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有机化学污染防治中的若干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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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引言 由于建筑装修装饰材料污染物的散发和室内新风供应不够等原因， 造成室内空气品质 （IAQ）低劣，其间工作和生活的人们常表现出一些病态反应：头痛、困倦、恶心和流鼻涕 等，人们的舒适、健康和工作效率受到显著影响。调查和研究表明：造成室内空气品质低 劣的主要原因是室内空气中有机挥发化合物(Volatile organic compounds，简称 VOCs)含量过 高, 它对人体的呼吸系统、心血管系统和神经系统会产生明显的不良影响，甚至还会致癌 1, 2。 因此，IAQ 问题已成为当前建筑环境领域的一个研究热点。 有机挥发物是一类低沸点的有机化合物的总称。各个组织对于 VOCs 所涵盖的物

2、质的定义 并不相同，美国环境署(EPA)对 VOCs 的定义是： 除了 CO2、碳酸、金属碳化物、碳酸盐以 及碳酸铵等一些参与大气中光化学反应之外的含碳化合物。主要包括甲烷、乙烷、丙酮、 甲基乙酸和甲基硅酸等等。室内空气品质的研究人员通常把他们采样分析的所有室内有机 气态物质称为 VOCs。各种被测量的 VOCs 被总称为 TVOC（Total VOC 的简称） 。通常有一些 没有在室外环境 VOCs 定义中的有机物质在室内污染研究中也被当成一种 VOC，譬如甲醛。发达国家对建材及室内装修材料的有害气体散发量制定了一些标准，一定程度上从源头抑 制了有害气体的散发，即使如此，仍有 40-60%的

3、人抱怨室内空气品质(IAQ)低劣。VOCs 主 要由建材、家具以及装修过程中使用的粘结剂、涂料和油漆等释放。据美国环境保护署 (EPA)统计，美国每年因室内空气品质低劣造成的经济损失高达 400 亿美金。北京市化学物 质鉴定中心报道，北京市每年由建材引起的污染中毒人数达万人3。在我国，由于新建建 筑多，装修量大，缺乏有充分科学依据并切实可行的对建筑材料和装修材料有害气体散发 量的限制标准或法规，IAQ 问题较发达国家严重得多。为此，党和国家领导人曾多次批示， 对建材和建筑装修引发的健康问题要认真解决。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同志（时任国务院副总 理）2001 年 6 月 7 日在“互联网信息摘要（特刊

4、） ”室内装修污染严重 规范市场刻不容缓 一文中批示：“此事关系居民身体健康，应引起重视。请建设部、卫生部、质检总局研酌。 ” 时任国务院副总理李岚清同志 2001 年 8 月 14 日在“解放日报情况简报（第 18 期） ”有毒 涂料充斥市场 “绿色”产品鲜为人知一文中给时任建设部部长的俞正声批示：“正声同志： 此事已成为广大群众关注和议论的热点。由于装修材料和家具涂料有毒物质的释放而引起 中毒（特别是皮肤过敏、障碍性贫血等）的现象，越来越多。请你们会同环保、质检等部 门立即研究技术质量标准和检查监督、惩处办法。 ” 2001 年 9 月 8 日国务院副总理温家宝同 志在建设部俞正声部长给温

5、家宝副总理并李岚清副总理的报告上批示：“请岚清同志批示， 建议明确此项工作由建设部牵头负责，有关部门密切配合，统一标准，完善法规，加强对 生产、市场、装修各个环节的监督和检查，严格对违规行为的惩处。 ”http:/www.w- 室内有机化学污染治理涉及以下方面：污染物对人的影响研究，污染源散发特性研究，污 染传播特性研究，污染物净化研究，污染物检测研究，标准和法规的建立，污染物的综合 治理研究等，见图 1。目前，上述研究中存在一些尚未解决的问题，下面对此作一简要分 析。2. 室内有机化学污染源研究中的问题 从源头治理室内空气污染，是治理室内空气污染的根本之法。为此，须对污染源散发机理、 散发规

6、律有深入了解，需对散发源散发特性进行实验和模拟研究。近年来，关于污染源散 发特性研究一般分为实验研究和模型研究两类，近年来国内外上这方面的研究论文很多426。从研究中发现，一些问题尚未很好解决，举例如下： (1) 散发机理研究上，对建材等散发做了很多简化假设，如：一维传质，常物性，均质材 料等，实际上很多材料不满足此假设。此外，对影响散发的物理机制讨论尚不够深入，散 发物性参数的预测和影响因素分析也需完善。 (2) 实验散发速率测定研究中，研究往往缺乏严格的误差分析，因此，结果的可信度存在 问题。http:/as.cc (3) 散发特性参数的测定研究中，多基于一些简化假设和现有的传质模型，这些

7、假设和传 质模型与实际情况的偏离对测试结果的影响鲜有讨论。 (4) 将用小室数据得到的经验模型应用到实际建筑中，可能会出现很大的问题，特别是对 于那些对流传质控制的散发过程，更是如此，因为这种类型的散发非常依赖于散发源表面 的风速，而实际建筑和小室中表面风速可能会很不一样，因此实际建筑中的同样的源的散 发规律和小室中的会很不一样。 为此，我们认为以下问题值得研究： 建材散发的物理和热力学机制及诠释 散发物性(扩散系数、传质系数)与材料特性和介观结构（如孔形、孔径）的关系； 散发物性(扩散系数、传质系数)与温度的关系； 散发无量纲规律研究利用理论分析得到并经实验结果验证的无量纲规律； 有机挥发物

8、散发源散发特性测定方法的误差分析； 针对现有建材有机挥发物测定方法的不足，发展快速瞬态测定方法； 多种 VOCs 散发相互影响规律； 多种 VOCs 污染源和汇之间耦合关系； 建材散发源速释、缓释和“中和”分法； 不含有机挥发物的油漆、胶的研发； 建立室内物品有机挥发物散发标识制度，解决相应的技术难题。 ， 需特别指出的是，发展室内物品有机挥发物散发测试方法，建立室内物品有机挥发物散发 标识制度，是有效消除室内有机挥发性化学污染的方法，但目前这一方法很难实现，原因 是，检测时间太长（譬如几个月）实际上难以操作，时间太短，物件中间胶层中含的有机 挥发物散发特性难以认识清楚。我们的想法是采用“切片

9、检查”“测定”模型预测的方法。这些问题的解决对深化和完善建材散发规律的认识，对开发环保健康型建材或建筑装修材 料，对发展具有我国自主知识产权的建材散发特性快速检测方法和相应装置，对改善我国 室内空气污染状况、提高人们的健康水平和工作效率有重要意义。 3. 室内化学污染传播特性研究中的问题目前，室内化学污染传播特性研究主要依赖数值模拟，作为弥散在空气中以分子形式存 在的污染物其传播特性可满足对流传质方程，但模拟的困难在于： （1）边界条件难定。墙体和室内物品与有机挥发物产生吸附作用，吸附作用的大小目前很 难确定；http:/ （2）VOCs 分子会和空气中的颗粒发生作用，如何确定它们的相互作用。

10、 在很多情况下，由于浓度场不影响流场，可发展一些室内空气有机化学污染预测和模拟方 法25，58-63，并以此作为室内化学污染源、汇和人员布置优化的科学依据和手段。 4. 室内空气化学污染净化研究中的问题我国室内有机化学污染较严重，室内有机化学污染物种类很多，表 2 列出了室内一些常见 VOCs 的名称和浓度范围。 表 2 室内常见 VOCs 的浓度范围3VOC 质量浓度范围/(g/ m3) VOC 质量浓度范围/(g/ m3) 环己烷 5230 莱烯 2050甲基环戊烷 0.1139 三氯氟甲烷1230己烷100269 二氯甲烷205000庚烷50500氯仿1050辛烷50550四氯化碳200

11、1100壬烷104001 ,1 ,1-三氯乙烷108300癸烷101100 三氯乙烯150十一烷 5950四氯乙烷1617十二烷 10220氯苯15002-甲基戊烷102001 ,4 二氯苯12502-甲基己烷5278甲醇0280苯 10500乙醇 015甲苯5023002-丙醇010乙苯5380 甲醛0.021.5正丙基苯16乙醛105001 ,2 ,4-三甲基苯10400己醛110联苯0.1152-丙酮550间/对二甲苯25300 2-丁酮10600-蒎烯1605 乙酸乙酯1240 正醋酸丁酯2124-苯基环己烯 2-乙基己醇 氯乙烯 苯乙烯http:/目前，采用一些新方法和新技术的空气净

12、化方面的科研论文很多27-57，但我们认为，以 下问题仍值得关注： (1) 对不同空气污染控制方法未做控制方案和能耗评价，盲目采用空气净化方法或通新风稀 释污染的方法； (2) 对室内污染状况（污染物种类、散发速率）做明确调查，盲目使用空气净化技术，难以 对症下药解决问题； (3) 采用吸附剂吸附室内污染物，对吸附剂和污染物间的匹配缺乏合理实际和运行管理，使 得一些吸附剂饱和，不仅难以持续工作，反而成为污染源； (4) 由于净化“负荷”难定，难以选择合适的空气净化方式； (5) 光催化材料能带调节原理和方法； (6) 利用可见光的纳米光催化材料的研制； (7) 纳米材料降解有机挥发物的失活机理

13、和提高稳定性的方法； (8) 纳米光催化材料降解多组分有机挥发物的机理； (9) 纳米光催化降解室内有机挥发物效果的强化方法； (10) 纳米光催化降解有机挥发物中间产物的控制原理和方法。特别需要说明的是：市场上大量的纳米材料光催化空气净化器在降解有机挥发物的同时， 产生有害副产物，如 CO, O3 等； 等离子体空气净化技术也存在类似问题。 此外，随着个体送风研究的深入，个体净化或局部净化也成为很有价值的研究课题。 5. 室内空气化学污染探测研究中的问题目前，室内空气中低浓度化学污染在线检测技术和相关廉价探测器的研发是世界性难题， 能对 ppb 级广谱有机挥发物实现有效检测的仪器价格昂贵（几

14、十万元百万元以上） 。如 何结合微电子技术和材料、化学领域的进展，研发廉价的低浓度化学污染在线检测技术和 相关探测器是非常有价值的课题。http:/6. 室内空气品质评价中的问题 室内有机化学污染中，TVOC 浓度是一个常用的概念，它等于各有机挥发物浓度的总和，以 此作为室内有机挥发物浓度的判据。我们认为，各有机挥发物对人的影响不相同，因此， 不加区别的将所有有机挥发物浓度相加作为室内有机挥发性化学污染程度的标志显热不合 理，而应根据其对人的影响程度加权，譬如，以每种有机挥发物的室内标准限量的倒数作 为权重，然后对室内空气化学污染进行加权求总污染浓度，也许是一种改进，当然，更合 理的做法还有待

15、研究。 在室内空气品质的主观评价中，Olf 是 Fanger 教授提出的著名污染单位，它凸现了以人为 本的思想，但它与客观评价尚未建立一种关系，而且一些污染物人的感觉器官很不敏感， 因此，也无法实现主观评价64-66。 是否可以在室内化学污染主观评价和客观评价间建立一种桥梁？就像 PMV 是主观热感觉参 数，而它可用一些可测的环境物理量（如温度、风速、湿度）表征。 7. 室内空气标准中的问题 目前，国内空气标准中有一些不足，崔九思教授要做专题论述，我就我们的研究，以干建 材散发材料为例，谈一些初浅的认识。 涉及干建材化学污染物含量和释放限量的标准有： GB 185802001 室内装饰装修材料人造板及其制品中甲醛释放限量 GB 185842001 室内装饰装修材料木家具中有害物质限量 GB 185852001 室内装饰材料壁纸中有害物质释放限量 GB 185872001 室内装饰材料地毯、地毯衬垫及地毯胶粘剂有害物质释放限量 其中的问题是： (1) 穿孔萃取法测量的建材中所有甲醛含量。但建材中所有甲醛分为束缚态和游离态，束缚 态的甲醛不会对空气品质造成影响，应有所区别。 (2) 气候箱法试验时间过长，且未考虑建材中污染物初始浓度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