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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工智能哲学复旦大学徐英瑾第一讲第一讲为何人工智能科学需要哲学的参与为何人工智能科学需要哲学的参与本讲将在概念分析的层面，揭示人工智能（AI）科学中的哲学维度的重要性和不可还原性从科学社会史的角度，揭示不同国家的哲学文化对其研究的影响总之，本讲试图为这样一种观点进行辩护：一种开放、宽容、鼓励创新的哲学文化，乃是科学得以健康发展的基本思想条件之一哲学是用来做什么的？哲学是用来做什么的？哲学用来做什么的基本特征：思考大问题、抽象的一般的问题、讨论其他学科的基本概念问题。黑格尔在精神现象学讨论：力的概念生物学上的生命人工生命：电脑病毒是生命吗？哲学研究的特点哲学研究的特点：1思考大问题，澄清基本概念
2、2在不同学科的研究成果之间寻找汇通点， 而不受某一具体学科视野只局限例：法学与神经科学利用神经科学对证人的大脑的分析作为法学的参考依据哲学家需要把两者进行汇通“君子不器”3重视论证和辩护，相对轻视证据的约束为什么说为什么说 AIAI 科学中的哲学维度是不可还原的？科学中的哲学维度是不可还原的？今天的学院科学训练是否欢迎上述哲学气质？否！1首先对于处于“学徒期”的科学入门者而言，学会服从既定的研究范式是其第一要务，而对这些范式的“哲学式怀疑”则会导致其无法入门。2严格的一级、 二级、 三级学科分类导致学生们忙于如何熟悉特定领域内的研究规范，而无暇开拓视野3对于权威科学模式的服从，在一定程度上也压
3、制了那些离经叛道“异说”的话语权。在诸多学科之中，哲学是对各种离经叛道思想最为宽容的一门学科。AIAI 和哲学和哲学就对于哲学文化的宽容度而言，是自然界的一个艺术半吊子的哲学家图灵测验：背后的哲学思想：行为主义哲学思想（心理学思潮）背后的哲学思想：行为主义哲学思想（心理学思潮）对于一个外在心灵的判断，我们仅仅通过他的外部表现行为如言语行为进行判断，而非其内部活动原因：原因：内部东西科学无法测量，科学只能测量外在的客观的，可以进入第三视野的东西计算界的最高奖项是：图灵奖计算界的最高奖项是：图灵奖AIAI 科学为什么会有哲学维度？科学为什么会有哲学维度？1未雨绸缪型（诸葛亮式）专家系统2人工大脑3
4、行为主义式把输入团和输出团的映射关系找对即可、对于其学科研究对象具有很大的分歧对于其学科研究对象具有很大的分歧，在其他的自然科学领域少在其他的自然科学领域少见见类似哲学类似哲学例子：物理学：以太，引力或电磁波传播的媒介迈克耳孙莫雷实验，对以太风进行测量，然无果以太假设错误自然科学：可以通过具体的实验证明某个假设是错的冯特之前心理学和哲学未分、在对人类思维的研究上，心理学太关注人，需要关注人与机器、在对人类思维的研究上，心理学太关注人，需要关注人与机器，需要哲学的抽象思维需要哲学的抽象思维、学科本身不成熟学科本身不成熟，各种学说纷争各种学说纷争，很难说哪种学说获得了绝对优很难说哪种学说获得了绝对
5、优势，拓宽了哲学的舞台。势，拓宽了哲学的舞台。美国是世界上哲学和科学互动最为活跃的国家美国是世界上哲学和科学互动最为活跃的国家德国的哲学教育，偏向人文经典的解读。哲学研究难以对于当下的热点有所关注，回应。学生对文本敏感，对问题不敏感。文理分科，科研体系中对于跨学科的研究支持力度较小。日本的计 AI 研究失败的原因有一定的计划色彩 ，但 并非所有的事情可以政府牵头集中力量搞定造原子弹不是科学困难，而是对于部分国家的工程学困难，工程学困难，国家集中力量有可能解决。而关于是什么，是一个哲学困难，建设方向不明日本哲学界乏力马克思说：机器只能转移价值不能生产价值违背马克思主义，使得整个国家在一个重要领域
6、的发展落后几十年要重论证轻结论第二讲第二讲近代欧洲哲学和人工智能近代欧洲哲学和人工智能哲学家能为做的事情：哲学家能为做的事情：1用论证的方式来检验学科中的一些基本假设和前提2澄清学科中的基本概念的含义（智能、心智）3为的基本思想呈现一种历史视角4评估不同技术进路的理论前途5用 AI 检验某种现成的认识论、逻辑学或语义学学说希腊文明对于希腊文明对于 AIAI 的滋养的滋养1、机械唯物主义灵魂也是一种原子，不过是比肉体的原子更加精微灵活。所以人类的具体的心智的状态可以看成是灵魂原子的不同配置方式。2、古希腊人的形式主义的思维传统人工智能的必备知识：数理逻辑、统计学对问题处理之前首先要对问题本身进行
7、形式定义，通过形式定义的框架解决问题近代近代1、讨论问题的转变，人类的知识、人性、人类理解等问题。促进对人类的心智结构进一步思考2、伽利略物理学革命，形式传统和唯物主义传统统一，对于物理学的描述要用数理化的语言。3、社会发展条件，各种机械日益精进，促进了人们对于机械系统潜力的乐观估计笛卡尔和莱布尼茨（）唯理派笛卡尔和莱布尼茨（）唯理派两者支持计算机技术但并不支持人工智能人类理智新论人工智能的实质人工智能的实质：利用计算机的技术模拟人类的智能唯理派唯理派：任何心智活动的实质是符号表征层面上的推理活动（M 是 A）符号符号 AIAI：任何符号表征层面上的推理活动就是心智活动（A 是 M）否定性的答
8、案为何这么说呢，我们可以设想第二个途径第二个途径比人类更出色莱布尼茨的反对方法：莱布尼茨的反对方法：单子论单子是一种非常抽象的精神实体，不占据广延的磨坊论证知觉以及依赖知觉的东西是不能用机械的理由来解释的，不能用形状和运动来解释。不能用广延的东西来解释。应当在单纯实体（单子）中而非在复合物或者机器中寻找知觉凡是复合的必然是在空间中复合的知觉是智能的基本单元，机器不可能给有知觉机器不可能有完整的智能问题在于机器没有知觉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霍布斯霍布斯发现利维坦与人工智能有关系。我们可以在自然科学领域里做计算，也可以在政治领域里做计算（计算利害）休谟休谟我们的认识是从接受外部的物理刺激开始的，产生感觉
9、印象，这种印象其强度和活跃度是物理刺的一个函数记忆使得印象的原始输入可以在后续运作中得到保存和有机会联系在一起，是因为观察中两者经常被联系在一起统计学的机制联结主义：整个人类的认知过程可以把它看作是一个由人工神经元网络组成的一个统计学的学习机器。然后变成一个最终的输出。第三讲第三讲康德、类比推理和照猫画虎康德、类比推理和照猫画虎如果按照休谟的知识是从经验得来的，就无法证明我们的知识如何具有普遍必然性。人工智能专家对于一件事情要用不同的解决方案，那种可行用那种哲学家用的是自然语言，人工智能用的是数学语言精确方法C：砸它问题 A ：电视机不工作问题 B：收音机不工作人性论习惯就自然了霍布斯主义者从
10、康德哪里得到的启发：能否建立一个从高到低的检索能力和从低到高的检索能力的综合也许就能能够解决解决问题的方案把握立方体的过程就是感性和知性的配合过程太阳晒和石头热时间中的前后相继（感性）因果范畴（知性）休谟哲学、莱布尼茨哲学和康德哲学的区别休谟哲学、莱布尼茨哲学和康德哲学的区别休谟的哲学里“军队是没有司令的”暴徒组织莱布尼茨哲学里，下面的军队都是机器人康德哲学里面上下有灵活的互动概念无直观则空，直观无概念则盲第四讲汉字屋论证反对人工智能塞尔心灵大脑程序强 AI 和弱 AI 的区分哲学家从自然科学家哪里借鉴了思想实验的方法，一方面为了避免做真正的实验那样就会成为科学家。同时也要保证自己的思想有一定
11、的科学性，因此引入思想实验。笛卡尔的思想实验笛卡尔的思想实验：人的认知有可能是由一个邪灵所操控。汉字屋思想实验：汉字屋思想实验：内容：一个母语是英语，对汉语一窍不通的人，呆在一间只有一个开口的封闭房间里。屋内有一本用英语写的说明汉语语法和汉字组合规律的手册，以及一堆汉字符号。屋外的人不断向屋内递进用汉字写成的问题。屋子里的人便按照手册上的说明，将汉字符号组合成问题的解答，并将答案递出房间。在这个实验中，屋内人相当于计算机，手册相当于计算机程序CPU 和被试者基本没有不同图灵测试的延伸版本即使通过了图灵测试也不能说明计算机能有智能。塞尔：即使计算机能变得更聪明，甚至比人类更聪明，它们还是不能理解
12、一个符号的含义。反驳反驳1 1、他心应答他心应答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汉字屋论证本身要否认机器，但最后不可避免地把人本身理解语言也否认了。反过来讲，捍卫人懂语言的方法也可以用来捍卫机器2、被试不懂语言，但整个系统懂Eg:曼哈顿计划，可能系统中的每一个元素不懂计划，但整个系统是知道的。3、为计算机加装分辨物理世界的传感器徐英瑾的反驳：徐英瑾的反驳：在根本的问题上有问题。塞尔原始设想中的三个预设塞尔原始设想中的三个预设预设（一）预设（一）汉字屋系统与计算机系统之间是同构的预设（二）预设（二）即使整个汉字屋系统能够通过汉语测试汉字屋中的被试也不懂汉语。预设（三）预设（三）行为主义是错的，从系统的外部行为
13、特征中，我们无法确保其内部状态是否具有智能。塞尔认为三个预设是对的。徐英瑾的徐英瑾的 1212 步反驳：步反驳：1、汉字屋和计算机系统之间存在着同构性2、汉字屋的有效性要以 1 为前提3、汉字屋论证的核心目标，就是指出：一个系统在外部行为上具有语言智能，并不能代表其真有智能。4、由于 1，所以汉字屋中的规则书对应于计算机系统中的程序，或者是万能图灵机的机表（根据塞尔自己的叙述）5、 在假设系统的硬件条件不变的情况下， 一个 AI 系统的智能程度的高下，关键在于如何编制程序。不执行任何程序的纯硬件没有任何智能。6、整个汉字屋系统通过汉语测试的能力的高下，取决于规则书的编制水平，而被试本身是谈不上
14、智能的，它必须要执行某种程序，才能体现出这种程序的智能。7、即使整个汉字屋系统能够推出测试，被试也不能理解汉语8、塞尔如何确定 7 时正确的？在逻辑上只有只有两种可能性（解读一个系统的心灵状况只能通过两种途径：内省、外部行为）（1） 我们可以确定被试具有某种内部反思能力，已确定自己依然不懂汉语（内省）（2） 我们可以同被试的外部行为中判断出其不懂汉语（外部行为）9、如果 8（1）真，则和 6 矛盾，因为被试的背部反省能力的存在就等于说他可以执行一个独立于汉语规则书的程序。为了维护汉字屋系统和计算机系统的可类比性，我们就必须删除 8（1）10、8（2）若为真，则和 3 矛盾，因为根据 3，从汉字
15、屋系统的外部行为中，我们无法判断出被试是否懂汉语。为了不和汉字屋论证的最终目标相抵触，我们就必须删除 8（2）11、塞尔没有理由说请 7 是对的。自然就造成汉字屋论证的崩溃12、之所以得到 11，8(1)与 1 不相容，8（2）和 3 不相容。也就是说为了维护“汉字屋中的被试也不懂汉语”这个步骤的有效性，我们要么就去否定汉字屋系统和计算机系统之间的类比的有效性，要么就放弃整个论证的反行为主义目标。但无论如何选择，我们都将再次导致整个汉字屋论证的崩溃。原因：原因：与塞尔的哲学语言风格有关衍生性问题语义关系与意向性有关语义关系语言哲学意向心灵哲学人类所以的言语行为归根结底都是心智活动。塞尔认为塞尔
16、认为1 1、意向性实质：、意向性实质：实际是指心灵的内部状态朝向外的一种能力。也就是说，他能够被用来指涉它以外的事物。2 2、语义关系：、语义关系：语义关系也是指向心灵以外的事物的第六讲第六讲：维特根斯坦维特根斯坦、颜色不想容颜色不想容，框架问题和拆弹机器人框架问题和拆弹机器人一、一、 维特根斯坦维特根斯坦在维特根斯坦生活圈中与人工智能主要人物有重合。Eg 阿兰图灵人工智能发展的不成熟，使得哲学有可能在其中提供方法的综合。维特根斯坦具有某种综合的性质。逻辑哲学论的三个重要内容（与人工智能的三个核心问题相关逻辑哲学论的三个重要内容（与人工智能的三个核心问题相关涉）涉）1、世界本身的形而上学的构建应当是如何的2、对于这个形而上学的世界怎样在话语中和言语中加以符号表征3、那些事情不能够用言语表征的，这些事情要诉诸沉默人工智能科学的人工智能科学的“知识表征知识表征”任务的三个环节：任务的三个环节：1、
