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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七章 问卷调查风笑天，2001， 社会调查中的问卷设计（第二版） ，天津人民出版社。问卷调查是社会研究中一种最常见的研究方式。一些人甚至误以为问卷调查就是整个社会研究方法的全部。无论如何，问卷调查的确以其特定的方式满足了社会研究者探讨各种社会行为、社会现象和社会问题的需要。同时，定量研究的诸多内容也十分集中地体现在问卷调查的方式之中。比如抽样、操作化、测量、统计分析等等。因此，掌握问卷调查方法对于社会研究者来说，显得更为重要。本章也以更大一些的篇幅介绍问卷调查的方法。 第一节 问卷调查及其发展一、问卷调查的概念（问卷调查-questionnaire survey）2问卷调查(questio
2、nnaire survey research)指的是一种采用自填式问卷或结构式访问的方法，系统地、直接地从一个取自某种社会群体的样本那里收集资料，并通过对资料的统计分析来认识社会现象及其规律的社会研究方式。先看看下面这个问卷调查的例子。为了研究城市独生子女与非独生子女青少年的社会化发展状况，全国八个单位的社会学者于 1998 年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在全国 14 个城市中开展了一项研究。根据研究的目标，研究者确定以 12-18 岁的城市在校中学生作为研究的对象，他们采取多阶段、分层抽样的方法，从总体中抽取了1,800 名中学生、1,800 名家长作为调查的两组样本。在经过多次设计、试用和修改之后，
3、印制了中学生调查问卷和中学生教育调查问卷(家长问卷)。从 1998年 10 月到 1999 年 3 月这五个多月的时间内，八个单位的社会学者分赴全国 14 个大、中、小城市，采用集中填答的方法对所抽样本的中学生进行自填问卷调查，同时将3家长问卷交给学生带回家，请家长填答后再由学生交给教师集中回收。此次调查共获得了涉及两类青少年社会化发展及相关因素的经验数据 80 多万个。在计算机的辅助下，研究者对这些数据资料进行了多种统计分析，得出了有关城市独生子女青少年社会化发展的总体特征、独生子女青少年与非独生子女青少年社会化发展状况的异同及原因等一系列结果，对于人们从总体上认识和理解这一代特定儿童的成长
4、过程及其发展特征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依据。从上面的例子中，我们可以初步认识到问卷调查的几个主要特征：(1)调查要求从某个调查总体中抽取一定规模的随机样本；这种随机抽取的、有相当规模的样本特征往往是其他研究方式所不具有的。(2)资料收集需要采用特定的工具，即调查问卷，且有一套系统的、特定的程序要求。(3)研究所得到的是巨大的量化资料，且必须在计算机的辅助下完成资料的统计分4析，才能得出研究的结论。可以说，正是这三个方面的特征，使得问卷调查的方式与其他几种研究方式相区别；也正是这三个方面的特征，使得问卷调查成为社会研究及其他众多研究领域中广泛使用的、强有力的研究方法。二、问卷调查的应用领域问卷调查这种
5、研究方式广泛地应用于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形成了问卷调查的某些重要类型。其中最主要的有：(1)社会生活状况调查。通常是对某一时期、某一社区或某一社会群体的社会生活状况所进行的调查。它的着眼点主要放在了解人们日常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的基本内容，以综合地反映一个时期、一个地区或一个群体中人们总的社会生活状况。比如对某离退休老人生活状况的问卷调查、对某市居民生活质量的问卷调查等等，就是这种调查应用的例子。李景汉：定县调查 社会状况调5查与社会学研究在一定程度上相区别。(2)社会问题调查。即针对社会中所存在的各种社会问题进行系统的调查、了解，找出问题的症结，为解决社会问题提供参考意见。就像医生给病人看病一样
6、，对各种社会问题进行“社会诊断” 。比如青少年犯罪调查、离婚问题调查、吸毒问题调查、老年社会保障问题调查、独生子女教育问题调查等等，都是常见的社会问题调查。(3)市场调查(market research)。即为拓展商品的销路，以便更好地为企业的生产和利润服务，而围绕某类产品或某种商品的市场占有率、顾客的购买情况、商标的宣传效果等等所进行的调查。它是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而逐渐普及的。目前我国这类问卷调查也开始多起来，比如化妆品市场调查、饮料市场调查、服装市场调查、家电市场调查等等。(4)民意调查(public opinion survey)。也称舆论调查，即对社会中民众的意见、态度、意识等主观意向
7、进行的调查。最典型的民意调查是美国的总统选举民意测验。6此外，像各种民意测验机构对社会热点问题进行的民意调查，以及各种大众传播机构对其读者和听、观众进行的调查等等，都属于这一类调查。(5)学术性调查。即广泛应用于社会学、政治学、人口学、教育学、传播学等社会科学学科领域中的问卷调查。这类调查的目标，往往不是针对某一具体的社会现象和社会问题得出结论，而是致力于对某类社会现象所具有的一般规律或普遍法则进行探索和研究 从特定学科的某一理论或某一理论流派的理论出发进行问卷调查，以便对理论进行检验 难度大，要求高。三、问卷调查的题材人类社会现象的丰富性和人们社会行为的多样性，决定了问卷调查题材的丰富性和多
8、样性。正如英国著名社会学家莫泽所说，世间的各种社会现象、人们的各种社会行为，几乎没有哪一个方面不曾被问卷7调查者关注过。但概括地说，问卷调查的题材主要可分为下述三大类：(1)某一人群的社会背景。即有关人们各种社会特征的资料。这种资料既包括某些人口统计方面的内容，比如性别、年龄、职业、婚姻状况、文化程度等等；也包括人们生活环境方面的内容，比如家庭构成、居住形式、社区特点等等。这类题材客观性很强，在问卷调查中收集这方面的资料往往比较容易，较少出现问题。并且，几乎所有的问卷调查都或多或少地包括这一题材中的内容。 (2)某一人群的社会行为和活动。即有关人们“做了什么”以及他们“怎样做”等方面的资料。比
9、如人们每天几点钟上班、每周看几次电视、在家中谁辅导孩子学习等。这类题材也是客观的、事实的，它通常构成大部分问卷调查的主体内容。 (3)某一人群的意见和态度。关于社会事实的讨论人们有什么看法、意见，多少人有什么样的看法与意见8（如“65%的人对政府表示信任” ，陈述的是研究对象的意见与态度，不是研究者认为“这个政府值得信任”或者其他）即是社会事实。即有关人们“想些什么” 、 “如何想的”或“有什么看法” 、 “持什么态度”等方面的资料。比如人们怎么看待离婚现象、人们对住房制度改革有什么意见、人们选择对象的标准是什么等等。这类题材属于观念性、主观性的，它是构成各种民意测验、舆论调查、社会心理调查的
10、主要内容。在其他一些类型的问卷调查中，它往往也是十分重要的一部分。纽曼（P333）：问卷调查适合测量下列方面的问题：行为、态度、特征、期望、自我分类、知识。四、问卷调查发展简介早期的问卷调查在类型上，多以较大规模的行政统计调查为主。从数千年前古代9中国和古埃及以课税和征兵为目的的人口统计调查（census） ，到 17 世纪法国人柯尔柏主持的法国社会概况普查、法国制造业调查和不定期的人口状况调查，都是这种类型的调查。19 世纪开始，直至 20 世纪初，问卷调查所关注的现象逐渐从行政统计调查领域扩大到现实社会中人们的生活条件、生活状况等社会生活领域，以及诸如贫困问题、犯罪问题等社会问题领域上来。
11、这一时期中，世界范围内出现了一大批著名的问卷调查。比如，英国学者查尔斯.布思(Charles Booth)从 1886 年开始，苦心奋斗 18 年，对英国伦敦的市民生活和社会概况进行了深入的实地调查，写成了17 卷本的伦敦居民的生活和劳动 。1890年，美国社会学家芮斯对美国纽约的贫民窟作了大量的调查，写出了另一半如何生活一书，接着又出版了向贫民窟开战 ，反映了美国工人阶级生活条件的恶劣情况。1909 年美国的施特文斯对美国七个大城市的公务员的腐败行为进行了调查，出版了城市的耻辱一书，引发了美国10社会中调查和揭发可耻行为的运动。从 20 世纪二三十年代开始，问卷调查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这
12、种发展一方面体现在问卷调查所涉及的领域进一步扩大上，另一方面也体现在新的调查方法和技术的出现和运用上。从所涉及的领域来看，在原有的基础上又进一步向民意调查、市场调查和研究性调查等领域扩展和渗透。民意调查是随着西方社会的发展、尤其是在政治方面的需要而逐渐发展起来的。其最典型的应用是美国的总统选举投票预测，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民意测验机构当属乔治.盖洛普 1935 年创办的“盖洛普民意测验所”。在 1936 年的总统选举中，盖洛普民意测验只调查了 3,000 人，就对投票结果作出了准确的预测。此后，其名声大振，逐渐发展成为一个世界性的民意调查机构，盖洛普的名字也成了“民意测验”的代名词。民意测验的方法
13、除了用来进行总统选举预测外，还越来越多地用于社会热点问题的调查和听众、观众、读者调查以及其他舆论调查。盖洛普民意测验所等各国、各类11民意测验机构，也常常定期或不定期地在各种大众传播媒介上发表调查结果。 我国目前也有许多这样的机构在从事这类调查活动。北京零点调查公司、中国社会调查所等等。市场调查则主要适应了现代社会中经济发展的需要。由于现代化的大批量商品生产和不同厂家、不同商标的竞争不断强化，制造商和销售商往往希望更多地了解哪类人买或者不买他们的产品，这类人对他们的产品的质量、价格、装潢、款式等方面的看法，以及他们的态度如何改变等等。因而许多大的企业已经有了专门的市场调查部门，而许多专门的问卷
14、调查机构也经常接受有关厂家、企业或公司的委托，调查各类顾客的购买习惯、各种产品广告的宣传效果。与此同时，在学术领域中，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开始利用问卷调查方法探讨各自专业领域中问题。这些问卷调查试图建立一种有关社会生活中各种人群的态度、意见和行为的概括性知识。在社会学、政治学、12人口学、教育学、管理学、传播学等社会科学领域中，这类调查尤为普遍。它们服务于理论与实践两种领域，同时兼顾社会科学各个学科的发展需要和社会各个实际部门的需要。从调查方法和技术上看，20 世纪 40 年代到 70 年代可以说是问卷调查的数量化方法发展最为迅速的时期，也可以说是现代问卷调查方法不断完善、逐渐走向成熟的时期。在这
15、一时期中，问卷调查的程序更加标准化，调查的方法也更加规范化。无论是抽样技术、测量技术、问卷设计技术、量表制作技术，还是统计分析技术、计算机应用技术等等，都朝着越来越科学化、越来越精密化的方向发展，成为各门社会科学和社会各个具体领域中广泛运用的研究方法和手段。第二节 问卷设计一、问卷的结构问卷(questionnaire)是问卷调查中用来13收集资料的主要工具，它在形式上是一份精心设计的问题表，其用途则是用来测量人们的行为、态度和社会特征。尽管实际调查中所用的问卷各不相同，但是它们往往都包含这样几个部分：编号、标题、封面信、指导语、问题、答案、编码等。1封面信封面信(cover letter)，
16、即一封致被调查者的短信。它的作用在于向被调查者介绍和说明调查的目的、调查单位或调查者的身份、调查的大概内容、调查对象的选取方法和对结果保密的措施等。封面信的语言要简明、中肯，篇幅宜短不宜长，短短两三百字最好。虽然封面信的篇幅短小，但在问卷调查过程中却有着特殊的作用。研究者能否让被调查者接受调查，并使他们认真地填写问卷，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封面信的质量。特别是对于采用邮寄填答法的方式进行的社会调查来说，封面信的好坏影响就更大。因为有关调查的一切情14况，都得靠封面信来说明和解释。在封面信中，我们应该说明哪些方面的内容呢?(1)要说明调查者的身份，即说明“我是谁” 。比如， “我们是武汉市委政策研究室的工作人员，为了”当然，调查者的身份也可以通过落款来说明，比如落款为：天津市委政策研究室“物价问题调查组” 。但是，如果落款只写“婚姻家庭调查组” 、 “物价问题调查组” ，而不注明具体单位，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