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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司法调解的经济分析司法调解的经济分析司法调解的经济分析口吕日东马晓雯【内容提要】本文通过建立经济模型分析我国的司法调解制度：一是当事人模型，这个模型可以展现当事人诉讼行为决定及各种因素；二是主持人模型，这个模型可以展现调解主持人动因等因素。经济分析可为我们的法学研究、司法实践提供一种思维的进路，更好地发挥司法调解制度社会法律工具作用。 【关键词】司法调解经济模型作用分析在中国的法治史上，司法调解制度经历过一原告起诉前后认诺原告的诉求，从而避免诉讼或及个曲折的发展历程，本文试图从不同主体的角度早终结诉讼。此时 spl+Sp,S 即 Pl+p21，这是诉讼发建立司法调解经济分析模型，探求司法调解发
2、生、生的必要条件。案例中，假设 p，=08，p2-o7，则发展的规律，以及影响其发展过程的诸因素的变 Sp=8000 元，Sp2=7000元。即原告期望被告至少赔偿化。8000 元，而被告只愿赔偿 3000 元。一、司法调解中的当事人模型第二个时间点九是假设本案调解成功，结果是(一)当事人诉讼行为决定模型被告给付原告 S ，原告得到了的利益 S-，被告得到了当事人必然符合“经济人”的假设理性地追(实际是少损失)的利益 s 扣形式上，为什么会调解成求个人利益的最大化。在这个假设基础上，我们建立功呢?至少有 S。=Sp和 sS，=sp2 成立，合并得一个当事人诉讼行为决定模型。简便起见，我们假设
3、Spl+SpaS，即 Pl+p2=1。案例中，假设是 S,=6000 元，一个原告、被告各一的金钱给付(s)之诉。为了便于即 P，=O6，p：-O4，即原告期望被告赔偿的数额正好说明假设一损害赔偿案件中原告诉求为 S=10000 等于被告愿意赔偿的数额 6000 元。 ，元。我们首先分析两个时间点上原告、被告对此争蹬由第一时间点到第二时间点，P。+p2 由大于 1 变的期望利益。：化为等于 1，也就是说，司法调解成功的必要条件是第一个时间点0。)是原告起诉、被告应诉时刻，这 pt+p2 变小，并且能够达到 pl+p 卢1，这个过程可分为时原告对其胜诉寄予很高的期望值 P。(这是一个主三种不同情
4、形：观概率)，否则。他不会起诉，相应地，其期望利益是 1p。不变或增大，p2 变小，即原告更加坚定了胜 sp。 。同样，被告也对自己胜诉的概率寄予很高的期诉的信心，而被告认为败诉的可能性越来越大，如图望值 p2，相应地，其期望利益是 sp2，否则，他就会在 l 所示：+本文蓰第十八届空国法院系统学术讨论奢论文评比三等莫。参见 f 黄 l 理查德A-波斯蚋：法律的经济分析 ，蒋兆康译，中田太百科奎书出版社 1997 年版第 725 百。前两种情况一般是发生在事实比较清楚，适用 p 法律比较明确的案件中，一般会出现当事人同意调解或原告主动撤诉、或被告商同原告撤诉的情况。而第三种情况是一般和常见的，
5、也是值得探讨的。(二)模型中的因素(变量)分析如前，三种情况的共同特点是存在 Pl+p：变小的过程。假定存在一个客观的p0，能够使 Pl=Ipr=pn(即存在唯一正确的判决)，P， 、p2 作为主观对客观(砧的反映，应该有 P。趋近于 p0、圈 1lp2 趋近于 P0 的情况出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 2p：不变或增大，P。变小，即被告认为胜诉的可趋势将导致调解的实现，但客观的 p0 在哪里呢?o 能性变大，原告逐渐认识到起诉不当，如图 2 所示：还得靠主观评价。所以分析问题的出路只能是考察有哪些因素影响 P， 、P2，进而分析 p，+p：变小的可能性。p 影响当事人胜诉可能性判断的因素首先是
6、事实(u)、法律(1)；其次，当事人对事实和法律理解与法官(合议庭)并非一致，法官的理解会在调解过程中以态度(d)(明示或暗示)的形式表现出来，影响当事人的判断；再次，人民法院的错判可能性(矿)也必然影响其判断。所以 t1t2P-V(u，l，d，p+)(p 为当事人胜诉的主观概率)圈 2首先来分析 U。随着诉讼程序的推进，案件事实 3p ，p2 同时变小，即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因素将更加清楚，有利于 PJ+p：变小。但当事人只搜集有的影响，双方当事人都逐渐认识的自己的不利因素，利于自己的证据，在有利于自己的事实被证明后，P 胜诉的信心都降低了，正如案例中所描述的，P，由并不会下降(例外情况是在
7、搜集证据过程中发现了0，8 减少为06，p2 由07 减少为04，如图 3 所示(此重要的不利自己的证据)，并且这种搜寻行为持续到时不考虑斜虚线)：P。 S-C。 (x 为证据数量，P， 、q为对 x 的导数)为止。这时，当事人至少在证据搜寻上支出了其理性的最大成本，那么，能否使这个过程提前中止、P 下降呢?这是可行的。如果当事人能够及时地了解不利于自己的证据，图 3 中 P。 、lp2 的斜率的绝对值就会增大(因为有利于自己的证据使P 、1-1 陡的斜率的绝对值减小)，表现在图 3 中如斜实线变为斜虚线所示，t2 减小。如果适时停止证据搜寻的过程，不但可以降低当事人的诉讼成本，而且能够使当事
8、人接圈受更低的 P，同样可以起到使 h 减小的作用。对于 3抽仁寿：(法学法话)。中圆政渣大学出版社 1999 年版，第 24 页。【蔓】理壹穗。蛙斯蚋：证凄的经济分析， ，撩昕译中国法制出版社 2coi 年版茅39 页。人民法院来讲，就需要尽早地让当事人接触和沟利用上述模型，我们还可以分析司法调解方案通。及时进行证据交换，及时调解。及对当事人所产生的后果。以图 4 为例：分析案件事实对 P 的影响，不能不讨论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要求的“事实清楚”和最高人 p 民法院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干规定要求的“证据能够证明的案件事实” ，一般认为，前者指客观事实，后者指法律事实，这种立法上的歧义，既
9、容易引起当事人纷争的加剧，又容易被利用引导其趋同的判断。具体来讲，如果各自以对自己有利的事实来判断P。 、p2，则 pl+pp1；如果各自以对自己不利的事实来判断 p， 、p2，则pl+p2 容易变为 l，以至于小于 1。这图 4 个立法上的歧义可以成为促成司法调解结案的有利在图 4 中，如果 P，+P2 变小达到 k 点，即工具，但是否违背程序公正呢?Pl+p2=l，这时，司法调解方案是被告给付原告 Sp-，依其次来分析 l。当事人在诉讼过程中，会对法律此方案解决纠纷，两方都满足了期望(被告的期望利适用(具体的法律条文、条文的理解、条文的解释等)益是 Sp2)。但如果pl+Pz 变小达到 t
10、3 点，这时可以选有一定的了解，但一般说来是从有利于自己的角度，取 p100 至 p2(t0 之间任何一点 p(t3)作为司法调解方案即使有律师代理也不例外，这也易导致 p1+p21，但(p100 为 t，线与 P-线的交叉点，p2(t3)为 t3 线与 l-p2 线进入诉讼程序后，当事人会以法官对法律的认知不的交叉点)，双方都是相当满意的，因为满足了期望断修正自己的认知，所以 l 与 d 有很强的相关性，其还有剩余。原告的剩余是 spt，)一 Sp。(1)；被告的剩余是对 P 的影响作用更多地通过 d 表现出来 eS(1 一 p2)一 sp 蚴。剩余总和为 s=Sp 七一 Sp-(13)+s
11、 第三，矿如何影响 P 呢?判决错误是任何法院(1-p：七)一 Sp(t，)=so-p-(t3)电(t3)，由于，1-P-(t3)一 p：七都不可能完全避免的，错误判决数量，将使社会对人)0，SO。所以一为正值，我们称之为调解结案的当民法院判决形成错判概率印象，直接影响本案错判事人剩余，这个值越大，当事人对司法调解方案越容可能性矿值的大小，另外，当事人对法官能力的印易接受，对诉讼结果也越满意。假定 p，0 扣0j，嘶护 o-7象，将影响当事人对胜诉可能性 P 的判断。显然，P 即 1-pz(t3)=O3，这时可以在被告赔偿原告 5000 元到与 p-是反向关系，即错误判决的可能性越大、当事 7
12、000 元之间确定调解方案。假定调解方案为 6000 元，人对法官能力印象越差，调解的成功率越高。则被告原告各有 1000 元剩余，剩余总额为 2000 元。由以上分析可见，司法调解的主持者法官二、司法调解中的主持人模型要想实现成功的调解，必然要通过一个 pl+p2 由大于面对一起可调解的民事诉讼案件，法官(合议 l 到等于或小于 1 的过程。要想实现这个过程，法官庭)有两种结案方式：司法调解和判决，如果这两种可以采用多种方法(暗示法、隔离法等)、运用多种结果对法官来说收益(如业绩考核)相同，那他会选方式、多种渠道，尤其利用上述因素影响当事人的择投入(时间、精力等)较小的那一种；如果收益不 P
13、。 “调解工作是使当事人接受调解人员的观点，改同，他就会增加收益大的那一种方式的投人，直到边变其错误观点的工作” ，但这个过程不公开、信息际投入等于边际收益为止。不透明+会使当事人对司法的公正性产生怀疑。在当下建立和谐社会的环境中， “要充分发挥司(三)司法调解方案及当事人剩余法调解在构建和谐社会中的积极作用咿 ，对法院法曹建明主编：人民陪审员培训教程 ，中国政法走学出版社 2005 年版，第 545 页。倪寿明：要充分发挥习击调解在构建和谐社套中的积极作用 ，载人民法院报)2006 年 7 月 16 目。官来说，调解比判决结案收益更大。我们假设调解成的停止点与 w 有密切的关系：w 越大，c
14、 越大。在现行功率为 P，调解结案比判决结案多出的收益为w，更体制下，w 基本是通过人民法院的行政管理实现的，多的投人为 c，产生的期望收益为 s，则有以下模型：如何引导法官在调解上的投入，我们可以对w 进行 8=wpc(1)分析：包括积极和消极两个方面，积极的方面是：法官裁判过程必然追求收益的最大化，即 s 的法院对法官调解结案的鼓励与表彰，这会直接导致最大化。求解上式对 c 的微分：w 的增加，社会舆论的引导，正面的舆论会使 W 增 8-wp。一 1(s 、P分别为 s,p 对 c 的导大，负面的舆论会使 w 减小。免去法官在制作裁判数)文书过程中对案件事实、证据、法雄适用、裁判结果当上式
15、等于零时。s 达到最大值，这时：的严密的推理论证过程。消极的方面是发改率越大、wp=l 或 P=1w(2)缠诉、上访的可能性越大，w 变小的可能性越大。就模型中，司法调解的成功率取决于多种因素，进个案而言。上述因素与 W 呈正向关系，也就与 c 呈正入诉讼程序后，法官调解所付出的劳动，即投入的成向关系，结论是：发改、缠诉、上访的可能性越大的案本 c 为显著的因素，所以 P 是 c 的函数，一般情况随件，法官调解投入的成本越大。什么样的案件发改率 c 的增加而 P 增加，这是符合常理的。又因为成本投高呢?复杂疑难案件，即案件复杂疑难程度越高，法入的边际效用递减规律，P 的函数曲线应为图 5 之官
16、调解的投入越大。复杂疑难案件凋解结案消弭了形状：法律在新领域运作的可靠性及可预测性，但这是我们提倡调解的初衷吗7p 三 J 二述经济模型的作用分析建立经济模型是一种技术性方法，是法律经济分析的基本方法之一。法律经济分析以法律作为经济分析出发点和落脚点，通过经济学工具分析法律制度的影响，论证法律制度的合理性，推动法律制度的改革和完善，这种方法可为我们的法学研究、司法实践提供一种思维的进路，一种新的、规范化的视角。具体讲来，上述模型可以在以下几个方面得到应用：圈 5 一是有助于从整体上理解司法调解的发生、发即随着投入的增加，在同样投入的情况下，P 的展过程，把握这个过程的发展变化规律，它起到“制增长速度变慢，所以可以配合修正指数曲线表示 p、c 度分析仪”的作用。 。的关系：二是可以评价不同的法律规定、司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