编的位置。可她的存款是最少的,因为她的工资总是装在钱包里,随花随拿,同事、朋友吃饭、看电影,或是和我们上街,她永远是掏钱最快的一个;见了要饭的,她从不远远地避开,反要迎上前去;她还背了家人资助过一个入室偷盗的年轻人,那年轻人向小姨做了保证,永世再不偷盗,

11、可花完了小姨的钱,立刻就把保证忘了个一干二净。家人们知道这件事时,小姨已经要第二次资助那年轻人了。在家人们的强烈谴责下,小姨才不得不罢了手。后来由我父母做主,让小姨父掌管小姨的工资,家里才多少攒了些钱,为后来的买房、杨明办婚事打了点底子。这也是杨明动不动就跟小姨吵翻的原因,杨明说,要不是我爸,我怕还难嫁出去呢。我的姥姥、姥爷去世得早,大姨是个只顾自个儿的人,能疼小姨的只有我的母亲。可母亲的为人处事和小姨太不一样了,不见面心里惦记着,见了面却又样样合不上拍。小姨喜欢送点小东西给大家,一支唇膏、一副杯垫儿、一个手机套什么的,母亲手里接着,嘴上却说,有什么用,净瞎花钱。小姨先以为母亲嫌弃,下回买了条

12、精巧的彩金手链儿给母亲,却没想到母亲接也不接了,说,有钱烧得你啊,搁进银行还赚几分利息呢!小姨也不肯相让,出口就攻击母亲送她的一饭盒饺子、一瓶西红柿酱、一块疙瘩头咸菜什么的,说,那东西可有用,俗,俗不可耐!气得母亲把小姨给过的小东西找出来,统统扔给了她,仍气不过,还要把小姨给我的东西也扔给她,我没肯那么做,只把哭得满脸是泪的小姨送回了家。那以后,我猜小姨再不会送东西给人了,可时间不长,小姨出了趟差,又买回来一堆东西,给母亲买的是一条丝巾,托我转给了母亲。母亲呢,仍照样要我送给小姨一饭盒饺子什么的。两人好像都有些后悔当时的冲动,而弥补的办法,只能是继续以往的方式。背过小姨,母亲仍要嘟囔几句小姨的

13、瞎花钱,可有一天,我发现母亲扔还给小姨的东西,又原封不动地出现在母亲的柜子里。去问母亲,母亲叹口气说,唉,你小姨是个有情有义的,比你大姨强百倍,可就是有点傻,老大几时关心过她,她还每回都送老大一份儿。我笑道,原来你是忌妒啊?母亲说,我忌妒?我是心疼你小姨,有一天没了我,你小姨没个大人样子,看谁还拿她当回事?我说,好像你挺拿她当回事似的。母亲说,我可以不拿她当回事,你们不能,听见没有?我连连点着头,心想小姨她再傻,也是我小姨,况且我上高中、大学的时候,想买母亲不准买的东西,肯解囊相助的总是小姨,凭这我也会一辈子对小姨好的。老人们相继去世后,我们小辈人对小姨确是蛮关心的,我虽不再像母亲一样给她送饺

14、子,但做了好吃的或是到饭店吃饭,每回都不忘叫她。杨明跟小姨分开住,但也常常去看她,帮她打扫卫生、洗衣服什么的。洪雁呢,我们原以为是指望不上的,谁知大姨去世后,她有时也会给小姨去个电话,问候一声。她这样我们已经很知足了,大姨教导出来的孩子,能关心别人简直是个奇迹呢。可后来我们发现,小姨对我们的关心好像并不领情,每回请她吃饭或是帮她做点什么,她都推三阻四的,有两次她甚至说,你们就让我自在会儿吧!再后来这几乎成了她的口头语了,动不动就说,求求你们了,让我自在会儿吧。对小姨这样的人她说什么我们也不会太放在心上,我们只觉得对她是负有责任的,好歹她也是我们的长辈。相反,我们说什么,相信她也不会太放在心上,

15、她那么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人。从车站回来,我就到杨明家去了,告诉她已送走小姨。杨明和刘克正在看电视,电视里一个戴了白色高帽子的厨师正在对案子上的一条鱼一刀一刀地切割。他们从不看电视剧,因为小姨爱看,小姨爱看的东西他们都习惯地视为幼稚。正要说起路上的不痛快,洪雁忽然来了,她说吃完饭出来遛弯儿,顺便进来看看。大家难得聚齐,我索性也打电话给李行,说,赶紧过来吧,都在这儿呢!其实,我很想趁这机会说一说小姨,小姨总这么一趟一趟地往山区去,万一有点闪失,跟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可是有脱不开的干系!不知为什么,送小姨一趟,就觉得小姨离危险近一步,倒不是那山区有多可怕,是小姨的这种不管不顾的执拗的出行,总让人想到

16、刹车失灵的下滑的汽车,若不及时制止,谁说得准会发生什么。话一提出来,杨明立刻把电视关了。杨明说,是啊,我们也正为这事上火呢。杨明比我小三岁,个子却比我高了半头,很像她的高个子父亲。小姨正是看上了小姨父的高个头儿才嫁给他的,说高个头儿的人像座山,能依靠。可一过日子,才知小姨父是个不爱拿主意的人,凡事总爱问小姨,你说呢?杨明小的时候,家里事全听小姨的,待长大了,就想替小姨拿主意了,杨明拿的主意,一般都是反其道而行之,小姨说东,她就说西,小姨说南,她就一定说北。这时,杨明看了我又说,姐,你小姨跟你说了点北边的事没有?杨明从不说我妈,总是你小姨、你小姨的。我摇了摇头。杨明说,怪了,北边到底有什么吸引了她呢?洪雁说,你跟刘克去一趟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刘克说,不去也一样明白,蓝天白云、纯洁少年呗。大家便都笑了。刘克这个人,永远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仗了有一份稳定的机关工作,还有两套可以出租的房子,从没见他对什么事上心过。小姨先是以长辈人的身份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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