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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语境主义解答面临的批判,2,目 录,1 来自无用论的批判 2 来自缺陷论的批判 3 来自替代论的批判,3,1 来自无用论的批判,批评者认为，语境主义在解决怀疑主义难题中是无用的，语境主义并没有驳倒怀疑主义。德娄斯引用了威尔逊概括的抱怨：“语境主义用一种非常普遍的策略来解答一切明显的（apparent）争论。由于某些争论是真实的，因此我们不能总是采用这种策略。”语境主义者主张，怀疑主义语境与日常语境是平等的，怀疑主义的知识标准与日常生活的知识标准都是合理的，怀疑主义是合法的，怀疑主义的结论是正确的。反对者不同意这种观点，认为语境主义策略是一种妥协的策略，它不恰当地对怀疑主义作出了过多的让步，
2、并没有使我们的处境比以前更好。例如，索萨和柯因认为: “语境主义者对怀疑主义者的回应是一种独特的混合: 它是一种妥协和一种错误的归因（attribution of error）。”他们认为，在对待怀疑主义的无知识论证上：,4,语境主义者既拒绝否认其前提，事实上也拒绝否认其结论。这是一种妥协。然而，怀疑主义者被指控犯了这样的错误: 没有看到知识主张蕴涵有语境敏感性；假定知识的主张在所有的语境甚至在远离任何怀疑主义挑战的语境都是错误的。语境主义者认为，事情的真相是怀疑主义者的挑战辩证而又真实地提高了知识归因的标准。然而，在大多数低标准的日常语境里，对知识做出正确地归因不仅是可能的，而且是正常的。,
3、5,费德曼认为，语境主义偏离了怀疑主义所提出的知识论的核心问题，因为怀疑主义所提出的问题是“在日常的语境，我们是否能满足知识的标准，而不是在语境主义所认为的，在某些知识论的语境下，我们能否满足一些所谓更高的标准”，而且语境主义对怀疑主义让步太多。,6,笔者认为，反对者由怀疑主义在怀疑主义语境下是合法的，得出我们的处境并不比以前更好的结论，是错误的。因为以前怀疑主义威胁日常的知识，不仅认为，在怀疑主义的语境下，我们没有知识，而且在日常的语境下，我们也没有知识。语境主义反对这种观点，主张怀疑主义的结论只在怀疑主义的语境下才能成立，在日常语境下却不成立，因此怀疑主义对日常知识没有威胁的作用。语境主义
4、通过限制怀疑主义的适用范围，把日常语境下的知识从怀疑主义的威胁中解脱了出来。从这种意义上说，语境主义有其合理性，它使我们的处境比以往更好。语境主义对怀疑主义的友善以及语境主义的反常识性（anticommonsense）都是以反怀疑主义（antiskepticism）为前提，其目的是使怀疑主义的结论失去普遍性，“通过承认怀疑主义有某些真理，语境主义的确解释了怀疑主义论证的难以处理的吸引力。”,7,2 来自缺陷论的批判,2.1 质疑知识标准会变化 2.2 质疑“知道”的语境敏感性 2.3 质疑“怀疑主义假设不对”的解释,8,2.1 质疑知识标准会变化,语境主义者主张，知识的归因标准随语境的变化而变
5、化，“当前所有版本的语境主义都遇到了同样的一个问题：它们都宣称怀疑主义者提高了知识的标准。”这种观点与正统知识论南辕北辙、背道而驰，因而为不少人所不容。,9,根据知识归因是否受归因标准的影响，知识论可分为语境主义（又称可变主义）和不变主义（invariantism）。不变主义认为，有而且只有一种知识的概念，有而且只有一组不变的知识标准决定知识语句的真值条件，知识归因的标准是不变的，既不像归因者语境主义所说的受知识的归因者影响，也不像主体敏感的不变主义所说的受主体即被归因者的语境影响，“S知道p”不是语境敏感的。传统的知识论大都主张不变主义，它主张：“知识归因被用来描述主体与命题之间的一种复杂关
6、系，这种关系的有效与无效与得出知识归因的语境无关。”,10,不变主义依据知识归因标准的高低，可分为怀疑主义的不变主义（又称绝对主义的不变主义）和摩尔主义（Mooreanism，又称非绝对主义的不变主义，或非怀疑主义的不变主义）。怀疑主义的不变主义主张，知识归因的标准非常高，以致从来没有或者很少满足，如果我们曾有什么东西可以相信，那也是非常少的。摩尔主义主张，知识归因的标准非常低以致于我们经常知道我们相信的东西，甚至知道关于外部世界的事情。 正统知识论以知识的普遍性、客观性、确定性等作为知识的标准，因此正统知识论主张绝对主义的不变主义，认为知识是绝对不可错的，知识的标准以及知识的归因不会随着语境
7、的不同而不同。由于绝对主义的不变主义的主张与自然科学的知识理想很接近，再加上知识标准的可变性可能会导致一种无所适从的相对主义，因而有不少人对归因标准的语境性提出了批判。,11,叶尔喀佬认为，如果语境主义者主张知识的标准随语境的改变而改变，那么语境主义者必定会同意下列对话。其背景是：A和B正在动物园的斑马笼子旁。 对话1： A：那是一匹斑马吗？ B：是的，它是一匹斑马。 A：但是你能排除它只是一匹巧妙伪装的骡子吗？ B：不，我不能。 A：因此，你承认你不知道它是一匹斑马？ B：不，先前我确实知道它是一匹斑马，但在你提问后，我不再知道了。,12,叶尔喀佬认为这段对话是荒谬的，因为在B的认知状态发生
8、改变的对话过程中并没有什么东西改变，B在对话开始时的认知状态与对话结束时的认知状态一样地好，因此，如果B在对话开始时知道，在对话结束时也应知道。他的结论是，知识的标准是不变的，不会因提到某些怀疑主义的可能性就会改变知识的标准。 对叶尔喀佬的反对意见，德娄斯提出了反驳。他说，一旦A引入了怀疑主义的可能性，就提高了知识的标准，因而B不能再真实地说他确实知道它是一匹斑马。因为一旦知识的标准提高了，知识归因的真理性包括过去某段时间曾经应用的归因，必定要依照那些较高的标准来判断，在这种较高的标准中，既没有过去的B也没有现在的B能知道那是一匹斑马。,13,德娄斯还设想了另一种情境，并对此也进行了批判。亨利
9、是A和B熟悉的朋友，正在动物园的斑马笼旁，对亨利是否知道他正在看的东西是斑马，A和B有这样一段对话（由于他们相隔很远，亨利不知道他们的对话）： 对话2： A：亨利知道那是一匹斑马吗？ B：是的，他知道。 A：但他能排除它只是一匹巧妙伪装的骡子吗？ B：不，他不能。 A：因此，你承认他不知道它是一匹斑马？ B：不，先前他确实知道它是一匹斑马，但在你提问后，他不再知道了。 在这里，亨利是否知道那是一匹斑马似乎完全由A和B的对话决定，而亨利自己的语境却没有丝毫的改变。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14,德娄斯认为，不能说“亨利是否知道那是一匹斑马依赖我们的语境”，而应说“是否我们能真实地断言各种关于亨利的知
10、识语句依赖于（至少部分依赖于）我们的语境。”因此，在他看来，在对话1和对话2中，B的结论都是错误的。 笔者认为，对对话1和对话2中的“因此，你承认你不知道它是一匹斑马”和“因此，你承认他不知道它是一匹斑马”的回答可能有： B1：不，先前我确实知道它是一匹斑马，但在你提问后，我不再知道了。 B2：是的，先前我确实不知道它是一匹斑马。 B3：是的，我确实不知道它是一匹斑马。,15,B1、B2和B3都可能是正确的，B1中的“先前我确实知道它是一匹斑马”中的“知道”是低标准的知道，“我不再知道了”中的“知道”是高标准的知道。B2是从归因者的角度来看先前作为主体的知识判断，由于归因者的标准是高标准，而主
11、体的标准是低标准，因此是对的。B3是主体的角度，这时的标准是高标准。虽然笔者不同意德娄斯对B的结论即“不，先前我确实知道它是一匹斑马，但在你提问后，我不再知道了”都是错误的解释，但他的思路我是完全赞同的。,16,退一步说，纵使反对者对知识标准的语境敏感性的批判是正确的，我们因此就应坚持绝对主义的不变主义吗？正如乌格在捍卫怀疑主义、无知：怀疑主义的案例以及哲学的相对性所论证的那样，绝对主义的不变主义会导致怀疑主义。正因如此，霍索恩、斯坦利等提出了归因标准不变，而只是主体的利害关系变化的主体敏感的不变主义这种新语境主义；讷塔（Ram Neta）在语境主义和外部世界的问题中提出的证据语境主义（Evi
12、dential Contextualism），主张是证据而不是知识标准，具有语境敏感性。这些新语境主义能有效地支持语境主义策略。笔者认为，归因语境的变化虽然并不必然导致归因标准的变化，但是归因结果的语境敏感性则是不可否认的。批评者对语境主义的知识标准的语境敏感性的批判是无足轻重的。,17,2 质疑“知道”的语境敏感性,见另一个ppt,18,3 质疑“怀疑主义假设不对”的解释,批评者质疑语境主义能合理地解释“在日常语境下，怀疑主义假设是错误的”，他们认为，如果语境主义策略是正确的，那么它的归因“S知道他不是缸中之脑”是真的吗？由于作出这种归因的归因者A正在思考“S是缸中之脑”这种可能性，这使得缸
13、中之脑假设的这种可能性对A突显了出来。刘易斯的注意原则主张，即使没有人严肃地对待怀疑主义的可能性，只要有人提及怀疑主义的可能性就足以提高知识归因的标准。,19,恩格尔也说：“认识一种新的错误的可能性或击败者会提高知识主张或知识归因的标准”。这说明提及怀疑主义假设不可避免地会提高A的知识归因标准。作为结果，A必须断定S不知道他是缸中之脑。果真这样，则会得出一个荒谬的结论：探讨怀疑主义会破坏我们的知识，只有忽视怀疑主义的人才能有所知，如果怀疑主义的可能性被提出，那么人们就会失去他们的知识。这个结论也是恩格尔所说的：“这些知识（指我知道我不是缸中之脑引者注），我们确实现实地拥有，不仅是不可说的，而且
14、是不可想象的！只要我们思考我们不是缸中之脑，我们就停止知道我们不是缸中之脑了。”批评者认为，由于S的“知道”是低标准的，因此，按照语境主义的观点，S本人满足了知道S不是缸中之脑的条件。批评者的结论是：这两种归因的不同说明，如果语境主义是正确的，那么这类知识不能归因，至少很难归因。,20,对于我们如何能在日常的语境下否认怀疑主义假设，柯亨和德娄斯都主张可以用先验的方法。柯亨用“先验的合理性”概念来否认怀疑主义的错误可能性；德娄斯借用普特南式的语义外在主义，证明我们有关于经验真理的先验知识。笔者认为，批评者的批判主要建立在“提及或想到怀疑主义假设，必定提高归因者的标准”假设上，恩格尔就持这种看法：
15、 如果归因者发现她自己在一种怀疑主义的语境中也许她刚才正在知识论课堂上讨论骗人的魔鬼并仍在担心它们不论她是否有此打算，在她口中的“知道”一词将指高标准的知识。只要她在沉思魔鬼，即使她想在低标准意义上使用“知道”，她也不能。是归因者的语境，而不是归因者，决定在她的断言中起作用的知识标准。,21,对于这种假设，笔者是反对的。笔者认为，提及或想到怀疑主义假设，未必提升归因者的标准。之所以能有“在日常语境下，怀疑主义假设是错误的”结论，是因为虽然归因者A提到了“怀疑主义假设”，却能保持低的知识归因标准，因此A仍能正确地说“S知道他不是缸中之脑”。 那么语境主义如何解释在面对怀疑主义论证时，有时某些说话
16、者仍能保持自己的标准而不变呢？语境主义者认为，知识归因标准的改变是建立在接受的基础上，而非只是提及或想到。支配一种语境的标准是由对话语境成员的复杂的交互作用的意图、期望和预设所决定。因此，尽管对怀疑主义的思考通常会导致强大的标准上升压力，然而日常语境转换为怀疑主义语境并非是不可避免的。,22,上升到最高标准的压力有时可能被顶住。如果会话的参与者大都把怀疑主义假设的提出看作一种逗乐，而不是必须考虑的问题，那么日常的会话语境和日常的标准仍能保留。刘易斯、赫勒、柯亨等语境主义者就十分强调谈话伙伴的合作（cooperation）在知识归因升降中的重要性和必要性。虽然德娄斯没有他们那么强调，但也注意到了对谈话伙伴合作的作用。在难以捉摸的知识一文中，刘易斯主张，在高标准的对话中，标准可能降低。当在较低标准下某种东西被说成是真的，而没有人拒绝时，标准就降低了。这说明，当参与者拒绝改变标准时，标准就没有改变。,23,柯亨也持这种观点，他说： 在语境主义者看来，支配一个语境的标准是由对话成员的意图、期望和预设相互作用的这种复杂模式决定的。尽管怀疑主义的思考经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